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塞上祁山
“5月7日17时，祁山山脉处发生森林火灾……”
“截止5月7日晚间，过火面积约21公顷。火情紧急，火源不明，当地森防总队的所有专业队员全部赶赴火场扑救……”
……
“5月9日8时，祁山山脉森林大火肆虐，灾情加剧，火灾造成了几百座房屋被烧毁，数以千计的居民被迫逃离家园，数百只野生保护动物在大火中丧生，几日的山火危机，浓烟已经飘向了周边的几个市区……”
一连几日的新闻中，都是关于火灾的报道。
云荒系统的云信通信系统中，某个名叫“主神聚集地”云信群里，群消息的提示音咚咚的响着。
秦墨：大家都看到祁山山脉火灾的新闻了吧？
我比花儿还灿烂：看到了，看到了，祁山山脉离我这儿也不远，我不仅看到新闻了，我还闻着烟味呢！看着很严重呢，不过要是真的是自然灾害或人为的，我们也插不了手，只能干看着了。
蓝玘：新闻里说是起火原因不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陆吾：秦墨你那里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陆吾：萧灿你把名字改了，太长看的眼晕。
秦墨：眼晕+1
蓝玘：眼晕+1
我比花儿还灿烂：不改，不改，我这名多适合我啊！
陆吾：10秒不改，系统就默认强行删号。
我比花儿还灿烂：你！
秦墨：1，2,3……
蓝玘：4,5,6……
我比花儿还灿烂：你们！
秦墨：快点，我们还说正事儿呢！
蓝玘：难道你是觉得萧灿这两个字难听？
萧灿：啊啊啊啊啊……
萧灿：说吧，到底什么个情况，小爷听着呢！
陆吾：可是与魔族洞穴有关？
秦墨：目前从我这里收集的线索来看，已经排除了天气原因和人为原因，只是初步怀疑火源与其他因素有关，是不是魔族，我们需要去实地看看。
蓝玘：我陪你去。
萧灿：和火有关的事儿怎么能少了我？
陆吾：好，我安排好阿茶，和你们汇合。
萧灿：陆老大，你不让小嫂子一起吗？那她得多难过啊？
陆吾：我知道，可是情况不明，火灾对于植物一族太危险了，我不想她冒险。
秦墨：我明白，可我们几个都在呢，怕啥？
萧灿：对啊，对啊，陆吾你放心，有我在，你们都会没事的，任何一丝小火苗都别想靠近你们。
蓝玘：行了，萧灿，这时候你就别演了。
蓝玘：陆吾，你带海榴一起吧，被留下的感觉我比你们都明白，到时我和海榴在后方，我来帮你照顾她。
陆吾：好，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退出云信群后，陆吾就开始收拾自己和海榴的行李，他们现在还在帝都，定了下午和秦墨一起飞往祁山市，萧灿和蓝玘跟他们在祁山市汇合。
祁山山脉的地理位置，位于华国的西部，是中原和高原的过渡，平均海拔有四千多米。祁山山脉的地貌也很多样，有森林和草原，还有冰川。
而且祁山的气候复杂，不像中原地区四季分明。这里的春天不像春天，夏天也不像夏天，“六月飞雪”也是时常发生的。
所以陆吾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海榴和他一起把这些生活用品，分门别类的放到了陆吾的空间戒指里。
海榴的空间手镯里，放的大都是她最近喜欢吃的食物。
两年前，华国全面推进落实祁山国家公园的生态保护项目，围绕祁山山脉的旅游产业也几经初步形成，现在正是发展的关键期。
所以对于这次发生的严重火灾，各部门从上到下都很重视。秦墨作为特殊部门的负责人，主动申请到火灾现场主持工作。
祁山山脉森林大火最严重的地方是在阿米神山，阿米神山在祁山山脉东部，形状很像牛的心脏，当地人也叫它牛心山。
陆吾和海榴几人住的民宿，在位于阿米神山稍远些的一处叫坪山的山顶。坪山与阿米神山处在同一条山脉上。
