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一场算计
“走?我们为什么要走,你刚大胜归来,皇上难道没对你大加封赏,你如今是安远将军,两场战事,一个陈国,一个羌族,你难道不该是晋封加赏,最少最少也该是个镇国将军……”
萧老夫人在家门口整整挂了十串的鞭炮,一路从头到尾,在看见萧战的身影之后,这些鞭炮便开始点燃,响彻整个将军府门口,可谓热闹非凡。
她在这京中受辱这么久,受委屈这么久,现如今眼瞧着儿子风光归来,她可以扬眉吐气了,走?绝对不行!
“我不走,你知道你一走这大半年,我在这里过着什么样子的日子,每日里连门都不敢开,生怕叫人拿石头给打死了,这些人说你是逆贼,说我是逆贼之母,你帮着皇帝……”
“母亲,你的理智呢?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功高盖主,你原是最英明的,为什么现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萧老夫人拒绝着萧战的话,只道自己要在这京中风风光光的等着受封,可惜话没说完,就叫萧战给呵斥了起来。
萧战是当真气结的那种呵斥,咬着牙只道她该明白,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从前她是嘴懂这些的,怎地如今反倒不懂,还越发钻牛角尖起来。
“儿子这一次表面上是假造反,皇上是知道的,可实际呢,实际那些跟着儿子的部下是真的跟着儿子一起造反了,他们听我的,你想想看,母亲,你觉得这个功还能要吗?”
萧战的一声呵斥,让此刻的老夫人瞪大着眼睛,用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向自己的儿子,眉眼里充满着质疑之色的同时,眉头亦是紧皱。
“走吧,就当是您老人家陪着我一道走走,看看这大梁的山河,多留儿子几年,陪着你,孝顺你……”
萧战知道,这一段时间,自己的母亲在京中受了苦,可为了能有以后,今夜必须走,且一定要走的干脆。
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他这儿也必然要将其打晕了带走,若不然,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伴君如伴虎,多年军功,若非自己进退有当,怕皇帝疑心更重!
老夫人的脸上是满脸的不甘愿,这叫她如何能够甘愿,她原是等着扬眉吐气,叫众人羡艳的,现下却成了要逃走的那一个……
萧战只让福伯略收拾收拾东西,这当下便走,趁着城门没关,这会还来得及,福伯这儿点了头,招呼着人只将老夫人一些平日里要穿的衣衫收拾了,带了些银子,套了马车便走了。
萧战走的快,趁着城门未关,带着不情不愿的老夫人这黑灯瞎火之下便离了京,一路真的就往江南而去。
皇帝的眼线就跟在萧战的身后,一边跟着一边将消息传回京城,让皇帝心中知道个分晓,萧战是知道的,他征战多年,这点个东西他还能够不知晓么。
坐在马车之中的萧战长叹了一声,在这之后,探出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京城,在这会心里多惦记的,还是七夕……
自己到底和七夕有份无缘,这一辈子是生生错过了……
“呵……”
萧战的目光收回的时候,眼里的惋惜让老夫人在此刻冷笑了一声,萧战惜的是自己与七夕的情,而老夫人这会笑的是一场空。
她年轻守寡,眼瞧着儿子拼下这许多的战绩,平步青云,也是光宗耀祖叫人能够高看许多眼,叫人无比羡慕的。
可到头来……
儿子眼瞧着年近三十却依旧无后,莫说有后,便是连妻都没了,偌大的一个将军府,谁都容不下不说,还败了所有的名声。
如今德胜过来,班师回朝,原以为是要风风光光的,这将军府一定会翻身,可……
翻身无望,甚至还要连夜“出逃”,功反倒成了祸,可笑……太可笑了!
万箭穿心都不足以用来形容老夫人这会心情,抱着胸口的老夫人一脸苦相,欲哭无泪。
萧战走了,另一边,回到王府里的柳云霆在这会往轻欢的屋子里坐了会,孩子睡了,快要两岁的孩子让轻欢养的不错,圆滚滚白嫩嫩一看就是上了心的。
轻欢给柳云霆递了一盏茶,而后便坐在灯下做自己的针线活,没打算和柳云霆多说一个字,又或者一句话,模样看起来就好像这屋子里从没有人一样。
“过的……好吗?”
“承蒙王爷不弃,在这王府里有吃有喝,又有什么过的不好,和原本的日子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王爷呢,打仗这么久,累不累?过的怎么样?”
