第三千八百七十二章瑟拉娜到访

信使穿着朴实的棕色衬衣。

        “这里有一封您的信件。”

        泽林看着用蛛丝以十字样式封起来的木盒。木盒长款有一米，厚度也有半米。是放在马车上运过来的。泽林注意到信使胸前的泰莫利亚标准。这很常见，自从国王们不再信任术士后，北方王国立刻重新启用了信使与邮递员，得益于发达的河流网络，信使能够乘船迅速抵达各个地方，然后用快马将信件送到指定地点和收信人的手。在尼弗迦德北境之战结束前，松鼠党游击队经常以信使为目标，破坏北方王国间的通信。

        这看起来很奇怪，他想不出谁会送来这样的礼物。

        “是谁送来的？”泽林接过信封，端详上面的蜡封。蜡封是他不认识的样式。虽然他并没有研究过纹章学，可这些年来他见识过不少各种各样的家徽。

        “昨天晚上从维吉玛上船，我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也许是王宫的物什。”

        “唔，谢谢。”泽林把信先收了起来：“要吃完午餐再走吗？”

        “多谢了，阁下，我还有新的信件。”信使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天气越来越冷了，玛哈坎山脉里更是如此。或许只有这里的深山矮人才能习惯这样的糟糕天气。但就算如此，依然有许多矮人选择离开碳山，到更温和舒适的平原城市里生活：“愿天神保佑您。”

        “也保佑你，年轻人。”

        木盒有些重量，但不是多么沉重。信使有马车，所幸这里的山路还不算崎岖。

        “泽林，是你吗？”一个成熟的女性声音在身后响起，泽林转过头，正好看到瓦莱丽卡站在传送大厅门前，在她的身边，瑟拉娜双手背在身后，吹着口哨，欣赏着如今还残留着建筑工地的庭院，刻意不望向泽林这边。

        “瓦莱丽卡夫人，瑟拉娜！”泽林把木盒放到地上，看向她们：“欢迎，我没想到你们会来。”

        “我刚刚结束对泰姆瑞尔的老朋友们的访问，玛利亚女士邀请我们，于是我和瑟拉娜来拜访你。”瓦莱丽卡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瞥了眼在仓库门前切腌肉扔进木桶里的达丽米拉：“怎么，不欢迎我们吗？”

        “不，这里永远欢迎您和瑟拉娜。”泽林摊开双手：“真是抱歉，玛利亚应该提前告诉我的，我甚至都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失落失落失落

        “早上好，夫人。”瑟拉娜对约瑟打招呼：“是因为我的母亲，她说，是时候去拜访朋友了。所以我就只好跟着她一起来了。”

        “您一定就是瓦莱丽卡夫人，对吗？”

        瓦莱丽卡过去没有来到过玛哈坎城堡，尤瑟夫卡并不认识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瑟拉娜的母亲。

        “没错，而您一定是瑟拉娜告诉过我的，那位城堡里最温柔的尤瑟夫卡夫人。”

        瑟拉娜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尤瑟夫卡则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没什么，瑟拉娜是个好姑娘。真是的！泽林，你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瓦莱丽卡夫人与瑟拉娜要来做客呢？我甚至都没有做好准备。”

        “瑟拉娜，快点去帮忙，就算是客人也不能在女主人忙碌时干巴巴的等着。”瓦莱丽卡拍了拍瑟拉娜的肩膀，轻轻的推了下她一下：“去吧，还记得我交给你的那些手艺吗？快去。”

        泽林看着瑟拉娜走向约瑟，帮她端过汤锅，她们一边谈论着一些烹饪的知识，一边走向客厅。瑟拉娜下意识瞥了眼泽林，结果差点在阶梯上绊倒。不过哪怕是最为年轻的吸血鬼大君，来自于血脉的力量让泽林相信，就算是碰到台阶，受伤的估计也只会是阶梯的木栏而非瑟拉娜的脚趾。

        瓦莱丽卡走到泽林身边，她的身高与泽林相差无几，在低胸长袍外披着一件暗色的斗篷，垂到腰间。瑟拉娜也曾穿着类似的衣服，不过显然不能像她的母亲一样体现出这类衣物的设计理念。达丽米拉提着木桶走向围栏，准备去投喂狮鹫。吸血鬼夫人饶有兴趣的望着达丽米拉的背影：“你招募的仆人？”

        “这件事与伊妮德有关，你知道的，一些政治，很麻烦的事情。”泽林耸耸肩：“我很高兴那些政治和战争已经过去了。”

        “过去一年发生了什么？”瓦莱丽卡换了个问题，她对这些凡人间的政治同样没有兴趣。所谓的成功、阴谋，在吸血鬼大君的眼不过是短短一瞬间便会消散的事物，不足挂齿：“玛利亚对此守口如瓶，可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和过去不同了。你的血液，你的味道……与我上一次在海尔根相遇时截然不同。”

        “说来话长。”

        “午餐的时候你有足够的时间解开我心的疑惑。期间瑟拉娜给你写了两封信，但你都没有回应，那是怎么回事？”瓦莱丽卡的声音透露著某种不满：“玛利亚说你不在家，我想她是个精明的女人，不会用如此愚笨的借口。也就是说，你真的不在家吗？”

        “没错，至少一年的时间，自从去年第一片落叶出现在这座城堡时，我就已经不在家了。昨天才回来。”泽林半蹲下身，解开捆绑住木盒的丝线：“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瑟拉娜喜欢听故事。”瓦莱丽卡用手轻轻遮掩嘴角：“在她年幼时，我经常要威胁她说，如果她不肯乖乖睡觉，就再也不给她讲新的故事了。她会喜欢的。这是你的货物吗？”

        “我不知道，这是刚刚送来的。”

        泽林双手握住木盒的盖子，将它掀开。

        被蛛丝包裹的莉莉丝躺在里面，身边是被染成暗红的海绵垫。身上没有衣物，只有几道厚厚的蛛丝绕过身躯，提供了些许遮掩。木盒对她而言依然有些太小，令她只能将双腿缩卷在两侧。当阳光映入眼帘时，她下意识撇开头躲避光线，以免眼睛无法适应骤然出现的强光。在她的金发旁，有一张信纸，泽林没工夫去看上面写了上面，不过他扫一眼就能看清楚下面的署名。

        【希望你喜欢这份礼物，我的冠军】

        “唔……”瓦莱丽卡站在泽林身后，挑起眉梢：“你喜欢这样的风格吗？啊，也许我应该为瑟拉娜订制一套更舒适的橡木棺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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