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幕 野心
傅弋寒便适可而止,回归正题:“所以你让我容下这个孩子的理由?”
“傅弋寒,你只是姓傅,你和傅齐山是没有血缘的。”
傅弋寒无动于衷:“暂且不论我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你这个理由我可不能接受,吸引力不够。”
傅岳没用,傅齐山瘫痪在床,傅家是什么样全凭简姝和傅弋寒的嘴,傅弋寒确实不在乎任何人对他身世的猜忌以及威胁,他的地位和权利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在这件事情上下的功夫主要是为了维护傅家的门面,免得流言缠身。
傅弋寒的傲慢让顾茉更加被动,她神色里居然有些无助的情绪,后座安安静静的,灯也没开,傅弋寒很耐心地等待着。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顾茉想起了韩盛,来这之前,她和韩盛见了一面,很突兀地问韩盛,愿意为了她放弃傅家吗?
韩盛干笑了两声,嘴上叫着宝贝哄着安慰顾茉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情绪,但实际上没有做半点退步。
顾茉说他们除了这条路,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的,他们可以远走高飞,抛下所有的家族利益和地位名分,在世界上的随便什么地方组建一个小家庭,她根本不在乎韩盛的贫穷富贵身世地位,她只是不想再等了。
这次见面最后以顾茉单方面吵架结束,韩盛那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满屏的信息她到现在还没回。
“这是韩盛的孩子他以后要是做了什么事威胁到你,这个孩子可以当成一个筹码。”
“由于傅家和韩盛的对立关系,我爸当初收留了韩盛以备后用,韩盛现在其实还在为我爸做事,只是顾及傅家才表面疏远些了。不过我爸这人实际上瞧不起韩盛,他又看重面子,这件事情被他知道了他肯定也容不下韩盛,韩盛背后没有顾家,什么也不是。”
“你要留下他的孩子,又以这个孩子的存在威胁着韩盛,你是爱他还是恨他?”
顾茉抿着红唇,她当然爱韩盛,爱这个陪伴、容忍她整个青春时期的男人,但她现在不能说这样的感情依旧纯粹,因为韩盛的爱也不再对她纯粹。
韩盛的感情里掺杂了欲望和野心,和傅弋寒离得越近,这股躁动就越迫切,他迫不及待得想要让一切物归原主,侵吞掉傅弋寒拥有的一切,这种情绪甚至涉及到了江念,这些改变都让顾茉逐渐对他失望。
顾茉倔强地笑了起来,故作轻佻高傲,好像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我现在可是你未婚妻,你说我爱谁?”
“未婚妻?”傅弋寒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子,脑子里在短时间内做了一个决定:“那我们夫妻今晚就一起回家住。”
傅弋寒已经敲了车窗示意钟驰上车,而顾茉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傅弋寒一边打开手机看消息,一边潦草回道:“字面意思。”
“你那房子里不是还有位”顾茉突然反应过来:“呵,你要我陪你演戏啊?”“跟我走就是了,委屈不了你。”
晚上三点,安静已久的玄关处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随后客厅的灯亮了起来。
傅弋寒指了间二楼的卧房,对顾茉说道:“你今晚睡走廊尽头那间,里面有新的洗护用品和衣物。”
顾茉一瞧,抱臂倚在楼梯扶手上,说话的声音在静谧的深夜一点也不收敛:“合着你就让本小姐睡客房啊,什么待遇啊,未婚夫?”
傅弋寒撇了眼她夸张的作态,一言不发,径自上了二楼。
顾茉在楼梯口拦住他,眨着眼问道:“诶,你不是要和我一起洗吗?”
“你去,我先去书房。”
顾茉哼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我对你没兴趣,你不照样对我没兴趣。”顾茉一双漂亮的眼睛近距离地盯住他,像是回到了傅岳生日傅弋寒刻意捉弄她那晚,不过现在两人至少势均力敌,“傅总,你不会对我这样的大美女都不行了吧?”
傅弋寒冷俊的眉毛一挑,答道:“试试?”
顾茉立马闭上了嘴,立马转身往楼上跑,边跑边喊道:“那我先洗了,浴室等你亲爱的!”
