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三十四章老友间的交易
泽林给了瑟拉娜一封邀请函，上面没有日期。
站在白雪皑皑的渡口旁，瑟拉娜将邀请函抱在怀里，望着承载着泽林与埃尔斯佩思的马车渐渐远去。她的母亲则不怎么开心的站在旁边，另一旁的尤莉卡则苦涩的笑着。
“你们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等到马车远去后，尤莉卡才开口说道。她知道接下来的话语最好不要让泽林听到：“我还以为你们会……唔，抱歉，至少会做点什么吧？如果是我，我早就不客气了。”
“你应该向尤莉卡学习，我的好女儿。”瓦莱丽卡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可是最好的机会，下一次他来到这里可能就是一年之后了，谁知道一年内会发生什么？对于人类而言，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久到让许多模糊的事情变得清晰明确。”
“不，母亲。”瑟拉娜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我已经成功了。”
“哦，女儿啊，我比你更了解男人，你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成功吗？那就是你们的身体与灵魂相互融合，像野兽般被直觉支配，追求最原始的乐趣时。”瓦莱丽卡强调道：“那时候，你才会真正的在他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如果你做的很好，每天晚上他闭上眼睛，就会下意识想到你。这是男人们的本能。”
“也许你了解男人，母亲。”瑟拉娜这一次没有退缩：“但我更了解泽林。我要回去休息了，母亲。”
她把邀请函塞进斗篷口袋里，她会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日期，写在上面。
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瓦莱丽卡惋惜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您要用些能够帮助她的外力呢。”尤莉卡开玩笑似的说道。
“如果不是我知道吸血鬼大君的血脉有多么强的抗性。”瓦莱丽卡认真的说：“……你的世界里有些能够帮到我的东西吗？”
尤莉卡惊讶的睁大眼睛。
“或者……你来做点让她更有危机感的事情？”
“你说笑了，夫人。”尤莉卡苦笑着，这大概是她见过最奇怪的家庭，虽然她乐在其。
瓦莱丽卡挑起眉梢：“或者要我来教她该如何勾住一个男人的魂？”
尤莉卡连忙从旁边的石头上跳下来：“我去和瑟拉娜谈一谈，夫人。我相信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尤莉卡小跑着去追瑟拉娜，瓦莱丽卡叹息一声，又睁开眼睛，对着她们的背影轻哼了一声，转身走向渡口。
马车上，埃尔斯佩思重新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
“感觉好些了吗？”
“不错。”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回到帝国，那里的人需要我。”埃尔斯佩思撇头望着车窗外迅速后退的景色：“战斗尚未结束，况且纳加什依然掌握着死亡之风，帝国会需要一切力量来震慑它，阻止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泽林，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孩子？”泽林开玩笑似的说道。
埃尔斯佩思表情依然没有变化：“我听说你在为另一个世界的某位女王创造避难所。”
“是啊，怎么了？”
“你能为我创造一个吗？”
这对泽林是个难题。他很清楚，创造书世界不是那么简单，需要各种魔法材料、粉尘与仪式场，由实力高强的术士创造出能够承载足够多符的纸张，或许一个书世界需要数百张这样的纸，而这些材料大多昂贵且稀有。然后是用十七种天球交汇的变异植物所制造的墨水，由制造者一点点的将符以正确的组合，烙印在书本内。
芙琳吉拉计划为被遗忘者们创造一座漂浮在天空的城市，只有一座能够容纳成千上万名居民的城市。法兰茜丝卡找了位百花谷内优秀的精灵画家，为她画了一幅亚楠的远景，她会以亚楠为蓝本构造。
和她的叔叔所创造的书世界相比，这个更简单规模也小了好几倍，可就算这样，过去一年的时间里，她也仅仅搞定了十二分之一的内容。
构造书本只是最基础的部分，她甚至还没有开始在上面写下第一枚符。
“那位女王是你的女人吗？”墓园玫瑰问道：“所以你要为她创造一个避难所。你们上过床了？”
泽林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她是一位亡灵女王，冯.德尔肯女士！我不可能和……”
