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别人不敢说的话,你却敢说,这代表什么
顾时修见她精神尚可,眉梢眼角亦喜气盈盈,没什么不悦,没再逼问,上楼换衣服。
晚餐时,谢云璟和夙辰都没回来,只有他们四个。
晚上,回了卧室,温雨棉先钻进浴室洗澡,洗完澡裹着睡衣出来,顾时修已经在床上等她。
极少时候,是顾时修等她,大部分顾时修都会先进书房处理一会儿公事,她自己在床上独自享受一会儿,顾时修才会到床上来享受她。
如果顾时修在床上等她,那就说明顾时修有事和她说,或者顾时修工作忙完了,但前者居多,后者几乎没有。
温雨棉笑盈盈走过去,把手放在他伸出的手掌里,他一用力,她就扑倒在他身上。
没等她喘口气,顾时修就摸着她的左脸问:“被谁打了?”
她皱眉,摸过镜子左照右照,“没道理啊!根本就看不出是挨了耳光!顾时修,我怀疑你是妖孽!”
顾时修轻轻捏她没被打过的右脸,“别顾左右而言他,从实招来,被谁打了?”
温雨棉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膛上划圈圈,用一种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语气说:“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猜猜,你猜我被谁打了?”
“……温逸寒?”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温雨棉戳他的胸膛,“所以我才说你是妖孽,这都能猜的中?”
她抬手抚他皱起的眉心,笑嘻嘻的说:“别皱眉,我打他好几下呢,算起来,是他亏了。”
“你呀。”顾时修摸着她的脸叹气,“我宁可你一下也没打到他,也不愿你挨他一下。”
温雨棉搂住他脖子,脸颊紧贴他的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喃喃说:“你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这么绝情,我也不会将他忘记的这么彻底,现在再想起我和温逸寒之间的事,就觉得像我做过的一场梦一样,毫不真实,我现在看到他,觉得好陌生好陌生,再找不到一点当初和他相处时的心情……”
她抬眼看他,“我是不是很心狠?”
他怜惜摸她的脸,“怎么会?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心善的女孩儿。”
温雨棉摇摇头,叹口气,“看到吕颂扬那样,林静还对他不离不弃,我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薄情的人,还会担心你觉得我朝三暮四,不会从一而终。”
“傻话。”顾时修弹她的脑袋,“你这样的性情若还算薄情,那世上便没重感情的人了。”
温雨棉圈着他的脖子,将脑袋撒娇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谢谢老公夸奖,你这样一说,我心里舒坦多了。”
顾时修摸她的头发,“温逸寒找你,是有关季诗曼的事?”
“嗯。”温雨棉仰脸看他,“你真的好聪明啊,一猜就中。”
顾时修淡淡说:“他一直想将季诗曼从精神病院接出去,只可惜一直不能如愿,这时候找你,必定是为了这件事,没什么难猜。”
温雨棉偎在他胸口,又是一叹:“其实,人真是世上最奇怪的动物,最难揣测,最没办法琢磨,就像温逸寒,他能对我心狠成那样,也能对季诗曼重情至此,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人太失败,连个季诗曼都比不过。”
顾时修温柔拍她的脊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都有自己执意想要保护的人,就像我,我的执念就是好好守着你,而温逸寒的执念就是守护他唯一的亲人,虽然季诗曼现在已经不是他唯一的亲人,但那种执念已经成为习惯,连他自己也没办法控制了……”
他笑了笑,摸摸她的额头,“就好像你养的一条狗,养了许多许多年,你特别特别喜爱它,有天它却忽然咬了你一口,难道你就能一下子不喜欢它了?”
温雨棉想了下,“好像不能,对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又仰起脸,问顾时修:“我那只小多多呢?它快好了吗?”
她在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后花园里救下的那只拉布拉多,被咬的极重,貂牙又有毒,温雨棉没办法养它,只能暂时将它交给乔名烨,让乔名烨给它调养解毒。
“恢复的差不多了,等它完全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嗯,这样也好,现在我和爸爸还住在医院里,也没办法养它,别墅这边,麦琦对狗毛过敏,也没办法帮我照顾它,还是等过阵子,我家别墅装修好,我再把它接回来。”那只拉布拉多等于救了她一命,她已下定决心要养它。
顾时修奇道:“麦琦对狗毛过敏?你怎么知道?”
