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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老婆,早安


即使是自己受伤,也不会这么挂心吧?

        他悠然笑了下,放下酒杯,找出冰块,用毛巾裹了,敲响隔壁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她甜美慵懒的声音,“谁?”

        “我,顾时修。”

        “这么晚了,有事?”

        “嗯,好事。”

        她的声音似乎含了隐隐的笑,“那就请进吧,门没锁。”

        顾时修推门进去。

        白色的纱帘随风飞舞,她坐在飘窗上,纤细莹白的手指间捏着一杯红酒,亮如丝绸的长发亦随风起舞,三千发丝掩映娇俏容颜,美到令人震撼。

        他脚步凝了一瞬,抬步走过去。

        越走越近,她绝美的五官终于全部呈现在他的面前,纤毫毕现。

        青丝如瀑,香腮冰洁,淡眉若秋水,玉肌伴轻风,一双明眸含笑,若天上灿烂星子,倒映了日月星辰,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心失了泰山崩于前亦不改的频率,怦怦跳乱了几分。

        他浅笑,在她身边坐下,将冰块递过去,“敷一敷吧。”

        她摇晃着酒杯,看了一眼,盈盈浅笑,“什么?”

        “冰块。”他指了指脸,“多敷一会儿,明天肿的轻点。”

        “没事儿。”她并不接冰块,依旧晃着酒杯懒洋洋的,“不用管它,用不了几天自己就好了。”

        顾时修微微蹙眉,“你不怕明天被明阳看见?”

        想到明阳眼中含泪,可怜巴巴看着她的样子,她无奈叹口气,接过冰块捂在脸上,犹自嘟囔:“麻烦!”

        顾时修看着他,目光幽沉。

        哪个女生不爱惜自己的容颜?

        她却对自己这张脸这样浑不在意,是她本性如此,还是女为悦己者容,如今已经没有能取悦她的人,所以她对自己的容貌也不再在意?

        他唇角突然轻绽了笑意,总有一天,他会变成那个让她愿意取悦的人!

        温雨棉一手用冰块捂着脸,一手将酒杯送到唇边,缓缓啜着酒,懒洋洋的看他,“你怎么还不走?”

        她歪头看他,许是贪了酒,目光迷离,笑容娇憨。

        顾时修怦然心动,握住她捂着冰袋的手,“歪了。”

        “是吗?”她嬉笑,松了手,“你帮我?”

        顾时修弯了弯唇角,“好。”

        大概觉得他的手一直举着不舒服,她转了个身,身子往下一滑,躺在他的腿上,眼睛刚好看到他的下巴,“这样吧?这样好不好?”

        “好。”他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些,“好的不能再好了。”

        如瀑青丝散落在他的腿上,如丝缎般光亮顺滑。

        很奇怪,她那么肆意张扬的性子,却不喜化妆,向来素面朝天,一头青丝也未漂染过,都是最天然的模样。

        指尖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脸蛋,又细又滑,似最美的珍珠,粉粉嫩嫩,在迷离光线中,浮着一层迷人的光晕。

        她大概真是喝多了,翻个个身,侧躺在他的腿上,伸手抱住他的腰,脸颊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听不清嘟囔了句什么。

        他没有问,只是一手冷敷她红肿的脸蛋儿,一手抚摸她柔顺的发丝。

        她就这么躺着,在他怀中沉沉睡过去。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将冰袋拿开,低头看她沉睡的容颜。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二十岁女孩儿的睡颜,眼睛阖着,睫毛卷翘,红润的唇瓣微微嘟着,娇憨可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儿。

        很难想象,这个女孩儿在清醒时的飞扬洒脱,明艳犀利。

        她一颦一笑似暗夜里的极光,牢牢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似乎睡熟了,俯身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盖好毯子。

        抚着她的发,又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他才无声叹息了一声,起身想走,她却像感知到什么,翻了个身,一把抱住他的身子,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模糊不清的嘟囔:“别走……求你……别走……”

        那样倔强骄傲的女孩儿,求这个字眼,清醒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

        他稳住身子不动,垂眸看她。

        她的脸颊埋在他怀中,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只能感觉到她的双手死死抓着他腰间的衣服,像是在害怕失去什么。

        “别走……别走……”她不安的在他怀中蹭来蹭去,不停的喃喃嘟囔着。

        “好,我不走。”他轻轻拍抚她,柔声安慰。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她忽然从他怀中抬头看他,玉白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爬满泪痕,“你们都会走,都会离开我……”

        “不会的。”他一手揽着她的身子,一手抚她的头,“我会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

        “不,你们会离开……都会离开……”她泪眼朦胧,固执的摇头,眼泪顺着她摇头的动作一串串滴落。

        她开始哭,从哽咽的啜泣到无声的抽泣,哭的让人压抑。

        顾时修听的揪心,轻拍她的后背,“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好不好?大声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

