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担心谁也不用担心她
“说好听的话又不用花钱,就能哄的人开心,何乐而不为?再说了,我只是把实话稍微修辞了一下,说出来而已,又不是没影子的瞎说。”
温雨棉摇摇头,“反正这是我的弱项,我就是不会哄人。”
“那你要和我学着点了,不然以后怎么哄你老公家的长辈?”
想起拗的要命又看她不顺眼的顾战杰,温雨棉有点头疼。
也许……她真该向司徒灵兰学着点儿,她要有司徒灵兰这本事,没准儿就能把顾战杰哄欢喜了。
敲门进去,温华瑾正倚在床头看书。
见到温雨棉,他满脸笑意,又看到司徒灵兰跟在温雨棉后面进来,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有些僵硬了。
“瑾哥哥,灵兰担心你的伤,非要我带她来看看你。”
“我没事了……”
温华瑾觉得手脚没处放,想要下床,被司徒灵兰按住胳膊,“别动,我坐会儿就走。”
司徒灵兰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温华瑾的脸却唰的红了。
如果温华瑾不脸红,司徒灵兰肯定觉得什么事都没有,温华瑾一脸红,司徒灵兰也觉得不自在,一张脸莫名的一点一点红起来。
温雨棉瞧着好笑,咳嗽了一声,“你们聊着,我下楼去洗点水果。”
她闪人了,温华瑾更加局促,坐在床边一动都不敢动。
司徒灵兰拿过他看的书,借着书的话题和他聊了几句,左等右等,迟迟不见温雨棉上来,她只好起身告辞。
温华瑾执意把她送到楼下,温雨棉和温相田、李淑芬正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聊天。
见司徒灵兰和温华瑾一前一后的下来,李淑芬立刻起身,热情的迎过去,拉住司徒灵兰的手。“灵兰,晚上留下吃饭吧,我已经和棉棉说好了,晚上给你们做我的拿手菜,你一定喜欢。”
司徒灵兰看温雨棉坐的那叫一个稳当,笑的那叫一个揶揄,就知道她当了叛徒,把她出卖了。
盛情难却,司徒灵兰只好留下吃饭。
李淑芬的手艺确实很好,温华樱回来后,六个人围桌而坐,有说有笑,一顿饭吃的十分愉快。
吃饱饭,又聊了一会儿,温雨棉和司徒灵兰起身告辞,李淑芬一再叮嘱二人路上要小心,一家人热情的将她们送出门外。
回司徒灵兰公寓的路上,司徒灵兰狠狠拧温雨棉的胳膊,“死丫头,不是说好说几句话,把东西放下就回来吗?怎么就留下吃饭了?”
温雨棉躲开她的手,“虽然我们现在交情不错,算是倾盖如故吧,但那毕竟是我伯父伯母,我还是和他们关系近些,对吧?我伯父伯母都挺喜欢你的,特别是我伯母,你要是能做她儿媳,她肯定像疼樱姐姐那样疼你,怎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考虑你个头,老实开车!”
她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温雨棉知道这种事强求不得,只能顺其自然,聊了些别的,把话题岔开。
把司徒灵兰送回去,司徒灵兰还没下车就和温雨棉说好,让温雨棉明天过来陪她,理由是她的衣服昨天被那些混蛋撕烂了,她需要买新衣服。
温雨棉:“……”
虽然鄙视她,第二天她还是乖乖到了,不过她去的很晚,到司徒灵兰公寓时快中午了。
用司徒灵兰的话说,就是看在她带了好吃的外卖的份上,不和她一般计较了。
吃过中饭,两个人又休息了一会儿,睡醒了出去逛街。
和司徒灵兰一起漫步在商业街的步行道上,温雨棉懒懒的说:“我现在后悔认识你了,当初刚认识你时,觉得你整个人就像你的名字一样,空灵飘逸,灵气十足,现在知道了,你就是块狗皮膏药,黏人的要命。”
“这是你的荣幸!别人想让我黏,我还不稀罕黏呢!”司徒灵兰抱着她的胳膊,眯着眼睛,微微仰着下巴,享受暖暖的阳光照耀在脸上的感觉。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看橱窗里的东西,经过一辆汽车的时候,车门忽然打开,用力打在司徒灵兰受伤的手臂上,疼的司徒灵兰尖叫了一声。
她胳膊虽然伤的不厉害,但她娇气惯了,一点小伤恨不得当十级伤残来养,受伤以后咖啡店关门不说,家里的活儿也什么不干,都是钟点工收拾。
现在伤还没养好,被这么重重撞了一下,疼的她小脸煞白。
撞到她的车是一辆黑色宝马,从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嘴里骂骂咧咧,“长眼没?往我车上撞?”
司徒灵兰一下气的头顶冒烟,狠狠拍了他车头几下,“这里是人行道,谁准许你在这里停车?停就停了,你开车门还不看旁边有没有人,你长眼没?”
那男人极嚣张,恨不得用鼻孔看人,一把抓住司徒灵兰的衣领,“你谁啊你?你敢骂我?你知道我谁吗?”
