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干瘦老头
对于现在的状况,顾小白一行人一时间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谁能想到对于任何官吏都简直如同恶魔一般的令牌,面对这些看起来不知是正直?还是傻的军人,竟然失去了他往昔的威慑力,这让一直对他信任有加的顾小白一行人,彻底失去了办法,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吱呀”一声,一直紧闭的大门一下子突然打开了,哦,不!是大门旁边的小门被人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干瘦的老头,他虽然身体干瘦,但是只看他那左右飘忽的眼神,就知道他的鬼心眼特别多。
顾小白看着面前的老头,他身穿一身淡青色的长袍,头上戴着一个四方的高帽,由于高帽全是布匹做的,而他又比较干瘦,脑袋虽然不算太小,但是当他套上这个帽子的时候,还是支撑不起来,因此就显得松松垮垮,七倒八歪,看上起犹如一个搞笑的的鸭子在顶着一块抹布,由于他的长袍有些短,可以看到他脚上竟然不是官员们常穿的官靴,而是一双灰布鞋。
这个夕阳就快落山的时辰,刚刚还是轻微的小风,现在吹在众人的脸上竟然带起丝丝的寒意,这在身前的几位衙役,那有些微红的脸上就可以看出,而这个干瘦的老头,此时竟然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在自己的身前摇啊摇的,他那把折扇带起的气流,有一部分吹在了最里面靠近右侧的衙役,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那本来就皱起的眉头,一下子皱的就更紧了。
而他的那把折扇的扇面上也没有什么画作,外侧的扇面上有一笔而过的毛笔字,是字还是画?顾小白根本就分不清,你说他是字吧,你看他那长长的一笔,直接穿过了整个扇面,看他连续几个起伏应该是几个字,但是看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实在让人分不清。
而说他是画,看着他那跌宕起伏的样子确实是画,但是他的整个扇面上除了这一笔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痕迹了,很难让人相信他是画,而且从整体上来看,他就是一副一笔下来的字。这还不是最让人惊奇的,最让人惊奇的是他扇子里面的那一侧,竟然是空空如也,竟然是空白一片,好歹他外侧还有一个字呢,而他里面的这部分竟然什么都没有。
不知怎么的?顾小白感觉他里面的这一侧的纸张似乎有些泛黄,没有外面的这一侧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还是光线问题,但他确实感觉到里面的纸张确实有些黄,而且那黄色的纸张,在余阳的照射下似乎可以看到里面有一道黑影,正在张牙舞爪的飘荡着,显得有些狰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就在他一晃神的刹那,那道黑影似乎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一丝痕迹,仿佛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干瘦老者距离顾小白他们越来越近,当他距离众人只有不到十米的时候,顾小白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一张干瘦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顾小白感觉他的那张脸,似乎和瘦猴的有些像,当然如果瘦猴的脸是张正当壮年的猴子脸,那么干瘦老者只能算是已经步入老年的老猴脸,看他脸上的其他零件使劲朝中间挤的样子,顾小白都为他感觉难受。
那些挤在一起的鼻子、眼睛、嘴巴就不说了,只是他那位于左脸上的黑痣,看的顾小白就一阵难受,至于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这不只因为是黑痣特别大,都快有人的小拇指指甲盖大小了,更重要的是他那黑痣上面长了黑色的汗毛,其实说是汗毛,看他的长度,顾小白怀疑他是拿他当胡须来打理的,就是他嘴上的山羊胡都没有他上面的汗毛长,而且汗毛还不是一根,是有好多根,此时被他编成了一个小辫子。
“几位来这里有何贵干啊?”此时干瘦老头,一边摸着自己的那个小辫子,一边呼哧呼哧的摇着他那把怪异的折扇,面色微笑的朝众人问道。
“哦,您是里面的大人?”胖子看着面前干瘦的老头,他虽然面带微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全身一冷,而且似乎他越是笑的厉害,自己就越冷,真是有些怪?胖子嘴里反问着,但是心里充满了疑惑。
“哦!大人是不敢当的,只是替诸位大人跑跑腿罢了,不知几位?”干瘦老者再次微笑的回答道,而就在他回答的时候,他手里的折扇似乎摇的更急了。
“嗯,我们有事需要面见布政使大人,不知你是否代为通传啊?”小阳看着面前的老头似乎挺和蔼的,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一大一小挺好玩的,只是不知为什么?天气这么冷他竟然还扇扇子,真是奇怪,不过只要他能帮助自己等人,他也不会去管那么多的,所以听了他的话后,他就回答道。
“哦,是面见大老爷啊,那么这个事情就有点难办了,不知几位面见大老爷到底有什么事吗?”干瘦老者刚刚一直呼哧呼哧摇着的折扇,在听到小阳的回答后,忽然间停了下来,神色一下子变得不是那么随便了,看着小阳的眼睛有些认真的问道。
“哦,不知怎么难办了?”顾小白不动声色的拦下了小阳的回答,好似随口的问道。
