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救命啊!
与此同时,霍闻声的别墅。
陆宁宁眼睁睁地看着前一秒还和自己笑着说话的霍文渔在自己面前倒下,她甚至来不及去将她接住。
看着从霍文渔口鼻里面涌出来的大量的鲜血,陆宁宁尖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霍闻声开了书房的门出来。
见状目眦尽裂地喊了声:“小鱼儿!”
“霍先生,快,我们得快点送文渔去医院……”陆宁宁满手的鲜血,六神无主地道。
霍闻声冲上前来,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将霍文渔抱起来,快步朝着门口冲去。
陆宁宁赶快追上去。
就在此刻她的手机响了。
是姚兰的电话。
陆宁宁急匆匆接过。
姚兰的声音是陆宁宁从未听过的紧急和崩溃。
听到最后一个字落下,陆宁宁的手机也跌在了地上。
“宁宁儿!”霍闻声喊她的名字。
陆宁宁呐呐道:“我爸……出事了……”
霍闻声的瞳孔猛地一缩。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都很混乱,霍闻声带着陆宁宁和霍文渔上了车。
在去医院的途中,霍闻声拨通了顾三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霍闻声问。
顾三那边传来机场播报的声音,道:“机场,你和陆宁宁也快点过来。”
霍闻声看了眼身边六神无主的陆宁宁,沉声道:“我这边出了点状况,我暂时没办法离开,得拜托你带宁宁儿一起回去了。”
顾三‘哈’了一声,问:“你没搞错吧?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陪着她?!”
霍闻声压抑着怒气,“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以为他愿意在这个时候抛下陆宁宁吗?
可霍文渔的情况危在旦夕,他又怎么能不守在对方的身边?
顾三沉默了瞬间,才道:“知道了,你送人过来,我在这里等。”
霍闻声挂断了电话。
还好医院正好在去机场的路上。
半路陆宁宁终于清醒过来。
霍闻声本是安排的让路易斯带霍文渔去医院,自己送了陆宁宁就赶回来。
没想陆宁宁却分外冷静地说:“霍先生,让路易斯送我吧,你陪在文渔的身边会更好一些。”
“但是……”霍闻声有片刻的迟疑。
可在看到陆宁宁眼底的坚定后,他点了点头。
他不能辜负陆宁宁的决定。
半路上霍闻声和霍文渔下了车。
车上突然只剩下路易斯和陆宁宁。
气氛比起之前似乎更加凝滞了。
路易斯隐约知道陆宁宁的父亲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他思来想去,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声:“陆小姐,会没事的……”
“谢谢你。”陆宁宁说着,朝路易斯勉强笑了笑。
路易斯觉得自己或许不挑起这个话题,对于陆宁宁来说才是更好的。
二十分钟后,顾三带着绵绵和陆宁宁碰面了。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陆宁宁不小心被一个人撞到在地上。
“走吧,机票已经买好了。”顾三朝着陆宁宁伸出手。
陆宁宁看着顾三纹路分明的手掌,陆宁宁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顾三将人拉起来。
手掌与手掌不过接触了瞬间就离开。
他们三人头也不回地朝着检票口走去。
……
与此同时,国内。
姚兰正焦急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陆安安看着她这样,只觉得万分痛苦。
她不忍心道:“妈,你稍微休息一下吧……”
姚兰都这样来回兜圈圈将近两个小时了。
田瑱和隋映窝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手术室的方向,动也不敢动。
陆安安带着安抚地摸了摸两个小不点的头发,道:“会没事的。”
这一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两个小不点。
田瑱和隋映认真地点了点头。
姚兰在走廊里兜兜转转许久之后,终于崩溃地在椅子上坐下。
她捂着脸,陷入了无声的挣扎。
随后带着人赶过来的莫无为走上前去,问:“陆先生的情况如何了?”
“警察同志,这件事情究竟是什么情况?那些人都抓到了吗……伤害我丈夫的人……都抓到了吗?!”姚兰几乎是冲到莫无为的面前的。
莫无为有些抱歉地说:“几个混混都抓到了……但是主谋暂时还没……这件事我们还得询问过陆先生才知道具体的情况,抱歉……”
姚兰的面色凝滞了几秒,才徒然地冷笑起来:“他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却和我说事情的真相要过问他?你们……你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啊?!”
陆安安看着姚兰激动的样子,赶快将她拉住,道:“妈,你冷静一点,事情刚刚发生,给他们一些时间!”
“呜……”姚兰又捂着脸哭起来。
她的手上满是鲜血,是刚才给陆伯言急救的时候沾上的。
此刻和着眼泪将她一张温婉的脸变得狼狈不堪。
莫无为有些不忍地挪开目光,沉声道:“抱歉……”
陆安安轻轻拍着姚兰的背脊,也没时间管莫无为了。
莫无为看了眼血红的‘手术中’三个大字。
想到顾三将森林福利院这边托付给他照看,他却在顾三出国不到三四天的时间内,就……
要不是因为上面的人突然将他调去临省帮忙,事情也绝不会变成这样。
想着,莫无为的眼神有些阴阴郁。
“妈,你别哭了……你再哭我都想哭了……”陆安安瘪了瘪嘴。
姚兰泪眼朦胧地看了陆安安一眼。
而后她深呼吸几下,终于冷静下来。
可刚刚在森林福利院发生的一切,还是不住地浮现在她的面前。
挡在她面前的陆伯言的背影。
晃眼的刀光,喷飞的血渍。
陆伯言转过脸来,露出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还有他悲伤的、濡湿的黑眼睛。
“没事吧?”他还问她。
姚兰只是想到那时候陆伯言的眸光,她的眼泪又快要止不住。
“安安……对不起啊……这回妈可能……没办法给你树立一个好榜样了。”姚兰喃喃道。
哪怕这一次,让她放声地哭。
陆安安鼻头一酸,伸手将姚兰抱住。
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像是窗外的蝉鸣都被拖得很长很刺耳。
凌晨三点,医生终于一身疲惫地从手术室出来。
姚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身体像是干枯已久的树木,被风催倒的瞬间,发出腐朽的悲鸣。
“医生……他……他怎么样了?”她哑着嗓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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