顾茉洗澡洗了很久,等到房子重新安静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主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漏进来一束走廊上的灯光。
被子里蜷缩着一个身影,仔细听很容易发现那人的呼吸并不如同在睡眠中一般均匀。
江念早早就睡下了,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睡着,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是脑子里一直被白天那件荒诞的事情占满,然后又听到傅弋寒的车停到楼下,那人一回来让他的思绪更乱了。
此刻开门的人,江念不用睁眼看就知道是谁。
房门开了又合上,轻微的脚步声在床前停下。江念的脸随即感受到有些粗糙的质感,傅弋寒的手抚上了他露出来的一半侧脸,沿着清晰的下颌线往上,轻轻揉着额前干净的碎发。
江念始终一动不动,当他不存在。
傅弋寒的拇指抚过那暗自颤动的眼睫,沉声道:“没睡就睁眼。”
江念握上傅弋寒的手腕,制止了他的行为,说话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你过来干什么?”
傅弋寒坐在床头,那只被江念推开了手又自然地摸进了被子里,轻而易举地撬开了睡衣的第一颗扣子。
“这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
“傅弋寒!”
傅弋寒的手意图明显地往衣服里钻,而江念蹙起眉,竭力按住了那只手,无论是今天白天的经历还是现在顾茉的存在,都让他连假意迎合的心情都没有,近乎整宿的失眠让他更加身心俱疲。
但是傅弋寒铁了心要他,一把掀开了被子,欺身而下,一只手臂制住江念的上半身,另一只手从宽松的睡裤后腰处探了进去。
“我不想”
傅弋寒吻住他,警告意味明显地说:“你记得今天在医院你自己说了什么吗?”
江念身形一滞,又听见傅弋寒说:“你说你会听我的话,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江念彻底不动了,眼睛愣愣地盯着外棉哪块杯夜色照得发光的窗玻璃,片刻后才平白直述地说:“你把顾茉带回来了。”
傅弋寒支起身看着他,“帮我把带子解了。”
江念这才将目光移到他身上,然后眼睛转向腰间,伸手开始解他腰上那条睡袍带子。
直到他身上披的睡袍完全敞开之后,傅弋寒才道:“你不想是因为在意顾茉在这里?”
“她以后是你的妻子,你要找也该去找她。”
傅弋寒俯下身,和江念的身体完全贴合,傅弋寒的体温瞬间唤醒了江念疲惫的身体。
“……”
晚风静悄悄的吹着,一次又一次地撞散在了卧室的落地窗前,那块不解风情的玻璃同样也折射着室内隐秘的故事。
“憋着干什么,喊出来吧”,傅弋寒的话音恶意满满:“顾茉又不是没听过。”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等顾茉见了他,送到的就是个猝不及防的耳光。
江念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那滴溢出的泪水刚好流进了傅弋寒的指缝,这比情欲稍低一点的温度渐渐唤醒了傅弋寒的一点理智,他控制着自己慢了下来,不住地去亲吻江念的发鬓和眼角。
夜晚短暂的复归平静,天际泛白的时候,已经没有风往这里吹了。
过了许久,才听到江念沙哑的声音响起:“傅弋寒”声音微弱但依旧清晰,他也不需要有多大声,因为傅弋寒就在他身后。
江念最后给他们做了评判,傅弋寒听见他说:“我们的关系现在烂透了。”
傅弋寒沉默着,后来又收紧了手臂,把人更用力地圈在了怀里。
月底是傅弋寒和顾茉的婚礼,但两个人都各忙各的,不约而同地都打算在婚礼的当天才勉强抽出时间来见面结个婚。
婚礼的场面很是隆重,傅家包下了一个玫瑰庄园,纯洁的白色地毯随着左右矗立的花架,一直铺到了礼台之上,广袤的蓝天和绿地之间,除了宾客晏晏,还有芬芳的玫瑰花丛,近秋的微风轻轻吹拂,把那些沁人心脾的芳香播种到了每一个角落,最梦幻的婚礼也不过如此。不过再盛大的婚礼对于两个主人公来说都像是流水线上的程序一样。傅弋寒此刻正立在礼台之上,等着神父背完稿子后邀请新娘上场,再把顾茉从顾韫的手里接过来。
傅弋寒的别墅里自然比婚礼现场冷清多了,甚至一点婚礼的氛围也没有。叶琛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从门口经过时,只看到了门口站了两个傅弋寒的人,除此之外,整栋房子都像还在沉睡一般。
既然有人守着,那里面肯定就有人。
叶琛走近了,那两个守门的恭恭敬敬地跟他打了招呼,叶琛迷迷糊糊地点了两下头,就开始在密码锁上输入了一串数字,最后门锁“哔”的一声警告密码错误。
叶琛挠了挠脑袋,嘴里嘀咕着没错呀,又打算再试一遍,还是左边的人拦住了他:“叶先生,这是傅总的家,您的家还在前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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