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过去，创造未来；未来，修正过去
楚子航有着永不熄灭的黄金瞳，这可怕的宛如真龙的眼睛，会让心志不坚定，血统不够优秀的存在害怕，所以他平时会选择佩戴美瞳。
但在这次和凯撒的单挑中，他并没有佩戴，而是将黄金瞳张开了，配合他本人的面瘫高冷气质，很有压迫感。
但是压迫感和气质这种东西，和屠杀了千万人，铸造尸山血海的杀气是不一样的，要远远逊色。
这是境界的差距。
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男人，一拳把凯撒•加图索揍晕过去，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还拍了拍手伸伸懒腰，神态无比随意。
“你，是谁？”
楚子航半跪在地，他问出口后想站起来，甚至把村雨当拐杖用，可是当黄金瞳直视林涯的瞬间，他就是会心悦诚服地下跪。
所有混血种或者龙族，只要用黄金瞳直视林涯，就必将被压迫，这不是实力的原因，而是血脉压制。
龙族和黑王的死敌路鸣泽，他的姐姐是时间杀手白怜，白怜的哥哥是林涯，结果就是纯度不算顶级的混血种，只要敢用黄金瞳直视他，就必定跪下。
而且，有种想叫哥哥的冲动……
楚子航没开爆血的情况下，也就是个A级，在人类帝国相当于普通魔法师的水准，没什么意思。
“投降，或者被迫投降。”
“选择吧。”
根本没有赢的手段，楚子航的实力和凯撒也就不相上下，连他都被一拳秒杀，自己还拿什么斗？
他把村雨丢在一边，举起了双手。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还有……为什么我心底里一直有股叫你哥哥的冲动……”楚子航皱眉，只要用黄金瞳注视林涯，他就不可能站起来。
“把眼睛遮上吧，就不会有这种效果了。”
“至于我是谁……”林涯回想起白怜的影子，轻笑道：
“我是所有龙血的源头。”
自由一日结束之后，后勤人员纷纷涌入战场，开始对伤员进行救助，担架无数。
他说的没有错，他的做法也没有错，林涯只是想帮助白怜这位少女的，在当时这不是错误的决定，虽然他确实没有想到——
白怜会亲手杀掉黑王，导致龙血洒进了大地，创造出了龙与混血种的时代。
如果林涯没有把白怜送回那个时空，失去了时间杀手这一王牌后，黑王将率领龙族统治世界，路鸣泽也无法救下世界树的幼苗，龙族的故事也不会开始。
冥冥之中，开端，过程，结果，全都注定了。
虽然林涯没有经历过那个古老的时代，但他肯定的事情只有一件，也正源于他对自己妹妹——杀死黑王之人的信任。
白怜，一定是怀着信念去杀戮的。
她一定是认为，在那个时刻，只有杀掉黑王才能拯救更多人，否则那个可爱的妹妹，是不会这么做的。
过去，有她在，未来，有我在！
……
亿万年前。
诸神黄昏时代。
白发的少女有着红蓝异色瞳，她原本纯洁的连帽衫上，染上了黑色的龙之血液，在她的脚下，是一望无垠的漆黑大地——
不，这不是大地。
而是尼德霍格的遗体。
头顶王冠的精灵王神念，是一团碧绿的球体，漂浮在白怜面前：
“你这混账人类女子，胆敢随意处决黑王，你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龙之血将浸染大地，诸人将被龙血污染成半龙，你会制造出恐怖的怪物出来！”
这确实是一场冒险，但龙是高傲的物种，他们的血不会在短时间内奏效，而是会潜移默化，等待一个时机，再与人和其它生物的血结合——
也就是混血种的诞生。
白怜用手抹去脸上的血，少女的背后，真正的地面之上，是古代人类，他们如原始人一样，赤裸半身，手持长矛等冷兵器，面对龙族的入侵，他们瑟瑟发抖，毫无还手之力。
风云王当时对林涯说的话不错，精灵在以前确实是统治人类的物种，并不是像未来那样，与人类和谐共处。
龙族要灭世，精灵们不与人类站在一起，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所以那位王，才会想要歼灭精灵，只是因为受限于时代的局限性，没能看清善与美的全貌，才会输给林涯等人罢了。
“用我哥的话，你知道应该怎么说吗？”
白怜冷笑了一声，对精灵王的神念竖起一根中指：
“去你妈的正义！我们只要效率！”
“你真是个疯子！”
“真正疯癫的是你们！”
听到白怜杀气喷涌的怒喝，精灵王被唬住了，于是更加的愤怒。
精灵认为，人类是家畜，是卑劣的物种，所有的精灵大多都是这么认为的，这个时代的人类确实没有任何价值。
他们还小，但他们会长大。
这位亿万年前的精灵王，怎么也想不到，亿万年后，精灵们反而成了被压迫的存在，甚至需要人类的帮助才有社会地位。
但，成就是成，败就是败。
白怜没有别的选择，诸神黄昏已经开启，如果放任黑王咆哮下去，人类将会被灭种，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所以，哪怕会害得龙血浸染人类，她也只能这么做。
她嘴角上翘，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哪怕真的让龙血污染这个世界，未来也不会是毁灭——
因为未来，有她的哥哥在。
跨越亿万年的间隔，两人彼此互相信任。
如果混血种真的会毁掉这个世界的话，相信林涯哥哥一定会出手的，持有这种信任的白怜，在斩杀尼德霍格时，没有一丁点犹豫。
白怜将精灵王的神念拍散，她接下来还要去杀光所有龙族，一个都跑不了。
世界树。
是一棵占地为星球三分之一大小的巨木，它的生机绵延漫长，为生命创造了奇迹，可惜根部已然被啃噬殆尽。
黑发的小少年趴在奄奄一息的世界树根部，痛哭流涕。
他就是未来的路鸣泽。
唰！——白怜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默默注视这棵即将枯死的巨树，人类的未来不该由一棵树决定，这是林涯哥教给自己的，但它既然为人类做出贡献，就值得为它献上敬意。
“姐姐！快回还时间啊！”
“……对不起，我做不到。”
时间杀手的能力无法作用于“世界树”这样的根源物质，要是回还了它的时间，人类历史就会发生变动。
路鸣泽几乎要绝望了，他从小与这棵树相伴，对他来说，世界树就是他的哥哥一样的存在。
现在，不断失去这一切……
在世界树消失的最后，树的底部却留下了一棵树苗——
这就是，新生的世界树！
生命的奇迹为它自己创造了一次机会，满足了路鸣泽小小的愿望。
路明非，诞生了。
亿万年后。
《龙族》的故事，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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