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堕入爱河吗
约瑟夫在盥洗室洗了一个澡之后回到了寝室。
他已经让仆人端上两份黑椒牛排到一张点蜡白圆桌上。三个桌角被雕成狮子头,桌子布置极其华丽,桌上花瓶里还有三枝花,一枝是香水月季、一枝是白玫瑰、最后一枝是鸢尾,其使房间馥郁芳香。看得出来其三枝花朵各色冲突,又同样奢华,可以说是三个追求者送的也不为过。至于第四位追求者要送什么拿得出手的花,那是她要想的事了。
他拉上宝蓝色丝绸窗帘之后把丝制金色晨衣往他白皙精壮的肩上一披,露出两条光滑的白腿,坐在寝室的高高的弹簧床上,回想艾里德比赛时的表现。
敲门声响起。
“门没锁,进来吧。”他说着,拿起桌上的古龙香水往他身上喷了一下。
艾里德打开门,走了进来,身上的炉灰没有拍干净,看起来特别滑稽,她一进门就开始打量着约瑟夫的房间,以至于身上的炉灰掉到浅黄色瓷砖地板上。
约瑟夫皱眉,他从床上下来,双脚踩进拖鞋里,他为艾里德抽出扶手椅自己则在她的对面坐下。他们两个面前都摆着一道用柠檬汁和黑橄榄,黑椒汁搭配的牛排。
“没吃过晚餐吧,孩子。”他微笑着,就如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进入艾里德眼帘的装潢——气派,是洛可可精美细致的风格,一百多平方米的大厅的家具相对比较少,不过充满秩序。高软的床在门前落地窗的旁边。门的对面是那张白色圆桌,圆桌附近摆了两张法式白色扶手椅。梨花木制衣柜在门的左边。门的右边角落有四台相机,其中三台装饰华丽。墙上装潢精致浮雕,挂着多副照片。
大厅和洗手间相连,洗手间的盥洗台的柜子里摆满各种药瓶和化学剂,可是艾里德看不到那些瓶瓶罐罐,不然她一定会惊叫药瓶里的草药很多她都见过的。
约瑟夫的寝室可以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句俗话来形容。
约瑟夫把艾里德的餐盘挪了过来,他握着刀叉,准确的把黑椒牛肉切成规整的形状,再盖上几片薄柠檬,手法优雅娴熟。最后他把刀叉和食物递给艾里德,微笑着自己切起牛排来。
“你知道你给我的印象是什么吗?”约瑟夫勾着嘴角微笑着,黑色瞳孔放大,注视着嚼着柠檬片的艾里德。
她困惑地挑了挑眉。“什么印象?”
“骨感,柔弱,苍白无力。可是你比赛时充满了活力,那样的您很美。”
于是艾里德吞下了一个柠檬片,眯起眼睛双眼漫不经心地望着约瑟夫——“所以呢?”
“您很像一个人。”
“一个烂的像狗屎的人,是吗?”
他嘴角一抽,阻止艾里德的自贬。
“烂得像狗屎,这句话很粗俗,而且他并不是您说的这般坏,您也一样。”
“是像刚才走出你房间的那个矮子仆人吗,跟个浮肿的紫色尸体一样全烂得像狗屎了。”艾里德还是无动于衷地说,并且耸了耸肩。
“您现在一点也不像那个人了。”
约瑟夫冲着艾里德端起酒杯。
“可以吗?”他说,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七分满的玫瑰干露配制酒,这种酒是用玫瑰和橙子等花瓣泡在酒精中的一种利口酒,所以人们一打开装酒的瓶盖便芳香四溢。这种酒在法国供应充足,而且物美价廉。
艾里德吞了吞口水,喝酒的欲望不断刺激她的味蕾,可是理智告诉她:“昨天的糗事你忘了?”
