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都市传说,【罪恶克星】
“老头,我要感谢你,你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不管我怎么做,到头来还是躲不过你们这群白痴的追杀围剿,那么反正总会面对这样的时刻,与其陷入被动,还不如我主动出击,全灭掉你们所有人。”
“你说,对不对啊?”
冰蓝色长剑插在最后一个木原幻生的胸口,其他的所有克隆体和培养机械,已经被全部轰碎,脚下的这个就是最后一人了。
可是,木原幻生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以一种讽刺的目光,幽幽地看着林涯:
“你可真是个人渣啊,如此草芥人命,杀死了这么多的人,难道一点都不感到羞愧吗?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呢?我为了科研而献身,你为了自己的主观正义而献身。”
“到头来,我们都是杀人犯!”
没错,林涯已经不再是初入这个世界的弱者凡人了,当初的他跑一段路都会累晕过去。
现在,却能将强者压在身下,甚至无情地夺取他们的生命。
但是,不知为何,虽然听到木原幻生的这段话觉得很有道理,林涯自己也觉得自己发生了不可逆的改变,也许从今往后不可能两袖清风。
可心底就是有一团火,告诉他:
要走下去!
他心中的观念无比明确,且从未改变过,那是任何人都无法动摇的,绝对的坚定。
也是他成为暗杀者,最强的潜质。
“你说的很对。”
林涯点点头,表示对木原幻生的说法很认可,而后握住剑柄,轻微转动,让剑身搅动木原幻生的内脏,慢慢地折磨他,对此,他不会感到厌倦。
天理昭彰,善恶有报。
每当你的信念发生了动摇,就抬起手背看看上面的黑色印记吧,那是天国的意志,凌驾于道德之上的真理。
如果神对人的苦痛视若无睹,那么就由暗杀者们代行神罚,或者……
超越神意!
“绝对能力者计划已经启动,就算你真的杀了我也没用!黑暗一定会把你吞噬的,你就别想离开学园都市了!”
“即将诞生的那个人造产物,她将超越深渊,不,比那更强!更加伟大!你不过是人而已,再强也不可能达到神之领域的境界!”
“我在地狱等着你!天国的暗杀者……”
木原幻生依然在冷笑,他的声音变得细微,生命已是风中残烛,即将就此丧命了。
唰!
一剑将他整个人切开成了两半,紧跟着又是剑影狂舞,把他的肉给切碎,只留下恶心的烂泥在此地。
偏执的疯狂科学家,拿孩子来做各种实验的人渣,可惜这里不是人类帝国境内,否则这种惩罚对他来说还是太轻了。
这座地下的隐秘研究社也被捣毁了,很多因实验影响而昏迷的孩子被林涯救了出去。
完成这些之后,他没有离开,在这里搜寻各种资料。
翻阅了电脑的加密文件库,再加上大量纸质文件后,他得知了很多不在明面上的研究机构的信息,它们的坐标和地理位置,以及研究的方向。
其中,还有实验是要将低龄的超能力者,在健康状态下解剖,并观察AIM力场的恐怖实验,越看越令人愤怒。
在目睹了这么多血腥的画面之后,林涯却感到了身心俱疲,一种深深的孤独感涌上心头。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林涯把兜帽戴好,把脸藏在了黑色之下,埋头走向了黑暗之中,就此隐没身影。
……
某家研究机构内。
“快!快使用能力下降装置!”
“已经用了!但是对方貌似并不是能力者!”
“那怎么可能呢!”
林涯站在一群作为实验品的孩子身前,枪林弹雨无法寸进一丝一毫,全部被剑给完美切开。
没有人,没有人应该再受伤了。
因为我来了!
【青莲剑决】!
所有的敌人被全部歼灭。
“大哥哥,你要带我们去别的地方做实验吗?”
