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七十八章南方的牵连

“啊，抱歉，亲爱的格奈娅。”法兰茜丝卡笑了笑：“在我的搜查，我发现在七年前，这位霍根骑士是制鞋匠的儿子，在诺维格瑞强暴过一名女性精灵市民，后来我的这位族人死于难产。所以我要杀了他，就是这样。没人能在对我的族人犯下罪行后逍遥法外，无论是七年前，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只要他还活着。”

        “可这位呢？”

        “他是强盗，抢劫过一支商队，当时商队里有一名精灵，是在1261年的事情。”法兰茜丝卡摊开双手：“唉，亲爱的，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对烈焰蔷薇骑士团的败类有同情心。”

        “我只是不习惯杀一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对手。”格奈娅耸耸肩：“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呢？去找那个奴隶贩子？”

        “我怀疑他们根本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也许是奴隶贩子，也许是变节术士，但不管是哪一个，瑞达尼亚境内的骑士团与尼弗迦德奴隶商人有所勾结……还记得白蔷薇骑士团是怎么解散的吗？这是个好机会，泽林。除了奴隶，我在他们的记忆还找到了麻药粉制造与生产的消息，这附近有一座麻药粉生产工坊，和奴隶一起销售到尼弗迦德，我们可以趁机拿到证据。这样，蒂莎雅将在与迪科斯彻的谈判得到极大的优势。”法兰茜丝卡露出自信的微笑：“最重要的是，烈焰蔷薇骑士团应该消失了，你认为呢，亲爱的？”

        “麻药粉工坊在哪？”

        “就在附近，一座山洞里。这三位骑士可是刚刚享受过一次麻药粉。不过在再次见血之前……”说着，法兰茜丝卡取出尤瑟夫卡包好的晚餐：“先吃点食物垫垫肚子吧。我知道自从离开西格玛帝国后，你的身体消耗的能量越来越多。不管你要追查什么，以及这些变节术士可能在做什么违反天理的实验，你都要填饱肚子才能继续。格奈娅，你也来吧，这里有不少。”

        泽林接过烤熏肉，叹了口气：“我实在是没心情。”他咬了一口，味道很不错，不像是法兰茜丝卡会做出来的。或者说，她从来不屑于制作这种食物，而是醉心于蛋糕、面包或者精灵最喜欢的水饺：“这是你做的吗？”

        “不，是约瑟。”精灵术士干脆的说，她又取出一个小水壶：“还有为你准备的啤酒。”

        “太好了，我们一边吃着一边上路。”泽林抬起头看了眼天空，月亮已经偏斜：“我们得在天亮之前，在他们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之前解决这件事！”

        他才不相信什么单纯的拐卖人口，伊兰达制作了一群变种人，这些变种人的材料来源正是人类。战争已经结束了两年多，他只可能通过拐卖人口来得到这些实验材料。

        “请你们在路上享用晚餐。”芙莉德忽然低声说。她的声音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我……我无须进食，即可战斗。”

        泽林见过麻药粉工坊，上一次是在浮港城外的河谷洞窟内。一座隐秘而潮湿的洞窟被泰莫利亚的地下黑帮占据，制造麻药粉并通过庞塔尔河谷发达的河运销往北方各国。还有一次是在维吉玛的下水道，火蜥蜴帮占据了下水道的古老精灵城市废墟，并将它改造为庞大的麻药粉工坊，招募十多名专精炼金方面的术士研制麻药粉。作为销量最好的药物，这是许多地下黑帮最大的资金来源。

        沿着崎岖的山洞深入地下，路边尽是倒下的尸体。芙莉德迅速且无情的清理掉洞窟的守卫，地上尸体的脸上还残留着震惊、惶恐与不安。当泽林抵达时，芙莉德已经沉默的站在洞窟的最深处，地面上血流成河，有七具被杀死的烈焰蔷薇骑士团尸体，最后一名骑士躺在地上，双臂和双腿被划出深深的血痕，嘴角还残留着鲜血。还在喘息起伏的胸膛表明，他还活着。

        “这是全部？”

        “无人逃脱。”芙莉德冷冷的说：“尽数在此。”

        “你们……”骑士虚弱的伸出一根手指：“你们会被……”

        法兰茜丝卡给自己和龙裔上了魔法伪装，此时此刻她们看起来就像是两位其貌不扬的女性。她半蹲在骑士面前，伸出手按向他的太阳穴。

        “真方便。”龙裔感慨道：“如果在天际的时候，我也能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我们已经侦查到了目标。”泽林说，他对这些出售麻药粉的人没什么好感。虽然烟草也会上瘾，但烟草无论是价格还是效果不可能像麻药粉那么可怕，更重要的是，麻药粉会带来幻觉，许多乡间的巫医巫婆在进行预言时，往往会使用麻药粉：“否则，这种会损伤目标大脑的能力最好还是不要随便使用，否则一旦发现目标并不是我们想要找的那个，这可没办法补救。”

        “我明白，所以我才从来不使用强迫意志的吼声。”格奈娅咧开嘴一笑：“让我们看看伊妮德找到了什么。”

        法兰茜丝卡这一次进行的搜查速度很快，不像是在洛穆涅，他们必须要小心影响，还要避免伤到尼弗迦德大使本人，以至于蒂莎雅的动作非常小心。当法兰茜丝卡不再在意被提取记忆的人的性命时，这就变得很容易。这也正是为什么术士教团要颁布许多禁令的原因，没人能抵挡着轻松夺取一个人记忆的诱惑，特别是还有能够让法术变得更轻松的方式。

        “情况怎么样？”泽林问道。

        “他们不知道奴隶贩卖的消息，但知道最近制作的一批麻药粉，会在天亮的时候，也就是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运送到骑士团城堡的码头，卖给南方人。”

        泽林微微眯起眼睛：“也就是说，那些南方的奴隶贩子现在就在城堡里？”

        法兰茜丝卡脸上露出一抹不同寻常的笑容：“或许正是那位亲爱的男爵？泽林，要不要随我一起去拜访一下我的同事？正好，我最近和他有些生意上的冲突。”

        泽林伸出手，微笑着搭上女术士的手背：“我当然乐意同行，亲爱的女士。”

        “等等，泽林！”忽然，格奈娅叫住了他。她站在一张桌面前，手里拿着一张染血的纸条：“你来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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