滚——滚——滚——
“不了,最近酒精对我有坏的影响。
“好吧,”他喝了一口酒,“你还记得我邀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美人有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玩游戏?”诗人带着疑问的语气说出声。
“是的,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把嘴下珍馐吞入腹中。”
约瑟夫冲她诡异一笑,用叉子扎着一块牛肉,放入口,咀嚼。现在艾里德的情况很糟糕,她就如他口中的那块牛肉,被他嚼来嚼去,吞入腹中,被胃液消化。
艾里德眼神变暗,沉默不语。
他们安静又迅速地吃完了那两份牛排,之后互相对视三分钟。直到艾里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看着她的脸色最先笑起来,又从晨衣的口袋里拿出一袋用糖纸包装起来的夹心水果糖。“虽然距离圣诞节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过我还是现在给您吧。我们法国人给了它们很多个名字,其中一个美妙的名字是“缪斯”,想必作为游吟诗人的您一定不会拒绝它们。”
他也不管艾里德是否愿意接受,便把水果糖塞进艾里德手中,这个举动很符合每位监管者所拥有的强硬态度。虽然这是个好货。这种好货在法国巴黎的糖果店里有很多,他每个月都会差使那个被艾里德说成是紫色的矮胖浮尸仆人跑到那里,购买各种样式的好货。所以区区一小袋糖他当然毫不在意,并且乐于分享给每位漂亮的女性,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就是其中之一。
“而我们今夜的游戏,多少也和缪斯九女神有关。”他抬步走到门口右侧,搬出了在角落里最简朴的一台相机。“孩子,我们来拍一张照片。”
“拍照片?怎么拍?”艾里德困惑一笑,显然不清楚面前这台相机的用处。她看着约瑟夫,想询问一个答案。
他漫不经心地撕开一颗苹果味的水果糖糖纸,把糖送入口中,给艾里德足够的时间表态。“您也不用担心。”
他优雅地微笑着,艾里德也回之一笑。
他面不改色,淡定跨步来到她的身边,扯着她的领带,红唇覆上她苍白的嘴唇,苹果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她瞳孔收缩,身体的血气漫上她的脸颊,面对这个吻而僵硬的身体没有反抗,同时她的心跳开始加快,指导赛的种种不快好像突然间烟消云散——
没错,约瑟夫从来都喜欢掌控全局,事事想在别人的前头。从传信条给艾里德到寝室里温柔的款待,递给她的糖果,这都是她所料不及的。她一直都以为约瑟夫很反感她,但今天晚上的事情,样样都让她惊喜。还有这个温柔的吻,打得艾里德措手不及。
她原本以为他们会玩点所谓的游戏,或者下着国际象棋毫无痛痒地聊一晚上,东拉西扯,然后他们就友好道别,或者是在他的寝室里安稳入睡。但是现在不同,他轻轻的触碰你的手,把糖果塞入你手中,自己却含着苹果味的糖,你又朝他温和一笑,默许了他这些小动作,然后一个吻就上来了。
“今天就做我夜晚的情人吧,想必您早上的夸口已经成为事实了。”约瑟夫起身,晶蓝色眼眸闪烁着狡黠光芒,朝相机走去,抽出里面的一张黑白照片,把它放在桌子上,照片里的他扯着她的领带与她亲吻。
更令她惊喜的事发生了,他朝床走去,边走边解开晨衣的扣子,晨衣唰的一下滑到了地板上,只剩一条中裤。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
不过这些事都比不过夜晚九点艾里德所感受到的敬畏,只见约瑟夫轻轻钻进了被子,不紧不慢地对她说—
“你得去洗一个澡,衣服在盥洗室里面,我叫仆人拿来的,然后你就给我“出去”。”
于是她拉着脸,乖乖的洗了一个澡,洗掉身上的灰尘,穿上盥洗室里为她准备好的衣服——一件白色天鹅绒制成的老式宫廷服,还有一个宝蓝色的羽饰——为了她姜黄色的头发而准备的。
半个小时后,她款款走出浴室,发现约瑟夫已经换上了轻薄如纱的金袍,用亚麻细布制成的飘逸红色短斗篷在他身后轻轻漂浮。“所以今夜可以接受我的爱意吗?我虽然年老,但并不是老态龙钟。”他问,笑得像一朵女士所佩戴的优雅花朵。
“不是叫我出去吗?这就出去。”艾里德咬牙切齿。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出去。”这位优雅花朵无动于衷,丝毫不受其气急败坏的影响,仍然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让他们两人的食指触碰桌上的照片,庄重道——“身外之物,皆可抛却。”
艾里德搞不清楚他在耍什么花花模样,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今夜顺从约瑟夫就会有好事发生。好事?像鸡毛一样臭的好事还是妈妈重新来到身边的好事?或者是她出体成功,在星光层看见高频灵体的好事?亦或者这位灵魂学大乘者传授她种种智慧的好事?这些是好事吗?还是说在梦境里搞点好事?
怀着如此心绪,她的思绪跌入混乱中。
陷入无尽漩涡里一直旋转着,让她睁不开眼。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在一个宽广的白色的宫殿里睁开眼,发现对方都紧握着自己的手,躺在大理石地板上。
宫殿里有数百扇门,每个门的门牌上都标注着四位数,按着顺序,一一排列在宫殿两侧。
那些门牌上的数字,是年份?
她心中冒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她的好事呢?她要出到哪去了?这狗爬子拐卖她是不是?
约瑟夫欣赏着她的脸庞,脸上的优雅微笑一直没变。从未知晓其大脑里装着诸如它类等关于“好事”的骂人的粗话。
他大脑里仍旧疯狂偏执地,无数遍重复着:她是艺术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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