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时兰宴时修 > 443 我有多配不上她

443 我有多配不上她


连家人还没见老太太发过这么大的火,一屋子的人都战战兢兢。

        连寅生更是莫名:“妈,怎么回事?”

        “我问你,你陈姨呢?”老太太指着连寅生问。

        连寅生四处寻找妻子的身影,但没找到人,只得硬着头皮说:“回乡探亲了呀,妈,我不是告诉你了?”

        连老太太冷笑一声,道:“就因为你陈姨说了几句你不爱听的,你把相处了四十年的亲人赶走了,你知不知道她在这个世上举目无亲?你这样让她去哪?”

        老太太说着,直接从茶杯砸在连寅生的脚边。

        “妈,她老糊涂了,你也老糊涂了吗?生活再多年,她也只是我们家的仆人,难道你还指望我们给她养老送终?”

        老太太听完,极为失望地摇了摇头:“从今天开始,你给我从连家的大门滚出去,带着你的妻儿从我面前消失,我没你这样薄情寡义的儿子,反正你现在是局长,了不得,我们连家这座小庙,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吧?”

        连寅生这次也来了脾气,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连家的声誉。”

        “你这是沽名钓誉,愧对你身上这身戎装。什么都别说了,连夜给我滚出去,怎么来的怎么滚,我告诉你连寅生,你在我眼里,不如韵莲亲。”

        连寅生听完以后,扭头就走。

        家里其他人连忙劝阻,但是,两人都是牛脾气。

        连老太太更是直言:“你们谁帮他说情,就跟他一块滚,别再沾我连家,无情无义的东西。”

        众人都怕刺激了老太太,也就不敢再多言,将她送回了房。

        印象里,上一次家里发生这么激烈的争吵,还是为了连梦湘的事。

        那时候也是连寅生闹得最厉害。

        害怕妹妹影响自己的仕途,所以数次当着老太太的面,说连梦湘不伦不类。

        那时候连老头子为了连寅生的前途,硬生生将女儿赶出了家门。

        “陈姨在我们家这么多年,大伯真的直接把人赶出去了?”连家老二的儿子,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件事,我听奶奶说了一些,大约是,咱们外面的那位表哥,现在是亚洲男富豪。大伯本来张罗着要把这位表哥带进连家,但是不巧呢,这位表哥,二婚也娶了一个小演员,然后大伯就不干了,觉得有辱门楣,所以想了很多办法,想要拆散人家夫妻,但是,对方不好惹啊,然后事情就不小心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连家老三的女儿,八卦地跟众人解惑。

        “当年姑姑的事情,大伯就在里面掺和,那时候姑姑没办法,所以被赶了出去。现在那表哥,据说能力超凡,让大伯屡次碰壁,很不好惹呢!”

        “就你话多。”连家老三,拍了拍女儿的脑袋。

        “爸,这些年,咱们连家人,都要活在大伯的阴影之下,凭什么呀?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们还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职业,还要看他脸色,我早就想骂人了。”

        其实大家都忍着,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连家老二和老三,都是文职工作,虽然不如连寅生节节高升,但也功成名就。

        他们接受新事物,思想也开放许多,儿女做什么,都是他们的选择,但是,连寅生不愿意,连侄儿侄女的工作和婚姻都要干涉,这让他们十分无奈。

        “一个女孩整天玩游戏,早晚玩不死你。”老三继续敲打女儿。

        “爸,那叫电竞,新兴行业,你不懂,您轻点拧耳朵啊!当务之急,是帮奶奶把陈奶奶找到,不然奶奶还得多伤心啊……”

        ……

        深夜,锦澜壹号院还亮着灯。

        现在家里有老人,时大小姐和宴总也收敛了许多,无论在什么地方工作,都特别注意行为举止。

        时兰在书房加了会班,密切关注《天后》那档节目的各种骚操作,等她做好纪录,走到台阶的时候,听到宴时修和陈老太在客厅聊天。

        “宴少爷,我今天看到少奶奶的时候,吓了一跳。”

        “怎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少奶奶和您母亲,两性格很像。看上去好像凶巴巴的,不好接触,但其实外冷内热,又很细心。三小姐以前,也喜欢叛逆,总是气得全家跳脚。想法也前卫,想一出是一出,脑袋瓜非常聪明,只是可惜……”陈老太握着茶杯,想到故人,有些伤感。

        “可惜没有遇到一个良人,如果你父亲,能像你护着少奶奶那样,或许您母亲……”

        “陈婆,你说错了,不是我护着她,而是她护着我。”宴时修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泳池说道,“她总是冲在我前面,酸甜苦辣都往自己身上揽。明明也是血肉之躯,却偏偏总是一副,没什么可以伤我的表情。”

        宴时修说这些的时候,时兰就坐在楼到处。

        听他说这些,心口不免发烫。

        “为了给我安全感,她舍弃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所有人都觉得,她只是一个小演员,配不上我,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有多配不上她。”

        “那你可要护好了,别重蹈你母亲的覆辙。”陈老太嘱咐道。

        ……

        时兰听了一半,回了房,因为她眼睛酸酸涨涨,想流泪。

        她影响了宴时修,但宴时修何尝不是影响了她?

        如果作为时兰活着,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爱人、会有家人,她觉得她会和权势过一辈子。

        如果她是石头,那宴时修就是那水滴。

        无声无息,水滴石穿。

        半小时后,宴时修回了房,这时,时兰已经洗好了澡,躺在了床上。

        “宴总,我没发现,你很能聊啊。”

        “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时兰知道宴时修口中的她是谁,伸手将宴时修摁在床头上,然后说:“据说,和我很像?”

        宴时修微怔,然后反问:“你听到了?”

        “听了一半吧。”

        “不像。”

        “嗯?”时兰皱眉。

        “你从不舍弃对你重要的东西。”

        时兰听完,解开宴时修的衬衣纽扣,看着他的眼眸,用调戏的口吻说:“我为什么要舍弃你这样的人间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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