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六十一章未来的规划

泽林也不知道自己的这段话是否有意义，但看起来有一些成效。蕾丽安娜至少同意在外出的时候佩戴面具，不随意与这个时空的人谈论起自己的来历。

        “……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很虚弱，需要大量的食物补充。不过要注意，不要吃太多的肉食，用一些方便消化的食物和饮料恢复，她的肠胃功能也受损了，吃太多油腻的食物可能会导致呕吐，反而对她的健康不好。”

        “谢了，玛尔蒂。”

        “没什么，我应该感谢你。”玛尔蒂把瓶瓶罐罐放进医疗箱里：“你给了我一份最为珍贵的实验材料。悄悄告诉你，洛穆涅的每一名研究者都希望能够得到你送给教团的那一瓶黄金之血，甚至还有人在讨论重新开启对人体突变项目的研究，只不过被评议会否决了。”她有些得意的笑着，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有些破损的衣裙：“下一次有什么合作机会，一定找我啊。或者提前通知我，我可以先化妆，换一身更好看的衣服。这一次实在是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头发也乱了。”

        泽林有些担心：“……你真的不会把我交给你的血液拿去做其他事情？”

        “有什么必研究药水更重要的吗？”玛尔蒂挑起眉梢：“如果你真的担心的话……也许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打消你的担忧？”

        泽林认真的打量着玛尔蒂：“也许你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目前的状态。我见过你的许多同事，但她们之都没有像你一样……”

        “我很清楚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过我感觉很好。放心，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享乐。唉，这世上对我来说都快找不到什么更能够让人精神为一振的乐趣了。每一次我最新发明的药水都会先在自己身上试一试，好让我保持这种兴致。要是失去了最后的乐趣，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你在闲下来的时候，还不想玩几局昆特牌吗？对我来说，这两者没什么区别。”

        “也许你能找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你是一名优秀的医生，你可以帮得到更多人。”

        “啊，那还是算了吧。”玛尔蒂摆了下手，打了个哈欠，挽起药箱走向门口。艾尔塔瑞尔在那里等着送她回去：“英雄往往不得善终，我更想先过好自己，无忧无虑的享受生活。再见了，泽林，下次有出诊记得邀请我，我要搬到洛穆涅定居了，诺维格瑞的治安真是烂透了。”

        看着艾尔塔瑞尔送客人离开，霍克走到泽林身旁，靠到他身边：“这位新的夜莺修女，你打算怎么安排？”

        “什么？”

        “你打算怎么安排呢？”霍克好奇的问：“你把她就这样带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空，还告诉她永远都回不去了。啊，我看得出来，她不像是会有劫后余生庆幸的人。别告诉我你真的只是下意识把她救出来。”

        “当年我们在浮空岛上对抗上古者时，我把你带到玛哈坎城堡也没有考虑那么多。”泽林耸耸肩：“如果她愿意留下来，我想……伊妮德准备和本地人做做生意，没什么人比她更了解当地人的情况。或者她如果愿意自己去做点什么事情，我可以向她提供帮助。选择权在她，我只是帮她逃过死亡的命运，又不是让她成为我的奴仆和阶下囚。”

        “别这样，老板。”霍克摊开双手：“我知道你很喜欢尊重其他人的想法，但你也不能这样。给一点帮助、提出一些建议或选项。你得负点责任。我记得你当初把希里斯骑士邀请到城堡居住，结果接着就离开去忙其他的事情，也不带上她出发。结果让她不知所措的好几天，后来我邀请她一起在城堡附近巡逻，她才开始感觉好一些。”

        “但这位蕾丽安娜与希里斯不一样……好吧，我会给她一些建议。”泽林叹息一声：“不过，我还得想办法再送你回去。我们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等弗莱玛斯打开拉维兰所在时空的裂痕，你就能回家了。”

        “我会想念在玛哈坎的时光，老板。”霍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说起来，两个不同的时空，在你的身边交汇，我从未见过那么奇怪的现象。虽然已经让你帮了那么多，不过，我还是想再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

