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劫杀
林挽卿一笑道:“那些杀手都是受过精良训练的,一看就是专门对付像公子这样的人,若要是杀我随便派一个人来就能要了我的命,何必如此铺张浪费买了那么多这样的杀手。”
“所以说是我救了公子,公子若把我丢在那箭雨里,我死了便是公子连累死的,公子说你这卖身契我没有跟你签是不是我亏了”
面具男子抿唇没有说话,紫瞳眸里寒光直射林挽卿,林挽卿也不惧与他对视着。
“主子。”
“姑娘。”
两个声音响起,是面具男子的暗卫和季尘寻了来。
“你我的人来了,小女子就先走了。”林挽卿打了一声招呼唤了季尘抬脚离开了房间,没有管还在原地的面具男子。
林挽卿不知道是,季尘在护送林挽卿到达林茜雪所住的禅院后又返了回来跪在了面具男子的脚下。
“她怎么会在这”面具男子语气冰冷的问季尘。
“回主子的话,去林家家庙的路封了,林家二小姐提议来了寒山寺投宿,花爷也来了这里。”季尘答道。
面具男子摘下脸上的半罩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那张脸除了紫色瞳眸与徐北柠不同外哪里还有不同,但还有谁能让季尘喊主子的呢?
“让花喻阡滚过来。”徐北柠冷声吩咐。
才一刻花喻阡就赶了过来,见穿了一身黑色的锦袍冷脸坐在一张床上,他在来的路上早就听季尘说了徐北柠被刺杀的事了,他忙咧嘴讨好的笑着着走过去道:“阿浅,你没事罢?”
徐北柠却是一掌将花喻阡拍到了旁边的墙上,花喻阡在那一瞬使内力挡了一下,但是还是被伤到咳出血来,他擦了嘴角的血望着徐北柠道:“阿浅,你是疯了不成”
“为什么带她来这”徐北柠冷声问他。
花喻阡知道徐北柠的意思,徐北柠是怪他把林挽卿卷了进来,他冷笑道:“还不是为你赫连离渊,小爷想你办完事后还能见到那个丫头定会很高兴,所以没有阻止她往寺里来,但哪里能想到有人会在这个地方伏杀你,她刚好还碰到了。”
花喻阡是真的委屈,明明是好心却变成了这样,早知道就在林挽卿往那条偏路走时他就死命拦着,这样就不会遇到这档子事了,还害他挨了徐北柠的一掌。
徐北柠示意季熯扶花喻阡起来,在徐北柠被刺杀时徐北柠没有让他出来,因为林挽卿见过季熯,他一出来就会暴露面具男子就是徐北柠的身份。
“把人带上来。”徐北柠吩咐了一声。
随即有一个暗卫拖上来一个东西,花喻阡走过去看,他虽受了伤但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行动,他知道徐北柠是手下留情了的。
他才一靠近便闻到了一股恶臭,再看时才发现暗卫拖上的东西是一个没有了人皮肉还在腐烂的活人,他忍不住跑了出去吐了出来。
等他呕净了胃里的东西才进来,他问那个暗卫道:“凌云,这个东西,哦不,这个人是你从哪儿弄来的”说完又想呕起来。
坐在床上的徐北柠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仿佛闻不到恶臭和看不见那个腐烂可怕的人一般。
徐北柠开口问那个还在腐烂的杀手道:“你是稷陵三皇子的人”
那腐烂的人脸已经腐烂自然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了,口里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身烂肉抖了一下让人知道了结果。
“处理掉。”徐北柠吩咐了一声。
花喻阡反应过来,他问徐北柠道:“这个就是洛徽樾派来杀你的杀手阿浅,你是怎么把人搞成这样的”洛徽樾就是稷陵三皇子。
“是林姑娘,她给他们撒了药粉,那些人吸了就变成了这样了,虽一瞬间皮肉腐烂内脏受损但人一时还未死。”季熯在一旁答了。
花喻阡在一旁张着口说不出话来,他对林挽卿的怕又升了一个程度,他以为那个林府的王姨娘死状已经够惨了,没想还有这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活法。
“想必稷陵三皇子利用了二皇子放了假消息给主子,引主子到此地好乘机伏杀主子。”季熯分析了一遍。