坪山山体上覆盖着如绸缎般丝滑的苔藓类植被，山顶处，零星建了几栋民宿，每栋民宿有三到四个房间，很适合相约一起出来游玩不想分开住，又想有相对私密空间的人们。
陆吾和海榴的房间的位置极好，窗正对着阿米神山。秦墨和蓝玘住在他们左边，萧灿住在他们右边。
三个房间的窗前是一个公共的、宽敞的开放式观景阳台。
若要在这几日之前来，他们大概会在观景台看，圣洁的皑皑白雪覆盖在神秘的石灰色的山顶，会看山腰处随着风像碧波般荡漾的青松圆柏林，会看山脚处错落有致的、极富民族特色的民俗山居，还有来自天南地北的游人们。
但是现在，他们五人看到的是，猩红的火舌在山腰处嚣张的对着山顶叫嚣。深红色的火焰残忍无情的穿梭在青松和圆柏中间，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片焦黑。滚滚浓烟，一团团的涌向天空，誓要像阴云一样遮天蔽日。
海榴似乎只要看着就能听到大火中生灵们的哀嚎。
阿米神山被熊熊的烈火包围着，已经烧了很久了，消防员和救火队员们一批一批的、前赴后继的从山脚赶往山腰扑灭大火，即使筋疲力竭也没放弃。
因为相隔太远，海榴看不到他们的样貌和表情，只看到一个个橙红色的身影在奋力的抗争。
阿米神山附近地形复杂，很多大型的救援装备运输不进来，消防员和救火队员们，更多的是凭自身的力气在救援。
海榴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普通人在灾难面前爆发出的那种力量。
“走吧，我们也别耽搁时间，现在就出发。”萧灿比他们先到了半日，已经勘察过附近的地形了。
“嗯，小嫂子，行动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蓝玘从秦墨身边来到了海榴面前。
海榴对蓝玘的印象很好，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陆吾之外，只有零星的几个朋友，还不能常常相见。
蓝玘虽然是男性，但是他和秦墨的关系特殊。在夫妻关系里，蓝玘和海榴是站在同一个角度的，海榴也愿意和蓝玘亲近。
陆吾虽然会气恼萧灿的冒失，但对蓝玘偶尔拉拉海榴手臂的行为却不在意，在蓝玘主动说要陪着海榴，在后方保护她时，也欣然接受。
他对秦墨、萧灿和蓝玘三人同样信任，也从未怀疑他们的品性，但相比较秦墨和萧灿照顾海榴，让蓝玘来，会让他心里相对更舒服些。
“好的，蓝玘哥。”海榴也愿意待在蓝玘身边，她不想陆吾担心自己。
“我们先做好准备工作。”秦墨开始打电话安排消防人员和救火人员先撤下来一部分，让大家轮流休息一会。
刚刚的情况，别说是海榴看得于心不忍，就连秦墨、陆吾、萧灿和蓝玘这四位经历过天地浩劫的主神神君也有些动容。
在国家大义面前，这些普通的凡人和主神一样英勇。
陆吾亲手给海榴穿上了在郦山岩浆池中穿过的那件寒冰玉蚕衣，蓝玘给他们五人身上都化了一个水盾符。水盾符可以有效的防御火焰的灼伤和火毒。
海榴怕他们一会儿在战斗中力竭，又给他们多度了一些天地元素。
陆吾布置了一个隐匿的结界，五人只要在结界中，就算使用神力也不会被人察觉。
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做完，几人就直接从观景阳台上飞跃而起。
陆吾、秦墨和萧灿悬空站在山腰火势最胜的位置，蓝玘护着海榴在他们身后十步的位置。
“那里就是阿米神山最初着火的地方。”萧灿指着火势最凶猛的一处说。
“你们先后退一些，我先试试。”萧灿双手结印，秦墨和陆吾后退到蓝玘和海榴的身边。
橙红色的火属性神力在萧灿的掌中汇聚，随着萧灿的结印手势越复杂，元素团越大。
直到火元素团中开始噼啪作响时，萧灿的左腿微微后撤了一小步，然后将手中凝聚好的力量恐怖的火元素团推向山火中。
现在起火原因不明，所以蓝玘不好用水属性神力来直接攻击，他怕一不小心就会把线索也一起淹没了。