温雨棉笑了,“有次我带明阳出去玩儿,麦琦没事,也和我们一起出去,我和明阳跑到附近那个公园喂流浪狗,麦琦跟在我们后面,一个劲儿打阿嚏,出来的时候,鼻子像腊肠一样,整个都是红的,笑死我了。”
听着她的描述,脑海中想象着当时的场景,顾时修心里暖暖的,温柔而满足的笑着,抚摸她的头发。
“对了。”温雨棉晃晃他胸前的睡衣,“我家的别墅到底装修的怎么样了?你总这么捂着盖着的不让我看,我都好奇死了。”
“已经装修好了,通通风就可以入住了,等爸爸出院前,我带你去看。”有些东西,他还没找齐,他想做到尽善尽美,给她最大的惊喜。
温雨棉低低叹了声,“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心,能把别墅要回来,我已经很开心,不然我爸出院知道我把家给弄丢了,那才是真惨,虽然家里的东西被季诗曼毁的差不多了,但我可以和我爸说,是我想换换环境,重新装修了下,我爸那么疼我,肯定不会气我。”
“放心,等爸爸出院,你们就可以搬进去,爸爸肯定会很满意。”顾时修拍拍她。
“嗯。”温雨棉满足的嗯了声,搂住他的腰,脑袋枕在他胸膛。
从顾时修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被打过的脸颊,顾时修轻轻摸了摸,“我去拿个冰袋,给你敷一敷。”
他想将温雨棉抱开,下地去拿冰袋,温雨棉用力搂着他的腰,不让他动,“不用了,我已经敷了很久,再敷都要冻伤了,是你看的仔细才能看得出,别人根本看不出的,对了……”
她仰脸看他,“季诗曼怎么办?我答应温逸寒了,要把季诗曼还给他,你别和他较劲了,他喜欢接她出去就接她出来,我懒得和他再纠缠。”
“你傻不傻?”顾时修低头,轻轻咬了她唇一下,“被人家打了,还答应他把人还给他!”
“不然怎样?”温雨棉嘟囔:“难道你想看他继续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这件事交给我,你不用再插手。”顾时修淡淡说:“人可以还他,但不是现在,至少要让她在那里面待上几个月。”
“对啊!这是个好法子,我怎么没想到?我们可以和他定个日子,让季诗曼在那里面待上几个月再出来,不然就太便宜了她,而且一旦定下日期,温逸寒就会投鼠忌器,生怕我们反悔,不敢再来纠缠我们,我们就可以过几个月的消停日子。”温雨棉嬉笑着将手掌抚上顾时修的脸,“别人没说错,你果然老奸巨猾!”
顾时修咬她的手,“谁说我老奸巨猾?我去找他!”
温雨棉咯咯笑,“你已经老奸巨猾到别人根本不敢说你老奸巨猾,是我自己从一些不太美好的溢美之词延伸出来的。”
顾时修眯眼看她,“别人不敢说的话,你却敢说,这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温雨棉眨眼,水灵灵的眸子闪着惑人的璀璨光芒。
顾时修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轻咬她的耳尖儿,“代表你马上就要挨收拾了。”
温雨棉咯咯大笑,手脚齐用的挣扎,“你别闹,我还有话没说完。”
顾时修停了手上的动作,“还有什么话?”
他熟悉又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她,充满安全感,也充满佑惑,温雨棉身子已经开始发烫,脑袋也发热,哪里还想得出什么话,憋了会儿才说:“我要睡了!”
顾时修关上灯,剥开她的睡衣,“我也要睡了!”
温雨棉:“……”
第二天,温雨棉醒来时已经很晚,别墅里已经没人了。
餐桌上给她留了早饭,她吃完早饭就回了医院。
温雄的情况越来越好,已经可以被人搀扶着到院子里散散步,预计温华樱婚礼的时候,他就可以出院,参加温华樱的婚礼了,温雨棉喜不自胜,温雄自己也每天笑口常开。
没了温氏集团,温雄反而觉得轻松。
当初做温氏集团的掌舵人,就像一只陀螺,每天不知疲倦的转转转,身体才会那样脆弱,变故发生时,经不住气怒,脑溢血昏迷了那么久。
现在做甩手大掌柜,每天晒晒太阳散散步,宝贝女儿在眼皮子底下转,隔个三两天温相田就会来医院陪他下下棋说说话,他以前那些老友,也隔三差五来看他,还有小五和亿春,都被他教出一手好棋艺,天天有人陪着,乐乐呵呵,日子过的惬意又舒服。
人生在世就是这样,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如果不是逸寒闹出来的这一场变故,他还不知道再过几十年才能过上这种逍遥快活的日子。
温雨棉陪了他一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司徒灵兰的电话,叫她一起出去吃午饭。
温雨棉听她说话有气无力,兴致不高,好像心情不好,问清楚地点,开车出去。
赶到司徒灵兰电话中所说的饭店,温雨棉找到她,她正对着两盘菜,一瓶红酒,自斟自饮。
她在司徒灵兰对面坐下,司徒灵兰看了她一眼,“我早晨没吃饭,饿了,先点了两样,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她招手叫过服务员。
温雨棉随便点了两样,服务员退下去,她饶有兴致的盯着司徒灵兰的脸。
司徒灵兰没好气的冲她翻白眼儿,“看什么看?我脸上开花了?”
“谁给你气受了,找我来当你的出气筒?”温雨棉凑近她,嬉笑,“怎么?和我哥吵架了?”
司徒灵兰歪头嗤笑了声,“就他那块木头,他要会和我吵架,我早躲一边偷笑去了,哪有功夫和你在这儿磨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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