柳云霆这会没话找话,这屋子里也就他和轻欢这么两个活人能说话,如今他说一句,轻欢答一句,有一搭没一搭的。
柳云霆觉得自己拼死拼活,一步步算计着的,到最后,好像也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好可笑呀……
富贵荣华这四个字,是有了,可他有点贪心,想要更多……只可惜了!
“睡吧!”
摇了摇头,柳云霆没有接轻欢的话,这当下带着失落的一颗心,离开了轻欢的屋子。
轻欢看他那古怪的脾气,这会也没多说,耸了耸肩膀,连站起来相送都没有,继续做自己的针线活,左右外头有人替自己关门。
将军府人去楼空,成王府里亦是如一座空无之间,敲打一下也听不见个响儿,两头寂寥,也就只有湘王府里如今是真真正正的热闹。
苏绵准备了一个烤炉,就放在花园里头的长亭里,对月而坐,佳酿添置在杯中,老王爷老王妃苏绵与顾樾这会一齐与顾棠碰杯,庆贺他平安无恙的归来。
比起宫里喝的那每一口算计一般的酒,这会家中准备的酒当真好喝许多,竹叶青,顾棠极其喜爱的酒,只今日里苏绵准备的里面还加了青梅,吃起来味道与从前多了不一样的滋味。
七夕端着一盏酒,愿意开始是陪着家里一众人喝了一杯,庆贺着顾棠的归来,家中人高兴,她也高兴。
这之后,男人们自有男人的话说,苏绵高兴挽着七夕与老王妃一块说话,一边说话,一边给桌上的父子们烤肉,苏绵烤着一边给七夕吃着,这之后,接连灌了七夕好几盏,没多会,七夕这脸可就红了……
酒气上了头,七夕这会双颊泛红,眼睛也不似之前那样的清明,带着一丝丝朦胧,便是她自己看东西都觉得这眼睛前头好像是生出了雾气一样。
“我不能再喝了,我好像有点晕……”在苏绵往七夕嘴里灌下最后一杯酒时,七夕这儿摆了摆手,只道自己喝不下了。
苏绵这会唤了一声顾棠,只道“你家娘子喝多了,赶紧的,带着你家娘子回去好生安置,等明日里,咱们继续!”
苏绵说这话的时候,人都已经把七夕给推进了顾棠的怀里,而后嘴角挂着笑,眼里是那种蔫儿坏蔫儿坏的笑意。
顾棠这儿亦是喝的有些上头,如今听得苏绵这话,把七夕揽进了怀里,这会叫人引着,几乎是被动着被送进了他们的那间只住过一夜的婚房。
“管用吗?”
这会,这人一走,本还在那儿一副叫酒意沾染了脸颊的老王妃已经格外的清醒,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知说了这三个字。
“鹿血酒,鹿肉,还有那料里放的淫羊藿这些,我就不信,不让这两个人一夜合欢!”
掸了掸手,苏绵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自信满满的开口,天知道她花了多少的心思,准备这一场家宴的。
好容易从鹿场弄回来的新鲜鹿肉与鹿血酒,还有那特殊腌制过的料,男人女人吃了哪个不浑身发热,都是血气方刚的,她就不信了,还搞不定都已经成了亲的夫妻。
“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苏绵这当下信心十足,老王妃这儿点着头,亦是放心的样子,这都恨不能大半年都过去了,小夫妻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这真正睡在一起是根本没有。
她可都知道,每日里放在床边的帕子可是一块都没动,为着七夕的身子,她决了这两个人绵延子嗣的念头,可这夫妻夫妻,哪儿有不做那事情的。
虽然这招数是损了一些,可为了这小夫妻俩,这明日里他们真要怪罪起来,她这个老太婆直接揽下所有的罪责就是。
老夫人只差去听个壁角了,如今这目光里恨不能放了光,就想知道成与不成!
而这另一头,回到了房中的七夕越发迷糊了,尤其是闻到了这屋子里的甜香之后,脚下都显得飘飘然起来,为着身子这会滚烫发热,她本能的去了净房,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褪下……
可她这会吃醉了酒,人也不清醒,看什么都是飘飘然的,她褪下衣衫的地儿压根儿不是在房里头,而是直接当着顾棠的面儿……
一件一件,直到全然干净了,身无寸缕她才没了动作,可这边没了动作,顾棠那儿却已经是把这一幕尽数的收入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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