“比如说玛利亚夫人？”
泽林顿了顿：“我从来没有对玛利亚做过任何事。”
埃尔斯佩思的眼充满怀疑，但她没多说什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立刻换了个问题：“那你能让一些人搬到这些安全的地方吗？比如说你的朋友菲尼克斯。”
“为什么说这件事？”
“有任何一个帝国人脱离混沌的魔掌，对我而言都是一次成功。”墓园玫瑰悠悠说道：“只要他们还活着，只要还有一个心牢记着帝国历史，追随帝国的传统，铭记自己身份的帝国人还活着，那帝国就没有灭亡。我知道让帝国整体迁移到安全的地方是不可行的，可我很乐意让一些帝国人带着记载帝国相关历史的档案、典籍与艺术作品，到安全的避难所，将帝国永远保留下去。”
“呃……我想想，也许有合适的地方。”泽林实在不太好拒绝这个提议：“我会尽量思考一下，正好，最近我也要去一趟阿尔道夫。到时候我会把结果告诉你。”
“我明白了。”
埃尔斯佩思的心有了答案。她已经知道什么样的要求，是泽林难以拒绝的。
在返回玛哈坎城堡之前，泽林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得到了一份邀请，是来自赛洛迪尔帝国的。这让他很意外，在上一次击败米拉克后，他几乎没怎么来到过这里，更别说与帝国政府保持联系。
只不过在独孤城的酒馆里看到这个人后，泽林马上明白了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嗨，好久不见。”
他们坐在眨眼雪鼠酒馆里，是靠窗的那个桌子。美丽的金发吟游诗人在酒馆里唱着人们最爱听的龙裔归来歌谣。当然，吸引客人的也可能是她那在短毛皮裙开口若隐若现的大腿。
“是好久不见了。”
面前这个男人已经鬓角皆白，额头上也有许多皱纹：“你就好像和十年前一样，根本没变过样子。我手下的锐眼鹰探子几乎都不敢相信，你和十年前的画像没区别。”
“你不是说要准备退休了吗？”泽林好奇的问：“还在上班？”
他记得这位锐眼鹰，他们进行过一些合作。
听到泽林这句话，有着不少白发的男人叹息一声：“唉，别提了，我现在成锐眼鹰的首领了，负责保护提图斯皇帝的安全，以及搜查先祖神州的情报。估计啊，我这辈子都别想退休了，除非有一个更优秀的年轻人来顶替的我位置，或者提图斯皇帝——愿圣灵保佑他的健康——不小心退位了，换了一位新的皇帝，那时候帝国才会需要一位新的锐眼鹰首领。”
他们可以很光明正大的谈论先祖神州，他们都知道彼此对先祖神州的态度，更何况，泽林还绑架过高精灵的大使，烧了他们的大使馆。锐眼鹰名义上以故意纵火和绑架调查过这个案件，但实际上他们没少在私下里向毁掉大使馆的人举杯祝福。
“你当年送给我的附魔衬衣不错。”泽林说：“我现在还穿着呢。”
“你喜欢就好。”锐眼鹰挠了挠后脑勺：“其实我来找你，是为了你的夫人在高岩和天际的贸易公司。”
“怎么了？”泽林问道。
锐眼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陛下希望你们能够帮忙为帝国军团准备更多的武器、药水、卷轴和补给物资。但你的夫人拒绝了，她说她的公司不愿意卷入战争。可这对帝国真的很重要。我们不能……你知道的，我们不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这样做。”
泽林立刻明白了锐眼鹰指的是什么。
“皇帝准备……”泽林做个了切割的手势：“动手了？”
“不，我猜不……我也不知道，我是护卫，是保镖，不是顾问。”锐眼鹰耸耸肩：“我负责执行任务，完成皇帝的心愿，仅此而已。”
“说到武器装备……我手里倒是有一批货，你愿意接手吗？不要以公司的方式，那会留下痕迹。我们在指定地点交货，就我的人，和你的人，与帝国无关。”
“哦？”锐眼鹰饶有兴趣的挑起眉梢：“我需要很多，泽林，能够武装军团的数量。”
“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多少。”泽林确信的说：“你只需要告诉我数量，地点，然后带着钱来，这就够了。”
锐眼鹰迟疑了几秒，然后伸出五根手指：“五位数。”
泽林低头看着他的手，然后抬起眼眼睛：“按照独孤城的市价，你知道铁匠铺的装备价格。然后我要百分之一的手续费。”
锐眼鹰疑惑的皱起眉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泽林对他伸出手：“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我一直很好奇。”
“真是抱歉，泽林。工作要求，我不能透露姓名。”
泽林笑了笑，放下了手：“我不能透露方式，你清楚的，工作需要。我想你一定理解。接下来，会有人来到这里找你的人谈判，讨论这批货该怎么交付。保重，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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