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见钟情
“桃花倒是衬你。”这是洛轻铭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洛轻铭,那会洛轻铭一袭紫衣甚是好看,比起官宴上的匆匆一面,这次明显看的更为仔细。
她从未见过男人眼角有泪痣还能这么好看,这是她继官宴之后,第二次看的呆楞住了。
“朕竟这般好看?”洛轻铭也不恼,任她看了去还调侃了几句。
紧接着洛轻铭笑了笑,见她没什么反应直接转身离去。
当时任谁见了这情况,都直呼糟糕,断定她怕是要回府了,可没想到她居然中了选。
洛轻铭在台上对她笑着,赐了她桃花。
她宛如着了魔一般的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
他赐她名号,让她摆脱了“甄蓉仪”的人生,她如释重负,先前她叫甄蓉仪,好似之前所有的成就,都是因为这个名字,她被取了这个名字,她就应该站在那里。
不是这样的,她是付出了千倍百倍的努力才站在了高处。
但她无人可说,没有人愿意听。
她就这样与心爱的他站在一起,放弃了甄蓉仪,至此宫里面再没有人叫她甄蓉仪,有的只是贤妃。
他待她极好,但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属于她。
事实确实如此,他还有其他女人,他的心好似平摊分了出去,又好似给她们的只是个幻影。
她再也没有过“甄蓉仪”的人生,余下的日子里她理所当然的去争,去抢,甚至惨败,她不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直到她大败而归,他依然给了她体面。
那独一无二的紫色锦缎,是奖赏也是代价。
她保全了她的脸面,可她丢的,恰恰也是脸面。
“谁稀罕!”她将布匹丢在地上,不到一刻钟便悔了赶紧捡起来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来上面沾了灰尘。
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赏赐收好,白天嚣张跋扈的打压新人,晚上回来和这些绸缎相谈。
她不想和这些东西相伴,但是没办法啊!洛轻铭又不来看她。
再后来宫里都在传,贤妃娘娘是个心眼小且心狠手辣的主子,谁都不愿意跟着她。
只有张德海,一如既往的陪着她,和她说:“仪主子别怕,奴才陪着您。”
可对她来说,不是他,一切毫无意义。
她算是和甄蓉仪彻底告别,没人记得那个名动京城色艺双绝的恬淡少女,忘记她曾经给家族带来的荣耀,还要忘记她的名字。
没有人会将贤妃和甄蓉仪联系在一起。
她彻底切断了自己的根,同时再没有过甄蓉仪的安稳日子。
但这么几年过去,她最喜欢的,还是自己做甄蓉仪的时候。
“真是没出息!”每每想到这贤妃都想给自己喂上一记无忧散治治自己这毛病。
她叹了口气,发觉脸上留了两行泪痕,想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流的泪,她没有深究,毕竟明儿还有得忙。
做梦没什么用,抓住机遇才能翻身。贤妃吹灭最后一根蜡烛回了榻上休息。
桃香这边正觉得奇怪呢!刚才叫了几声自家娘娘都没有反应,现在不但自己熄了灯,还自己铺了床?
这么些年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桃香虽然心生疑惑,但不敢多言。
毕竟主子的行为,做奴才的怎么能妄加干涉,万一是主子有什么谋划,自己再耽搁了,这可是大罪。
而且最近主子心情极差,尽管陛下来看了主子,主子得了权,但谁也不能保证主子会容下他们。
她可不敢赌。
桃香轻轻合上门,回了偏院歇息。
柳莹因为无事可做,早早便睡下了。
没想到的是,洛轻铭在偏院下了迷药,偷偷扮成小广子的模样来到了柳莹的房内。
他轻手轻脚地向柳莹的床边走去。
“睡着了倒是顺眼。”洛轻铭心想,也不设防,径直走了过去。
“谁?”只见银光一闪,柳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手里握紧了簪子,同时仔细打量面前的人。
亏得早些年在外流浪,她睡的浅,一点点响动便会醒,如今当了妃嫔,外面还有侍卫守着,什么人能直接闯进来?
