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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去年你去过庐山没?


她性子野,虽然第一次见樊清予,也不见外,他们插科打诨,她就在旁边一边听着,一边无拘无束的吃喝。

        她自在,别人也自在。

        谢云璟听她在一边偷着笑,冲她挑眉毛,“嫂子,你怎么这么不厚道,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不同仇敌忾也就算了,居然还幸灾乐祸,我可告诉你,清予是我哥们儿,我帮你请来的,哪天你把我惹恼了,没准儿他一扭脸就走了,到时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温雨棉还没说话,樊清予就面无表情的冲她说:“嫂子,我是看修哥的面子才来的,和他没一毛钱关系。”

        “靠靠靠!樊清予你个混蛋,没你这么拆台的,罚酒罚酒!”谢云璟站起身抢过他的酒杯,倒满白酒就往他嘴里灌。

        樊清予自己夺过酒杯,将酒干了,抬眼看他,“你真要在这儿定居?”

        “当然是真的。”谢云璟坐回自己的位置,自斟自饮了一杯,懒洋洋的倚在椅背上,“修哥八成会留在这儿,那我也留这儿,这儿山明水秀,还是念姨的家乡,我挺喜欢的。”

        他稍顿了下,倾过身子去用热切的眼神望着樊清予,“哥们儿,你也留下吧,我们三个做个伴儿,羡慕死狐狸他们,反正你也孤家寡人一个,无亲无故的,待哪儿不是待?”

        樊清予想了会儿,“我考虑一下。”

        谢云璟见有门儿,顿时眉开眼笑,给他倒酒,“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酒喝酒!”

        ……

        星期一,顾时修没去公司,一早去了机场飞北京,说他外公有事找他商量。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温雨棉接到谢云璟的电话,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像是偷偷打来的。

        “嫂子,今儿你去住酒店,别回来了,我们家老爷子来砸场子了,你回来了怕是要遭殃。”

        不等温雨棉说什么,他就将电话挂断了。

        温雨棉盯着电话发愣。

        他说的是“老爷子”,不是“老头子”,看来应该是顾时修的外公,而不是他那个便宜爹。

        和顾时修、谢云璟认识这么久,她多少也明白了一些他们之间的关系。

        顾时修的母亲当年救下自杀跳海的谢云璟母亲之后,收留了他们母子,两个女人投缘,顾时修的外公收了谢云璟的母亲做干女儿,谢云璟母子便名正言顺留在了顾家。

        谢云璟母亲生前经营一家画廊,一辈子没和谢云璟的父亲联系,直到病入膏肓,才把谢云璟的存在告诉了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谢云璟是在顾家长大,那日他和樊清予所说的念姨叫顾念,是顾时修的母亲,所以这景城是顾时修母亲的家乡。

        谢云璟跟着顾时修的外公和顾念长大,对这两个人十分敬重。

        想必今天来的人,是顾时修的外公。

        那砸场子是什么意思?

        顾时修早晨才飞了北京去见他的外公,晚上他的外公就来了景城,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吗?

        就是为了调开顾时修,专程来景城见她,砸她的场子?

        下班之后,温雨棉漫不经心在地摊儿上吃了碗担担面,又在街上逛了许久,最后决定回顾时修的别墅。

        她不想躲起来。

        既然是专程来砸她的场子,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都得见。

        她开着熊猫缓缓的驶往顾时修的别墅,路上她的手机响了,听谢云璟的声音就可以想象出电话那边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嫂子,你赶紧回来吧,老爷子发飙了,你再不回来,这辈子就看不到我了。”

        温雨棉忍不住笑,“嗯,我很快就到了。”

        挂断电话,她踩下油门加速,五分钟后,她的熊猫驶入顾时修的地下车库。

        走进客厅,温雨棉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老人。

        老人鬓角边已经有了白发,但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即使坐在沙发上,腰杆也挺的笔直,那是一种戎马一生的军人气质,坚毅刚强,不怒自威,不容错辨。

        谢云璟正坐在老人对面赔笑说着好话,见温雨棉进来,立刻站起来,“嫂子,外公来了,你赶紧过来见见。”

        想到那天在医院里,顾时修当着樊清予和谢云璟的面称呼自己的父亲为“爸爸”,温雨棉心中一荡,快步走过去,恭恭敬敬冲老人叫了声“外公”。

        顾战杰扫了她一眼,“别叫的这么亲切,我没记得有你这么大的外孙女!”

        温雨棉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是来找茬儿的,她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见顾战杰说话毫不客气,她浅浅微笑,“外公,我不是你外孙女,我是你外孙媳妇!”

        现在她懂了,所谓砸场子,就是不待见她,不想承认她这个外孙媳妇,而且直来直去,毫不客气。

        既然他不客气,那她也犯不着跟他客气。

        顾战杰冷笑,用鄙夷的视线扫视她,“我承认过吗?”

        温雨棉微微弯唇,笑的清纯又甜美,“外公,现在已经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候了,您承认不承认不重要,法律承认就行了,您要看我和时修的结婚证吗?”

