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第五人格:世人皆无法永生吗 > 03.漂亮的法国美人

03.漂亮的法国美人


  艾里德自始自终始终没见到那位急匆匆跑来问候她的访客。她努力打量周围的人,寻找一位好说话的先生小姐,需要好心人帮助硬生生地向他们介绍自己。

  她瞧见一位穿着蓝色巴洛克服饰的法国年轻男子,他轻轻地揪着克拉巴特领结,端着银制高脚杯(里边盛着香槟)和旁边那位用黑红亮色大扇子遮住脸,婀娜多姿的红衣东方女性谈笑风生。

  艾里德不得不承认,在她见过的人中,这位男子的脸蛋卖起妩媚的劲儿来绝对会令男人像狼般欲血沸腾——

  瞧着,他细软的头发就像玻璃杯里纯银的线,晶蓝色双眼像精灵一样闪着美丽细腻的光泽。巴洛克式的蓝色宫廷服在无风的环境轻轻漂浮,路易十四时代才流行的高跟皮鞋鞋尖俏皮的翘起一个可人的弧度,在海绿色花岗岩地上轻轻搓挪。

  当他伸出象牙一般白的手给那些浮躁的年轻女士男士亲吻的时候,他如玫瑰般红的弯弯的、动人的嘴唇翘起一个骄傲的、美妙的微笑——法国式任性的微笑。

  好一个摄人心魂的尤物。

  艾里德回过神来,继续寻找脾气好的女士男士得以自荐。

  只看到矛盾体外表上的美好一定是不够的。人生来就有奇妙无量真我,要是没在更多场合和他们充分接触前,断然不要对他们有任何成见。一个人的真我是经历过世世代代融合改变而来的,要是轻易给一个人下定论,除了冲动愚蠢,就是执拗疯狂。艾里德犯了这条警戒,对那位年轻男子,对车夫,包括那位只见过一面的壮汉……

  可是,不论怎么说都比不上现在她身处的这个场面。

  这是乱了吗还是怎么的?难道是我藏起来存在感太低了?艾里德有些郁闷,不过还真可能是她藏起来了!她小小的身形像耗子一般蜷缩在角落,银制酒桌和镶有石榴石的椭圆形平盾牌挡住她,很难被发现。

  她站起来,迈着跌跌撞撞的步履走向人群,推挪桌椅发出巨大声响,她实在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和桌椅较劲。尖锐的声音引得一些人朝这投向惊讶的目光。

  “艾玛,那里藏着一个人。”

  “是不是新来的求生者?可让我好找!”威廉大大拍手。

  “她刚从泥坑里出来吗?”红发女人喊。

  “艾里德!艾里德小姐!您怎么在这?”脆生生的嗓音在人群中飘荡。一位头戴装饰着马蹄莲的红色草帽,穿着修剪草坪才会用到的围裙,和艾里德年纪相仿的少女攒着长长的羊皮纸急匆匆地朝她这边挤过来。

  那位少女终于挤过来啦!她带有星点雀斑的可爱小脸上满是匆忙。

  “夜莺女士让我来接待您,唉!哎呀!没想到您藏在这里!”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向艾里德说明情况。

  “各位好。”艾里德扯了一下嘴角,尽量让自己变得合眼友善些。所幸,在那位少女操着一口流利英语向她介绍自己并向人们介绍她后,又恢复了闹哄哄的场面,尴尬的事仿佛从来没发生过。

  这下,艾里德不得不佩服夜莺女士料事如神。

  当大厅里回荡着用六弦琴弹奏的美妙乐曲时,艾里德坐在被银莲花和山茶花装饰的椅子上,认真地听那位自称艾玛·伍兹的园丁的话。伍兹小姐说着手上那卷皱巴巴的羊皮纸上的庄园禁忌和游戏规则。虽然艾里德时不时会插上一两句题外话,把话题带偏。

  “求生者破译五台密码机后,开启电闸,即可逃出比赛场地。只要最后只剩一人,那么也可以通过地窖逃生。”伍兹小姐啄了一口银杯里的葡萄酒,瞟了羊皮纸一眼,她对里面的内容仿佛烂熟于心,她轻声说。

  艾里德伸出食指,朝大厅中央那位法国人的方向指了指,

  “嗯,伍兹小姐,我想问您,那边……”

  “站在酒桌旁……和一位东方女性与小丑聚在一起的人是谁?”

  伍兹小姐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露出像花儿一样愉快的笑容。“是那位戴着铁面具的大个子吗?他是我的父亲!他……”

  “不不!是有着一张小小的,白白的脸,精致的嘴唇像玫瑰花儿一样红的,穿着柔软细麻制成的蓝色巴洛克服饰的法国人。”艾里德喝了一口法国阿尔萨斯的麝香白葡萄酒,脑袋晕乎乎的。

  “他啊……”伍兹小姐又抿了一口红葡萄酒,打了个冷颤,重新倒一杯和艾里德一样的白葡萄酒。“他是我们的监管者,职业摄影师,他的代号是时光……名字我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叫他约瑟夫。”伍兹小姐语气里充满郁闷和悲伤。

  ”他是一个很文弱的人是不是?”

