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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住在山上很明智,再加上王深和凌休对李梨无微不至的照顾,身上的伤很快就愈合。李梨好几次提出下山回州府都被凌休拒绝,原因是想让他再休养几日,其实她的想法挺有道理的,毕竟那个伤口在胸膛,以免今后落下什么隐疾当然得养好喽。

        好吧,“妻”命难违只能服从!也好在王深带的食物够多,再维持个几日并无大碍。

        其实他很喜欢和凌休待在山上,除了谈天外还多了一项活动,就是自从他能挥剑后,便时常与她比划几下,虽活这丫头泼好动,但也很体贴每次都点到为止。

        方才与凌休过了几招,见她帮王深添柴去了,便独自一人下山来到河畔。因现在正值夏季,他又是个爱干净的人,要不是前几天身上的伤还没痊愈,早就跳进河中清洗了。

        李梨褪去了衣衫,半裸着上身跳进河中。午时刚过,河水的温度刚刚好,李梨舒舒服服的躺在河面上,闭着双眼享受这美好的一刻。

        不料却被激落水中的石子惊扰,立刻睁开凤眼一瞧,见凌休不知何时来到岸边,坐在石头上单手托腮的看着他,说道:“你还真会享受啊。”

        “羡慕我吗?”李梨见她眼中的渴望,嘴角一扬挑衅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何不下来一起泡个澡?”

        凌休见他笑的肆意佯装生气,拿石子扔他道:“你洗过了,我才不来呢。”

        李梨当然知道她不洗的原因,可就是想逗她,于是竭力邀请道:“喏,你可以在那儿,也就是我的上游洗嘛,这样就干净了。”说着他还故意用手指了指。

        “喫,才不呢!”凌休白了他一眼,见他笑的更开心,心中竟莫名其妙的生起气来,像赌气似的背过身不,心中开始骂道:死李梨,要不是老娘是一介女流之辈,早跳下河抽你了,看你还敢不敢笑。

        就在她暗自痛骂他时,李梨温柔的嗓音出现在耳边,顿时吓了她一大跳,连忙气冲冲的回头想说他,谁知这一转头,见到半裸的李梨,瞬间忘了要干嘛,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副肌肉线条明显的身材。

        真没想到啊,藏在襕衫底下的身体是这么的健美,他不是大块肌肉型的,相反则是属于斯文型的,肌理线条流畅优美,尤其是腹部……,凌休的目光随着线条往下游走。

        “看够了吗?”充满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此靠近,近的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瞬间让她体内的血液不由自主的沸腾起来,直冲脑门。

        正在她无法思考时,好像李梨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突然伸出一只臂膀,做出像要拦她入怀的动作,而凌休见状却被惊醒,立刻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看着他的双眼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想干嘛?”

        李梨瞧着她仓惶紧张的神情,指了指刚被她坐在屁股底下的衣衫,一脸无故的说道:“拿衣服啊。”

        “噢。”凌休看到他指着的衣衫脸更红了,都怪自已没看清楚,就这样把人家的衣服坐屁股底下,羞不羞啊。

        李梨见她双颊绯红,漂亮的黑眸一直盯着河面,瞧着就知道她浑身不自在,他浅笑着边穿衣服边说道:“看男人也会脸红,你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

        “你才女扮男装呢,快穿你的衣服,再罗嗦小心我一掌劈了你。”凌休被他戳到重点,双颊红的像猪肝,刻意凶他道。

        谁知李梨还不怕死的说道:“我是男是女你还不清楚吗?方才是谁盯着我看的。”

        说完还不怕死的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

        “讨厌。”凌休鼓起腮帮子,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随后狠狠的跺了跺脚跑了。

        跟在她身后的李梨这时眯起凤眼,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颇为无奈的注视着她背影,心中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主动承认自已的身份呢?哎,真伤脑筋!比义王难对付多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山洞前,王深见公子全身湿漉漉的,赶紧从里面取了套衣衫给他换上。李梨在洞里边换衣衫边惋惜的说道:“哎呀,虽说河水清凉可也耐不住骄阳似火啊,这澡洗的不舒服,若不是因为有伤在身,还真想在大半夜里洗呢,伴着皎洁的月光,还没人打扰,不知有多爽快啊。”

        他像是自顾自的在说,外面的人也没有任何回应。不一会儿,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道:“深儿,你晚上去河边洗澡吗?”

