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险

纸阁在空中掠过，快得几乎看不清地面上的人与物。

        白苏落看到窗外有白云环绕，她感到新鲜，想伸手触碰下，但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动作，这纸阁奇怪的很，贸然动作，不知会有什么变故。

        冯铮自进了这纸阁，聊了几句后便没有什么言语了，撩了袍子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得看着窗外。

        “这次路程大概要两个半时辰之久，姑娘不妨休息会儿吧。”

        “阁下准备到哪里呢。”白苏落问道。

        冯铮想了想，说：“有位师弟，虽未曾见过，但应该是知道些东西的。”

        他回答的敷衍。白苏落觉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便闭口不言，这纸阁不大不小，留两人行动还是绰绰有余的。她坐在冯铮对面，摸了摸右手手腕，身体的表现很好，没有什么不稳固的迹象，难道是时来运转了？她细细思索，自从出了冥府，似乎遇到的还都是能帮上忙的人。

        她思索着，纸阁猛得一震，白苏落尚未反应过来，便狠狠撞在一遍的墙上，虽是纸做的东西，撞上去却像是撞在了石墙上，她忍住疼痛飞快地撑住身体想要站起来，对面的冯铮也走过来想要拉住她，但还没等他伸手，又是猛得一震，这下更狠，纸阁竟然被看不见得气流从空撕开了一道大裂口，就在白苏落的身边，一人多高，冷风从中灌进来，白苏落向外看去，发现不知何时，天空已是墨色，闪电似蛟龙一般在墨色的云层中翻涌腾挪，伴随着雷声与细碎的雨滴。这又是何处。

        “白姑娘别慌张，你我应是误入了某位的结界之中。”

        冯铮提剑站在她面前，挡在她与纸阁裂口之间，白苏落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他此刻的言语没有丝毫轻佻，白苏落便知道应该是遇上了麻烦。

        “我不慌张，我们应该怎么，靠。”

        没等她话说完，自纸阁完好的一边，一个庞然的影子径直冲破了墙壁，裹挟住白苏落的腰身，拉着她向下坠去，万顷高楼，一瞬而下，她的脸被自己的头发糊住了，尖叫声被气流卡在喉中。

        冯铮来不及拉住白苏落，以这东西的速度来看，拉住了恐怕也没有什么用。他转身御剑而下，在空中只一把抓住了白苏落飘下的发带。他自空中向下望去，那女子黑发散落，面色发白，向他伸出的手上隐隐有金色一闪而过。

        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夷吾山上有蛇妖，不是什么鲜有人知的消息。而蛇妖喜食少女，数年前作乱，也是被他封印在了这座山的南侧。

        明知这里有什么，却还是选了这条路，明知选了这条路，却还是削减了纸阁的法术，为的不就是这样，兵不血刃，达成目的吗。

        冯铮站在剑上，数次升起御剑离开的想法，但随之数次，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藏在黑发见，一瞬间惊慌的面孔。

        苍白的面色，唇间叫着一个名字。冯铮没有听见她在叫什么，但读唇语，隐约可知是清音阁下四字。

        他叹了口气，御剑离去。

        “阁下为什么要帮我呢。”白苏落轻声问。

        冯铮不理她。

        白苏落不便再问，便低着头靠在窗边假寐。

        她快要睡着时，冯铮也问道：“姑娘又为何要找府君女儿呢？”声音轻得像是羽毛落在地上。

        他没料到白苏落没睡着，会忽然睁眼看过来，脸上一热，有了一丝慌张。避开了她的眼神。

        “阁下帮了我的忙，论及恩情，我不应该说谎。”白苏落微微低头，“不过说了，阁下也不会信。”

        “你若是说，我便会信。”他回答道。

        “有人告诉我，不管她的话，会有一场大乱。”白苏落笑道，“为此世所有生灵，我非找到她不可。”

        “姑娘这话，到好像不是此世之人似的，”冯铮叹息道。

        “谁知道呢。”白苏落不再言语，亦没有注意到，冯铮轻轻握住了自己的配剑。他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半晌之后停下。

        “这次路程大概要两个半时辰之久，姑娘不妨休息会儿吧。”

        冯铮听到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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