        “不,你不懂……”她在他怀中摇头,渐渐停住了哭泣,躺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屋顶,目光空洞,“从我记事起,我家里就只有我和爸爸还有老管家三个人,爸爸和老管家都很宠我,宠的我无法无天,可是我还是不满足,因为我没有妈妈,没有兄弟姐妹……”

        顾时修凝神听着,听着从她口中说出的她的过去。

        “我小时候有个好朋友,她有个特别好的哥哥陪她玩儿,给她买好吃的,别人欺负她,她哥哥就跑去替她打架,我特别羡慕她,我也想要个哥哥,像她哥哥疼她那样疼我……”

        “后来,我七岁那年,漫天雪地里,我救了逸寒,他当时坐在墙角的积雪里,衣裳破烂,脸上脏的几乎看不出模样,可我还是一眼就喜欢了他,将他带回了家,我很喜欢他,一天比一天快乐。”

        “再后来,十岁那年我救了西陵城和西陵越,十五岁那样救了明阳,我的家人越来越多,我越来越开心,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人,可是……”

        她顿了下,闭上眼睛,“两年前,西陵城带着西陵越走了,几个月后,发出声明,他与温家,一刀两断,恩断情绝,再无相关……”

        她瑟缩了下身子,又将头埋进顾时修怀里,往日清甜的嗓音有些沙哑,“表面上,我还像以前一样,很幸福,很快乐,我依旧肆无忌惮,我行我素,就好像他们的离开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其实……我惶恐,经常做噩梦,梦到他们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我……”

        “后来,噩梦成真了……”她死死揪着顾时修的衣服,身体在颤抖,“逸寒吞掉了我家的家产,我爸得到这个消息时在公司,气的脑溢血,没来得及见我就住进了医院……”

        即使看不到她的脸色,他也感受到她正难过的发抖,他拍拍她的身子,“我们改天再说好不好?”

        她充耳未闻,继续讲述:“逸寒的手下冲进我家时,我正在给毛团儿洗澡,毛团儿也是我捡回来的,是一只很可爱很可爱的贵宾犬,它很乖,恨懂事,我很喜欢它……”

        她又叹了口气,声音幽婉的像是梦中,“他们赶我走,不许我拿别墅里任何的东西,我不肯,别的我都可以不要,但至少我要带着我爸和我妈的影集,那些影集是我爸的命根子,他每天都要看,我不能把它留给别人,我和逸寒的手下抢影集,毛团儿见那帮人欺负我,冲过去咬他们,被他们一脚踢飞,摔死在我眼前……”

        她睁大眼,“我至今还记得它死前看着我的眼,大大的,那么无辜,看着我,还想往我的方向爬……”

        眼泪再次落下来,打湿顾时修的衣服,烫着顾时修的肌肤,他揽着她身子的手紧了紧,柔声轻哄:“乖了,过去的事我们不讲了……”

        她却似乎陷入过去的回忆,不能自拔,啜泣着哭诉:“我见毛团儿死了,没了理智,冲过去和他们拼命,老管家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推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也死了,像毛团儿一样,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手还朝我的方向伸着,嘴巴也张着,我知道,他在对说我,棉棉,我们都走了,你要怎么办啊?”

        她不哭了,静默了许久,“后来,他们见死了人,收敛了,我带走了爸爸的影集,再后来,在爸爸的朋友和我的朋友帮助下,葬了老管家和毛团儿……”

        她吸了口气,“以前,我曾经无数次看到过家破人亡这四个字,可当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老管家的墓地里,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家破人亡……家破人亡!”

        顾时修怜惜抚她的发,轻轻柔柔的,一下又一下,“棉棉,我可以再给你一个家,我们的家,永远不会破的家……”

        许久许久,顾时修没等来回声,低头看了看,她竟又抓着他的衣服睡着了,他低头看了她许久,哑然失笑。

        原以为,这辈子他会孑然一人。

        没想到,这么轻易,他就许下了承诺。

        他想给她一个家。

        给这个家破人亡的女孩儿,一个牢不可破的家……

        第二天,温雨棉自宿醉中醒来,按了按疼痛欲裂的太阳穴,皱眉从床上爬起。

        察觉到似乎哪里不寻常,她低头看了眼,顾时修躺在她身边,睡的正香。

        她揉太阳穴的动作僵住,蓦然睁大了眼……这是什么情况?

        大脑飞快转动,依稀记起,昨晚他来给她送冰块,让她冷敷脸上的巴掌印,她嫌手酸,耍赖让他帮忙,帮着帮着她就躺在了他怀里,然后不知怎么的又到了床上,再后来她死乞白赖抱着人家不肯让人家走……

        要死了!

        温雨棉狠狠敲了自己的脑壳一下。

        她居然抱着个大男人睡了一晚上。

        瞅了顾时修一会儿,她轻手轻脚想下床。

        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如果这个男人够厚道的话,等他醒了,见她不在房间也许就会悄悄走了,然后两个人再见面时,谁也不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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