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麻烦
“你可真是麻烦。”萧弄情抱怨道。
把风流雪弄回来简直给自己找罪受,不过是回个宫,一路上一波一波的人来追杀,层出不穷,并且个个招式狠辣,以前怎么不见路上这么热闹过?
萧弄情感叹:“我也算杀了不少人了,怎么遇到你就这么特别,若说我真杀了你我也无话可说,你这一身伤又不是我弄的,我为什么要承担这个后果,我还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怎么不见有人来感激我,反而对我喊打喊杀?就不怕我一个不高兴,真的把你宰了吗?”
越说越气闷,“都是因为你,我这轿子的空间都小了不少,我睡着也不舒坦,坐着也不舒坦,凭什么你能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实际上,这轿子再塞五个人都绰绰有余,但是萧弄情完全无视了这个事实,只想把碍眼的风流雪扔出去,眼不见为净。
恶念一起,正要动手之际,忽然,轿子停了,外面传来一道粗噶的声音。
“我是极火门卜高飞,萧弄情你这个龟儿子的,快把忘忧公子放了,跟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让我砍下你的头当球玩。”
这又是哪个无名小卒来送死?萧弄情火冒三丈,他本来心情就不好,又听到这样粗俗无礼的话,心情更加不好了。
而我心情不好就想杀人,萧弄情阴恻恻地想着,声音这么难听,肯定长的也很丑,外面那个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了一眼安安稳稳睡着的风流雪,目光一闪,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你说你是谁,全灭门的不高飞?”萧弄情懒洋洋地说道。
外面的人果然被激怒了,道:“你这个龟儿子才全灭呢,也是,你那里只有一个个傀儡,老子灭了你,自然就全灭了。”
萧弄情完全不受影响,道:“是吗?只是不知我和你不高飞有什么恩怨,让你来杀我。”
卜高飞一身粗衣短打,手持一柄大刀,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见萧弄情不敢出来迎战,只敢躲在轿子里说话。
听说萧弄情是最不耐烦与人言语的,料定他受伤或者心虚了,自己用言语威慑一番,说不定能让他更加害怕乖乖出来束手就擒,也省了一番功夫。
“你个妖人与云轻月是一伙的,趁着忘忧公子与云轻月决战受伤,掳走忘忧公子,又接连杀了怀虚真人与药王言慕白,八大门派已经对你下了最高诛杀令,杀了你便能成为任意一派的长老,各种法宝秘籍任意挑选,你已成了修真界公敌,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爷爷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卜高飞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斩杀萧弄情之后名利尽收的场景。
这倒是我想的差不多,只是没想到会把我说成是和云轻月一伙儿的,那些人倒是会拉关系,萧弄情思忖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利益够高,自然有那不怕死的,就算我能逃过追杀,回去也是身心俱疲,到时候他们守株待兔就好,只是,想到云轻月一身白衣,全身上下除了脸也就那把剑让自己能多看一眼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满,若我真的和那云轻月一伙儿,一定先给他换套身行头。
风流雪在听到云轻月的时候手指微微动了动,这点细微的变化也没逃过萧弄情的双眼。
嘴边勾起一抹笑容,故意大声道:“你不知道云轻月是风流雪的师弟?怎么会和我是一伙儿的”
卜高飞语带鄙夷地道:“云轻月那妖人不过是命好才有幸成为忘忧公子的师弟,可是他心思不正,对忘忧公子有了不堪的心思,求之不得,这才走火入魔拜入奇天君手下,奇天君死后他便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追杀,绝仙岭上忘忧公子亲自清理门户,他跌落下去死无全尸,这也算是他的报应了哈哈哈。”
风流雪虽然人还在昏迷,眉头已经紧紧皱在了一起,眉间朱砂殷红如血,再也不是安然睡去的样子。
萧弄情觉得还差一把火,道:“哦?那云轻月原来这么不堪,照你这么说,既然他已经死了,我又是如何和他勾结的?”