“这该死的洛徽樾害小爷白白挨了一掌!让小爷遇到他定要他好看!”花喻阡在一旁愤愤然道,他把徐北柠打他的一掌算在稷陵三皇子的头上去了。
“皇后生辰他已经上了贴子去要参宴。”徐北柠淡淡说了一句。
花喻阡揉着自己的心口,他问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难怪能在这个地方安排人伏杀你。”
徐北柠没有答花喻阡的话,他戴上手边的银制面具,对季熯道:“回倾淮楼。”
“阿浅,你不去见那个丫头了么”花喻阡见徐北柠要走便问了出来。
“那个丫头极聪明,若我此时见了她,她便会把我与倾淮楼的柒爷作一处想,她要想探查我的身份怕也难不到她。”徐北柠想到了林挽卿连史家养了私军的事都能探查到。
“原来也有阿浅你怕的。”
花喻阡啧了一声,他又咧嘴笑道:“可惜了,今日那丫头还以为你在我车里,但听说你在倾淮楼没有出来还有一些小失落呢。”
徐北柠心一动,但还是忍下了那念头,他对花喻阡道:“明日她要回林府去,你送她,若她少了一根毛发你也不用回来了。”
“阿浅,你怎么可以狠心让小爷我去给那个丫头当保镖。”花喻阡拽住徐北柠的袖子委屈道。
徐北柠淡淡看了花喻阡一眼,轻松地把被花喻阡拽住的衣袖扯了出来,他吐出四个字:“将功赎罪。”
花喻阡哀嚎了一声认了命,他目送着徐北柠的离开然后回了自己今夜要睡的禅院。
次日一早花喻阡便找上林挽卿表示要送林挽卿一行人到林家家庙并送林挽卿回林府去。
“花公子不是要接人么?”
“那个人不用接了,昨天夜里我听季尘说你差点被刺杀,所以我决定要送你们,毕竟你是阿浅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这样仗义的人不能让朋友有事罢!”
花喻阡没注意就把昨天的事出来,却没想到被一旁的林茜雪听到了,林茜雪一下就白了脸,当即就咳了起来。
林挽卿冷瞪了花喻阡一眼,然后找药喂林茜雪吃下去了,她自然不会把昨天的事告诉林茜雪她们,昨天那个面具男子一直环着她,所以她身上并没有沾上血迹,回来后她只当一切如常,就是怕吓到她们。
“五妹妹,你怎么不说”林茜雪红了眼圈,旋即落下泪来。
“这事有什么好说的,二姐姐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么?二姐姐可别哭,小心保重身子。”林挽卿轻声温柔地哄着林茜雪。
花喻阡还没见这样温柔的林挽卿,他心想林挽卿必是真心待这个林茜雪的,不然怎么那么用心去哄这个病美人。
林挽卿为安林茜雪的心只好又上了花喻阡的马车,昨天的路已解封,一路上林挽卿都冷冷看着花喻阡,花喻阡也只是笑着沉默受着那冷眼。
约行了半个时辰,驾车的人忽然向车里了喊了一声:“花爷,有人劫车!”
花喻阡听到后拔出随身佩的细剑跳下车去,林挽卿怕是昨天的杀手连忙将两个脸色发白的林茜雪和翠屏护在了怀里。
“季尘!”林挽卿唤了一声。
季尘一下出现在马车上,林挽卿吩咐道:“麻烦护好我二姐姐和翠屏。”说完她把林茜雪和翠屏推到马车中间对她们道:“小心车车壁刺进的刀剑。”
林挽卿也出马车车厢去,季尘拦不住,他想花喻阡在外面定能护住林挽卿,要是他离开导致林茜雪她们出事那林挽卿也会要了他的命,昨天那个腐烂的人他也见到了。
花喻阡与驾车的小厮武功都很高,与那些劫车的杀手厮战在一起还是很轻松的。
林挽卿瞧着那些劫车杀手武功都不如昨天的来伏杀面具男子的厉害就知道今天的人是冲她来的,她昨日的乌鸦嘴中了,果真有人买杀手来杀她。
“还请花公子给我留一个人。”林挽卿向花喻阡喊了一声。
花喻阡也觉得这些杀手的武功不济,连他一个受伤之人都过不几招,他与赶车的小厮连杀了十几个人,其他人见势便渐渐退走了,但哪里还有机会
所以二十个杀手除了一个活着之外全被花喻阡和赶车小厮剑杀在了原地。
林茜雪听到马车外没有打斗的声响便向马车外问道:“五妹妹,你还好罢”
翠屏担心也跟着问了一句。
“我没事,你们好好待着车厢里不要出来,外面脏得很。”林挽卿说完跳下车去走向花喻阡那边。
“你们是谁派来的”林挽卿冷声问那个唯一还活着的杀手,她知道这是这个人是杀手并不是死士,他们没有必要因为任务失败而自杀。
杀手低着头并没有回答林挽卿的话,他被花喻阡点了穴道除了头其他部分都不能动的跪在地上。