        “不去。”王深匆匆回了他一句便去忙了。

        “真是不懂得享受啊,哎!”李梨笑着回道。

        外面另一个人还是没有声音,不过李梨也不再多说,目的达到就好。

        半夜,静悄悄的山中有一条人影飘然下山。过了一会儿,李梨披上长袍从另一侧下山,背对着她远远的站着,一双凤眼来回扫射着四周,就怕哪个不张眼的人误入此地看到这幅景象,那他肯定会挖人家双眼来泄愤!

        好疯狂的念头,哈哈!李梨顿时为自已的想法感到吃惊,好像也了解到师父对母亲的执念。

        远处,凌休躺在河中洗的欢快,还时不时的发出轻笑声,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声音已传入李梨的耳中,他的心情也随着这笑声飞扬。

        这一夜,凌休与李梨过的都很快乐。

        几日后,在凌休再三复查与确定下,他们三人收拾行囊启程回官府。而义王那边,自从多次派人来追杀未成功后,就像消失一样再无音讯。

        这边李梨与凌休的感情就像炉火与坚硬的蜜糖一样,李梨就像炉火温暖着,想慢慢的融化她;凌休就像蜜糖一般受着李梨的宠爱,总有一天会化成一摊黏人的糖水。

        而京城那边的傅雅与左小姐,成亲那年京城里人人都羡慕,如今两人还是人家羡慕的对象,都说他们伉俪情深天赐良缘,只可惜没孩子罢了。不过无论大家怎么传,百姓背地里怎么说,依然动摇不了两人的感情,英俊的傅雅走路从不朝女人看,对家里的婢女更是守分寸,别说左小姐,就连左相与左相夫人都满意之极,逢人就夸赞这个女婿,弄的女婿像儿子般。

        傅老爷与傅夫人对儿媳也十分满意,知书达理又孝顺,更是以夫为天,还对她傅雅体贴入微,一点儿都没有世家小姐的脾气,这么好的儿媳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还偏让傅雅给找着了,实属傅家祖上积德喽。至于孩子的事,见儿子淡定从容,还绝口不提纳妾之事,他们老两口自然不敢多言,再说就算他们想那丞相能答应吗?相较之下,傅家两老当然选择尊重儿子与媳妇。

        就在一家和睦欢乐的时候,石狮县的两位姨娘不请亲来,而自傅雅当官又攀上一门好亲事后,大夫人自然就更不待见她们了,如今还得知老爷的心思,那更不愿意伪装和善,不耐烦的问明来意便让下人带去厢房留宿一晚,明天再请她们回去吧。

        二姨娘瞧这副光景也看穿了,拉着三姨娘的手说道:“走吧,这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

        “走什么走?”三姨娘气不过,狠狠的瞪了眼傅园,数落她道:“我当初说什么来着,这个女人不是好人,可你偏不信,还帮她处处针对我,现在呢?她有想到过你吗?有想过敬儿吗?”

        二姨娘被她一顿数落的,情不自禁的悲伤起来,掩面哭泣道:“我能怎么样,不过是个通房丫鬟罢了,如今落到这种地步只能自认倒霉罢了。”

        “你啊就是太好说话了,今日我就不信了,走。”说完她便拽着二姨娘的衣袖出门,边走边说道:“对付不了老的,难道还对付不了小的吗?咱们找新媳妇去。”

        “可是人家是名门千金,会帮我们吗?”二姨娘听闻甚觉不妥,连忙摇手道。

        “就是名门的才好呢,这种养在深闺中的女儿多数心软,京城里人人说她与雅儿伉俪情深,咱们去求她,她心一软晚上找雅儿撒个娇,这事儿就成了,所以听我的没错。”

