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常磐，假象，傀儡
你凭借一手出神入化（bushi）的捏粘土手艺, 成功征服了常磐小朋友的心，然后顺理成章地“技术入股”了他们的摊位。
于是, 你在迷你集市里的基本行程就变成了这样：
巡视→粘土摊位→陪常磐智久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玩, 并传授一些捏粘土小技巧；
继续巡视→遇见安室透→阴阳怪气；
接着巡视→咖喱摊位→渡边小朋友的厨艺讲坛开课啦！→认真听讲→学会了学会了→“织田作，我觉得我下次或许可以试试用这个方法煮咖喱？说不定就成功了！”→收获一句回复：“嗯，我很期待。”→收获第二句回复：“失败了也没关系。”→等等, 他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已经认定你会失败的样子！
又双叒叕去巡视→粘土摊位→快乐玩耍……
就这样混到了放学时分。
下午4点15分，幼儿园的广播响起：“今日集市到此结束, 各位小摊主，准备回家啦！”
听到广播, 小朋友们纷纷开始收拾各自摊位上没卖完的东西, 清点今天收获的米花币，幼儿园是4点半放学，等他们整理完摊位, 差不多就可以去校门口等家长来接了。
你当然没忘今天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赶忙往常磐智久的摊位那边走, 打算帮他收拾东西, 然后顺理成章地陪他一起等家长。
常磐智久的手作摊位今天生意不错，做好的粘土小物卖得七七八八，你到那边的时候，就看见他和另两位小朋友，正挨个把没卖出去的粘土装入折叠pvc塑料盒，再小心翼翼地码放进书包里，边上负责收银的那位小朋友则在一脸满足地数钱。
见你路过，几位小朋友齐齐热情地朝你招手。
“琉姐姐！快来快来！”小朋友们叫道, 然后拉开摊位的抽屉, 从里面取出一沓卡片米花币, 献宝似的递到你面前。
“常磐同学说，技术入股都是要分红的，所以我们专门给你留了一份哦！”收银的小朋友说。
“是吗？常磐同学懂得挺多嘛。”你笑着看向常磐智久。
“咳，今天下午……我们确实从你那里学到了不少粘土技巧，所以这是你应得的报酬。”常磐智久偏过头，小声说道。
这些小鬼还蛮可爱的嘛。
你开心地收下了这沓“报酬”，并加入了整理摊位的队伍，凭借身高优势帮他们拆摊位招牌上的彩灯。
摊位上的东西本就不多，所以没几分钟，就全部搞定了。
“我爸妈一般要等五点半下班了才能来接我，所以我就先回教室休息啦，大家拜拜！”
“我也是，奶奶刚才发短信给我，说她今天打牌手气特别好，要乘胜追击，所以会晚点再来接我，我也先回教室啦！”
和常磐智久一起的几个小朋友，家长都挺忙碌的样子，并不会准时来接他们，所以陆续都先回了教室。
你看向常磐智久，试探着问道：“那你呢？今天会是家里的谁来接你？这会儿要去校门口等吗？”
“是爸爸。”常磐智久说，“他固定会在每周二、四、六准时来学校接我，今天应该也不会例外。”
你点点头，之前伏特加发给你的常磐荣策行程资料也是这样写的。
每周二四六，下午四点半。
“那现在差不多该去校门口等爸爸了哦。”你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提醒常磐智久，“只剩5分钟了。”
常磐智久点点头，背起书包便往外走。
而你很自然地迈步走在了他身边。
“马上就要见到父亲了，有没有感觉很开心？”你随口问道。
“一般。”他说。
“因为父亲每周过来的时间很固定，所以没有惊喜感了吗？”
“不，我倒是希望他别来接我。”常磐智久说。
你微微一愣。
这个话题走向，有点不对劲啊……
“为什么不希望爸爸来接呢？”
常磐智久蓦地停下脚步：“因为我不想当他作秀的道具。”
“……其实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还不如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受他关心，小白鼠那边稍微有点什么变化，他就能抛下家人立刻赶去实验室，而我，前两年放学的时候，就一次也没见他来接过我。
“至于今年，妈妈说，他是要开始竞选众议员了，需要塑造对外形象，固定时间来接我，也是为了方便记者蹲点拍照呢。”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失落，像是已经习惯了，不再对父亲抱有期待，只剩淡淡的嘲讽。
“呵，在外面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在家里不是跟妈妈吵架就是跟哥哥吵架……倒是最近半个月他在家突然就很少说话了，脾气也变得比以前温和了许多，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准备什么大型作秀。”