花喻阡本想使点手段让杀手答话的,但是林挽卿却示意他不用管,她接着道:“我与你谈一个交易,若你答了我问的问题,一个问题一千两,我问完你答完我便拿钱给你并放你走,反之你就是死路一条,命丢了财也无了。”
那个杀手抬头看向林挽卿,他才看到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绝色女子,只是站在这些血腥尸堆之间有些违和。
“你说的是真的”杀手问,他只是普通人,得了命他也会为财帛动心。
林挽卿见他心动了便从袖袋里掏出一千两银票让那个驾车小厮塞入杀手的怀里。
“刚刚那个问题回答我。”
“我们是务奇阁派来的人。”杀手见到银票便爽快答了林挽卿的话。
林挽卿勾唇笑道:“很好,第二个问题,是谁要买我的命”
“不知道,只听老大讲给定金的是一个年轻女子。”
林挽卿又拿了一张银票,只是放在了手上并没有像刚刚那样给了杀手,她道:“那人多钱买我的命”
“二千八百两,定金是一千五百两。”杀手答了。
林挽卿手上又多了一张银票,她对花喻阡道:“请花公子放了他。”
花喻阡照做了,他解了杀手的穴道,杀手起身,林挽卿把手里的两张银票递给了杀手。
“你没有其他问题要问了么?”杀手问了一句,他觉得林挽卿的钱很好拿。
林挽卿看了他一眼,勾唇笑着并未说话,那个杀手只觉头皮发麻,他有一种入了地狱之门的感觉,只是守门的是一个美艳的修罗罢了,他拿着银票用最快的速度跑了。
“你就这样放他走了”花喻阡不信林挽卿是这样好的人,放人走还给钱。
“当然,我说过放他走的。”林挽卿勾唇浅笑,只是那笑容让人发寒,她又道:“但我没说要饶他的不死。”
花喻阡抖了抖,他问道:“他会怎么死”
林挽卿淡淡回道:“皮肉褪尽腐烂五脏化脓为水而死,我在最后两张银票上撒了点药粉,我想他一定会细看银票,一旦吸入药粉那就必死无疑了,三千两买了他的命我倒是亏了。”
花喻阡想起昨天他看到的那个的腐人便又想呕意,但为了在林挽卿面前维持他的风度他忍住了,他示意那个赶车小厮去确认一下是否真如林挽卿所说这样。
林挽卿绕过尸堆上了马车,她小心翼翼的进了车厢没有让林茜雪她们看到外面的惨状。
季尘见她进来车厢便不见了,翠屏和林茜雪忙来查看林挽卿的情况,虽能闻到林挽卿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但没有见到伤口和血迹便放下心来。
林茜雪开口林挽卿道:“那些人是来杀我们的么?”
“不是,他们是来劫财的,但花公子已经把他们解决掉了,所以没事了。”
林挽卿撒了一个慌,她知道这些人其实是冲她来的,她虽坐了花喻阡的马车,但去林家庙的路只有这一条,林茜雪不会与人结仇,要杀花喻阡这些人的武功又太弱,所以只能是来杀她的,至于是谁要在这个关头杀她她也猜到了。
那个驾车的小厮回来了,只是一脸菜色,花喻阡一看就知道林挽卿说中了,驾车小厮定是看到了那个杀手的惨样才有那样的面色。
花喻阡重新进车厢来,离着林挽卿远远的,马车也重新动了起来,众人都沉默着。
“花公子,今日多谢你。”林茜雪拿出一方手帕递给花喻阡道:“你手上染了血。”
“啊哦!多谢。”花喻阡接过林茜雪的手帕真的擦起手上染的血迹来。
林茜雪苍白的小脸忽起了两抹淡淡红晕,林挽卿只看着这这一幕没有说话,她一直拉着翠屏的手,翠屏能感觉到自家小姐此刻有什么心事。
终于在行了又半个时辰后到了林家家庙,掌管家庙的是林家的庶支,林茜雪其实也是住在林家庶支的院房并非住在庙里。
家庙宅院极大,也住了许多林家庶支的人,庶支主要的人也住在此处。
林挽卿让翠屏去叫门,她扶着林茜雪下了车,很快有一个看门小厮给翠屏开了门,翠屏跟小厮说明了情况让小厮去通禀了。
一盏茶的功夫宅院里出来一个男人,看年岁与林佑宗相同,他对林挽卿与林茜雪行礼道:“啊,二小姐,五小姐,快请进。”
“他是咱们林家庶支的总头林游,他与我们是同辈的,所以他要给我们行礼。”林茜雪给林挽卿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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