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李竝:“对了,哪里能买到话本,一会我出去找一找。”
还是找几本话本打发他吧,她现在需要想一下该怎么救李沣两兄妹,虽然上头还没有下圣旨,可保不齐明天就下了,要是判他们斩首,她还要怎么才能保住两个孩子。
一会去附近的义庄看看,还有李家。
上官轶皱眉,不高兴道:“又出去?”
怎么就这么不着家,明明知道家里有人,还老出去,就不能好好的陪他说会话。
李竝:“就现在有时间,明天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上官轶:“你的活这么忙吗?”
李竝:“也不是,是有人让我帮忙,我欠了人家一条命。”
上官轶:“救命之恩最难还,你是因为这样才不肯接我的活?”
要是这样,他能接受。
李竝点头。
上官轶:“今天买不到话本了,这么晚了,附近也没有卖的。”
李竝:“哪里能买到?”
上官轶:“上里胡同可能能买到。”
李竝:“可能又是什么意思?”
上官轶:“你说的这种话本看的人不少,每次出来都会被人抢购一空。”
李竝:“不能多弄点吗?”
上官轶:“想呀,可抄写下来需要时间,一本书一个书生抄下来要一天,你说呢?”
李竝:“……”
她还能说什么,想到这是古代,不是她所知道的末世和她娘说的现代,有各种印刷术。
李竝:“从这里过去要多久?”
上官轶:“你骑马的话一刻钟,走路可能要一个时辰。”
李竝咂舌:“买本书罢了,这么费劲吗?”
她第一吃感觉到这个世界上的不方便。
上官轶:“嗯!”
李竝:“要不买本书回来,你抄书吧?不但能消磨时间,还能挣点银子?”
上官轶:“休想!”
他是差这点银子的人吗?
李竝眼睛一亮:“想不想挣大钱?”
上官轶反问:“你说的挣大钱是多少?”
李竝笑道:“就你昨天给我的那些银票一天就能挣回来。”
上官轶也敢兴趣了起来:“那是大钱,怎么挣?”
李竝:“印书!”
上官轶皱眉:“印书?”
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李竝:“嗯!把书大批量印出来,一天印个几百本都不是问题。”
上官轶:“怎么弄?”
李竝:“把所有的字都雕刻在方块木头上,一个字准备个百八十个,当然越多越好,把一页纸上的内容排好后,刷上墨水,那不是想印多少就是多少了吗?”
上官轶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李竝说的画面,越想越激动。
上官轶:“好办法呀,这样印书,一本书的成本肯定得降下来,那岂不是越来越多的人能读书了。”
李竝:“嗯!”
听到上官轶想的让更多人读书这一点,让李竝有些动容,这是一个心里沟壑的人。
若他为官兴许还能造福一方人。
更一般的公子哥不同。
上官轶:“太棒了,之前怎么就没人想到这点呢,你怎么想到的?”
李竝:“不是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李竝不想拿别人的东西装逼。
她不是什么好人,可这样她脸热的慌。
上官轶:“谁?”
李竝:“一个老人,已经不在了。”
上官轶:“那太可惜了。”
他还想找到那人多请教一下印书的相关事宜。
上官轶:“这生意我做,挣到的钱我们五五分。”
李竝:“不用!这个主意是别人的,之后运作起来会很费劲,你应该知道这会动了不少人的利益。”
上官轶:“我知道,这事做起来不容易。”
他要不是有着皇子的身份,也是不敢的,这事情一般人做不了。
李竝:“这就对了,那更需要银子周转。”
上官轶:“那该给你的也得给你,你这个办法能帮好多学子,这是你该得的。”
李竝依然摇头:“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人知道是我说的就行,挣了大钱后,除了你用来周转的银钱外,其他的钱你就用在改善学子的读书环境吧。”
上官轶皱眉:“你真的不要?”
李竝:“我就一个人,自己一个人还养不活我自己?我要也分一杯羹,这事情做起来后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这日子还能过吗?”
问题是她也不能留在这里呀。
上官轶点头,无法反驳。
李竝:“是吧?我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没背景的丫头,怎么敌得住一群狼的环视?”
那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
一旦被人知道她和李家的关系,她肯定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她只想尽快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她又不缺钱,就李家收的那些钱,都够他们三花十辈子。
没钱她折腾一下,有钱在这么折腾,那她真成了李光北的孙子了。
贪得无厌,什么人什么时候有过好下场?
上官轶皱眉的看着她:“……”
再次无法反驳。
李竝:“好了,不用这么有心理负担,你想办法改善读书环境,以后我的孩子,我的后代都会因此受益,这不是很好吗?”