所以萧灿就打算先用自己的火属性神力来镇压住山火，先让山火稳定下来，好让他们有机会查明原因。
“萧灿，后撤。”
萧灿刚直身收了神力，就听到陆吾冰冷中有些急切的声音。历经浩劫的身体比意识反应更快，在萧灿听到陆吾的声音的同时，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后撤。
后边的陆吾几人也同时后撤了约百步。
只见，凶猛的山火非但没有被萧灿的神力镇压住，反倒挑衅似的，“突”的一声，更加凶猛的朝着萧灿反扑过来。
“嘿，小爷就不信了，这年头，还有小爷压不住的火？”萧灿做了个撸胳膊卷袖子的动作，作势就要再来一次。
陆吾也不知道萧灿在哪里学来的这个小混混打架的习惯动作，秦墨见怪不怪，陆吾却十分嫌弃，但该说的还是得说，陆吾伸手拉住了萧灿：
“郦山岩浆池的火晶石带了吧，这回用火晶石试试。”
“呐，都带着呢。”萧灿一股脑的把火晶石都拿了出来，怀里都快抱不下了。
秦墨和海榴都默契的后退了几步，站的离萧灿远了些，刚刚离得近，太热了，不舒服。
“用不了这么多，手里拿几块就行了，然后试着将山火吸收进火晶石中。”陆吾对萧灿说过的话，都快有海榴的多了。他有时候也很怀疑，这个脑袋偶尔中二的兄弟，是不是在轮回中受刺激了。
秦墨和蓝玘倒是对萧灿这个兄弟一直接受良好，毕竟大家族中，都有那么几个傻儿子不是？
萧灿这回用神力将手中的火晶石均匀的分布在了山火比较凶猛的位置，然后控制神力开始把山火吸纳进火晶石。
陆吾和秦墨两人在他身后，一边给他输送神力，一边注意着周围。
山火在感应到火晶石中的帝王之气后，就乖顺了下来，顺从的被萧灿的神力吸纳进了火晶石中。
看到一切顺利，陆吾和秦墨两人便撤回了神力。
山火被吸纳进了火晶石，山中只剩下几簇微弱的小火苗，蓝玘施展神力，引着远处的河流中的水，在山中下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彻底熄灭了想要复燃的火苗。
黢黑的焦木冒着滚滚白烟，山下的消防员和救火队员们在雨落了一会儿后，也放下心来，躺在地上短暂休息。
因为有结界，他们看不到火晶石，只看到在山火突然反扑后，天空就下起了雨，浇灭了山火。
看到这一幕，有宗教信仰的人们都在心里默默感谢他们的神明，感谢神明们保护了他们的家园，也保护了他们辛苦了这么多天的同胞亲人们。
秦墨看到萧灿收回来的火晶石，火晶石里面的力量好像更炙热了，他又嫌弃的站到了离萧灿最远的位置。
“你们先在这儿等我们，我们去找线索。”看到秦墨讨厌火的样子，蓝玘笑着拉走了他。
海榴穿着寒冰玉蚕衣站在萧灿身边，也觉得有些热。陆吾就和萧灿说，让他先把火晶石炼化吸收了，这样也能多积攒些神力。
吸收几块火晶石对萧灿来说很容易，他就地坐在陆吾和海榴身边，两手握紧火晶石，同时吸收，没一会儿，几块儿火晶石就在他手中化为了粉末。
一连吸收了几块火晶石，萧灿的境界没有发生变化，倒是神力像是被充了一多半电的电池一样增长了很多，至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海榴再接济他了。
萧灿还感觉到体内的火元素里多了几分威严的紫气，属性好像一下子提升了一个阶层。发现这个好处之后，他就特意给海榴留了一块儿火晶石，然后在一旁辅助海榴吸收了。
陆吾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吃醋的。
萧灿和海榴吸收完火晶石，三人便动身去寻秦墨和蓝玘。
秦墨和蓝玘发现，山中燃烧的最严重的地方其实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原本覆盖着的植被都被烧光了，整个石头熏得黑乎乎的，还冒着白气。
蓝玘控制着雨水冲刷掉岩石上的灰烬，岩石也因为骤然的热胀冷缩，暴烈开来。
