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猫叠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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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教士——他倒乐意和姑娘待在一起跳舞,可惜他完全不会跳舞,而在变成四肢短圆的大胖猫后就更不会了;于是,格兰古瓦此言一出,他便只能被迫跟着自己的蠢学生去杂耍。
“比埃尔·格兰古瓦这混小子!他自己丢脸也就算了,居然现在还让我当猴!”
一想到这里,主教代理便不由得气得咬牙切齿。那张圆脸皱成一团,两只尖耳朵一耸一耸的——他始终保持着这种气鼓鼓的姿态,直至被两人合力给一路拖到了广场上。
旭日初升、天光和煦,街头也已有了不少行人:百姓们为了谋生,总是不得不很早便离开家门。当然,也有很多无事者与附近的调皮学生聚在了广场上,翘首盼望吉普赛姑娘前来表演。
爱斯梅拉达手一松,将夹在胳膊底下的藤蔓花地毯在广场中央倏地一铺开;她变戏法似地拿出那张巴斯克小手鼓,在自己的指尖飞旋。
而在这同一条地毯上,格兰古瓦身穿红黄两色的衣衫——正是曾被主教代理戏谑“活像科德贝克大苹果”的那件;他把小拖车上的椅子搬出来,随手拍了拍落到其间的灰。
当然,最为奇特的是那只大黑猫:它原先蜷在推车的角落里,此刻已然将身子缓缓舒开,两只前爪扒在推车上缘,双目圆睁、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姑娘忘神旋转。
然而,一想到格兰古瓦要拉着他杂耍,他的心头又不由得怒火中烧、愁云密布。
堂·克洛德可谓是万分不愿意跟着格兰古瓦演杂技。这还用说吗?以教士一两月前所见到的情景看来,他的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
那落魄的青年为了挣几个小钱,也在广场走圆场。只见他双手撑着后腰,头朝后仰、脖子绷紧,脸涨得通红,用牙齿咬住一把椅子的横牚…
而椅子上绑着一只吓得嗷嗷直叫的猫,是一个女邻居借给他的。
至于最后教士是如何通过自己的一声惊呼拆掉了金字塔,那就是后话了。
难道他如今的命运就跟以前那只倒霉的猫一样?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毛发倒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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