上官轶:“想好了?”
李竝:“当然,我的梦想就是当一条咸鱼,知道什么是咸鱼吗?”
上官轶:“什么是咸鱼?用盐腌制的鱼吗?”
李竝:“那也是咸鱼,我说的咸鱼有点像猪,吃饱就睡,睡饱就吃。”
上官轶哭笑不得:“就不能有点理想?”
难怪她这么不愿意和他有牵扯,想到自己这一身的麻烦……
李竝:“这样不好吗?像你这样累死累活头上还悬着一把刀,不难受吗?”
头上悬着几把刀的上官轶有口难言:“……”
特别难受。
上官轶:“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李竝:“手里的事情忙完后,就离开这个地方了。”
上官轶大惊:“你要走?”
去哪?
他们以后岂不是见面都难了?
李竝:“趁着现在还年轻,到处走一走,然后找个适合的地方住下来。”
上官轶:“以后不回来了?”
这一听就不是玩玩的意思。
李竝:“应该不会了,看情况。”
她现在算起来算个逃犯,要是李家真的被斩首,她得带着两个孩子逃走,这里是肯定不能呆了。
原主这些年没有怎么出过李家,岫姨娘在时她几乎不怎么出院子,后来她长开了,一张小脸比李家的其他嫡女要出色不少。
岫姨娘不想她因为这张脸带来麻烦,平日里也尽量把她往丑了打扮,给她的脸擦了黄粉不说,还点上了几个黄斑。
平时也低着头,给人她懦弱木讷的印象。
还别说,还真少了不少麻烦,李父李元赐几次想要走官,都想到女儿联姻。
李元赐几次想打嫡女的主意,被赵氏拦着。李冰因为长相平平,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女红,而一直被李父遗忘。
原主到底长什么样子,可以说整个李家除了岫姨娘外,没有人知道。
她在李家是透明人,加上这一番伪装李家自己人都认不出来,那不奇怪,她一个人可以隐姓埋名,换一张脸在这里继续生活。
可李沣和李莹不行,以后等两人长大,长开了,别人认不出来了,他们可能会回来吧。
上官轶心声一股郁气,也没心思吃饭了:“这里没什么让你惦记的人和事了?”
李竝:“我认识的不多,你算是一个,走之前会跟你打招呼的。”
上官轶又想生气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洒脱,说走就走。
李竝:“我吃饱了,洗个澡去,你先吃,我回来收拾。”
上官轶生闷气:“嗯!”
看到她的背影,上官轶更生气了。
李竝说洗澡是幌子,她主要是想去李家看看。
在大理寺的时候,她没怎么听到关于李家的消息,她不好打听,里面的犯人除了李家外,还有别的犯人,她从其他差公差婆的嘴里听不到上头的最新动静。
再次翻墙来到李家,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三姐弟做从地方,也大变样,都快认不出来了。很多移动不了的好东西都被糟践坏了,为了找到李家的钱,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吗?
看来上面的耐心要磨光了,李家的处置,应该很快就要下来了。
其他的不用看了,她听了听,整个院子除了她之外没有别的活人,除了门外几个官兵守着外。
从李家离开后,她在附近转了转,看到一家药店,正要关门休息,她走过去,把各种瓶瓶罐罐的药都买了,以防万一。
掌柜的很高兴,帮忙把东西都搬到马车上。
药卖完了后,她去澡堂洗了一个澡,回来时上官轶正在用刀雕刻字。
李竝:“不错呀,这就开始了。”
上官轶:“没人陪我,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打发时间了。”
这怨气都要变成实质了。
李竝好笑道:“我就去洗个澡,你要不要这么大的怨气?”
怨夫上官轶:“不敢!我又不是你的谁。”
之前还说他是他童养夫,现在就只想一走了之。
李竝:“这倒是,你这雕工不错,以后真的混不下去了,靠这个也能养活自己。”
上官轶看了李竝一眼,继续雕东西,没有说话。
李竝也不在意,把桌子收拾干净,然后拉出铺盖闭上眼睛睡觉。
上官轶嘴抽:“这就睡了?”
李竝:“闭着眼睛想些事。”
上官轶:“遇到烦心的事了?”
李竝:“算是吧!”
上官轶:“不是说事情解决了吗?还有事没有解决?”
李竝:“嗯!”
上官轶:“说来听听,我帮你想办法。”
李竝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看不起你,这事你帮不上忙。”
上官轶:“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
李竝:“你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事。”
上官轶:“你担心我?”