“我知道!你不就是个混蛋吗?”司徒灵兰用力甩开他的手。
“臭婊子,你敢骂我!”
男人伸手就朝司徒灵兰脸上打,被温雨棉一把抓住手腕,抬脚踢在他的小腹上。
男人摔倒在地,疼的嗷嗷直叫。
司徒灵兰不解气,上去又补了两脚。
温雨棉拽住她,“算了,你没闻到他满身酒气,是个醉鬼,别理他。”
司徒灵兰又踢了他一脚,这才作罢,那男人在她们身后不断高声大骂:“臭婊子!你们给我等着,回头让我表哥收拾你们,让你们跪在地上求少爷,婊子,溅货……”
司徒灵兰真想回去用狗屎堵住他那张臭嘴,温雨棉抓着她的手,“算了,都说了是个醉鬼,你和他一般见识有赢吗?”
司徒灵兰恨恨咬牙,“多踹他几脚也解恨。”
“然后让他再多骂你几句?”温雨棉拖着她转弯进了一家商店,“我们走快点,听不到他骂什么不就行了?”
司徒灵兰歪头看她,“你被你堂哥传染了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不想和醉鬼一般见识而已,和那种人较劲只会输不可能赢,不是自找不痛快?”
司徒灵兰想了下,“也有道理,算了,算他走运!”
两个人都是个性开朗的人,很快忘了刚刚的不快,在店里挑选衣服。
司徒灵兰试了几身衣服,相中了两身,付了钱让服务员包起来。半个多小时过去,两个人一人拎一只包装袋刚想出店门,店门猛的被推开,刚刚那个醉鬼冲进来,嘴里还嚷嚷着:“表哥,就是这里,我看见那个踢我的婊子进来了。”
温雨棉看到他,皱起眉头。
真好笑!
这是小学生吗?
打架打输了还找家里人来帮忙?
看他那样子就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他那表哥也是,不怕跟他一起丢人,这哥儿俩算对付了。
她漫不经心的往醉鬼身后看,却怎么也没想到,跟随在那个醉鬼后面走进来的,居然是……西陵越!
她彻底愣住。
西陵越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弟?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西陵越见到到她也很意外,两个人彼此对望,一时无话。
司徒灵兰没发现温雨棉的异样,见那醉汉居然追到店里来骂她,气的脸都红了,指着醉汉的鼻子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你把车停在人行道上本来就不对,停在人行道上还开门不看人,撞了我更不对,居然还有脸追到这里来骂我?还有你……”
她又指住西陵越,“他喝醉了你没喝醉吧?他不是人你也要学他不当人?居然有脸来帮他出头,你两个大男人带着一堆打手来找我们两个女的算账,你丢不丢人?你脸皮扯下来能去修长城了吧!”
司徒灵兰这几天倒霉,原本心里就憋屈,今天无缘无故被人撞疼胳膊了不说,还被人张口婊子闭口婊子的骂,被温雨棉劝着,她勉强忍了,没想到人家还追过来了。
这几天以来的委屈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让她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把西陵越和那醉汉一通狂骂。
那醉汉被骂晕了,西陵城的脸像千年不化的冰山,越来越冷。
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痛骂。
可恨的是,他还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醉汉叫张思远,是他舅舅家的表弟,从小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大学毕业之后,被他舅舅扔来景城历练,说是管理景城这边的分公司,实际上就是挂个名领薪水领分红,标准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
他和西陵城能从继母手中夺回公司,他舅舅一家功不可没,所以他和西陵城对这个表弟也多有照拂,张思远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干啥啥不行,学啥啥不会,西陵城和西陵越这两个出色优秀,仿佛什么都会的表哥,在他眼中简直天人一般。
出了什么事他都找西陵城兄弟俩解决,西陵城喜欢说教,一边替他解决他惹下的混蛋事,一边教育他,西陵越就爽快的多,不管他做下什么事,二话不说替他痛痛快快解决掉。
时间久了,他就只找西陵越,不找西陵城。
这次也是。
被温雨棉一脚踹在地上,又被司徒灵兰狠狠踢了几脚,想他堂堂兄弟传媒的表少爷居然当街被两个女人殴打了,这还得了,他立刻打电话找西陵越。
刚好西陵越正在附近,听他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他又喝醉了,怕他有事,开车赶过来。
一下车就看到他这表弟倚着他的黑色宝马坐在地上,张思远一看到他,扯着他就冲这个服装店而来,推门进去就破口大骂。
如果温雨棉不在这儿,西陵越肯定大嘴巴子抽他,把他拖回车上,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可温雨棉在这儿,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护短,尤其在温雨棉面前,他表弟就是杀人放火了,他也不会允许温雨棉动他表弟一根手指。
“你打他了?”西陵越不理会司徒灵兰气愤的指责,冷冷盯着温雨棉问。
他太冷了,整个人身上散发的气势,直接压过司徒灵兰身上的熊熊怒火,周围的气压猛降,四周的顾客情不自禁就远离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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