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李竝走之前又给了掌柜的一张银票,他笑着对李竝点头,表示一定会照顾好上头的人,她就喜欢这样的人。
从客栈离开后,特意去如花酒庄附件转圈,看不到之前的那些江湖人,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可经过药铺时,还发现有官差的在严查卖伤药的人,不仅查,还有人拿了祸水的画像。
她这次走路来到大理寺门口,看到几个肚满肥圆的差婆从大理寺出来,她跟在他们身后,找了一个身上补丁最多的人跟了上去,一直跟着她到了家里,还听了一会墙角。
原来她的男人爱赌钱还爱喝酒,脾气还不太好,还经常惹事,现在被人打断腿躺在床上。
这个差婆姓周,周围的人叫她周娘,为了一双儿女和这个家,着实没少受累。好在她手里有一份差婆的活计,要不然这个家早就撑不下去了。
可惜的事,男人混账,儿子也不懂事,跟一群二流子混。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她所处的末世,女人被男人少,女人成了被保护的对象,死了男人的女人可以在三个月后再找另外一个男人,别人也不会嫌弃。
她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女人的活法,也不打算去理解。她接近她的目的是为了李沣两兄妹。听的差不多,心里有了主意后,她去了之前租的院子,已经有人在等她。
看到他来,一个个笑的眼珠子都看见了。
让人把东西搬入三个房间,送走人后就收走,等一下波人把东西送到,她在收,前后迎来送往了二十多批人,七八个房间的东西,放在空间里特别踏实。
确定差不多后,她再去找了包子铺,馒头铺把东西收了。
大晚上的她鬼鬼祟祟的行动,感觉做贼似的。
还真别说,她像只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存粮,还真路上遇到小偷了,小偷迎面冲他而来,像是被人追赶。
她第一时间给人让路,撞坏了她怎么办。
果然不出她所料,十个人手拿棍子追赶这人。
她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劳里两个小家伙,客栈里一个受伤的俏郎君,再来一个,她吃不消。身板大小,扛不住。
难道原主也和她一样,有倒霉体质,要不然怎么到哪都会遇到麻烦呢?
遥想当年她这个竝哥……
她刚要回忆一下曾经自己光辉峥嵘的岁月,被人从后面撞上来,人家撞了他说不好意思,然后就跑了。
她还没说上一句话,之前追赶小偷跑的人又从后面追上来。为了不让人以为她认识那个人,她还是闭嘴当不认识人家吧,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跑的人不见踪影,追的人也看不见了,她该回去睡觉了,家里的那位小郎君怕是以为她真的不管他了。
她之前就该把他丢到荒山野岭的,不该对那个浑身写满了你别丢下我的可怜人心生同情。
以前的教训还不够?
刚走一步,她便发现自己衣袖里多了东西。
她拿出来一看,一块黑漆漆的木牌,这又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怎么来的?
刚在好像只有一个人撞了她,难道说那人撞他是为了把东西藏在她的身上?这又是什么事?直接扔了?算了,先看看,看那个人会不会找上她。那人真的一般的小偷吗,看着有点像电影里说的那种神偷吗?
李竝带着一脑门的疑问和好奇回来。
上官轶听到她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当即坐了起来:“你的事情办完了?”
李竝:“没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上官轶:“什么意思?”
李竝:“药铺附近有人拿着你的画像找人。”
上官轶:“……”
李竝:“朋友还是敌人?”
上官轶:“敌人!”
李竝扶额:“你的麻烦还没有结束?”
上官轶:“没有!他们看不到我的尸体是不会放弃找你的。”
李竝:“……”
李竝突然起来抱起上官轶从窗户跳了下去,把他丢进马车里,架着马车就走,上官轶本能的选择相信李竝,他们刚走离开一会,他们住的那个房间变成了刺猬。
李竝摇头:“果然没错,你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上官轶无法反驳。
上官轶:“你怎么发现的?”