爆裂的石头就像是一扇石门，石门被打开后，秦墨和蓝玘看到了露出来的洞穴，大家都很想问一问魔族，他们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挖山洞。
洞穴中冒出的气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无色无味，秦墨用仪器测试了下也无毒无害，就是单纯的温度很高。
如果放任白气这样接着涌出，预计没多久，山中又会燃起大火。蓝玘干脆用冰封术把山洞四周的墙壁都冰封了起来，白气遇到冰墙就凝结成了小水珠。
等到陆吾三人到了之后，大家一起进入了洞穴。
蓝玘提着冰灯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凡是他落脚之处，都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秦墨和萧灿跟在他身后，海榴被陆吾牵着走在队伍最后面。
洞穴蜿蜒崎岖，不比极地的冰晶石洞穴好走，几人用上神力，缩地成寸，还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洞穴走势向下，冰墙上白气凝结成的水滴，像一条涓涓细流一样向下流着。他们好像是在走一条漫长的下山的路。
有位先生说，世上本没有路，人走的多了才有了路。
海榴觉得有路就有迹可循，有路就会有目的地。
今天的这条路的目的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传说，在遥远的祁连山山脉深处，有山，名角沙山，这个角，不是角落也不是犄角，而是宫商角徵羽的“角”。
角沙山，砂色金黄，砂粒粗大，沙山的山峰比岩石山的山峰还要险峻。
天气晴朗的时候这些金黄色的砂粒便会自鸣，发出美妙的乐声，音色时而如竹笛悠扬，时而如陶埙呜咽。
海榴几人站在湖面如镜的月牙湖上，看着孤烟如画，乐音神异的角沙山。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魔族洞穴的终点会在这样一个圣洁的地方。
在华国的古籍记载的有关角沙山的传说中，有提到过“角沙有灵，月牙净心”这一句。
在祁山当地人口口相传的故事中，也有说，角沙山上有一弯月牙湖，是祁山山神所居住的圣地。
海榴他们没见到传说中的山神，但是在月牙湖湖底魔族开辟出的空间内，他们见到了一截正在熊熊燃烧的火晶石灵脉。
火晶石灵脉像一个数字“6”一样，盘踞在湖底。
月牙湖的湖水顺着“6”的起笔位置流进火晶石灵脉，然后顺着圆形的位置像时钟的的指针一样无限循环着。
“魔族真是疯了，竟然截了天地的火元素本源，他们是真能带走还是怎么的？”萧灿绕着火晶石灵脉走了一圈，越是确定，越是气愤。
“贪婪的人，从不嫌自己掠夺的多，只会觉得不够多。”蓝玘冷哼了一生。
“我们现在怎么办？”魔族毕竟是过去的事了，身在秦墨这个位置，这种善后的事情也没少处理，多年的职业习惯，他更想先寻求解决办法。
“这么大一节的火元素灵脉，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和这湖底生长在一起了。单单是火晶石灵脉燃烧使湖水蒸发产生的白气里就蕴含大量的火元素，比我之前用的火晶石里的还要高，不然白气也不会经过那么漫长的洞穴冷却后，还能阿米神山燃烧。”萧灿一点也不含糊，分析的很透彻。
“不知道魔族当年是怎么弄来的，他们皮是有多厚，火元素本源都敢碰？”蓝玘是水属性，理论上可以克制火。
但是凡是都讲究一个量和度。天地的火元素本源，可不是蓝玘一个小小神君可以碰的，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连人带神魂一起像这湖水一样被蒸发掉了。