“最近半个月”，你立刻捕捉到了他话里的这个关键词。
依旧和你的调查结果相符，常磐荣策，就是在半个月前被人用异能控制了精神。
幕后主使只能根据已知情报，控制目标模拟其常态下的各种行为，而未知那的部分情报，是无法被模拟出来的。
所以常磐荣策在最近半个月里，反常地没有联系黑衣组织，也反常地没有再跟家人频频吵架。
他在异能的控制下，真正开始按照他原先对外塑造的“沉默的好爸爸”模式来对待家人。
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一旦这种精神控制异能解除，他就会立马变回原来的样子，比如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确认常磐荣策的精神状态，顺便测试[人间失格 lv4]能否消除控制效果的。
你可以选择不管这件事，让他继续维持“好爸爸”的假象，但黑衣组织不会有耐心一直等下去。
琴酒给你的任务是“调查常磐荣策失联的真相，能解决就解决，如果不能解决，或者是确认他是叛徒，就杀了他”，已经足够表明黑衣组织的态度。
更何况，控制常磐荣策的幕后黑手费奥多尔，也还躲在暗处随时准备搞事。
没有你，还会有其他人，常磐荣策如果不恢复正常，恐怕难逃一死。
所以只有先想办法解决当前的异能问题，才能考虑其他。
不知不觉，你们已经走到了离校门很近的地方。
门外，常磐荣策已经在一个很醒目的位置等着了。
你牵着常磐智久的手走过去，把孩子交给他，并跟他打招呼和握手：“常磐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对方语气平淡地回应。
“幸会，智久君今天在学校里表现很不错哦！”你闲扯着话题，很自然地看向他的眼睛，依旧是之前在“买凶录像”里看到的那种近乎木然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跟你握手而有所变化。
看起来[人间失格]并不能直接解除这种精神控制。
这大概也是费奥多尔他们一直没有对你的调查进行直接干预的原因吧。
然而有一点是他绝不可能料到的。
那就是，你的[人间失格]其实是个组合技。
与常磐荣策握手交谈并目送父子俩离开之后，你打开了系统面板。
只要是异能，跟人间失格接触之后，就算因为某些原因无法解除，但多多少少，也会产生逸散能量的吧，而所有的逸散能量，都会被系统搜集，然后在[碎片搜集]模块里转变成相应的异能碎片。
而你只需查看这些碎片的属性，就可以得知控制常磐荣策的异能的具体效果说明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你翻到了[碎片搜集]界面——果然，列表的[柯学结界（碎片）]下方，已经多出了一个新的条目。
[指尖上的傀儡（碎片）]
持有数量：1
物品介绍：由异能[指尖上的傀儡]被[人间失格]轻微削弱产生的逸散能量凝结而成，集齐100片可兑换[指尖上的傀儡 lv1]技能书1。
技能效果：可以从指尖对外发射仅宿主自己可见的隐秘丝线，操控被丝线连接的目标（仅限人形生物）的精神，让其失去本身意志，变为宿主的傀儡，完全按照宿主的指示行动。
生成的丝线数量上限为10根，对应宿主的十根手指。连接在同一傀儡上的丝线越多，控制效果越强，10根丝线连满之后，若想操控新的傀儡，则需要先从现有傀儡身上断开一部分丝线才行。
ps：该技能存在一定的失败概率，操控能否成功，取决于单次使用的丝线数量，以及目标本身的精神状态——在目标受到强烈负面情绪冲击时，操控成功率将大幅提升。
解除方法：
1、控制方主动断开丝线；
2、单次生成的丝线仅有一个月效力，在此期间，如控制方并未持续对傀儡补充新的丝线，则一个月后丝线自动断开；
3、控制方被施加[人间失格]之类的消除系异能；
4、控制方死亡。
……
你眼前一亮。
这个异能竟然会在一个月后自动解除吗！
那你岂不是只要把这个调查任务稍微拖一拖，就可以在半个月后带着恢复清醒的常磐荣策告诉黑衣组织“我已经把那个背后搞事的家伙解决了”，然后给加利安诺的业绩再添一笔！
很好很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敲定计划的你瞬间一身轻松，果断转身往教室的方向走，打算去找织田作之助。
然而路上却遇到了冲矢昴。
“琉小姐，”冲矢昴走过来，“幼儿园那边让我们几个义工集合，要安排我们照看那些家长下班比较晚的孩子们，集合地点在早上那间办公室。”
“噢噢！我马上去！”你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冲矢昴又问道，“这一路有见到果戈里君吗？我在年少组的几个班里都没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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