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长乐是个正经的公司
吃饭吃到一半,他们还遇见了一个熟人。
就在江瑜啃龙虾的时候,他目前的绑定cp,翟安翟大男神,正搂着一位漂亮的姑娘的腰,从前廊路过。
那姑娘衣衫得体,长得青春靓丽,带着蝶形墨镜,挎着个雪白的皮包,上头有一个硕大的logo,江瑜似乎在某本奢侈品杂志上见过。
他停下刀叉,问:“那是翟安的女朋友?”
“他金主。”
江瑜有点讶异:“翟安有金主?”
“有。”陆留空道:“那姑娘有翟安签约的那个公司的股份,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之一,五年前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缺个男朋友,在公司里挑了一圈,选上了翟安。”
江瑜想了想,好像翟安确实是五年前开始走红的。
他感慨:“想不到,我以为翟安是那种……很正派的。”
“有金主也不能说不正派吧?”陆留空舀了一勺汤:“不过现在不能叫金主了,小姑娘爱上了他,两人快结婚了,现在是他太太了。”
这一通陪床转正的瓜塞的江瑜猝不及防。
江瑜狐疑:“不过金主和艺人,一般不会结婚吧?”
陆留空放下勺,开始看他。
江瑜莫名其妙觉着他视线有点犀利,于是道:“我是说……感觉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玩玩。”
“嗯。”陆留空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他垂下眸子,将所有情绪掩藏起来:“所以,你觉得这种关系恶心吗?”
“恶心到算不上吧,你情我愿的。”江瑜放下刀叉,琢磨了一下,又道:“说起来,我们长乐有过老总和艺人的事吗?你以前见过吗?”
陆留空手微微一顿。
片刻后,他无比自然的用餐巾纸擦了擦手:“没有啊。”
“你要知道。”他强调:“长乐是一个正经的公司,而我,是一个正经的经纪人。”
江瑜信了。
但是半夜的时候,理论王者李保保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你是说,陆留空带你去一家饭店吃饭,刚刚好遇上了翟安和他的金主?”
“对啊。”江瑜不明所以的打字:“有什么不对吗?”
李保保两眼一黑。
——哥,这大大的不对啊!
这个世界那么大,陆留空就偏偏选了雍州塔?吃饭的时间那么多,陆留空就偏偏挑了今天?然后让你‘恰好’遇见翟安和他的金主?
他火速私聊张英才。
“我靠,那谁的占有欲有点离谱吧?”
“八字还没一撇,就两篇捕风捉影的小黄文,他直接降维打击,连翟安的金主都拉到江瑜面前晃过了,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源头上掐灭一切可能……”
他下结论:“他妥妥是个白切黑。”
张英才竖起大拇指:“绝了。”
这两人小窗的时候,江瑜看半天没人理他,下楼去厨房拿了盒酸奶,顺手还给陆留空切了个火龙果。
和江瑜想象的不同,陆留空吃水果不是很讲究。晚上他在书桌前看文件的时候,江瑜刨什么他吃什么。于是在某一天江瑜随口问要不要分享一个苹果,陆大经纪同意了的以后,他老是在夜宵的时候给沉迷工作无法自拔的陆留空带吃的。
——就莫名的有一种投喂的快感。
然而江瑜不知道的是,陆留空也是这么想的。
陆大经纪办公的桌子正对着江瑜盘坐的小沙发,借着眼镜的遮挡,时不时看上一眼。
可能是这个把月的生活压力没那么大,也可能是他终于和陆留空熟了,江瑜靠在沙发上的样子非常的懒散,随意的趿拉着拖鞋,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和刚刚见面时说话带刺,全身带着锋芒的江瑜根本是两个人。他翻完剧本玩手机的时候,眉骨的线条在暖黄的光晕下显得细腻柔和,垂下的眸子甚至透露出一点点恬静来,像一只餍足的纯种猫,闲适的晃动着尾巴。
陆留空托着下巴,在镜片后弯起一双漂亮的眼睛,笑眯眯的想:“捡回来以后,我养的很好嘛。”
于是他半真半假的问了一句:“江瑜,你记得你吃了我家多少东西吗?”