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局促不安地发出这样的询问,她看起来很疲倦,手脚都是冰冷的。
他们连被拯救了都不知道,在一出生就沦为实验的工具,完全没有体会过世界的美好,自然对这种事没有认知。
“不,你们再也不需要做任何实验了,谁也不能让你们做实验,如果有人要强行抓你们去的话,你们就说……”
“我是【黑死神】罩着的。”
仅仅一天的时间内,各地无数的非法研究机构被摧毁殆尽,数量之庞大让警备人员根本忙不过来。
学园都市的黑暗面就这样被狠狠地打击,并逐渐浮现到阳光之上,将会被世人所看见。
一座由学园都市理事会成员直接管辖的,超大型研究机构,更是发生了史无前例的大爆炸,在所有武器全部出动的情况下,连卫星级别的导弹都被动用。
依然没能对林涯造成任何的伤害。
……
“现在怎么办?!那个【黑死神】根本无法压制!我的全部军事力量都伤不了他!还被他反手全部毁了!”
“你他妈问什么!我们他妈的怎么知道怎么办!”
在他们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殊不知最角落里的阴影里,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多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默默听着他们的交流。
垃圾,全都是垃圾……
他们直到这个时候还在想,要怎么将黑暗的事迹隐藏下来,同时处理掉【黑死神】。
杀光他们吧,全部杀光吧……
把垃圾统统清除出去!
“这样世界就会好吗?”
慈祥而又和蔼的声音,那是一个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红色的围巾。
她的名字是亲船最中,也是学园都市统括理事会的十二人之一。
只有她一个人,关注到了角落里的林涯。
“如果你把所有恶人全部杀死的话,世界就会变成善的吗?一切会如你所想吗?孩子,回答我吧。”
“他们害了那么多人,难道你要帮他们说话吗?那些人渣那些败类!坐在学园都市的最高层,俯视着下面的人挣扎!他们该死啊!”
林涯想让语气冷漠下来,却克制不住的变得愤怒。
“那,如果他们全都死了,就不会再出现和他们一样的人了吗?如果理事会发生大清洗,换了一批新的成员,他们就不会是恶人吗?”
“如果是,我再杀就好了!”
“但你不可能就这样杀一辈子。”
“我能!我可以!现在我是强者!我最强!所有的不公都由我来推翻!我要保护那些孩子们!没有人能压制我!”
他失去了理智。
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理智?林涯为什么会暴怒?他在看到了那些资料里,受苦受难的实验品后,首先想到的人就是自己。
当初,风云王调动举国之力,压迫正义的黑骑士,对她进行不公平的制裁的时候。
自己,没能拯救她,甚至还亲眼目睹了她死去的画面。
虽然后来她被夜来杀救了回来,可那段记忆却刻在了林涯的灵魂里,永远成了一道伤。
那个时候是因为自己没有力量,所以才没能做到,可现在自己有力量了,变得强大了,难道还不能去救人吗?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孩子们受苦,却毫无作为吗?!
