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扼杀士气?无妨,我会出手!
在楚天阔眼里,他现在带兵打仗,更注重输赢。
但曹秋极和齐山海不是,他更注重输赢之外的局势。
周成给楚天阔的规划很好,只要余子泉赢了,那收服三大藩王,就轻而易举了。
就算输了,最多牺牲一个余子泉!
虽然这么说好像对余子泉很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
但实际上,曹秋极和齐山海深知,如果余子泉陨落在景州,将是对大夏王朝士气的一次扼杀!
到时候,三大藩王扎根景州,士气如虹,大夏王朝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攻破。
就如同周成在朝廷上所说的一般,三大藩王只要抗住大夏的攻势,就可以了。
等到明年开春,鞑子南下,大夏将会陷入绝境!
“陛下,老臣知道云王世子周帆,乃是朝廷的棋子……”
曹秋极认真无比说道:“但,这并不能担保余统领此战稳胜!再说了,就算是赢了,我们也不过提前几日攻破景州!”
“可,若是输了呢?”
“陛下,你对天下的布局很好,真的很好……”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容易一朝失败,全部崩碎。”
齐山海也劝道:“陛下,微臣也知道,若是余统领此战攻成,甚至能够直接威胁西域!”
“可,哪怕百分之一的几率,我们输了……那,风险就很大了!”
虽然他们没有打过仗,虽然他们只是口头功夫……
但,他们也通过局势可以轻松知道,余子泉此次出击性价比太低了!
赢了,得到不多!
输了……却有可能让大夏王朝,满盘皆输!
周成看着二人,眉头皱了起来:“二位大人,你们还等起身!”
曹秋极低着头道:“若是陛下不把余统领叫回来,老臣……就不起身了!”
齐山海虽然没有说话,但跪着的膝盖,表明了他的态度!
“不是!”
周成有些无奈道:“两位大人所说的,朕何尝不知道?但你们仔细想一下,朕可曾失败过?”
“朕既然让余统领深入景州腹地,那么,自然就有朕的道理!”
“曹相,齐大人,你应该知道……在朕的眼里,三大藩王从来不算什么——”
“朕真正视为威胁的,其实是西域诸国!”
曹秋极深吸口气,仰头道:“正是因为陛下不曾失败,所以老臣才想要阻止陛下!”
“陛下,自古以来,有多少君主,在登基之后,前几年都励精图治,大有魄力?”
“可往往过几年,他们就开始畏缩了,不敢前进!”
“这是为何?”
曹秋极昂然道:“不是因为他们贪图享乐,而是因为……他们害怕失败!”
“一旦失败,他们就会开始更加恐惧下一次失败,因为他们肩头担负的,是大夏亿万百姓的性命!”
“这也造就许多君主,在史书丹青之中,明明一开始如此有能力,后续却不行的原因!”
“陛下,老臣不希望你成为那样的君主!”
齐山海沉吟片刻,亦是点头:“陛下,一次失败,不算什么……”
“但,若是失败之后,你不敢继续前行了,才是大夏的损失!”
周成双眼之中,顿时迸发出精芒。
他立即明白过来二人的用心,他们不是怕大夏王朝陷入绝境!
他们怕的是,周成会因为这一次失败,而大受打击!
如今的大夏不需要守成之君,需要的……是开疆扩土,胸纳天下的雄君!
周成笑了:“所以,朕才更需要让余统领,深入景州腹地!”
“一将功成万骨枯!”
“若是不成功,朕立即亲自披挂上阵,御驾亲征,征伐景州!”
“士气被扼杀?无妨,朕会出手!”
听到这话,曹秋极和齐山海对视一眼,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御驾亲征?
是啊,若是士气被扼杀了,如何能够挽回?
哪里还有比御驾亲征更好的方式?!
天子守国门!
君王死社稷!
刚才曹秋极和齐山海还担心,若是事情一旦失败,周成之后会没有魄力!
但如今看来,周成本就是一路从势如水火之中淌过来的!
从东宫被认为废物太子到现在,一路如履薄冰,怎会没有魄力?
大不了,就是御驾亲征!
“陛下……”曹秋极都不禁动容了。
周成笑着道:“这样一来,曹相、齐大人可放心了?”
“那,起来吧?”
二人对视一眼,缓缓起身。
由于跪了太久,曹秋极还差点扑倒在地,周成连忙上前搀扶。
曹秋极无奈道:“陛下,臣老了……”
“所以,老臣担心,若是以后老臣不在,这天下,谁帮着陛下?”
周成感动无比,鼻腔发酸。
齐山海苦笑:“既然陛下有如此魄力,但……也算是让微臣和曹相,安心了。”
他们除了担心周成失败没有魄力之外,更担心的还是……
等自己苍老之后,或者等自己百年之后,周成会无人帮助。
到时候,周成拔剑四顾心茫然,自然就会颓废。
就这时,外面吴江突然大喊出声:“陛下,陛下!”
“有战报!余统领的战报来了!”
周成眉头一扬:“这么快?快快呈上来!”
他看向曹秋极和齐山海,笑着道:“我知道二位大人,关心的是天下苍生,江山社稷!”
“但,余统领是值得相信的!”
“你看他早上才出发,如今……就已经有战报发来了!”
吴江喜上眉梢,将战报送了上来。
那战报肉眼可见的,还有墨渍渗了出来,显而易见,余子泉写的时候也很是激动。
“吴江,余子泉他说了什么,你直接报上来即可!”
周成看着吴江的表情,就知道是喜报了。
不过,为了让曹秋极和齐山海放心,周成还是让吴江直接宣读。
吴江大声道:“元和山下,余统领发现天机阁贼人一千,已尽数歼灭!”
“并且,还得知云依山准备和西域勾结!”
“他在信中还询问,是否令一千龙骑易容之后,直接前往西域!”
“从西域处入手,绞杀景州!”
此言一出,曹秋极和齐山海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知道余子泉可能打胜仗,但是,也没想到出征第一天就这么猛啊!
这样一来,反倒是显得他们很不信任余子泉了!
但,很快曹秋极就反应过来:“天机阁?云依山?”
“难道,云依山投奔了天机阁不成?而且,还要勾结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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