卜高飞不耐烦地说:“谁知道你这妖人什么时候和云轻月勾搭在一起,听说那云轻月容貌生的不俗,对忘忧公子求而不得转而和你勾搭在一起排遣一下寂寞吧,就连那奇天君,说不定也……”
“闭嘴!”一阵暴喝,杀气纵横,卜高飞的身体已经化成一滩血水,再也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
啪啪啪,萧弄情毫无诚意地拍了拍掌,“我今天才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拉长了声音“忘——忧——公——子。”
游花夺命红离雨跨坐在如心腿上,一只手勾住脖子,另一只手从小腹一寸寸地摸上去,如心手持念珠,盘坐在蒲团,紧闭双眼,双手合十,默诵佛经,似乎自己身上并没有坐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红离雨脸上泛着潮红,香肩半露,喘息道:“大师真是定力非凡,奴家已情动,春情难耐,大师还能稳如泰山,要么你的心是那硬邦邦的石头做的,要么……”
柔弱无骨的手指滑下来抚弄着,“你就不是个男人……”
“如心大师,我来找你……啊……”似是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到了,本来兴冲冲的来人一瞬间惨白了脸色。
“你……你们……”见两人仿佛看不见自己,依然做那等无耻之事,终于受不住捂着脸跑了出去。
“你不去追吗?那可是一个美人儿,虽然穿得保守了点,但我知道,她里面比外面看上去要美得多。”红离雨摸着如心俊秀的脸调侃道。
“更何况,她对你一心一意,痴心一片,只要你去解释,她肯定会相信你的。”
如心大师依然闭目默诵着佛经,置身事外,红离雨见状起身,怒道:“哼,真不知华无颜那小妮子喜欢你什么?不过就是长了副还算过得去的皮囊,其实就是根又臭又硬的木头!”
说罢扭着腰出了门,再也不想多看这根木头一眼了。
如心停止了默诵,睁开了一双平静无波的双眼,摇了摇头,道:“何苦呢。”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接着闭目默诵佛经,仿佛他一生只会做这件事。
华无颜憋着一口气跑了出去,她很想忘掉刚刚见到的场面,可是越想忘记,那副情景却更加清晰地在她脑中回放,衣衫不整的红衣美人坐在她最喜欢的人身上,两人姿势亲密,如同交颈缠绵,而那个在她心里神圣不可侵犯的人却放任她这么做,一点儿也没有推开她的意思!
是我不够好吗,是我不够漂亮,不懂风情,所以那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算是有过肢体接触,那人也是一触即开,从来不和我过分亲密,她曾以为,那人就是这样,把自己全身心都献给了佛祖,无情无爱,而自己有机会能和他说几句话很好了。
可是,今天才知道,那人也能与别人这么亲密,宛如情人,他原来有情有爱,只是不是给自己的罢了。
“施主小心。”一双有力的双手握住腰肢,站稳身子后立刻放开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就是那时候,一颗心不受控制地沦陷了。
“大师,不知我这一招使得如何。”小心翼翼地询问,从未练过功夫,但是只要是这人教的,再苦再累也想拼命练好得到那人一个赞许的微笑。
“施主,今日贫僧便要离开了。”
“但我……”我还没想过接受分离。
“施主不必担心,贫僧已经为你找好了一个去处,是碧落宗,门风清正,不知施主可愿去?”
“我去了之后,是不是有机会和大师见面?”怀着希冀问道。
“三台寺和碧落宗来往并不密切,但是,还是有机会的。”
“好,那我愿意去。”也许那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大师,在你走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施主请说。”
“你能不能叫一次我的名字?”
那人露出一丝极浅的微笑:“好的,华施主。”
……算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喜欢你,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呢?”终于还是忍不住告白了,我要的不多,一点点就好。
“阿弥陀佛,贫僧已是出家之人,众生平等,在贫僧眼里,施主与他人并无不同。”好了,我知道了,我连一点点喜欢都不敢要了,把喜欢深深地埋在心里面,只要能偶尔看到你就好了。
这全是假的!什么终生平等,为何拒绝我却不拒绝那个人!华无颜蹲在在树下嚎啕大哭起来,哭这么多年的默默守候,哭这么多年的痴心妄想。
“哟,我当是谁呢,哭得这么惨,原来是我们的无颜妹妹。”让人浑身酥麻的声音说道。
华无颜站起来恨恨地擦了擦眼泪,在这个人面前,自己不想认输:“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啊,我知道,那种情形对于你一个小姑娘来说太刺激了,不过嘛,多经历就好了。”红离雨扭着纤细的腰肢款款走了过来,姿态妖娆,媚骨天成,浓重的花香袭来,抬起华无颜的下巴,用一块红色锦帕细细地擦了擦没被擦干净的泪水。
华无颜厌恶地扭头,不想她碰自己,却发现那只柔弱无骨的手力量大得很,根本动弹不得,气苦道:“你是来向我示威的吗?你已经得到他了,还想怎么样?”
“太爱一个人,注定是失败的一方。”
红离雨妩媚地笑了笑,道:“你想不想得到他?”声音轻柔,如同恶魔的诱惑,“我可以帮你。”
如果你可以接受别人,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呢?
梦中惊怒杀意现,爱短情长毒意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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