江瑜看了看手里的酸奶,打开了备忘录。
——他还真记了。
陆留空嘴角的微笑逐渐消失。
“呃,上个礼拜的酸奶加芒果小西红柿,上上个礼拜的鲜奶蛋糕……我这么能吃的吗?”江瑜算了算:“不过单价倒不是很高……艺人工资水平真不错。”
他抬起头:“等这次的片酬下来,足够我还清这些,还有你的房租了。”
陆留空敏锐的补充到了一个关键词:“房租?”
“是啊。”江瑜有点微妙的不开心,但即使是朋友,一直在人家家里打扰也不好,更何况他不能确定陆留空把他当合作对象还是朋友,就道:“唔,过两天我物色一下房子,或许下个月就可以搬出去了。”
陆留空:“……”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你开开心心养了一只纯种猫,他什么也不用做,每天蹲在你的壁炉上打呼噜,高兴了用尾巴卷卷你的手臂,你就高兴的不得了,结果有一天猫突然拖了一袋金币,哐当一下砸你面前,然后无辜的告诉你:“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这些是我还债的钱币,我的征途即将是星辰大海啦!”
——不爽,十分不爽。
他推了推眼镜:“不用那么着急……房子,你可以慢慢找。”
江瑜不可置否的唔了一声。
片刻后,他看完手机上的消息,和陆留空打商量。
“我朋友……就张英才刚刚发了篇论文,评级不错,这两天,我可以请他去旋转餐厅吃一顿,庆祝一下吗?”
江瑜伸出一根手指:“我会记录花了多少钱,和房租一起补给你的。”
雍州塔上餐厅的制度有一点类似于熟人介绍制,凭充值卡消费,陆留空刚刚把他的卡给江瑜了。
陆总如此迫切的希望有人刷爆他的卡。
——不是普通的爆,最好是那种爆成烟花,卖身都还不清的那种爆。
但表面上,他垂下眸子,冷淡的哦了一声。
第二天傍晚,打黄扫非三人组在雍州塔底下碰头了。
塔底到旋转餐厅有一部直达电梯,是那种三面玻璃的观光款式,他们赶的不是很巧,上一部刚好要走,李保保一个箭步冲上前,被江瑜抓着帽子拽了回来。
“干嘛?”他不满:“可以挤上去的。”
江瑜看着电梯:“上头有个熟人。”
透过两层玻璃,能看见贺阳靠在栏杆上,焦躁的摆弄着头发,他左顾右盼,神色不太自然。
张英才问:“谁?”
“我同事,不太熟。”江瑜跨上另一辆电梯:“走了。”
和陆留空的期望完全相反,三人点单的时候相当节制,完美的保持了新一代党\/员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就连江瑜提议开一瓶红酒,也被全票否决。
李保保说:“开什么红酒,我们开红酒就是装\/逼,红酒哪有芬达好喝。”
“是啊。”张英才附和:“鱼哥你那个胃,又不能喝酒。”
江瑜嘿了一声:“说起来你们不信,我高中能喝的时候,外号江一桶,因为那个时候我能喝一桶。”
众人嗤之以鼻。
李保保嘲笑他:“一桶啥啊?一桶崂山白花蛇草水?”
“那就不是胃痛了。”张英才插嘴:“那他要原地飞升了。”
“真的。”江瑜拍桌:“不信你问陆留空,我高中真的能喝。”
但是除了酒,雍州塔根本没什么饮料,三人一人端了一杯菊花茶,强行步入老年养生生活。
——直接导致江瑜水喝多了,连着去了好几趟厕所。
他刚刚拉开门,就听见了洗手台那边哗哗的水声。
贺阳以东不动,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将头发撩上额头,正撑在水池边,闭着眼睛,像是在发呆。
江瑜在他身后半米左右停下来,狐疑的问:“贺阳?”
贺阳过电似的一个激灵。
他仓惶的抬头,看见了江瑜,似乎有点尴尬,而后莫名的恼怒起来,他撞开江瑜,急吼吼的要走。
“等一下。”江瑜拉住他的胳膊:“你是遇见什么事了吗?”
贺阳甩开了他。
“行。”江瑜深吸一口气,在他后面道:“你有事就叫我。”
贺阳置若罔闻,越走越快,逃也似的跑了。
江瑜站在洗手间门口,远远的看着他拐进了一间包厢,开门的人手中夹着一只烟,袅袅的白气从他的指缝升腾起来,那人拦住贺阳的腰,把人扯的一个趔趄,而后强硬的将他带了进去,嘭的一下关上了包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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