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设计太子
七皇子聪慧异常,当然早知道这宫中发生的事情的玄机,于是他面上一副有些阴柔的笑容,立刻对杨妃说道:“儿臣自是知晓如今太子的现状,儿臣也知母后的心思,只是...”
杨妃静静的看着七皇子,好似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只是,之前儿臣想要扳倒太子,所以给父皇递交了一份太子的私信,只是操之过急,父皇反而怨恨我与太子不睦,说儿臣不顾及手足之情。”七皇子脸上现出一抹愤恨之意来,显然他对皇上对太子的偏爱,心中还是十分的嫉恨的。
杨妃立刻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爱儿的面庞,然后宠溺的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父皇是比较认旧的人,所以当面说他挑选的储君不好,你父皇面子和感情上多少都是过意不去的。你也应该体谅体谅父皇的难处!”
杨妃一副体贴入微的样子对七皇子说道,七皇子半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从他记事以来,他和他的母妃永远都像是姨娘家的一般,住在离乾清宫较远的宫殿,想要见一次父皇更是得得到皇后的允许,而且,皇上还不一定想要见他。
又想起旧时的往事,七皇子的心口如同撕裂了一道伤疤一般有些痛彻起来,他搞不懂,自己的父皇为什么生养了他,却又不疼爱他和他的母妃,虽然比起其他的那些不受宠的皇子,杨妃和他已算是得到了许多皇帝的荣宠,但是七皇子的心中还是记怪皇后许多的不是。
“母妃,我知道了,儿臣以后所有的行动都会秉明母妃的,儿臣定然不会让母妃和父皇生气了。”七皇子一下子单膝跪在了杨妃的面前,杨妃立刻现出一抹笑意上前赶忙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不,我的傻儿子,你当真以为母妃是让你傻傻的都听从你母妃的吗!?”杨妃一脸皎洁的笑意,看起来那带着一丝丝小心机的笑容看的七皇子有些迷惑了一下。
“难道不是让儿子听从母妃的吗!?那么母妃您是什么意思呢!?”七皇子还是有些想不通的问道。
“母妃的意思就是,太子他不是很厉害吗!?以后你要学着在朝廷里收敛锋芒,有事有夸奖之词全部都让给太子,要学会附和你父皇的心思,将一切好的名声都让给太子,然后咱们再想法子让他的恶行败露,一点点的从你父皇心中腐化掉,以后就不信他这个太子之位还能一直保全下去。”杨妃一脸阴损的笑意淡淡的说道。
七皇子面上立刻漏出一抹满意的笑来,然后他高兴的对杨妃说道:“对,母妃您说的是,儿臣过去都太小瞧太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了,如今被你这么一指点,儿子心中已经明了该如何做了!”
杨妃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七皇子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此刻却是写满了阴险与狡诈。
以前他只知道盲斗,整日想着明面里跟太子争个半边天来,岂不知在他父皇的心里,那储君的位置却只有太子一人享有罢了,而他却做了那么多年无力的苦工,这些还是怪自己年幼不懂事,还好杨妃老练一下子便看出了问题症结所在。
问题在皇上的心里,而不是太子身上,所以不论七皇子做出了多大的努力对于皇上和太子来说,都是无干痛痒的。
翌日,朝堂上,七皇子当庭请求皇帝赦免太子的罪行,还为他洗脱罪名说那日他无故收到了信函便匆匆交给了皇帝,那信函来的实在是太过可疑了一些,恐怕是有人故意模仿了太子的字迹,所以想要通过七皇子的手加害太子殿下。
众人看着七皇子条条是道的在朝堂上如是分析着,各位大臣心中不免升起一丝疑惑来。
大家明面上一句话未说,可是背地下都猜不透这七皇子为何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般,居然会反过来为太子求情了。
他们心中猜忌着难道说这七皇子是想开了,不与太子争抢皇帝的恩宠,还是说七皇子是学聪明不与太子和皇后的势力相斗了。
但是众人皆是猜不透的,因为这七皇子突然来的大度让大家都很没有准备和提防。
皇上本来对于太子所犯之事,心中已是有了一些谅解和宽容了,此刻却听七皇子突然又为太子求情,他当即便猜想到了昨日在皇后宫里的事情。
皇后哭哭啼啼的要见太子,而自己也软下心来答应让太子出来侍疾。
难道说是皇后逼迫了杨妃母子,害的七皇子改口!?
