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066章:秋季比武大会
当初常乐来永安县时,路上遇到山贼,杀人越货。更有比山贼更可恨的奸人和捕快勾结,图财欲害自己。
多亏自己当时不知怎么调动了神火之力,使捕快们以为自己是火师,这才反过来让奸人自作自受。
但这两个捕快,却终是隐患。
此时常乐提起此事,但许多细节一笔带过,并没有细说,只是说自己靠众人保举,才得无事,但只怕那两个捕快图财害命,万一到时在县里遇上自己,为怕暴露罪行,会来害自己。
沙星点头:“倒有这么一桩事。当时他们说是山贼挣脱了绳子,以那举报的商人为质,这才逃走。县里还为此事,下了海捕公文,不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你今日这么一说……这两人事后倒确实是发了一笔财,不过现在已经不在永安县里了。”
“到了哪里?”常乐急忙问。
“两人似乎是用钱打通了端江府那边的什么关节,不久后便调到下面两个镇中担任镇捕头了。”沙星说。
常乐松了一口气。
不在县中,便见不到自己,便没了危险。
但转念一想,这种人到了下面当起了捕头,却不知又要做出多少恶事,又要害多少无辜之人,只怕一镇风气都要被其带坏。
但这终也是无奈之事,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红炎学子,便是知道了这是大隐患,又能如何?
“这种人竟也成了捕头?”王氏叹息。
“哪行哪业都有坏人。”常乐说。
“这话不假。”沙星感叹起来,“而越是坏人,越懂聚财,越懂逢迎拍马,升迁得越快。”
“应该去告他们!”沙原气愤地说。
沙星摇头苦笑:“告他们?那可是两位镇捕头啊。而且他们背后提拔他们升迁的,却是更大的官。你告了他们,不是要将那位老爷也牵连进去?最后恐怕不但告不成,反而可能害了自己。”
“什么世道!”沙原气愤不已。
“若不是世风日下,朝廷无力整治,我大夏又岂会沦落为弱国?”沙星长叹一声。
常乐不语。
国家大事,他现在管不来,但自己的事,却必须好好管一管。
与沙家人告别后,他缓步向回走,仔细思量这件事。
此事必与比武大会有关。
蒋里武道修为惊人,见解连先生也自叹不如,又是神武宫拥有者,所以才是他们暗算的目标。
接下来是谁?
自然是自己。
为何他们不先对自己下手?
常乐冷笑,已经想通。
他们的目的不是不让自己参加比武大会,而是要让自己在比武大会上孤立无援,是要确保他们的人不必与蒋里苦战,便能保持着最佳体能来对付自己。
那么,他们的目的必然是重创自己。
甚至……是要自己的命!
有意思!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凭什么!
夜色里,客栈中。
徐闯举着酒杯,得意而笑:“明日,那个小白脸的好日子便要到头了。此事一结,咱们便回府里,拿着章岸老小子的钱,花天酒地去!这破县城,什么也没有,有钱也不能享受,无聊到要死!”
三个同伴都笑了起来。
“常乐死定了。”张南得意地说。
“有那件宝贝在手,常乐就算也是神武宫拥有者,也不是咱们徐哥对手。”费乐说。
“但愿能再出几个常乐这样的人,让章岸老小子能再找咱们。”朱蓉说,“他出手,可真是阔气呢!”
“何必让他找咱们?”徐闯满眼邪意,“他身为学楼之主,却找帮派中人对付自己楼中学子,这事传了出去,他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徐哥,你的意思是?”张南眼睛一亮。
“今后,咱们便可以凭着这件事要挟他,要多少钱,便能来多少钱!”徐闯哈哈大笑。
“那这件宝贝,是不是也不用还他了?”费乐望着一旁的包袱问。
“那是自然。”徐闯邪笑着说,“我有了这样的火器在手,便可在红焰境中称王称霸,怎么可能还给他?”
“到时徐哥在帮中的地位怕还能提升,咱们也就都跟着沾光了。”朱蓉望着徐闯,媚眼如丝。
费乐和张南都笑了,看了看朱蓉,再看看徐闯,便起身要走。
徐闯却一摆手:“明天有大事要办,今天要好好保存体力。”
朱蓉一脸失望之色。
另一处府中,章岸举着茶杯,轻饮一口,缓缓摇头:“这件事,哪里那么容易?”
“全靠表兄了。”丁夫人哭着将一张钱票奉上。“我变卖了城中房产,才凑齐了这个数,表兄,您可千万要尽力啊!”
章岸面带笑容收下钱票,连连点头:“你放心!有这个数目,我就可以直接找更上面的大人物帮忙,到时表弟定能平安无事!”
丁夫人千恩万谢,离了章家。
送她到门外,见她背影消失于夜色中,章岸便笑了起来。
“平安无事?”他低声自语,“做你的梦去吧!”