他都没有发现哪些弓箭手的存在,她怎么发现的?
李竝:“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他们马上就要追来了,他们在房顶上窜,我可没有肉引来狼狗。”
上官轶掀开门帘,想要看一下什么情况,一支箭射过来,李竝一手抓住了箭。
李竝:“这箭闪烁着寒光,你说是不是喂了毒?”
上官轶铁青着脸:“……”
李竝:“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么想你死?”
上官轶磨牙的看着李竝:“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李竝四周看去:“你的人马上会到?人呢?”
上官轶:“没有,他们此刻可能已经不在了。”
李竝:“被人拖住?”
上官轶:“你很聪明,走吧,不用管我了。”
李竝:“不行,让我眼睁睁的一个俏郎君香消玉殒,我做不出来。”
香消玉殒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吗?她跟谁读书识字的?
李竝:“我再救你一次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上官轶:“你有什么办法?”
李竝:“没有!只能尽力想办法逃了,你躺好包裹好棉被,一会我们要狂奔,小心撞的鼻青脸肿,那就要不美了。”
黑暗中的上官轶的脸发烧了:“这个时候能正经些吗?”
说话归说话,不过她说的也对,把棉被把自己包裹的结结实实。这还不算,李竝在他的身上还压了几块木板,只有头的位置留了些空隙,上官轶都被李竝搞糊涂了。
李竝:“我是怕你紧张。”
上官轶:“这样的事情还不足以让我紧张。”
李竝:“那就好!”
李竝策马狂奔的朝郊外跑去,跟着他们的十几个弓箭手快步追上,一辆马车被射成了刺猬。
躺在马车李的上官轶看着有不断的剑射中木板,心惊肉跳之余,也感动于李竝想的周道。这些箭要是有一根设在自己身上,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一路狂奔到无人的街道,李竝突然停下,上官轶和追来的弓箭手都被李竝搞糊涂了。
李竝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白布围住了脸。
上官轶:“你这是干什么?”
李竝:“不想别人看到我的真面目。”
上官轶脸顿时铁青,之前的感动,感激,涟漪什么的,他觉得自己完全是自作多情。
上官轶:“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李竝:“聪明,你身边危险和麻烦太多。”
李竝从马车上跳下来,追过来的弓箭手看着一个人蒙着百布,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在他们发愣的空挡,李竝一个快速的来到一个人前,抢夺下对方手里的弓。
李竝推开后还对人家友好的招手:“谢谢罗。”
十五个弓箭手都是训练有数的杀手,这么轻而易举就丢了弓,脸色有多难堪可想而知。
十四人第一时间把箭搭上了弓,对着马车就是一顿乱射。
为什么马车,因为李竝已经躲进了马车里。
第一波射完,李竝从马车里钻出来:“再次谢谢各位了,我正愁箭不够了,多谢你们送我这一波。”
全程看着李竝这波操作的上官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听到上面落雨似的弓箭砸下来,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结果人家居然是……车厢借箭!
就没有想过一下他的安全。
李竝:“各位大哥,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可车里的这位大哥给了我五万的银票,让我带他离开,各位要不这样,我把银票给你们,你们放我们离开,我们不用拼个你死我活的,是不是?”
现在让他从那里拿五万两银票给他们?
十五人磨牙的看着李竝,今天他们不把两人的人头带回去,就是他们的奇耻大辱。先是被人多了弓,又被人来了这么一招草船借箭。
他们主动把大部分的弓箭都送给了人家,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们也不用活了。
李竝:“各位大哥,我先说好哦,我的箭术还不错,你们要是不依不饶,小心有来无回哦。”
黑衣人首领:“好大的口气!”
李竝:“看来,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章,你真的以为我就嘴皮子厉害。”
上官轶心道你的嘴皮子确实够厉害,都不知道第几次把他快气吐血了。
李竝从马车的车厢上取下五根箭,一起搭在弓上。
上官轶心里惊道:五箭齐射!
