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村里过夜

“你好，我叫方俊，他叫胡吉，你是新来的知青？”
  王全安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煤油灯下，两人的脸色更加的暗黄，这半年的生活估计是不怎么好。
  “我不是，我是来走亲戚的。”
  这是之前就说好的理由，村里人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是村长打过招呼了。
  况且这三个知青在村里跟村民们并没有很多交集，大部分人心里想的是这些人来分他们的粮食了！
  其实这时候下来的知青有一部分是真的听了忽悠下来的，不是必须要下来的，但下来之后想回去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你们下来多长时间了？感觉怎么样？”
  两人没有走的打算，王全安只能找个话题，主要是不想让他们问别的东西。
  “半年了，刚毕业我们就来了，跟我们想的根本不一样，对了，你是本地人么？”
  “是啊，我就是东北的，不过离这里比较远。”
  “你们那有这个政策么？”
  “我是乡下户口，下乡能下哪去？”
  两人露出思考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王全安看得出来，他们想回去了！
  又聊了一会，到底是年纪小刚下乡，两人把王全安当成了垃圾桶，全是说下乡的不好。
  王全安能怎么办？笑笑呗，多余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王全安还知道了一件事，村里还有一个老人带着孙女，住在牛棚那边，那个女知青王全安也看了，不是大树后面的那个女孩，王全安不经想到，那个女孩估计是...
  第二天又下雪了，自从入冬以来隔三差五就下雪，王全安都习惯了，不过山是进不了了，他还打算回去一趟多带点东西出来。
  虽说很多东西都在空间，但总要有个出处。
  闲来无事，正好林建国找了过来。
  “那么大学你怎么还过来了？”
  “又没有多远，这不是怕你无聊么，你枪呢？给我看看！”
  原来是为枪来的，山里的时候他就一直想开一枪试试，但又怕惊着猎物一直没机会，现在好了，终于有机会了。
  王全安也没拒绝，正好无聊，他打算去山脚下转转，打点灰狗子野兔子什么的加餐。
  刚出门就看到了两个男知青开门。
  “我们去山脚转转，你们要不要去玩玩？”
  王全安只是客气一下，在他想来，那么大的雪那么冷的天十个人都想钻被窝，但他忘记了，两人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又看到了枪，下刀子都要闯一闯！
  两人眼睛一亮。
  “等一下，我们穿衣服！”
  ......
  王全安也没打算进山，那么大的雪要是迷路了就完蛋了。
  枪在林建国手里，方俊胡吉两人围在边上，不用想都知道是想玩枪。
  “建国，注意点啊，他们要玩一定要跟他们说清楚啊！”
  别的不怕，就怕出意外，这玩意要是不小心打到人身上就是个窟窿，到时候大家都要倒霉。
  “知道！放心吧，我就在边上看着。”
  那么大的雪连个鸟都看不到，王全安提着弹弓四处逛着，也不知道是枪声的原因还是怎么的，反正转悠了半天他是一个灰狗子都没看到。
  突然王全安想到老猎户说过村里有一家会处理皮子，想着自己空间有好几只灰狗子，正好没事干去学学处理皮子也好啊！
  想到就干，外面太冷了，要不是王建国想玩枪他是不会出来的。
  “建国，回去吧，太冷了！”
  “行吧。”
  重新回到知青点。
  “建国，村里是不是有一家会处理皮子的？我刚刚弄了几只灰狗子，皮子不会处理，你带我去学学！”
  冬天穿的多，雪又大，还真没人注意到王全安腰间挂着的灰狗子。
  好在空间是静止的，刚拿出来的时候跟刚死的时候一样，不过这一小会已经冻上了。
  “行啊，我带你去。”
  从自己的背包里拿了一小包糖，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那户人家离知青点不远，路上林建国也是把那户人家的情况给王全安说了一下。
  “这户人家日子不好过，我还叫他婶子呢，不过关系有点远，还不到三十岁就就成寡妇了，家里还有两个小的，要不是娘家带过来的这手艺还不知道怎么活呢。”
  “是寡妇啊，那我们两人去会不会不太好？”
  虽说年纪小，但灵魂毕竟是后世过来的，来到这个时代，王全安还是很小心的，毕竟他这个身份也不太好，别给人添麻烦。
  “你想啥呢，她大儿子都十岁了，小闺女也七岁了，没事的，虽说日子不好过，但婶子在村里的名声还是很好的。”
  这一小包糖果算是带对了。
  终于到了一户人家，大门七扭八歪的坚强的竖在那，王全安估计风大点都能把门吹倒！
  敲了半天，终于是有动静了。
  没办法，这大冬天的家家户户都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稍微有一点口子屋里都待不住人！
  “谁啊？”

  “婶子，我，建国，我同学想问问你灰狗子怎么处理呢。”
  “怎么这下雪天的过来了？”
  虽说有疑问，但还是把门给打开了。
  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包的严严实实的，个子不高，真的很普通，除了她揣手的时候王全安无意中看到的手！
  手跟人根本不像是一个整体，就是不协调，那双手上布满冻疮还有口子，手指头也比一般人粗的多。
  “进来吧，外面冷。”
  声音很平静，把手揣进袖子里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王全安想着这要是自己肯定疼的不行！
  物理很暖和，但味道很难闻，那种味道王全安说不上来，本想忍着，但还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可能是林建国的婶子看出来了，不好意思的说道。
  “家里经常要处理皮子味道不太好闻，要不进屋里？”
  她说的屋里就是卧室，王全安才不会那么没眼色。
  两个孩子都没出来，王全安把手里的糖给拿了出来。
  “婶儿，这是带给孩子的，舔舔嘴。”
  这下轮到林建国婶子不好意思了，这东西值钱啊，有钱都买不到，村里倒是有孩子吃过，自己家两个孩子眼热的样子她也是心疼，但没办法啊，家里饭都吃不饱。
  “这...这咋好意思呢，不用，你自己拿回去吃吧。”
  林建国婶子不好意思接，但屋里的两个孩子听到了糖这个字，王全安也听到了房门后传来的动静。
  “没事，我家里还有，不过要麻烦婶子教我怎么处理灰狗子的皮子，我是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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