洛轻铭见柳莹的行动,觉得有点意思,但他没动,也没回话。
柳莹借着光,认出这人是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小广子,但她依然没放下手里的簪子。
“是小广子啊!可是出了什么急事?”柳莹这话,自然是为了试探才问的。
“是朕。”洛轻铭本来还想和她周旋一会,直到发现柳莹在床头藏了匕首并且就快拿到手,才表明了身份。
毕竟二人是同盟关系,没必要闹这么僵。
“陛下?”柳莹认出声音是洛轻铭的,思来想去的最后并不打算冒险。
好在洛轻铭进门之前拿了一盏油灯,此时他点燃油灯,走到柳莹身边,将油灯递给她。
柳莹接过油灯,看了看小广子,除了表情有些奇怪之外,没什么不同之处。
洛轻铭在柳莹面前揭下面具。
面具揭下之后,确实是洛轻铭本人无疑,或者说脸确实是洛轻铭的。
柳莹上前摸了摸洛轻铭的脸,又看了看□□,觉得十分神奇。
这东西能将两个完全不同骨相的人变得一模一样。
又不是变戏法的,哪怕是变戏法的也没有如此手法。
“看够了?”怕时间上来不及,洛轻铭只有打断柳莹。
“陛下深夜来此有何事?怕不是走错了?”看的兴起被人打断心情自然不佳,柳莹瞥了洛轻铭一眼说着。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还是往旁边挪了挪让他有地方坐下。
洛轻铭没有不点破,想着柳莹算个好姑娘,只是可惜在这宫里没得选,不然肯定会找个好夫君。
“樱贵嫔可是恼了?”洛轻铭说这话完全是性子使然,没有其他的意思。
柳莹当作没有听见的回了一句:“眼下德妃卧病,祭天大典换人主持,计划有变,陛下不打算解释吗?”
“朕还以为你是思念心切才写了信。”洛轻铭装做可惜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欲盖弥彰罢了,不影响。”
“哦?陛下保证?”柳莹这番是想套话,没想到洛轻铭完全不上当。
德妃病的蹊跷,她担心自己会步后尘,没想到是另一回事。
如果洛轻铭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呢?柳莹想到这点打了个冷战。
“瞧你怕的,不会影响计划的。”洛轻铭没有保证,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紧接着似乎是为了弥补柳莹一般,他十分诚恳地说道:“朕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你。”
没等柳莹问是什么事,洛轻铭自己交代了后话。
“张德海回了庆安宫。”洛轻铭说完,瞥了眼柳莹的反应。
柳莹听了这话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蜡油滴在手上,感受到刺痛以后,她才从情绪中抽离出来。
“嘶——”柳莹倒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洛轻铭,好像想通了些。
“陛下说这事,是要嫔妾帮什么忙?”柳莹不急着说要求反而反问洛轻铭。
洛轻铭无奈的摆摆手,一副无辜的模样:“朕可没什么心思。”
“刚好嫔妾有事情需要陛下帮忙。”柳莹听了洛轻铭的话,知道他是故意拿自己当枪使,但她乐在其中。
因为就在刚才,她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一个让芸莱自食恶果,让贤妃和德妃狗咬狗的好办法。
“恳请陛下将芸莱赐给张德海。”柳莹说着,一脸得意的看着洛轻铭,似乎在等着他夸奖。
但洛轻铭眉头一皱:“此事可不简单。”
柳莹将自己的计划告知洛轻铭。
她是这么想的,先找一名老太监找芸莱对食,这个时候让人放出风声,就说芸莱心悦张德海,这样贤妃权衡利弊,定会让张德海娶芸莱。
到时候贤妃德妃彻底对立,她可以坐山观虎。
询问完具体事宜后洛轻铭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她的计划。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这计划虽然可行,但漏洞太多,难怪叫他帮忙。
再三确认无事之后,洛轻铭准备回去了。
洛轻铭学着小广子的动作对着柳莹行了个礼。“谨遵娘娘的令。”
柳莹哪里敢接话,她还打算给洛轻铭行礼呢!
只见洛轻铭戴好面具,又变成了小广子的脸,弓背弯腰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小广子。
柳莹本来想问洛轻铭为何要冒充小广子,见到洛轻铭这样心里有了答案。
他们身形相仿。
洛轻铭临出门之际,对着柳莹说了一句:“簪子太容易暴露,明儿送些药散给你。”
说完这话轻轻合上门,紧接着影子闪了一下,再无其他声响。
柳莹是有些动容的,没想到仅仅作为盟友洛轻铭会如此关心她。
但她不可能爱上洛轻铭,她早就
柳莹将簪子藏好,闭上眼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便得了消息,德妃伤了之后请安一如往常。
只不过从岁安殿变成德妃在的福宁宫,念在近期事务繁忙,改为七日一次。
柳莹倒没什么,毕竟福宁宫就在隔壁,总比岁安殿强上许多。
贤妃十分不悦,想着如今自己大权在握,却还要给德妃请安,凭什么?
虽心有不甘,但眼下只得老老实实的去请安。
舒嫔只得似无头苍蝇般见风使舵,以求平安。
除了在死牢的陈苏叶和应青芜,其他人算是置身于无形的纷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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