        说完间两人就来到了傅雅的屋头,还没道明来意便让左家陪嫁丫鬟小如请进了正厅,只见她行礼后恭敬的说道:“两位姨奶奶请上坐,我家小姐在园子里还未回来,我这就去给两位请来。”

        说完便命下人上茶和糕点好生侍候着。一路小跑来到后园,见到自家主子连忙俯耳回禀了一通,左宝儿听闻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工具,吩咐道:“你且好生侍候着,我去换身衣衫就来。”

        一盏茶后,左宝儿身着轻罗衣裙,手持海棠蒲扇来到正厅,大方有礼的说道:“宝儿今日第一次见两位姨娘,给你们请安。”

        三姨娘细细打量了下眼前的新媳妇儿,仪态大方相貌温婉绢秀,光看面相就知道她是厚道人,连忙拉着二姨娘一起回礼道:“新媳妇不必客气,按理说头次面见,我们俩姨娘应该给见面礼才是,可自从老爷分家后,咱们的情况是一年不如一年啊,如今连上京的盘缠都要问人借,怎会有拿的出手的东西相赠呢,还望新媳妇莫怪罪才是。”

        边说边偷偷观察着左宝儿的表情,只是她什么都没发现,因为宝儿的表情一贯温婉和善,说话也是慢悠悠的不抢不咄,让人如沐浴在春风里一样舒服。

        三姨娘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老爷分家也是应该的,如今孩子们都大了,都该各自建房,只是老爷在京城,我们远在石狮县,人家看我们落魄好欺负,前段时间他兄弟在路上走,无端端的被人家打个半死,这理咱们不来这儿说,还上哪儿说去啊,新媳妇你说对吗?”

        说着说着便抽出手绢拭泪,二姨娘听她这翻话心中更是伤心,在一旁哭的成个泪人似的。

        这时,左宝儿慢悠悠的说道:“噢,这事好像听见过,若没记错的话,大伯是被一位外族人打了。”

        “是,是,就是这样的,说是外族人,还不是那个李梨挑唆的,他原先不过是雅儿身边的一名书僮,家里世代种地,还不是夫人见着可怜收他入府的,没想到他一朝得势竟然这般忘恩负义,我们一个好端端的人被打的不成人形,可怜他兄弟哟,呜呜”说着便呜咽了起来,像真的一样甚是可怜。

        “嗯,这么说来,两位姨娘是想让我们向李大人讨公道吗?”左宝儿缓缓问道。

        没想到三姨娘听她这么说,真觉有人撑腰,还登鼻子上脸的说道:“当然,新媳妇是丞相之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为女婿的家人讨个公道应该合情合理吧。”

        左宝儿听闻发出银铃般的浅笑声,回道:“姨娘此话差矣,这原本就不是朝政之事,我爹爹怎么可能为此去讨伐一个五品官员呢。”

        “怎么不能,我们没让你们当皇上面去说啊,怎么会扯到朝政?他李梨故意伤人是事实,敬儿是雅儿的兄弟也是事实,为兄弟讨个公道怎么就不行?”三姨娘振振有词的说道。

        左宝儿见她理直气状心中颇为好笑,摇着蒲扇想帮她理理,才逐条反问道:“李梨伤人你可有证据?”

        “有,街上的人都看见了。”三姨娘不服气的说道。

        “噢,可街上的人看见的是外族人动手,不是李大人,姨娘若要讨伐也该讨伐那外族人才是。”左宝儿依旧面带微笑,慢悠悠的说道。

        “若没有李梨的挑唆,那外族人能动手吗?他俩可是一起来的。”三姨娘立刻解释道。

        “姨娘说的都对,可那外族人有招认是李梨挑唆的?”左宝儿还想试图与她说清楚。

        “这还需要招认什么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你们只需出面威吓那个姓李的,让他道歉赔偿我们就是了。”三姨娘理直气壮的说道。

        “没有证据,没人招认就去出恫吓五品官员,这要是传出去,你让左家与傅家的脸往哪儿搁?”左宝儿轻轻的摇着扇子,反问道。

        “你……”三姨娘发怒,拍案而起道:“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不是李梨挑唆,那外族人能打一个陌生人?”