“真是个好孩子。”
亲船最中和蔼地微笑,掀开了林涯的帽子,让他的脸暴露出来,看到了他满是疲惫的脸庞,还有额头上那道刻骨铭心的伤疤。
她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林涯的头。
“你果然是个好孩子,学园都市里能有你这样的家伙,我就有坐在这里,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价值。”
“可是,孩子,你要记住,就算你一直杀下去,事情也不会发生转机和改变。”
“他们,这些其他的理事会成员,会为了对付你而开展更多的实验,为了对付你而进行更多的军事研究,你虽然救下了很多人,却也让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于是,将来就会有更多人受苦。”
“不要只专注于眼前,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知道你是迫切地想要救人,这个念头是好的,但是杀戮的方式,终归是错误的。”
“放下吧。”
亲船最中把苍老的,皱巴巴的手放在了林涯握着剑柄的手上,他从最初就是想直接斩杀掉这群理事会成员的。
可是现在,他放开了手里的剑。
那股迫切想要摧毁一切的愤怒消散了,他逐渐恢复理智。
“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拯救那些人?到底什么方法才能让所有人得到应得的幸福……告诉我吧……”
为了变强,为了保护身边的人,林涯选择了离开身边的人,他离开了太宰治、惠惠、能天使他们。
可无论他变得有多强,却始终无法斩断那令人厌恨的善恶的锁链。
“嗯……这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你身边的那些人啊,我相信他们会告诉你答案的。”
……
林涯独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抬起手背,再次看了一眼上面的黑色印记。
那位亲船最中,果然不愧是年纪老,就是有人生阅历,有经验,一通话把钻入牛角尖的林涯拉了出来,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不傲娇状态下的白刃国主。
今天又被教育了一通呢……
他虽然是天国的NO.0,却不是世界的NO.0,天地广阔,人无完人,何况林涯也不过是个年轻人罢了,并不是完美的存在。
也会迷茫,也会失望,也会恼怒,至少他的阵营永远是站在正义这边。
警备队的人已经将那些遭受实验的孩子们,送入了特殊的管理部门,很快就能进入一般的孤儿院,普通地结识到朋友,在帮助下普通地上学。
以后长大了,他们会记得有一个叫【黑死神】的黑衣怪人,对他们施以了援手。
于是,当他们遇到那些危难之人,便也会对他们施以援手。
善恶永远处在平衡的状态,也许我们无法将邪恶势力永远地摧毁殆尽,但我们至少尽力去做了,去救下了那些可以被救下的人们。
这样就够了。
“林涯……”
“师傅!你醒了!”
听到心脏里有声音直接传递到脑中,那是夜来杀的声音绝对没有错,难道她终于醒了吗!
“不,我在你的心里感受到了强烈的愤怒,才强行突破限制,想和你交流,看看发生了什么,只能维持这个状态片刻,你没事吧?”
“没事……师傅,你在以前,骑士圣殿给你安排的任务里,如果遇到必须要杀的人,你是怎么做的?”
林涯好奇地询问,在夜幕下,和很多年没能聊上天的夜来杀师傅进行对话。
“我只按照任务的安排去做,其他的什么也不管,这样最快捷,最方便。”
“但是,现在的我却变得跟你一样了,林涯,你是个会去思考的家伙,所以才很温柔,不管遇到什么,温柔的你身边一定会有人陪着的,所以不要灰心……”
说完这些话后,夜来杀的声音就消失了,重新陷入沉睡,这已经是她能突破的极限。
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又跟她聊上了天,兴奋的林涯感到有一股劲从身体里冒出来,将那些疲惫感一扫而空。
感觉又能杀一波了!
没错,哪怕自己一直是孤独一人,夜来杀也会在心底里陪着他,所以他是不可能孤独的。
林涯顺着楼梯走上去,轻轻敲响房门,片刻之后,里面传来“来了!”的声音。
见到林涯回来,佐天泪子惊喜地笑道:
“林涯!等你好久了!”
桌上早就摆好了一大堆的饭菜,据说是水月收到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的谢礼,然后又转寄给林涯这边的。
在购物中心的时候,水月出手解决了那些暴动的武装无能力者集团。
那两个LV5,该不会是故意想给我的吧?
哪有谢礼送菜的啊?!
“我开动了!”
佐天泪子和茵蒂克丝如此说道。
白怜也学了起来,有模有样地做出相同的动作,轻声说道:
“我开动了。”
林涯露出微笑,也同样说道:
“我也开动了。”
……
今天,网络上的都市传说论坛里,多了一个新的传说:
有一个一身黑衣服的神秘人,每当他出现的地方,所有的罪恶都会被清洗。
简称【罪恶克星】!
如果有人说出他的那个名号,那么那个人就得到了他的庇护,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否则就会招来死神的愤怒。
就因为这么一个传说。
学园都市的犯罪率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爆跌了。
没有人敢在【罪恶克星】还在的时候造次,就连街上的小混混都收敛了很多,甚至见到老奶奶过马路还要去搀扶一下,仿佛在说:
“看,克星!”
“俺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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