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如果说,之前对于纪梵希还有所幻想,那么当纪梵希在车里如此直白的和自己说清楚之后,白栉凌终于想明白了。
不是他白栉凌“君子不夺人所好”,而压根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连竞争的可能都没有。
这一点的认知,确实让好歹也算是心高气傲的堂堂总裁泄了气,或许,他真的不够优秀吧!
那么,所能做的只剩下祝福。
虽然不知道宫洺和那个叫做暮景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看到宫洺冲过去时眼中的担忧,白栉凌想,不管怎么样,貌似,这个暮景,总归是会让纪梵希这样貌似无情恣意的女人吃些苦头的吧?
白栉凌同样明白,对于纪梵希这样的女孩来说,或许,她不会轻易交付真心,但是,如果一旦认定了谁,那么,其他人,就连当第三者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去。
或许,在纪梵希的爱情故事中,不需要男配来点亮自己的魅力。
纪梵希的魅力本身就在于,她说要爱了,那么,其他人对于她来说,就成了故事中的标点符号,连插曲都算不上。
纪梵希还在貌似感伤的悲情着,门口却突然有了响动。
是谁?
他回来了吗?
纪梵希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挂在墙上好像一只被拍死的蛤蟆一样模样古怪的大表,貌似已经三点多了。
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她以为他现在应该是陪着暮景然后用马景涛一般的悲痛表情说着“景,你不会有事”,然后鼻涕横流。
宫洺轻声打开·房门看到纪梵希的瞬间倒有些怔愣了。
他以为她已经睡了,从外面看,房里也没有亮灯。
现在还是昏暗一片的房中,他却还是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女孩蜷缩在沙发上的小身子。
她平时就喜欢这样躺着看电视,他还时常说她没有淑女形象。
将暮景送去医院,宫洺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貌似将纪梵希一人落在宴会了,心中不禁有些自责。
赶紧给K打电话,却听说,她好像是被白栉凌送回家了。
虽然不太高兴别的男人送她回家,但是,总比她打的回去好。
当时看到暮景晕倒,确实很担心。明天就要准备手术了,他怎能允许现在有什么差池?
直到听到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大概是病人有些累了,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住院这几天会给暮景做一个全身的检查,准备准备,让身体机能做一个调整,然后过几天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于是,宫洺干脆直接安排暮景住了下来,然后打电话让那个一直照顾暮景的特护来了医院。
一切安排妥当,男人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才恍然想到自己走了以后,那帮记者怎么办?
转而倒是安心了,毕竟纪梵希那女人的应变能力貌似自己是不用担心的,她自会应付。
不免心中又是一暖,只想现在就见到她。
聪明的她,狡诈的她,笑容虚伪的她,说话官方的她。
原本计划等和那个老狐狸彻底打完这一仗再解决他们两的事情,可是,今天下午一听说,东西已经做好,让他派人去取,他不禁心中欣喜。
这样的东西,他不想让他人经手。他只想第一个看到制出的成品,然后直接给了她。
所以,也不得不让K去陪暮景挑选礼服,即使当时看出了景的失落,他很抱歉。
好吧,不用等过了这阵,他只想现在就宣布她是他的,让全世界知道。
而在宴会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原来,当所有人都艳慕的看着他们两人的时候,他是这么高兴。
似乎比这次抢了老头子的那条走私钻石的非洲线更让他激动。
本来还有些遗憾,今天晚上貌似是不行了,她肯定已经睡了。可是,看到她现在还没有睡,宫洺就是一阵激动。
纪梵希看到宫洺回来,只是没有理,继续喝着她手中的可乐,哼着冷气。
他怎么回来了?
干脆直接陪着暮景做完了手术养好了病再回来呗!
“纪梵希——”
男人的语气中透着的雀跃让女孩很是不解,他有没有这么高兴?
他不要太高兴了哦?
他是不是一看到自己不高兴,他就高兴?
纪梵希索性直接无视。
男人不解,小白兮兮的颠了过来,还将脸凑到了女孩面前,一脸笑意。
一张放大的俊脸精致到完美,尤其是暗黑中那琥珀色的眸子闪耀的光芒好像要将整个房间照亮,熠熠夺目。如同嵌在黑夜中的星辰闪耀。
好吧,纪梵希再次被男人的美貌所蛊惑了。
可是,心中的气却越发上升。
把自己一个人撂在宴会,他转身走人。
现在还好意思回来笑得恬不知耻?
他还真是无耻到不自知!
于是,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将脸面向了沙发。
见女孩好像是生气了,宫洺倒是不在意,哄哄就行了。
“纪梵希,我错了还不行吗?当时景一晕倒,我确实很担心。把你一个人撂在宴会上,是我不对。后来让K去找你,你已经走了。呵呵,我就知道你一个人就能搞定那帮傻鸭子记者!呵呵!”
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先把她哄好了骗到手再说,以后就由不得她这么嚣张了,将来被自己吃得死死的,哪还有她说话的份儿?
宫洺心中安慰自己,此刻的没有形象权当是策略使然。
却不知道,自从自己将纪梵希骗到手之后,就再也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了。
纪梵希从来没有听过宫洺这般说话,就算他被她捉奸在办公室,貌似也是一脸二五八万的架势。
不对!肯定有问题!
“你是不是和暮景暗度陈仓了跑来这里给我献殷勤?”
宫洺以为纪梵希会大吵大闹又和自己掐一架,结果,却突然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问了这么一个不正经的问题。
倒是,突然怔愣了。
于是,在纪梵希的眼中俨然成了踩住要害,默认了。
“我?操·你大爷!宫洺!你个贱男!你给老娘滚!”
纪梵希一个激动,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结果,扯动了脚腕,突然疼得眼泪直流。
或许,不是脚腕上的疼吧?
那里的疼,与心里比起来算是什么?
貌似自从喜欢上宫洺以后,自己整个人都变的又矫情又娇气,纪梵希开始鄙视自己了。
怎么开始爱哭了呢?
即使很想止住,但是金豆豆还是不争气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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