        “好吧,那我且问,李梨为何要挑唆外族人去打大伯?姨娘可知情能略告一二?”左宝儿依旧温和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去问他啊,这就是要讨伐他的原因啊。”三姨娘急死了,说道。

        左宝儿看着她摇了摇头,悠悠的道:“无凭无证又无动机可寻,让我爹去责问一名五品官也就算了,可他还是从一品护国大将军的义子,这要从何问起?难道也这像姨娘一样揣测着问,这跟编排他有什么区别?”

        “你要证据是吧,我这就去石狮县给你带证人回来,就不信讨不了公道!”三姨娘心中不满,怒道。

        “刚刚说了,你就算带来了,可都是证实外族人打大伯的事,不是李大人的。”左宝儿觉得与她们说不通,便喝了品茶,温言道。

        “那你要怎样!”三姨娘一时气急,声音也提高了道。

        这时,站在宝儿身侧的小如听不下去了,突然插嘴道:“两位姨奶奶既然来求事的,就该好好说话,你们这种态度算什么。”

        “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和我们说话,虽然我们落魄了,好歹还是傅雅的姨娘,还容不得你插嘴!”三姨娘皱眉训斥道。

        左宝儿听闻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吩咐小如:“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两位姨娘说。”

        “可小姐,她什么态度啊,太气人了。”小如不依的说道,但瞧见宝儿眼中的警告,只能无奈的走了出去。

        正厅里只有三个人,左宝儿恢复温婉和善的面容,但说话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道:“两位姨娘,实话告诉你们,这事我们管不了,为什么呢?没有一个朝庭官会如此浅薄,为一些家庭琐事去责问另一名官员,虽说人家只有五品,但别忘了他背后还有一位二品以上的人当靠山,要知道朝中能做到正三品以上的都不是普通百姓,这其中的纠葛太多,知道两位姨娘不懂官场,所以这些细节就不再多说。我只提醒两位,管好你们自已,若想仗着夫君或我们左家的势力胡作非为,并有损他前途的,我左宝儿第一个就翻脸,就算抬出公婆都没用,请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她让婢女递上两份银票,对她们说道:“两位姨娘,这是宝儿的见面礼,请笑纳。”

        见两位姨娘气恼但又无奈收了银票,便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夫君立志做名清廉的好官,做为他的内子理应要分担责任,为他好好当这个家,那些不必要的费用自当截掉,可也只能辛苦自已人,对外人还是要懂礼数的,该给的该用的一样都不能少,为了不给夫君添烦,这些个费用都从我的私帐中出,希望两位姨娘不要介意。”

        两位姨娘只能憋屈的听着,正想找个理由离开,便听见门外小如报道:“小姐,姑爷来了。”

        “快请他进。”左宝儿见夫君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傅雅进门冷眼扫过两位姨娘,便对宝儿温柔的说道:“今日听母亲说两位姨娘来家中作客,没想到跑这儿来了,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都是自家人,宝儿也是第一次见,所以就多聊了些。”左宝儿微笑道。

        “那我请两位姨娘去前厅吧,你休息休息。”傅雅对小如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两位姨娘就被请了出去。

        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俩,傅雅有些担心的道:“她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放心。”左宝儿对他甜甜一笑。

        “我看到你给钱了,真不好意思。”傅雅是真心过意不去,无奈的说道。

        相处两年下来,她哪会不清楚,对他露齿一笑道:“我的还不是你的,再说我平时不出去也花不掉,今日来了两个人帮着花点也好啊。”

        “又安慰我。”傅雅很自然的抱她入怀,闻了闻她的发顶,说道:“还好有你,谢谢。”

        左宝儿回抱他,无比欣慰的说道:“遇见你也是我的幸运。”

        两人相偎了会儿,傅雅说道:“接下来的交给我吧,绝不会让她们再来了。”

        “应该不会,我刚刚撂下狠话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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