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五十三章阿苏尔的传统
泽林选择在阿苏尔的使馆驻地借住一天,也方便他第二天与泰格里斯商量计划。
犹豫在三,他最终没有将莉莉丝还活着的事情告诉泰格里斯。或许就让莉莉丝以那个最伟大的形象留在他的心,才是最好的结果。如今他已经不再需要一名女神继续为他指点迷津。
泰格里斯刚开始很疑惑为什么泽林会忽然来拜访他,但想到海塔尔岛上的总督府废墟后,便立刻为他安排了房间。希尔瓦娜斯在瑞克之手号上,禁止任何人生者进入船舱。于是泽林告诉水手们,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精灵的大使馆里已经建立起了许多帐篷,颇具阿苏尔的风格。营帐上装饰着五颜色的彩带,随风飘扬。随处可见的凤凰标志与雕像,在照明用的火光闪闪发光。泰格里斯为他安排了一顶帐篷,就在自己居住的帐篷附近。
躺在用鹅毛填充的松软床垫,泽林思考着在过去战争对纳加什的了解,迅速陷入了沉睡。
清晨的海风伴随着些许咸湿的气味,泽林睁开眼睛时,耳边响起了海鸥的风声。
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泽林伸手熄灭了摆放在圆桌上的熏香。里面还剩下半块,没必要浪费。
掀起帐篷的帘幕,泽林忽然愣住了。他记得对面是帐篷是泰格里斯的帐篷,可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对面帐篷走出了两名穿着简便长袍与凤羽头冠的漂亮精灵女子,泽林认识这种头冠,斯坎蒂拉也穿戴这种头冠,这是白塔施法者的标志。两名精灵女子各自抱着一个枕头,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满足微笑,迆迆然走出营帐。
站在帐篷门口,泽林眨了眨眼睛,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思考着是否应该去见泰格里斯。不过泰格里斯帮他做出了决定。
“你醒的很早。”泰格里斯走出帐篷,整理着披肩的位置:“思考的怎么样?”
“你的女友?”泽林好奇的问。
“不,她们是白塔的学徒。白塔虽然已经沉入大洋,陷于波涛之,但魔法的传承绝不会因此断绝。”泰格里斯整理好束发,戴上头冠:“我与幸存的法师一直在试着重建白塔的秩序。”
“所以说她们其实是来向你请教魔法的?”
泰格里斯皱起眉头,不知道泽林为什么会问这一句:“不。她们是很优秀的学徒,接下来需要做的是在实践进行锻炼,而不是在继续苦读书籍。”
泽林很好奇泰格里斯为什么在那么严肃的谈论这些事。
“其实她们是你的好友,对吗?你认识她们?”
“没错。”
泽林心松了口气。
泰格里斯拍了拍衣袖,抚平上面的皱褶:“昨天晚上认识的。以爱莎的名义,你不需要为此感到失望。我的族人很少会有人欣赏人类的美感,但就我所知,在玛丽恩堡的阿苏尔族人,已经有人开始谈论起你的故事。这是你的荣耀,泽林。若你是一名阿苏尔王子,我想昨天晚上就会有侍女去拜访你,也许艾拉瑞丽会以爱莎的名义为你派去一名阿瓦隆姐妹会成员。”
“嗯……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在瑞克之手号上,泰格里斯再一次见到了希尔瓦娜斯。白塔法师并没有询问黑暗女王的真实身份,他只是向希尔瓦娜斯的帮助表示了感谢。
“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法师?”希尔瓦娜斯问道:“你准备如何让我体内的能量进入他们的体内,进而变成维持他们身形的力量?”
泰格里斯对希尔瓦娜斯点头致意:“若我能知道您的复生方式与过程,女士,这会变得更容易。”
瑞克之手号航行在水波荡漾的河道上,两旁岛屿上尽是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矮人、人类与阿苏尔工人随处可见。如今已经统一的精灵王国,只有阿苏尔与杜鲁奇愿意离开那座森林,到外界建立他们的侨民区与定居点。他们实在难以接受远离海洋的土地,或者潮湿而阴森的密林。矮人大多是被雇佣来的工人,许多矮人选择接受各种各样的委托,想方设法积累财富。如今外界的山区依然很危险,先祖们禁止矮人勇士们随意到被他们认定是危险区域的地方探索。
但就算这样,也阻挡不了矮人们摄取财富的念头。许多氏族成员到处接受工作,探索矿脉,或加入那些重建城塞的远征队,来为自己赚取财富和尊重。
希尔瓦娜斯与泽林互相对视一眼。
“她有办法让死者复生。”泽林解释道:“这需要一些仪式以及她的侍女的帮助。但她的帮助有个条件,她希望能有一些死者以自愿的身份加入她的队伍,为她效力。”
“我向我们的希尔瓦尼亚选帝候不会拒绝,他随手就能复活成百上千的战士,而莉莉特三姐妹也是如此……不如这样。”泰格里斯忽然说:“在两年前的玛丽恩堡之战,城市的防御者尽数战死于此。虽然西格玛已经派遣他的牧师净化这片土地并安葬死者,但在城外的沼泽仍然有着尸体。你是本地的选帝候与城市伯爵,泽林,只要你同意,这位女士应当能够得到施展技艺的机会。”
泽林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既然如此,我很乐意。”希尔瓦娜斯赶在泽林之前说道:“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些准备。你会同意吧,选帝候阁下?我终于明白普罗德摩尔为什么会这样称呼你。这是你和她的秘密?到底已经多久了?我想沃金很乐意知道这件事。”
泰格里斯刻意走到甲板的另一端,单手扶着船舷眺望远方。
“没关系,现在部落一方也有一位保密者了。”泽林摊开双手:“普罗德摩尔女士向我保证,不会向联盟透露这里的具体情况,您能保密吗,风行者女士?”
“届时……”希尔瓦娜斯若有所指的说:“我们就能知道,你的普罗德摩尔女士到底有没有保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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