李竝:“废话,不关心我着急回来伺候你干嘛?我好不容易救个人,不得把人救活了呀。”
上官轶:“那你走的时候能带上我吗?”
李竝:“你想离家出走?你父母答应?”
上官轶:“没事,我爹不止我一个儿子,他儿子很多。我不在他身边,他可以安静几天。”
李竝笑道:“怎么听着你这么糟心呢?”
上官轶:“你走的时候带上我吧,我也想到处走一走。”
李竝:“追杀你的人呢?”
上官轶:“我给几天的时间,我把他们都解决了。”
李竝:“算了吧,父母在不远游,我是父母不在,不得不走。你父母都在出去浪,那是不孝,小心他们拿鞋底抽你。”
上官轶:“不会的,他们没这个时间。”
他到时希望他们有时间陪陪自己,可他们忙的很。
李竝:“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
上官轶:“你什么时候走?”
李竝:“对了,你有办法催一下你的人吗?”
李家的圣旨一下来,她可能就得带着两个孩子逃了,没时间回来照顾他了。
上官轶:“你很着急走?”
李竝:“嗯!可能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上官轶:“我催一催他们。”
李竝:“对,你催一催,让他们就快一点来接你。”
上官轶:“好!”
……
隔天上官轶起来,在床头看到了拐杖,桌子上摆好了早饭,精致还多样,还有一个食盒,跟昨天一模一样。
他拄着拐杖给自己洗漱后,便坐在桌边吃早饭。
此时院子外的人看到纸条很是无语。
不是一般的无语,要是遇到脾气冲动的人肯定磨牙想骂人,可这个人不喜言辞,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人叫上官谈,是上官轶的同胞兄弟。
他弟弟写信找他来,让他翻墙进入自己家,这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吗?
不想跟弟弟较真,好不容易知道他活着,他现在只想见到人。
他按照纸条上的内容,翻墙进入院子,来到上官轶的房间,见到上官轶。
上官轶:“哥,你来了?”
上官谈打量了一下上官轶,看到了拐杖,再看他的腿:“你的腿受伤了?”
上官轶:“嗯!没什么大碍了,再养养就好了,哥,你吃饭了吗?”
上官谈:“走!回宫看御医。”
上官轶:“不用,真的没事,已经敷药了。”
上官谈:“谁伤的你?”
上官轶:“你说呢?”
上官谈皱眉:“你回来的事告诉别人了吗?”
上官轶:“哥,他们想要我的命,自然有办法知道我回来的时间和路线。哥,你别这样,我叫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上官谈:“不是让我带你回宫?”
上官轶:“不是!我还不想回去。”
上官谈头疼:“你已经离宫三年,还不回去,你想干什么?”
上官轶:“上官砚仗着他舅舅是户部侍郎,他娘得宠,一直欺负我们母子三,你想不想给他点脸色看看?”
上官谈:“别乱来,母后的处境已经很为难了。”
上官轶:“知道!我的四哥,我知道你是大孝子,你也不想我们三一直被他们欺负吧?”
上官谈:“你想怎么做?”
上官轶:“四哥,你说如果我们自己也有个钱袋子,其他人还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和上官砚斗的你死我活吗?”
上官谈:“钱袋子?”
上官轶:“嗯!”
上官谈:“什么意思?”
上官轶:“哥,我有一个挣大钱的主意,办法我给你,你来做。挣了的钱我也只要一成,其他的钱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上官谈:“你想要什么?”
上官轶:“哥,我还想在外玩一段时间。”
上官谈皱眉:“母后已经在唠叨你了,你还想出去玩?”
上官轶:“哥,我现在这个样子让母后看见不好吧?母后知道不是更难做,你让她怎么面对上官砚他们母子?”
是替儿子出气,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替儿子出气她的日子会更加艰难,那个人可不会因为他受伤,而站在他这边,这点他们母子三人十分清楚。
装作不知道,那会寒了儿子的心,她也做不到。
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这样大家心里都会好过不少。
上官谈:“……”他又何尝不知道。
上官轶:“哥,我知道你胸怀大志,一直在蛰伏,现在可不是和他们闹翻的时候。”
上官谈:“就这么不想回去?”
上官轶:“回去干什么,看他们母子的脸色吗?你知道我能吃苦,可就是受不了气,你不怕我那天忍无可忍对上官砚下手?”
上官谈:“什么时候回来?”
上官轶:“不知道,一两年都有可能吧,累了我会回来的。”
上官谈:“不行,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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