“所以把它搬走是不可能了，镇压我们也镇压不了，那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就地解决它，暂时封住洞穴？不行，压力这么大迟早会再崩开。”秦墨想了一个办法，又很快自己否定了。
“堵不如疏。”陆吾也在心中设想了许久，说了他自己的想法给大家参考。
“我可以，我可以像处理水元珠那样用，用五行循环把火元素，导入，地下……”
海榴艰难的鼓起勇气，想说出自己的打算，但是还是没能成功，她在陆吾越来越冷的眼神中越来越心虚，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小嫂子，你疯啦吗，你又不是凤凰，还能火中涅槃重生吗？好，就算你是凤凰，死不了，可你知不知道，凤凰涅槃重生后的凤凰也不是原来的那一只了！”萧灿是第一个暴躁的。
“闭嘴。”陆吾也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他也不想说话，他怕他说出来的话会伤到海榴，所以硬生生忍着。看到萧灿朝着海榴大声嚷嚷，他压抑着自己翻腾的心绪，咬紧牙关，冷冷的训斥一句。他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的人，其他人也没有资格。
萧灿有些丧气的背过身，要不是他们没想到办法，小嫂子也不至于要用这么危险的办法。
海榴看到陆吾和萧灿的样子，又看着秦墨和蓝玘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她转过身面对着陆吾，双手握住陆吾的手，把他紧扣着掌心的手指翻开，然后点起脚尖吻开了那紧抿着的薄唇。声音很轻，但温柔坚定：
“陆吾，相信我。”
“我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的传承记忆告诉我，我可以的。”
“陆吾，有你在，我也舍不得的。”
“相信我，好吗？”
“你别怕，我可以先试试，你看。”
随着海榴的神力波动，一簇小小的火苗被分离出来，随着海榴的神力在海榴身边悬浮。
陆吾看到火苗，下意识的想要拉着海榴后退，海榴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看。
海榴松开一只手，用指尖微微靠近火苗，火苗就温顺的靠了过来，海榴还试着把火苗揉搓成各种形状，火苗全程都很乖顺。
萧灿觉得难以置信，跃跃欲试的也想碰一碰海榴手中的小火苗，结果刚一碰到，就烫的哎了一声，火焰温度很高，但是也还能接受。
他下意识的把火苗像一个热鸡蛋一样在手里倒来倒去，来回几下之后，萧灿也适应了火焰的温度，学着海榴的样子开始玩了起来。
萧灿的搞怪的样子很快打破了刚刚紧张僵持的气愤，几人也都初步相信了海榴不会被火焰灼伤。
“这里的火元素很精纯，可以说精纯到了极致，就因为精纯到极致，所以这里的火元素反倒比其他的火元素要温和。”海榴看着大家说道。
“就像是风中没有风？”陆吾有些明白了。
就像是砂粒成珍珠，事物被精炼打磨后往往会变得比之前平滑温和，所有的力量全部汇聚在核心，外围就不会有力量再伤人了。
几人明白了这个原理，就也同意了海榴的做法。
海榴盘腿坐在圆形区域内，两手化作枝条伸展在火中，双脚化作树根，扎入地下，她头顶五朵茶花在依照五行循环，轮转。
萧灿坐在“6”的起笔位置。秦墨，蓝玘，陆吾，三人成正三角形坐在圆形的外围。
陆吾和海榴神魂相连，保她神魂稳固、清明。蓝玘控制神力保护海榴不受外伤，秦墨依然负责处理突发状况，萧灿负责疏导火元素灵脉中的火元素，让它们分布均匀，不聚集。
大家配合默契，整个过程都很顺利。待第二日，日上三竿，地心深处的火元素团中，一节火元素灵脉，重新生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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