皇上心中不断的生出许多的猜疑声来,可是这些都不是能让他立时作为做决定的依据。皇上又想到了自己责骂七皇子不顾手足之情,亦或者七皇子只是觉得对太子太过不仁所以才发了这通话来。
“齐王,你不必为太子求情了,他的罪行天下皆知,朕不能看着他霍乱朝纲的,若是真有此事一定要重罚。”皇上还是口下留情没有直说那些事情已经查到了一些,有人的口供也供出是太子干的,他只是还想给皇家留一点面子罢了。
皇帝心知七皇子本来是要强的人,这么快改口恐怕是被人指使,而且那人极有可能是皇后或者太子的人,于是当即也便不把这回事当一回事了。只是心中对那太子的印象又不好了几分而已。
下朝之后,拓跋恒很是安静的走出了宫中,坐在回去府上的马车里,他一只手撑着头抵着一边的扶手静静地思索,朝堂上,那七皇子为何一改往日刁钻的性格,突然却帮助太子说话了。
这好似不是他以往的性格,好似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拓跋恒不喜欢这种突然来的变动之感,也不喜欢这心头突然迎起的隐隐不安的感觉来。
拓跋恒不禁紧了紧眉头,细细的思索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了。
突然,拓跋恒感觉自己好似有了一点眉目,或许这七皇子是想捧杀太子,所以这才叫皇帝将太子放出,还在众位臣子面前澄清太子是无故犯错的。
拓跋恒心觉不妙,若是这事情一直是七皇子预期这样做下去,恐怕最后这捧杀的效果是难办成,反而还将太子的罪行赦免并且让他和皇帝恢复到了以往的关系。
这样子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拓跋恒暗暗的摇了摇头,这一次他一定不能让太子再这么清清白白的从那宗人府里走出来了。
翌日,拓跋恒找人在青楼里四处广发消息,将太子以前经常在这青楼里喝花酒的事情吵得沸沸扬扬的,还让那些以前跟太子要好的几个妓 女们在那些看客的面前畅谈太子如何宠她们,并且如今都不再来的事情。
很快,这消息便如同长了脚一般在京城蔓延开来,很快便有耳朵灵验的大臣听闻了此消息,并且将此事程秉给了皇上的奏书之中,里面写到“太子在京中名声不齐,臣近日听闻街市妇孺都传闻太子不来青楼,青楼的姑娘们都在思念太子的传闻。”
皇帝只是随便看了下去,当即便气得一把将那折子给推撒了一地,然后他气得无以复加的站起身来扶着一边的窗柩喘息着。
总管太监一看如此,当即便害怕的立刻上前来说道:“皇上,您别气啊,气坏了可不值当了!”
那总管太监赶忙给他拍着背顺气,这皇帝才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
皇家的威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室血脉最忌讳这种无恶不作之人,虽然七皇子进言太子可能是被人诬赖,并且提了几处书法和笔画上那些信封里的信也可能是造假的事情,但是现在又听闻京中居然传闻太子经常逛青楼的事情。
皇帝是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涛涛的升起了,看来是他一直都对他太过信任了,这才致使这个他最中意的太子犯了如此大的罪过而又无人敢指正。
皇上心痛无比,觉得是太子欺瞒自己太过深了一些。
“皇上,您至于吗!?要我说,哪个做大事的人没有一点坏习惯啊!指不定这太子就是这样子也不定呢!做大事便要不拘小节,所以,太子的过错,皇上您面上是气,心中还是要谅解他啊,不然便是跟您自己过意不去了。”总管太监立刻说道。
皇帝心中觉察也的确是这样,让太子在宗人府里待了这般久,估计也吃了不少的苦头,皇上心中虽然生气一时,但是想起太子,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的不忍心的,怎么说都是皇后和他的儿子,或许他对于他是太过苛责了一些。
拓跋恒命人在坊间传完了话,得知了皇帝已知晓那些传闻以后,他便连日走了几个大臣的家里,那些大臣有的是七皇子的人,有的则是太子殿下的近臣,还有的是拓跋恒自己的心腹大臣,他拜访他们无一例外做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拜托他们为太子求情,只有这些大臣肯为他求情,皇帝才有善心肯将太子从那宗人府里放出来。
翌日,五花八门的奏折,无不写着太子是皇上的嫡子不能就此因为小事断了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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