黑衣人见李竝的动作生疏,笑了起来:“不错,样子看着挺像!就不知道能射中几人。”
下一刻,李竝的弓一次性拉到最大,五弓齐射出去,射中五人的肩膀,箭带去的力道三人往后倒去,两人勉强跪下才没有后仰翻。
李竝:“如何?”
黑衣人说不出话来,气狠狠的怒目看着李竝。
李竝:“不用这么看着我,箭是你们的,上面喂了什么毒,你们自己清楚,想要救下他们,赶紧给他们解毒吧,我们就不奉陪了。”
李竝转身转要离去。
黑衣人怒喝:“休想走!留下命来。”
李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车厢上取出八根箭搭在弓上:“这位大哥,我真的不想和你们斗个你死我活,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仇,你真的非要逼我把这些箭插进你们的胸口?”
其他人心神震动,之前那五箭,他不是射不准,是故意没有设在要害的地方?
黑衣人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竝:“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射出八凤齐鸣?”
李竝:“什么八凤齐鸣我不懂,我就问你们,是让我们走,还是非要逼我把这些件插入你们的胸口?”
黑衣人看了一下自己的兄弟,再看倒地不起嘴巴已经泛紫色的兄弟。
李竝:“看来还是不相信!算了,我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
李竝弯腰从马车里拿出一袋苹果,一个个的丢给黑衣
李竝:“把它放在你们的头顶上,看我能不能把它们射中。”
十几个黑衣人朝带头的黑衣人看去。
黑衣人:“好,如果你能把所有的苹果都射中,算我们输了,绝不在为难你们。”
能射中他们几人身上的苹果,那取他们首级或者插入胸口也没什么难的了。
李竝:“痛快,也麻烦你那个藏在你们后方五十步远的兄弟一起叫出来。”
灰衣人惊骇的看着李竝:“你……知道?”
李竝:“他是你们的杀手锏,一直找适合的机会对他下手。”
说到他的时候,李竝拍了拍车厢。
上官轶一听,也是浑身除了一身冷汗,他要是出来,怕是被人一箭射死了。
难怪她让他不要出来。
她是怎么知道他们还在背后藏了黑手?
他怎么就没发现。
黑衣人:“你连这个也知道?”
李竝:“不算什么,你们的战术用的不错,只可惜遇到了我。开始吧,晚上挺冷的,我想早点回去睡觉。”
黑衣人:“……”
上官轶:“……”
所有人把苹果放在头顶,李竝八箭其射,毫无意外射中了八人头上的苹果,八人后背发凉。她要是有心杀他们,别说射中他们的脑袋,就是射穿他们的头都不是问题。
事实证明,她之前说的不是空话,是她从一开始没有起杀心,他们才保留了这一条命。
黑衣人:“我们认栽了,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李竝:“我要是希望你们知道我是谁,我还戴这个干嘛?吃饱闲的吗?你这个老大做的还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追杀他,好在你还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你们也很幸运,遇到这样的老大。”
李竝就这样架着一辆刺猬的马车在黑衣人的目送下离开。
李竝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停下,生了一堆火取暖,然后把马车上所有的箭取下来和弓箭一起收着。
李竝:“这马车不能要了,到处都是坑,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
上官轶:没有发生吗?他不但小命差点都没了,也吓得够呛。
李竝:“这位小美人?”
上官轶冷的瞪过来,叫他小美人?
李竝:“这位俏郎君,你……”
上官轶铁青着脸:“我已经通知了我的人来找我,明天我就会离开。”
接二连三被人轰,他也是要面子的,自己离开总比被人丢弃要好。
李竝手一愣:“哦!那挺好的,我原本是想要问你饿不饿?”
上官轶又想吐血了。
李竝:“你会烤肉吗?”
上官轶:“你不会?”
李竝很诚实的摇头。
上官轶:“你也有不会的事?”
李竝:“我有很多不会的事,这有什么奇怪吗?”