负手缓步向屋里走,他又想起了明日之事,不由又笑了。
丁寒雨,我虽拿了你的钱,但也不算没为你办事,起码,我这不是正在为你报仇?
常乐,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依蒋里的江湖经验,立时便能知道是朱蓉对他下了毒,而依你常乐的性子,四人社的人被人算计,你会善罢甘休?
明日你万一动手打伤了朱蓉又或徐闯,我便有理由往死里整治你!
到时,便是督学大人亲来,也无法为你求情!
转眼,第二日至。
一早,常乐叮嘱小草照顾好蒋里,便与梅欣儿出发。
到了门前,迎面撞见莫非,却见莫非带了五个木匠学徒来。
“小莫,你这是干什么?”梅欣儿问。
“我怕他们害小蒋啊。”莫非说,“多来几个人,总是保险些。再说小蒋卧床不起,小嫂子照顾得了他吃喝,还照顾得了他拉撒?总得有男人才行。”
“也好。”常乐点头。“你想得倒是周到。”
莫非得意地笑,一拍胸膛:“虽无慧心宫,却有慧心在胸中。”
梅欣儿被他逗笑了。
留下五个学徒帮着照看,三人一起出发。
到了娇鱼楼,只见院中已经搭起了演武台,先生们正忙着布置,娇鱼镇中也来了不少人,等着看热闹。
娇鱼楼中多是镇内学子,所以比武大会之时,多会对外开放,任镇民来观战,也是变相地宣传学楼一年来的教育成绩,因此,镇中不断有人前来,渐渐将院子挤满。
莫非往师道楼那边望了望,冷哼一声:“大哥,你说章岸那家伙会出什么鬼点子?”
“小心些就是了。”常乐说。
“比武之时……”梅欣儿拉了拉常乐的袖子,担忧地低声说:“不行的话便放水认输算了,只不过是个学楼比武的魁首,不要也罢,谁还能因此看轻了你?”
“你放心。”常乐点头,“我心里有数。”
学子渐渐到齐,在各学房先生带领之下,来到擂台周围。
梅欣儿替蒋里告了假,她的学房先生听了好一阵叹气——蒋里是神武宫拥有者,武道上又有着极高造诣,实是争魁首的首选,少了他,他们学房却连进入前三都没有希望,自然令先生失望。
常乐站在学房队伍中,感受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不由抬头,望见了远处的徐闯。
徐闯侧着头,眯着眼,望着常乐,二人目光对接片刻,彼此心中都有了数。
徐闯冷笑,心想:果然如章岸那老小子所料,他已然猜到了。
好,你最好能全力出手,否则我还没有理由好好收拾你呢!
不过是小小永安县里娇鱼镇学楼的乡下学子,见过什么大世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我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转眼时辰到,师道楼二楼平台上,章岸在陈炎路和杨荣陪伴下,缓步而出。
先生肃容,学子静默。
章岸负手向前,高声说:“武为九艺之基础,若不精于武道,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寿不得延。身体不精健,便是本事再高又有何用?故我辈御火者,就算无武道天分,也必修武道,为的是就算不能保家卫国,至少也可强身健体。”
又啰嗦了一堆说明武道重要的话后,才说:“今日,值我娇鱼楼一年一度秋季比武大会的大好日子,我祝诸学子取得好成绩的同时,也要告诫大家——同窗共读,这是缘分,切磋竞技,理当点到为止。若有谁不念同窗情故意伤人,可别怪本楼主责罚!”
陈炎路心头一动,隐约听出了些什么。
杨荣却并不以为意,以为这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比武之中,拳脚无眼,这些学生又只不过是红焰境,哪里有什么分寸?伤人在所难免。
杨荣以为章岸如此说,也只是走走形式罢了。
常乐冷冷一笑,心说:这便是你打的主意吧?
“我宣布,比武大会开始!”陈炎路高声说。
后排一众先生中,有人低声私语:“各位,你们觉得今年谁有望夺魁?”
“本来是蒋里。”有先生答,“但可惜他却突然生病。”
“蒋里之外,怕就是常乐了吧?”有先生说,“我听说他初来之时,曾和余利打过一架,当时一人便收拾了对方十几人,打到余利见他就躲。”
“小点声!”有先生面色发白,打断同僚,望向身后。
“后面可都是娇鱼镇的人,万一被余家人听到……”
“怕什么?余家人忙着跟县城里的帮派开战,哪里有闲心来这里观战?”
“说起这个,似乎也跟常乐有关哩……”
先生们津津有味地聊了起来,却突然被一声冷哼打断。
“常乐?”石云花冷笑着,“我看未必吧。”
“石先生有何高见?”有先生语带嘲讽地问。
“常乐在武道上,全仗着蒋里帮忙,杨大先生为靠山,因此别人才不敢过度为难于他。”石云花冷冷说道,“如今蒋里不在身边,比武之时,杨大先生也插不得手,谁会让他?没人让,他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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