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七十九章沙漠的入侵者

仅仅是一天的时间，莱巴拉斯城便召集起一支千人的军团，其有三百辆战车与四千名能够拉弓的弓箭手。一共有二十名古墓王子和十三名古墓国王加入了这支军队，数量多的令人咋舌。

        “一场梦？这是什么？菲尼克斯，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不是巫师，也许你应该试着去寻找你的巫师朋友。他们失去了魔法风，但不意味着彻底失去头脑的知识。”陵墓入口处的阴凉下，菲尼克斯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太阳穴：“但我在这片土地上探险时，曾经听说过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

        “精灵……不，不是那些鼻孔长在额头上的精灵。阿比拉人的使徒，这也是沙漠阿比拉人的力量来源。”菲尼克斯将羽毛笔放书页上当做书签，合拢笔记本。这些天他一直在忙于完善自己的记录故事，记载不可阻挡号的冒险经历：“阿拉比的术士称呼他们为灯神。”

        “灯神？”泽林又听到了一个他过去从来没了解过的词：“那是什么？”

        “灯神是阿拉比施法者的助手，或者说奴隶，也是他们对不同元素精灵的统称。术士们用魔法瓶将灯神囚禁，据说，当容器被打碎，灯神就会从里面滚滚溢出凝聚成上百米高的元素巨人。灯神只会服从于一个主人，在接受命令后消散到空气，自由地去完成探查或攻击敌人。这让他们的魔法体系与帝国的魔法学院、巴托尼亚的女先知、阿苏尔的大法师、杜鲁奇的女术士或阿斯莱的咒咏者完全不同。”

        菲尼克斯挠了挠被汗水浸透的金发：“但迄今为止，我从未见过真正的灯神。不过他们是确切存在的。可能正是因为数量那么少，当年帝国与巴托尼亚发起的圣战才能大获成功？他们几乎没有遭到来自魔法的袭击，至少在记载没有。”

        “数百米高？不，看起来不是。”

        “我怀疑你可能是太累了，这段时间。”菲尼克斯担忧的说：“在战争结束后，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假期和享受的时光。可你看起来完全没有闲下来。到处奔波，你应该给自己放个假了，就在这件事结束后？卡尔.弗兰兹皇帝都不会整天离开阿尔道夫，结果你在玛丽恩堡待了不到两天。”

        “因为的皇帝的职责在阿尔道夫，而我的责任不在玛丽恩堡。”泽林摇了摇头：“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不管那是我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事，尽早做好准备总不会出错。”

        泽林的这句话令希尔瓦娜斯很不满。

        “更快？你以为复生死者是什么？更快？巫妖王也曾经有这样的想法，当北伐军攻打天谴之门时，将诺森德的亡灵尽数复活，用一支漫山遍野的亡灵大军抵挡复仇者的怒火。”黑暗女王冷冷的望着泽林：“可现在，阿尔萨斯的尸体都已经化为飞灰，诺森德的亡者依然遍布整个冰冠冰川。”

        “呃，我的意思是，如果能更快的话最好。”泽林抬起双手，示意自己绝非恶意：“只是最近的情况让我很不安。”

        “有什么可不安的？”

        “无论是最近的梦境，还是……”

        “梦境……！”希尔瓦娜斯微微歪头，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离谱，但相信我，平常的梦境不可能搅扰我的安眠。”泽林拍了拍腰间的乌木刃。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几乎都要忘记正常做梦是什么感受。自从得到乌木刃后，他的梦境次数越来越少。后来，他再也没有做个梦，除了梅法拉偶然会出现在他的梦境，叙述一些令人头疼的谜语：“它出现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有什么人想要警告我？或者是警告我们。这让我很不舒服。”

        “听起来像是德鲁伊神神叨叨的预言。”

        “德鲁伊？”这一次轮到泽林惊讶了。他身边的姑娘有一位德鲁伊，可他不知道希莎莉居然还会预言。

        “从来都不准确。”

        “那就对了。”泽林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计算着自己已经离开玛哈坎多长时间：“不过说到这个……”

        “假如你是一名尼赫喀拉人，又是一名王室成员，我会推荐你去喀穆里的神殿寻求祭司的帮助。”扎比娅的声音出现在泽林耳边：“你的顽石之子朋友将在你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若在尼赫喀拉的时代，你应当小心说出这些话语，或你的谎言足以令你接受被抛尸在沙漠，永世不得接受乌西里安审判的惩罚。”

        “我不明白，这算是触犯了什么法律？”泽林忽略了扎比娅对那些刑法的描述，尼赫喀拉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亵渎神灵。”扎比娅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

        泽林不明所以：“这算是什么？”

        “只有一位神灵会在夜晚降临，庇佑人们的梦境不受恶灵侵害，在黑暗保护虔诚善良的子民。尼禄，她是月神与黄金之神佩特拉的妻子，是喀穆里的守护者。”扎比娅缓缓说道：“少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与众神相比，她不是那么愿意在凡人间显露身影。”

        “我感觉这不太可能。”泽林摸着嘴角，心里盘算着他们剩余的饮水和食物还能够三名生者坚持多久：“都已经是现在了，众神要么与我们在一起，要么已经离去了，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北方的蛮族，你对尼赫喀拉的众神一无所知！”

        扎比娅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泽林意识到他在短时间内好像得罪了两个女人。

        “当年，尼赫喀拉的人类在沙漠彷徨时，众神怜悯我们的痛苦，出现在我们面前，与最早的至高国王签订神圣契约。就算这份契约在三千年前被纳加什所烧毁，我们与众神的契约依然存在于灵魂之。若尼赫喀拉面临真正的灭顶之灾，诸神不会放手不管。你最好听我的建议，野蛮人，当复生的大军启程时……”

        “南境的守护者，战斧之女与部族的女王！”一名泽林不认识的古墓王子出现在这里，他身上残留着古代的黄金装饰品，没有因时间而蒙尘：“我们在夜晚的岗哨发现许多尸骸，其有被奴役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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