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人证
在郑开的反复确定中，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记忆中的中年妇女是真的存在的！
但貌似，
那个女人并不是这家的人。
郑开感觉到头皮发麻。
以至于，
郑开连怎么离开这栋楼，回到家，都不是很清楚。
直到洗了一把脸之后，郑开的脑回路才稍微转过来了一点：“那个中年妇女并不是那一户人家的人。”
“她的出现是一个意外，或者说，她本身只是潜伏在老人家里的一个外来者，老人往我身上泼水，让她临时起意，扮演起了儿媳妇的角色。”
碰巧？
还是计划好的？
郑开打算去裘敬居住的大楼，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只有自己知道，甚至可以说是临时起意的想法。
但到了那边之后，
一切的进行就变得有些顺理成章了。
郑开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那个中年妇女的话，郑开不可能把注意力放在献祭心脏上面。
当然，
关于画的事情，完全就是老人一个人在说，而郑开和中年妇女都是聆听的状态。
一瞬间，
郑开想到了什么。
“她的的目的和我一样，都是为了画。”
老人的儿子当年偷了裘敬的一幅画，所以他一定知道裘敬全部的画藏在什么地方。
郑开找了很多地方，包括裘敬自己家的墙壁、地板、天花板以及古有德的家，都没有找到那些画作。
无奈之下，
郑开只能放弃。
郑开寻找画作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为了画家做准备。
当时的郑开马上面对血祭夜的危险，迫切想要找到画家在诡物世界里的祠堂牌位，试图争取到更大的生机。
但结果失败了。
即便如此，
郑开还是通过在苏青的帮助下，将画家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从那以后，
郑开就对裘敬当年的画作不太感兴趣了。
毕竟，
那些东西对郑开来说没有太大用处了。
但似乎有些人对裘敬当年的画作非常感兴趣，感兴趣程度超过了郑开的想象。
“早知道不该那么早杀裘敬的。”
郑开有些后悔。
如果在问出那些画作的下落之后，再把裘敬杀了，那样才能做到价值最大化。
目前来看，
这个伪装成中年妇女的女人，目标并不是郑开，而是那些画作。
至于找到那些画作要做什么？
郑开实在是想不到。
“希望她不会来找我麻烦。”
郑开只能在心里祈祷。
当天晚上。
郑开又去了一趟医院，告诉王崇今晚不要睡觉，因为郑开今晚不打算使用按摩椅。
现在的屠宰码头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郑开打算缓一天再进入诡物世界，虽然说可以自由选择出生点，但最好还是在屠宰码头里。
不然郑开再想进入菜市场，麻烦会变得更多。
王崇很懂事。
他似乎慢慢在习惯听从郑开的领导。
关键是，
在梦里，他才是正常人。
所以作为在梦里唯一相熟的人，他自然对郑开的话很听从。
随后。
郑开回到宿舍开始查看法律，如果没办法证明自己是自卫反击的话，大概会得到什么样的判罚。
简单查看之后，郑开心里的弦又紧绷了起来。
一夜无话！
翌日。
郑开早早就朝着法院的位置赶去。
让郑开有些诧异的是，苏家四口人都来到了法庭现场，哪怕是身体还没有完全痊愈的苏蓝，同样跟着一起来了。
郑开打完招呼之后，便安静的等待着庭审的开始。
早上十点。
庭审正式开始。
古有德在遭遇头部重击的当天晚上去世了。
坐在上面的一位主法官，还有两名副法官都在开庭之前对事情的经过进行了详细的了解，今天开庭的主要目的是想看看郑开能不能拿出有利于自己的证据，证明自己是自卫反击。
“郑开，你能证明自己是自卫反击吗？”
主法官朗声问道。
群众席寂静一片。
一般来说，
庭审的群众席是由当事相关人以及相关人员的亲属组成，其次才是社会公证人员以及各界诚信人员。
但郑开和古有德的事情中，郑开这个当事人已经到场了，而古有德这个当事人不出意外的话，已经装在罐子里了。
更巧的是，
郑开是孤儿，没有亲属。
而古有德的亲属也都去世了，两人在家庭背景这方面，都干净的很。
群众席。
苏青小声的告诉苏城：“爸，郑开真的是自卫反击。”
“你亲眼看到了？”
苏城连头都没有扭。
苏青不说话了，只是表情有些生气。
苏城眼神微闪，看着郑开的背影，似乎也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帮郑开。
帮一下郑开并不是不行，只是苏城这辈子还没有干过这种事，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苏城的脾气，不可能干这种走关系的事。
总不能为了郑开，把自己的名声招牌砸了吧。
退一步来说，
郑开真要是有什么事，着急的人不应该是他苏城，而是远在总局的任新老爷子。
被告席。
郑开摇了摇头：“不能。”
人证、物证都没有。
郑开不可能找到有利于自己的证据。
听到郑开的回答，三位法官小声的商量了一会，刚准备宣读判决，群众席的角落里站起来一位中年妇女：“我能给他证明。”
郑开回头看去，瞳孔微缩。
这个女人就是之前冒充老人儿媳妇的人。
此刻的中年妇女不再穿着简单朴素的衣物，一身的穿搭很是时髦，但脸上没有化太浓的妆，所以很好认。
“你怎么证明？”
“我当时就在郑开的旁边，亲眼看到是那个老男人先动的手，而郑开只是为了下意识的反击而已。”
“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吗？”
“当时楼里很多老人都看到我了，他们能够证明事情发生的时候，我确实在郑开的旁边。”
法官和中年妇女的一问一答，让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反转。
有人证的话，
那一切都完全不一样了。
为了确保女人说话的真实性，法院派人传唤了一些楼里的老人来现场，经过证明，这个女人当时确实在郑开的身边。
这么一看，
自卫反击的结果似乎显而易见了。
当然，
在更详细的调查中，郑开和女人没有私底下串通的嫌疑。
郑开脸上没有喜悦，而是用凝重的眼神注视着角落里的女人，女人觉察到郑开在看她，给了郑开一个温和的笑容。
不知为何，
郑开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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