上官轶:“……”
李竝:“你会不会?”
上官轶没好气道:“会,你有肉?”
他发现这个女人真有气人的本事,能把人噎死,还不会上前哄他。
李竝:“有,之前丢肉喂狗时,留了一些肉。”
当然不是,是她放在空间里的,可总的有个出处。
想到自己和一堆肉呆在一起,上官轶脸色能好看才怪:“你留肉干什么?”
李竝:“不留些肉放在马车里,怎么掩盖你身上的血腥味,我可以对外说你是天生的瘸子,可鼻子灵敏的人都能闻到你腿上的血腥味。”
上官轶一口血上窜,又不能反驳。
李竝讨好的把肉拿到上官轶面前:“你看这里有三块肉,你看怎么烤好吃?听说烤肉肥瘦相间的好吃,是吗?”
上官轶:“是这样,可那是铁板烤肉,你有铁板?”
李竝摇头。
上官轶:“你有调味料?”
李竝无力的摇头,吃个烤肉怎么就这么难。
说到铁板和调味料,李竝很想拍一把自己的头,怎么没想到这呢,上官轶这么一说提醒她了,她应该多买些油盐酱醋什么的,还有厨具放在空间里,明天再去扫荡一次,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上官轶使唤李竝忙活,李竝也不介意,就当哄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百依百顺。
反正只有一天了,她就依着他吧,她三十几岁的人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上官轶把肥瘦相间的肉切的很薄,穿在一根细细的树枝上,放到明火里烤。
李竝吃到烤肉后,咧着一张嘴。
上官轶心情大好道:“你以前怎么长大的,吃这样的烤肉也能吃的这么幸福。”
李竝:“我以前没吃过肉。”
她就没有吃过自然食物。
上官轶的心一纠:“……要是有调味料,味道会更好,以后有机会做给你吃。”
李竝:“调味料是吧,明天就去弄。就是……”
上官轶:“就是……”
李竝:“一会会不会有第二波人来追杀你?”
上官轶低下头:“……不知道。”
李竝皱眉:“这下麻烦了,你的人大约什么时候能来接你?”
她还要想办法接近周娘呢。
上官轶又忍不住生气:“你就这么想要把我推开?”
这话听着有些像怨妇。
李竝:“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前后我救了你没有三条命吧?要是还嗝屁了,对得起我这么费力的救你吗?”
上官轶:“三条?”
费力他是没看出来,第一次用肉招呼恶狗对付追杀他的人,第二次也就开弓了两次。
不过确实救了他两条命,这点他承认,哪来的第三条?
李竝:“怎么?想不认账吗?”
上官轶:“我没有不认账,我是不知道,这三条命是怎么算的。”
李竝:“我算错了,是四条!”
上官轶:“洗耳恭听!”
李竝:“第一条,是你拿这边破刀威胁我,我没有杀你,也没有丢出去。”
李竝当即把上官轶的匕首掰断了,削铁如泥的匕首就这样被她掰成了两段,上官轶要不是亲眼所见,肯定没办法相信。
她是怎么做到的,怎么一下子掰断了这把匕首。
他表面上淡定的一笔,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难怪她能使出八凤齐鸣,这臂力……
李竝:“你认不认?”
上官轶:“认!”
他怕不认,这人就要直接掰他的脖子了,他自问他的脖子没有匕首硬。这人该怂的时候就该怂。
李竝:“认就好,第二条是那三个人问我有没有见过你时,我有一百个理由直接把你丢出去,我也没有,是不是我救了你一条命?”
上官轶:“是!”
李竝:“接下来就好算了,他们追你,我用肉救下你,然后是刚才,你不会忘了吧。”
上官轶:“没忘,我是欠了你四条命。”
李竝:“这就对了,看在我多年以来难得日行一善救了一个人,最后还是没了,那我不是白费劲吗?”
上官轶:有人这么恨不得宣告天下,自己不是个好人吗?