        “……!”谢云璟真后悔刚刚怎么没打开录音器,把这段话录下来啊!

        除了念姨和顾时修,这是全天底下第三个敢和顾老爷子这么叫板的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还有,他家嫂子刚刚叫他们家老大“时修”,他记得她当着他们家老大面的时候,明明就是连名带姓一起叫的,刚刚叫的那叫一个亲切啊,啧啧!

        顾战杰脸上的表情僵了下,再次冷笑,“没关系,等时修回来,我就让你们红本变绿本,结婚证变离婚证!”

        温雨棉笑笑,“其实对这段感情我也没什么底气,总觉的自己不够好,配不上时修,如果时修愿意离,外公也算帮我做了个决断,我还要谢谢外公您呢。”

        顾战杰哼了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嗯。”温雨棉没再多说,只是浅浅应了一声。

        她说的是真心话。

        如果顾时修只是因为顾战杰的阻拦,就和她红本变绿本,她不但不怪顾战杰,还要庆幸。

        庆幸她还没彻底沦陷、还没彻底对顾时修死心塌地,就及时结束掉这段婚姻。

        如果顾时修现在放弃她,只不过是他们合作关系的终结,虽然多多少少肯定会有些不习惯,但总比等她爱上他,他再放弃她要强的多。

        如果等她爱上他,他再放弃她,那又是一番剥皮刮骨的痛。

        再让她经历一遍那样的痛,她真的会死吧?

        温雨棉安静的在顾战杰对面坐下,不再说话。

        顾战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又是一声冷哼,“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温雨棉有无数句话可以反驳过去,但脑海中不自觉的泛起顾时修温柔含笑的模样,那些话只是在嗓子里转了几圈,又咽了回去。

        算了,他终归是顾时修的外公,看在顾时修的面子上,她不和他一般见识。

        不管顾战杰说什么,温雨棉一言不发,以不变应万变,弄的顾战杰拳击像是打在棉花上,要多不爽有多不爽,脸色阴沉的厉害。

        谢云璟见总这么僵着也不是个办法,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化解,恰逢麦琦来上茶,他计上心头,一把揪住麦琦的耳朵,“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和老爷子嚼舌根,说了嫂子什么坏话了,让老爷子对嫂子这么大意见,嗯?”

        他将麦琦的耳朵拧了半个圈,麦琦不敢反抗,只是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睁大了眼睛连连摇头,“没……我没有……”

        温雨棉见麦琦那副可怜样,顿时恼了,起身拍开谢云璟的手,将麦琦拉到身边护住,“谢云璟你发什么神经,欺负一个小孩子有意思么?”

        谢云璟板着脸,瞪着麦琦,“肯定是这臭小子通风报信,要不然外公怎么来了?”

        温雨棉还要说什么,顾战杰在她身后冷笑,“演!接着演,演的不错!”

        谢云璟见计策被戳破,收起晚娘脸笑嘻嘻的蹭到顾战杰身边去,“外公,我是演的,嫂子没演,她真是这性格,不信您留下看看,处长了保准你喜欢。”

        温雨棉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但八成明白谢云璟刚刚是装的,扭头冲麦琦说:“别往心里去,他逗你玩儿呢。”

        麦琦连忙摇头,受惊的兔子一样跑了。

        温雨棉狠狠瞪了谢云璟一眼,谢云璟表示很无辜。

        他是想着吧,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顾战杰发现温雨棉的好,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温雨棉有很强的同情心,喜欢保护弱者,这恰恰是他们家老爷子所喜欢的。

        于是他故意欺负麦琦,温雨棉肯定会出头,老爷子不就能发现温雨棉的好处了?

        唉,只可惜他忘了,他们家老爷子是戎马一生叱咤沙场一辈子的老狐狸啊,一眼看穿他的计谋不说,还连带以为温雨棉也是演的,真是糟糕!

        气氛比刚刚更糟糕了,顾战杰看着温雨棉的目光冰冷又威严,“我查过你了,你嚣张自私,骄纵跋扈,劣迹累累,我非常讨厌你,你趁早和时修散了,我们家时修得娶个知书达理,温柔端庄,以夫为天的,你做不到!”

        温雨棉垂着眼眸,想了下。

        嚣张自私,骄纵跋扈,劣迹累累,应该不算冤枉她。

        知书达理,温柔端庄她勉强能沾边,但以夫为天她是真心做不到,看来老爷子挑剔的没错,她的确不是他心目中合适的外孙媳妇人选。

        气氛陷入僵局,谢云璟正要说两句什么缓和一下,门外响起脚步声,三个人不约而同朝门口望去,顾时修风尘仆仆的一脚迈进了客厅。

        顾战杰睁大眼,“时修?”

        他他他……此刻他不是该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吗?

        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外公。”顾时修温雅的叫了一声,走到温雨棉身边,很自然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睛却看着顾战杰,“外公,我先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

        “哦哦!”顾战杰一下子没了刚刚的气焰威压,咳了一声,目光左看右看,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顾时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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