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好怕
“什么?”温雨棉好奇的睁大眼睛看他。
“就是这样……”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温雨棉:“……”这人,一时不占她便宜就浑身不舒服是吗?
吻到心满意足,顾时修将她手中少半个费列罗吞了,给她剥了个新的喂她,“这么乖,想吃多少下次再给你买。”
“我像是用一盒费列罗就能收买的人吗?再说了,一盒费列罗而已,我又不是买不起!”温雨棉红着脸嘟囔。
顾时修笑着摸摸她绯红的小脸,“乖!我知道你不是被费列罗收买,你是太爱我了,情难自禁。”
温雨棉:“……”
两个人在屋里腻歪了一会儿,很快中午了,顾时修带温雨棉出去吃饭,还没进客厅,就听到从客厅传来顾战杰的怒吼声:“你们少爷呢?去,把他给我叫来!”
温雨棉脚步一顿,下意识歪头看顾时修。
这是怎么了?
该不是因为她早晨没起来吃早晨,大发雷霆吧?
他不是说已经给她解释过了吗?
顾时修轻声安慰她,“没事。”
温雨棉冲他笑了下。
也对。
她和谢云璟说过,顾战杰和顾时修两个谁才是真正的老大,见第一次面时她就知道了。
她和顾时修一起走进客厅,顾战杰正坐在沙发上发脾气,曹诗淼噤若寒蝉,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站着。
顾时修温声问:“外公,怎么了?”
顾战杰铁青着脸色,用力拍了茶几一巴掌,“你还敢问?你自己看,这是怎么了!”
顾时修和温雨棉的目光,齐齐落在茶几上。
茶几上,平铺着一方锦帕,锦帕上放了一个翠绿的玉镯,只不过玉镯已经碎成了几段。
顾战杰愤然站起,走到顾时修面前,“你告诉我,这玉镯是谁摔碎的?就算摔碎了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将它裹在锦帕里放回原处,这是要陷害哪个?”
他经常到女儿的房间去看看,今天听曹诗淼说,温雨棉将他女儿的手镯放了回去,温言软语的劝他别再生温雨棉的气,他散步经过女儿房间时,特意进去看了一眼。
哪知道,他看到的不是完整的玉镯,居然是碎掉的玉镯。
如果是不小心打碎,他必定惋惜,但也不会像此刻这样大发雷霆。
打碎东西不主动认错,又把碎掉的玉镯放回原处,粉饰太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顾家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女人进门?
顾时修看着碎掉的玉镯,微微皱眉。
温雨棉往前走了一步,“外公,您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顾战杰冷笑,“你是要好好解释,若这事是你做的,你趁早给我滚出去,我们顾家容不得这种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顾战杰会生这么大气,说起来,到底还是因为不喜欢她,小题大做,借题发挥。
温雨棉也不生气,从小她爸爸就教给她,这世上没人能做到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凡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平常心对待就好。
“外公您别急,我慢慢和你解释。”她不急不慌,口齿清晰的缓缓说:“前天,我和时修一起去参加代家爷爷的寿宴,席间我被人弄脏了衣服,代旭的妹妹佳佳,带我去后宅换衣服,在庭院里,我被人袭击,那人的目的不但是我,还有我手上的手镯,知道我这手镯珍贵的,只有您、时修、诗淼,还有我自己四个人,当时我心里就有了怀疑……”
说到此处,温雨棉瞥了曹诗淼一眼。
曹诗淼低头看着地面,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温雨棉微微一笑,继续说:“我很喜欢这手镯,我怕不小心弄坏了它,回到家后,我将手镯摘下,放回原处,我将手镯放好,从房间出来时,正好碰到诗淼,诗淼注意到了我手腕上已经没了手镯,也亲眼看到我从……妈妈的房间出来,猜测我也许将手镯放了回去,我关门回房时,一不小心瞥到她脸上的表情……”
说到妈妈这两个字的时候,她有些不自然,瞥了顾时修一眼,脸颊有点烫。
原本想说“顾妈妈”或者“婆婆”“阿姨”之类,可想到每次顾时修和她提起她爸爸,都会很自然的称呼爸爸,她稍稍顿了下,“妈妈”两个字就从舌尖吐出来。
顾时修温柔一笑,不着痕迹的握住她的手。
温雨棉有些羞赧的看他一眼,又转眼去看曹诗淼,“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她当时脸上的神情,总之让我觉得诡异,我心中不安,在屋里思考了会儿,拿出我在景城时买的手镯,又回到妈妈放手镯的房间,和妈妈的手镯对换了一下……”
听到这里,曹诗淼猛的抬头。
看着她脸上来不及掩饰的震惊,温雨棉盈盈一笑,“所以……诗淼,你打碎的,不过是我当初在景城陪韩净雪冯晓初逛街时,买来的手镯,也很漂亮,也是上好的美玉,但是与妈妈留下的相比,还是差了许多,只可惜,做坏事的人总是提心吊胆,摔碎玉镯时你肯定不敢开灯细看,更没料到我会换掉玉镯……”
“你胡说!”曹诗淼猛的打断她的话,“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从没去过姨妈的房间,更没摔碎过什么玉镯,温雨棉,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温雨棉轻蔑睨她,“是啊,我也正要问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曹诗淼大声辩白:“我没做过,你不要信口雌黄,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指证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玉镯是我摔碎的?”