上官轶:“你不想我死?”
跟她相处久了,他已经扎摸出一些门道来,她的话不能全听,只能选择性的听。真的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自己怎么气死都不知道。
李竝:“当然了呀,你这如花似玉的模样,要是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这可是她救下的第一个小鲜肉,最后还是死了,那不是做白用功吗?
上官轶嘴抽:到底是谁教她读书识字的,如花似玉可以用来形容男人吗?
算了,就当她说他长的好看。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兴庆自己有一张长的好看的脸。
他想起来他躲进她的马车里,她打晕自己前说的就是他长的好看。
她没有趁着他昏迷丢了,后来又两次三番的救下他,喊他不是俏郎君,就是小美人,小帅哥,八成也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这张脸除了遭祸外,还有能救命的一天。
虽然她一直让人把他接走,脸上写满了嫌弃,却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救他一命。
上官轶:“那麻烦在我的人来接我前,你再保护我一段时间。”
李竝:“照顾你一天倒不是什么是,问题是现在全城的都在找你,怎么安置你呀。”
上官轶:“……”
他还没想到这点。
李竝:“祥和客栈是肯定不能回去了,其他的客栈也不能住,你又不能和我随便找个乞丐窝窝一晚。”
上官轶听到她说乞丐窝后,便知道她也无处可去:“你也无处可去?”
李竝:“嗯那!”
她到是好解决,大不了回李府窝一晚上,可现在带了这么一个人,她就不好行动了。
上官轶:“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李竝:“问这个干嘛?你打算养我吗?”
上官轶:“可以!你跟着我,我……”
李竝:“不用,我很我满意现在这个样子,不想改变。”
上官轶:“这么不愿意跟我有关系?”
李竝:“我的俏郎君,你看看你过的什么日子,我是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天人公愤的事,才让人接二连三的追杀你,我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每天只需要想我今天早饭吃什么,午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遇到你之后呢,我连客栈都不能住了,我的马车你看看?”
李竝不是抱怨,只是像陈述事实。
没有任何的怨怼,她很冷静的告诉上官轶,她不想每天生活在刀锋上,只想当一条闲闲的咸鱼。
上官轶:“对不起!”
是他连累了她。
李竝:“我们就当个熟悉的陌生人吧,这样挺好,你也不用记住我救了你,以后好好活着。看你也不是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还手的人。”
上官轶:“……”
他不想当熟悉的陌生人,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上官轶:“我有一个地方可以藏身。”
李竝:“确定吗?哪些要杀你的人不会在那里等着你吗?”
看她第一时间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全,上官轶心头的各种不舒服悄然离去,这种被人关心温暖极了。
上官轶:“不会,那个宅子不是我的,没有人知道它和我的关系,你可以和我去那里住。”
李竝:“那等什么,走,你应该早点说的,早说我们就不用在这里喝西北风。”
李竝站起来就要去背他,把他扶着上了马,她牵着绳子走。
两人一马来到了一栋不小的宅子前,一路过来,李竝哭笑不得。这宅子和李宅在同一条路上,她站在门口还能看到不远处李家门口守着的御林军。
这是什么缘分?
不过对她来说是好事,这样她想打听什么的,更方便了。
李竝把上官轶从马上扶下来。
还在门外她便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里面没人,她更放的开了。
上官轶拿钥匙给李竝开门,李竝把门打开,把上官轶搀扶进去,出去再把门锁上,找了一个地方翻墙进去。
她问上官轶房间怎么走后,背起他就走。
之前受伤被人背在背上,被人背着,他不觉得怎么样。可一天下来,一直被她叫俏郎君,现在又直奔房间,让他有种新郎背新娘入洞房的既视感。
他有些窘迫,心里却不抗拒,闻着身下女人身上发出了的体香,他的脸红了。
上官轶脸热道:“要不你放我下来吧?”