  “是,也不是。他杀起人来如切菜一样轻松,可是走路却几步喘一口气哩!这归根于他年纪大了吧,六十多岁了,永远的六十多岁呢!”伍兹小姐小声说,在她迅速扫视四周的人,确定没有一个人在听之后,她对艾里德凑进了些。

  “我猜啊,这是上帝对他的惩罚。永生、永远年轻,必有一个对比物折磨他煎熬痛苦的灵魂的。”

  宴会总是有一些趣事发生……人群中总是爆发出笑声,因为艾玛的父亲里奥被监管者们拉去吹大号。他吹得很糟,他只会吹两首曲子,而且不知道自己在吹哪一首,他在两首曲子间来回切换,大号爆发出哔哔叭叭的奇怪声响。人们都不敢和他说他吹得难听,因为他是监管者。所以,不管他吹得有多糟,求生者和监管者们都边笑大喊——“里奥先生!吹得太动听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听,里奥吹得还挺令人愉快的……

  虽然这很热闹,但尽职尽责的伍兹小姐还在一边喝酒,一边努力地向交代艾里德注意事项。她们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争着喝酒,比赛谁先醉倒。

  “地窖只有在密码机还剩三台时出现,但只要还没剩下最后一个人,就不会开启。”

  但艾里德好小姐又插了一次嘴,打断了话题。“好的―—好的——伍兹小姐,我想问您,那位摄影师最近打算做什么事吗?”

  艾里德对那位美丽的法国人充满兴趣,她对关于他的事充满想要了解的热忱。

  “最近他正学着他们法国人的算计,身边要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童儿呢!艾里德小姐,您问这么多为了什么?和他结婚?您喜欢他?”

  “好像是,应该是,他的光鲜外表会让我充满对他的热忱。”

  “小姐,把“好像”,“应该”两个词去掉好了。”

  “不,我不确定。我告诉您这件事,因为我没把它放心上……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但艾里德心中暗道,没放心上才怪呢,见鬼去吧!她喝了一口麝香酒,葡萄细腻的芳香在她口中酝酿,流淌。她浅色琥珀般的眼眸里闪烁着痴迷的目光。

  所以伍兹小姐说——

  “我不信。”

  伍兹小姐瞪着眼撇了撇嘴,目光炯炯有神。“您这么喜欢他,干脆和他结婚吧。”

  伍兹小姐现在的语气很凶恶,吐出一堆堆、一串串的怨言。“那个说话细声细气像个娘们似的人哟!看起来乳臭未干,其实是个邪恶可憎,诱惑青年的老撒旦呀!我觉得他挺适合您的。”

  艾里德觉得应该让艾玛·伍兹喝点罂粟蒴果的汁,睡上一万年,或许一万年时间也太长了些,到那时候人类可能早就迎来最终结局了。

  伍兹小姐不停地撇嘴,握着高脚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她显然对约瑟夫很不满:“那个可怕的老撒旦从娘胎里出生到现在已经上百年,还没有一个老伴儿,所以他闲的慌练了一手精滥的刀术。您在幸幸苦苦破译密码机的时候,下一秒就可能会被他用他奇怪的能力与精滥的刀术给一刀刺倒了,我讲的都是实话,真的不骗您!要是您喜欢他,大胆地对他说吧,他肯定很乐意和您结婚的。”

  她的话仿佛和别人说过上百次,显得异常老练,仿佛她亲身体验过很多次。

  艾玛·伍兹抓耳挠腮,她开始发酒疯,她一直重复着——“浪漫这种东西早就过时了。”

  -附录—

  男主简介

  姓名: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年龄:未知

  性别:男

  背景:沉迷于灵魂学和摄影技术的社会弃子,儿时因法国大革命胜利之后作为旧贵族逃离家乡,弟弟在逃亡途中的死亡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惨痛印记。随后,父母在英国安详死亡,他从而继承了父母在英国获得的爵位,隐退于乡村探究一切神秘事物,在获得永生之后,希望自己的兄弟有朝一日能通过他的至高摄影术再次团聚。

  身份:摄影师

  丹青:类似玻璃中银线的白发飘摇,用柠檬黄色发带扎起,晶蓝色无白端凤眼如春早青叶露水一般轻灵,面色红润,皮肤吹弹可破,俊俏,且有青年的诱惑魅力。巴洛克式蓝色宫廷服上有明黄色月桂枝叶胸花,柠檬黄色克拉巴特领结与胸花交相呼应,长筒袜,高跟皮鞋在他身上发挥美丽规整恰到好处。

  喜欢:诗集,一切美妙的事物,好看的事物,对决

  讨厌:叨叨不停的人,无神论者,只会一味否定他人的自傲傻子。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我颓坐于奇妙可怖人生的死亡废墟中,思考着如何继续苟延残喘下去,直到我收到了一封精致的邀请函……

  诗集中的主角绝对纯洁无咎,可我不是。

  我来至不列颠之后深刻体会到被压迫的民族和童工、囚犯的痛苦,因为我是社会弃儿,暗哑的呼求只有上帝才能聆听。

  我杀过多少人?我并不能因隐退而安分守己,我双手沾满我厌恶的人的鲜血,我背上淋着背叛法国贵族的骂名,我需要庄园的求生者在我的马刀威严之下,绝对顺服。

  家弟出现,便足矣把所有平安带给我身边的所有人,光是看到家弟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庞,我痛苦煎熬的灵魂便会因此解脱……

  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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