温雨棉摇头笑笑,“我不是福尔摩斯,没兴趣将时间浪费在抽丝剥茧的寻找你的罪证上,何况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从没想将你送到警察局,定你的罪,所以证据什么的对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公和时修都是聪明人,谁被冤枉的,谁是栽赃陷害的,一目了然,我不需要多说什么。”
顾战杰沉眼看曹诗淼:“诗淼,你怎么解释?”
“外公,我没做过,都是她冤枉我,您一定要相信我。”曹诗淼颤抖着唇瓣辩解,眼圈一红,眼泪唰的淌下来,“外公,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她?倒是她,她因为戴了表姨的手镯惹您生气,您拂袖而去,我好言劝她,让她多说些好话,讨您欢心,这样您才有可能接受她,可她不以为然,大言不惭的说只要表哥喜欢她就行了,别人谁她都不放在眼里,我气不过,说她目无尊长,没有教养,她当时没有反驳,可现在想想,肯定是那时她就对我怀恨在心,才想出这么奸诈的诡计来算计我,外公……”
她看了温雨棉一眼,“像我们这些年纪的女孩儿,大都天真无邪,毫无心机,可您看她多么攻于心计,居然想出换手镯的这种诡计来陷害我,她能想到用假手镯换真手镯,肯定也能编造这么多谎言诬陷我,所以她的话一句都不值得相信,外公您千万不能信她!”
听她睁眼说瞎话,信口开河,温雨棉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
等她说完,她才淡笑着问:“你说完了?”
曹诗淼戒备的看着她不说话,生怕说错哪个字又被她抓住把柄。
“看样子你是说完了,你说完那就该我说了。”温雨棉问她:“你说你劝我讨外公欢心,我不但没答应,还大言不惭的说只要时修喜欢我就行了,别人我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曹诗淼在脑海中先想了一遍,确定没有破绽,才说:“就是你戴表姨的玉镯坐在餐桌上吃饭的那个早上,外公睹物思人,想起了表姨,饭没吃完就走了,表哥追了出去,餐桌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不忍心看表哥夹在你和外公中间难做人,劝你多说些好话哄外公欢心,没想到你不但不屑一顾,还对外公不敬,我很生气,记得清清楚楚。”
“你确定时间、地点还有我说过的话,你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温雨棉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她。
曹诗淼被她看的心里发慌,但她左思右想,觉得并无破绽,大声说:“是!我确定,我好心劝你,你却狗咬吕洞宾,反过来算计我,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温雨棉摇头笑笑,附到顾时修耳边耳语几声。
顾时修点头,走到电话旁,按下内线:“让秦嫂过来。”
温雨棉看着曹诗淼,盈盈浅笑,“诗淼,你肯在外公面前言之凿凿的说这些话,无非是确定那天时修追着外公出去,餐桌上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反正没有旁观者,也没录音,人嘴两张皮,随你怎么说都可以,原本你想的不错,只可惜你运气不好,当天那屋里并不是我们两个人。”
“什么?”曹诗淼赫然变色,下意识反驳:“不可能!外公这边规矩大,佣人都在佣人房,主屋随便不许人乱进,那天明明就只有你我两个!”
“你错了。”温雨棉淡静说:“你的位置刚好背对厨房,所以你没看到,外公负气离开时,负责厨房卫生的秦嫂正在打扫厨房,你说的对,外公这边规矩大,秦嫂一行一动都很小心,从始至终轻手轻脚,一点噪声都没有,你专心致志和我讲话,没有发现秦嫂,可我的位置正对着厨房,我亲眼看到我们对话时,秦嫂始终在厨房忙碌,直到外公和时修从外面回来。”
听完温雨棉的话,曹诗淼鬓边已经冒了冷汗,双手神经质的在身前绞着,微微发颤。
秦嫂很快被带到,低着头,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叫:“老爷,少爷。”
“秦嫂。”顾时修温声问:“前天早晨,外公饭吃了一半,外公和我先后离开,餐桌边只剩下少夫人和表小姐,当时她们都说了什么?”
秦嫂抬眼看他,有些迟疑。
顾时修目光温和的看着她,“不管她们说了什么,都是她们两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你但说无妨。”
秦嫂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说:“我记得,表小姐对少夫人说,外公这样对你,你不生气?”
“少夫人说,不会生气,我伯父和外公差不多的性子,又倔脾气又大,可人很好,善良正直忠诚,我把外公当我伯父就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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