        “这个时空我在柯克沃的母亲，还有我的兄弟姐妹。”霍克说：“我不知道我回去后是否还能再回来看望他们，说不定……以后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这位蕾丽安娜无法再回到她的时空，弗莱玛斯可能只会为我开启一扇门，让我过去，然后重新关闭。”她有些伤感的叹息一声。无论多么想家，一想到可能再也无法与玛哈坎城堡里的朋友们见面，很看重朋友的霍克难免有些伤感。朝夕相处的那么久，城堡里的姑娘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她们之间已经成为了不错的朋友，或者像是最亲近的邻居：“麻烦帮我照顾一下他们。”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霍克抹了下眼角，又笑了。接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泽林开玩笑似的说：“嗨！但我得提醒你，你不会把玛丽安搞到你的床上吧？”

        “为什么会担心这件事？”

        “我……咳咳！”霍克轻咳了两声，她可是很清楚自己面前这位朋友对年轻女性有什么样的吸引力：“你只要没这样搞就好。我听说你答应弗莱玛斯帮助梅丽尔，这很好。哎！当年我和梅丽尔那么相似，我失去了家庭，她失去了部族，柯克沃城人来人往，却都是陌生人。就是在那时候，她吸引了我，我感觉我们是那么的相似。放在之前，我可从来没想过会和另一个女人发誓共同度过余生。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是能够彼此关系，彼此照顾，在衰老时也能够互相帮扶，我为什么要在意身边的另一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模样呢。她有着一个吸引人的灵魂。虽然在这里我没办法帮助她，不过你可以。相信我！你不会后悔帮忙的。”

        “实际上我有另一个想法。”泽林摸着下巴：“你记得伊妮德的族人们在自己的家乡遭到难以逆转的变故后，做了什么吗？”

        “他们登上两艘能够驶向新世界的魔法舰船，抵达另一片土地……哇哦！”霍克惊讶的挑起眉梢：“你想要做什么？”

        “之前在罗德兰的一位幸存者希望我能够提供帮助。”泽林说：“我想，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就像葛温德琳一样搬到新的土地上居住？能够离开火焰的，可以像葛温德琳他们一样，那些已经对火焰无比依赖，再也无法离开的，可以在画世界定居，那幅画也没必要再留在罗德兰，那个世界已经死了，就让它回归死亡的平静吧。当然，我不会关闭传送门，他们之有许多人相信——包括葛温德琳——认为火焰迟早会再次燃起，届时他们将重新得以沐浴在火焰的光辉。既然要安置他们，我已经委托伊妮德帮忙去和统治群山的矮人长老谈一谈，如果它的愿意的话，你还记得我们城堡旁的山涧吗？”

        “你是说那里原本挤满孽鬼的山涧？”

        “没错，就是那里。”泽林点点头。那是一条发源于玛哈坎山峰积雪的河流，沿着山谷流淌最终穿过庞塔尔河谷的雨林，汇入庞塔河：“那条河谷，还有河谷边缘的雨林，矮人们不会到那里居住，他们讨厌河谷，或许霍格长老会同意，然后到时候我再询问一下阿奈丝的意见。泰莫利亚人类与玛哈坎矮人之间一直没有明确的分界线，我想要知道那片雨林到底归属于谁。如果能够谈妥，我可以雇佣伊妮德的工人在城堡下方的河谷建立一座新的定居点。”

        法兰茜丝卡坚持要求用她的工人，不过泽林还是希望能够邀请更擅长建筑的矮人师傅。和其他地方不同，本地的矮人们不擅长锻造，他们擅长挖掘和建造，锻造是托尔.提夏地精们的专长。

        “所以你准备……邀请她和她的追随者加入你的定居点？”

        “你知道那条河谷有多长。”泽林说：“能够容纳数千人，或许更多，沿着那条河流，我们可以修建一座足以容纳很多人，但却不会引起多少注意的城镇。”

        在任何地方凭空出现一座城市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注意，但那座隐蔽的河谷，就连最聪明的间谍都不会到那里去探查。

        “你该不会以为这就能够容纳下那么多达利斯精灵？”霍克反问道：“这不可能，你不能认为达利斯精灵和女王陛下的族人，或者月牙小姐的族人一样稀少。”

        “那就要看梅丽尔能够吸引多少追随者了。”泽林耸耸肩：“人们往往会更喜欢目前已知且可控的生活，除非他们的生活已经糟糕到没什么好失去的，否则的话，他们不太可能选择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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