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6眯眯眼，射击场
负责培训的老师首先给你们介绍了米花幼儿园的情况和规章制度。
比如幼儿园会按小朋友的年龄段把他们分为“年少组”“年中组”和“年长组”, 类似于种花的“小班”“中班”和“大班”，每个班级固定是25位小朋友，上课是分开来上, 但在自由活动时间，会把不同年龄段的若干个班级混在一起进行活动，让大朋友带着小朋友玩耍, 从小培养孩子们“年长者的自觉”等等。
你权当了解别国幼儿园日常，听得津津有味, 感觉无用的知识增加了。
果戈里似乎也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 时不时还会主动提问, 比如“我能不能命令小朋友去带大朋友玩耍？”“年少组的小朋友没有更小的对象可以带, 要怎么培养‘年长者的自觉’？”并在得到幼儿园老师越发不耐烦的回答之后摇头感叹：“看来所谓的‘自由’活动, 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代名词啊！”
而在果戈里连续提出了几个角度刁钻的问题之后，冲矢昴就对他产生了兴趣，直言“果戈里君真是一位有创意的人”, 还在幼儿园老师去上厕所的间隙，旁敲侧击地询问果戈里平时有没有写小说的爱好。
“我之前听别人说，现在当网络小说写手, 也是一条非常不错的赚钱路子，一直很想试试，可惜身为工科生, 没什么文字功底……但是感觉果戈里君这样有创造力的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有没有考虑去写写看呢？”
“没有哦。”果戈里说，“虽然我的一个同伴偶尔会建议我去开个文库网作者号，说是可以用文字宣泄脑子里奇怪的想法，还能在网络上寻找能够理解我思想的同好, 但我现在已经有一位挚友了，在我从这段友谊中脱离出来之前，我觉得自己暂时没有写小说的需求。”
“‘从这段友谊中脱离出来’？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果戈里君为什么会这样想？”被冲矢昴和果戈里的交谈吸引过来的安室透问道。
“因为友谊某种程度上也是对自由的束缚呢。”果戈里微笑。
健谈如安室透，都被这种清奇的观点震得有一瞬不知道说什么。
“原来如此，真是很独到的见解。”冲矢昴接话道，“我有点理解你的同伴为什么会建议你去写小说了，毕竟小说多多少少都需要一点与众不同的想法。”
“确实，比如一些轻小说，以现实为基础，再适当添加些许幻想元素，故事就可以变得非常吸引人，琉小姐，你觉得呢？这方面你应该很有经验吧？”安室透说着说着，突然cue你。
这个话头抛得太突兀了，你不由提起几分警惕。
看安室透刚进门时的反应，他应该认出了你是“加利安诺”，现在突然找你聊天，话题又涉及“轻小说”“以现实为基础”什么的，难道他已经猜到《从零开始的双面卧底生活》是你写的，说这些话是在警告你注意分寸，不要把黑衣组织作为“现实基础”套到小说的“水厂”上？
写小说这件事你倒不怕安室透知道，因为你写的那篇小说本来就没有以现实为基础，设定全都是按市场喜好编出来的。
以加利安诺的性格，只要是他做过的事情，别人问起来，是绝对不会否认的，所以你就用毫不心虚的语气说道：“在写作方面我是有点经验，但‘以现实为基础改编故事’这方面的经验我完全没有哦，我写的都是纯幻想类的作品。”
为了更符合加利安诺的气质，你还临时开了阴间滤镜。
安室透：“……”
冲矢昴：“其实我对幻想类作品也很感兴趣，琉小姐方便告诉我你的笔名是什么吗？如果可以，我想要拜读一下你的作品。”
你想了想，这好像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回答：“没问题，其实我的新作也算最近的热门呢，冲矢先生这么关注网文圈，应该早就听说过了，就是那本《从零开始的双面卧底生活》。”
这段一问一答完成得太过顺畅，以至于你回答完才发现，刚才为了应付安室透开的阴间滤镜还没来得及关掉。
你赶忙关掉滤镜，对冲矢昴补了一个不带滤镜的友好微笑。
对方同样回了你一个微笑，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之前阴间滤镜下的对话受到惊吓。
你放心了。
冲矢昴只是个普通的研究生而已，在他面前阴间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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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负责培训的老师上完厕所回来了。
老师告诉你们，关于幼儿园概况和规章制度的讲解已经完成，接下来她会带你们熟悉幼儿园里的各种设施，你们需要掌握这些设施的基本用法，并在小朋友们想要使用设施的时候对他们进行引导。
米花幼儿园是一所规格比较高的幼儿园，园内配备的设施相当丰富，除了每个幼儿园都不会缺少的滑梯、秋千、爬杆、皮球以外，他们的自由活动项目还包括了钓鱼、花草种植、小型迷宫、模拟商店街等等，甚至还有射击项目。
安室透在看到幼儿园的射击场之后，就隐隐兴奋了起来。
“要不就从这个项目开始熟悉吧？你们觉得如何？”他向负责培训的老师提议道，同时还瞥了冲矢昴一眼，眉宇间似乎还带了点挑衅的意味。
冲矢昴依旧是那副眯眯眼的状态，对上安室透的目光，表情略显茫然。
“我没什么意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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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射击活动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在幼儿园有专门的场地，并且只允许年长组的小朋友进去使用。
场地内配有8把枪和8个靶子，枪被固定在可转动的架子上，转动范围是以靶子为中轴，约120度的角区域，确保枪口不会对准场外的人，水弹枪里面填充的是特殊的“水晶弹”，在击中物体的时候子弹会自动碎裂蒸发，较为安全，还易于清理。
靶子也是特制的，本质类似于压力感应屏，在击中不同环数的时候，屏幕会在命中位置上绽开代表相应分数的小花花。
进入射击场之后，培训老师简单地给你们讲解了这些设备的用法，然后便让你们上去打几枪试试，并建议你们尽量练练准头，至少不能菜到枪枪脱靶，否则小朋友们脱靶之后过来问怎么才能打得更准，你们都没法回答。
你们就这样各自选了一个射击位，开始了试射。
“冲矢先生以前有玩过这个吗？”安室透看向冲矢昴，闲聊般问道，“上次见面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人，可是很擅长这方面，我猜你应该也对此不算陌生吧？”
冲矢昴摇摇头：“说来惭愧，我在今天之前，还从来没玩过射击，今天有机会尝试，感觉很新奇。”
他说着，动作生疏地半蹲下身，歪头对着瞄准镜找了半天角度，总算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后保持着这个动作，不断转动枪身调整射击角度，全程肌肉紧绷，非常专注的样子。
一分钟过去，他还在调整角度。
两分钟过去，他依旧在调整角度。
三分钟过去，他不厌其烦地调整角度……
五分钟过去，他……砰！
你看向对面的电子靶——屏幕上空空如也，就连最外的那一环都没有开出小花。
这是……脱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劝果戈里去写小说的那位同伴是西格玛。
他作为天五里唯一的正常人，经常受到果戈里思想的摧残，所以希望果戈里去写小说，少找他聊天。
感谢两位投营养液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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