李竝:“你的腿骨断了,我好不容易给你接上,再来一下,你这辈子就真的成了瘸子了。”
上官轶连忙抱紧李竝的脖子,可不能摔了成瘸子,他要是成了瘸子,她更有理由嫌弃他了。
李竝背着上官轶来到房间,把他放到床上。
把人放下后,她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发现奢华的程度不亚李光北的光北居。
她这个土包子都知道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之物。
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愿意和他有太多的关系。
联系越多,意味着麻烦越多,那会累死人的。
李竝:“这里没人住,我们不能动火的。”
上官轶点头:“嗯!”
李竝:“这样我们先眯一会,天亮之前我想办法出去一下,给你带些吃的回来。翻墙什么的,我最在行了。”
上官轶:“好!”
李竝:“你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放心,你睡床上,我打地铺,你有什么事喊我。”
上官轶:“好!”
李竝:“明天我需要出去,我会把你一天的吃食都买回来,你的人接你走时,你就在桌子上放下一个碗,让我知道你安全的走了就行。”
上官轶:“知道了。”
天刚出现一丝曙光,李竝便起来了。
一夜没睡的上官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总感觉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李竝翻墙出来后没有第一时间去买东西,看了一下路人没有发现外人,她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翻墙进入李府,看着被挖了的李宅,李竝这才知道鲁肃说的挖地三尺,原来不是玩笑话,他真的挖了。
不但挖了,还把李家的地砖都给掀开了,就知道上头有多想找到李家的钱了。
她刚要离开,听到两官兵的闲聊。
官兵一:“这事还真邪乎,李家的钱怎么一夕之间就没了,也太干净了,难道李宰辅真的是一个清正严明的好官?我们都看错他了?”
李竝想到之前前天晚上的掏老鼠洞的行为帮了李光北,真不知该怎么说了。
官兵二:“是不是好官又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官兵一:“陈叔,你说李家的钱怎么就没了?我是不相信他是清官,北唐谁不知道李光北是北唐最大一号的蛀虫,要不然那两个密室又是怎么回事。”
官兵二:“你想这么多干什么?你也想分一杯羹?”
官兵一:“没有,我哪有这个胆子,上头和将军不是着急吗?我就是觉得这事有些邪乎,想帮将军一点忙。”
官兵二:“能不邪乎,将军的嘴巴起满了泡,要是再找不到,将军就要疯了。”
官兵一:“将军不疯,上面要疯了,听说昨天早朝,所有的大臣都被炮轰了一遍不说,一天不吃饭,把太后和皇后急的哟。”
官兵二:“小声点,小声隔墙有耳。”
官兵一:“知道,这不是只在你面前说说嘛?”
官兵二:“你这张嘴呀,以后肯定得惹祸。朝上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官兵一:“我知道了。我就想着李家的这些钱,能买多少粮食。”
官兵二笑道:“你呀,就知道吃。”
官兵一:“这不是饿怕了吗?听说男方水涝,北方大旱,今年的粮食要大大的减产,唐京城的粮食已经在涨价了。”
官兵二:“那又如何,你有办法解决粮食问题。”
官兵一:“怎么可能,我就想着要是我手里多点钱,多买点粮食存着,以后别饿肚子。”
官兵二:“这是一句实在话。”
官兵一看了眼四周,小声道:“陈叔,听说了吗?”
官兵二:“什么?”
官兵一:“我听说荣昌王最近不安分了。”
陈叔:“豆根,你是真不想活了,这样的事你也敢说,你不要头上的这颗脑袋了。”
痘根:“陈叔,这不是只有我们两吗,太闲了,找些话说说也好打发时间。”
陈叔:“这是我们能说的事,你不怕掉脑袋呀。”
豆根:“我知道了,我不说了,陈叔,你别生气。”
陈叔:“你呀!我真不该答应你爹照顾你。”
豆根:“我错了,陈叔。”
(https://www.skjvvx.cc/a/60136/60136440/120679246.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