“这个,诸位请看前面的几位衙役,他们根本就不是衙门众人,他们都是军中的好汉,这次他们来的目的……嗯,我不方便说,但是你只要知道,他们是不会让人随便见到大老爷的就可以了。”干瘦老者看着顾小白阻止了小阳的回答,他那抚摸小辫子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就接着回答道,当他说到那几位衙役的时候,他还用头微点了一下,声音也是一下子变小了,好像他在跟众人说什么重大机密一般。
“啊?你说他们不让我们见布政使大人啊?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啊?”小阳听到干瘦老者的话后,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有些面带祈求的询问道,说着的时候,就连他那灵动的大眼睛都停止了咕噜噜的乱转,看起来他应该是真的紧张了。
“那就要你们说出你们的目的了,这样我代为禀报,你们在外面等候就可以了。”干瘦老者看着小阳紧急的样子,神色一下子轻松了一下,然后紧跟着追问道。
“那……袁大哥,你把东西拿出来,好让老人家看看,让他去和布政使大人去禀报嘛!”小阳听到干瘦老者,居然可以代替那几个衙役去禀报,神色不由的一阵大喜,紧接着连忙询问道。
说着的时候,小阳已经把手伸向胖子的怀里,当时胖子正在听着两人间的谈话,并没有注意到小阳的动作,大意之下,一下子被小阳得手,当胖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哐当”一声轻响。
原来当胖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去伸手阻拦,奈何小阳本来把手伸进胖子的怀里,动作就不怎么灵敏,当他拿到令牌准备拿出来的时候,与胖子阻拦的手忽然之间撞到了一块儿,一瞬间那个小令牌一下子就从胖子的怀里滚了出来。
经过几个翻滚,就见到一个黝黑色的的小令牌出现在了地上,银色的长剑和金色的巨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无边的气势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全场。
“噗通!”一声轻响。
就见干瘦老者见到这个令牌的一瞬间,几乎条件反射一般的跪在地上,然后一下子瘫软了下来,此时他手里的折扇也从他的手中滑落下来,他那一直捏着的小辫子,都被他拉断了几根他都不知,只见他瘫在地上眼皮狂跳,嘴唇哆哆嗦嗦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就是说不出口。
“你这是怎么了?都怪你袁大哥,要不是你令牌就不会掉了……”小阳看到干瘦老者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很是吓了一跳,正当他准备扶起来的时候,忽然间见到掉落的令牌,刚想伸手去捡,但是被早有准备的胖子抢先拿到了手里,并顺手塞回到了怀里,同时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让小阳准备说的话戛然而止。
“几位?原来是……”干瘦老者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平静,声音有些瑟瑟的说道。
“嗯!那么我们面见布政使大人的事情?”胖子不动声色的肯定道,然后又询问起此行的目的,看对方那嘴唇都青了的样子,对方应该会答应的吧。
“这个……不行,必须把你们的原因说给我,然后由我去禀报给大人。”刚刚脸色一直青白的干瘦老者,在他不知不觉间的触摸到手里的折扇时,忽然间脸色大变,然后断然回答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心里正在盘算面见布政使时怎么回答对方问题的胖子,听到干瘦老者的话后,脸色瞬间大变,似乎根本就不相信,有人竟然敢询问“他们”的任务,看他的样子连官员都不是,就是那些穿红戴紫的顶级官员都没有这份胆子,因为这代表了皇室的尊严,这代表了皇帝的意志,没想到竟然被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家伙给……给……
“我说了,我必须知道你们的任务,然后再去禀报。”哪知此时的干瘦老者不仅站了起来,就连手里的折扇也回到了他的手里,此时他说话的嘴唇虽然哆哆嗦嗦,脸色是越来越白,但他还是坚定的说道。
“如果我们不说呢?”胖子一看对方的态度,就知道事情要糟糕,看来这个家伙也是对方的人,该死!现在应该想怎么逃跑了,不知道对方敢不敢在布政使衙门面前动手,如果他们敢,那就坏了,不光自己等人的安全问题,那么最起码说明布政使也有参与,这可是省级大员,那么事情就大发了。
“如果你们拒绝,那么就说明你们包藏祸心,想要对布政使大人不利。”干瘦老者听了对方的拒绝似乎就要晕过去了,但他还是说了出来,仿佛在说话的不是他一般。
“我看不是你要去禀报布政使大人,而是去禀报别的大人吧!”胖子看着对方的样子,声音阴沉的说道。
“哼!看来你们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了!”干瘦老者的双眼剧烈的跳动,一刹那间浑身就充满了煞气,声音阴森森的说道。
“怎么?你敢动手!”胖子看着他的样子,有些色厉内荏的说道。
“嘿嘿……”哪知干瘦老者听了胖子的话后,并没有说话,只是嘿嘿的笑着,朝众人走去。
顾小白等人一看对方的动作就赶紧做好了准备,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待会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对手呢?顾小白等人的心头一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知道自己等人能不能度过这一次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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