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通敌
当着老婆的面抱着小三,然而又有什么问题,在大明朝身份才决定一切。
之前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
……
说多了,就显得他沈煜飘了,可他现在就这么光明正大抱着小丫头不撒手,坐在门房里,看着外面衙门的人忙里忙去,倒是快意的很。
“姑爷,我们……”
小丫头浑身发烫的在沈煜的怀里坐着,左右为难,不知是怕被人看见羞的,还是对刘府仍然存在着一些敬畏,反正就是不断扭捏,拼命的想挣开。
“丫头,老实点!”
沈煜就这么直接拍了一下小丫头的屁股,这一下可把小丫头惊得不轻,立刻浑身僵直。
“哈哈哈!”
想清楚了,他也不装了,除了还剩下一个执念的约定外,之前的傻小子已经完全离开,他现在才是真正的沈煜。
一个拥有30岁灵魂的人却偏要去装嫩,怎么看都别扭。
他沈煜就这么坐视着刘府被污蔑,不管不问,除了因为他不再是刘府人外,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刘府的人对他都太熟悉了,知道他沈煜之前是一个怎样的人。
若是之后他忽然展现出太大的差别,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而他可不想因为去学习别人原本的模样,而活成自己所讨厌的样子。
既然重新活了一回,那就一切重新活吧,他现在可是知县的学生,他怕谁。
没错,知县学生这个身份给了他沈煜莫大的勇气,他现在就是个从一个溺水的人忽然变成了一个暴发户,不论前世今生,他不就是差点身份吗?
“姑爷,我们真的不管夫人小姐了吗?”
门房里,看着刘夫人和刘府众人都被衙门的人看管的样子,小丫头还是忍不住弱弱的问道。
“都说了不要叫我姑爷,小杏儿,你要记住我们已经不是刘府的人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们看着就行。”
“哦……”
偷偷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忽然变了个模样。
衙门的主簿也是坐轿来的,在大明官场体制中,主簿可也是位有品级的朝廷命官,在场,除了知县所有人都要向主簿行礼。
“大人啊,您这是?”
通常,县衙里的主簿都有一个特点,年长和本地人,嵊县的这位主簿也不例外。
主簿姓吕,年龄虽然还没到达三老的级别,但也差不了多少,得亏身体还算不错,出行并不需要人扶着。
作为本地人,吕老主簿自然也对刘家很熟悉,本地乡绅之间都是多有联系的,所以他一进这府内,看着刘府里动刀动枪的架势,不免就要发问。
“吕老!”
年纪大是有好处的,起码知县见着都得客客气气的,不过对于刘府的事,丁知县显然是显得十分不悦。
“吕老,户房的小吏带来了吗?”
“都在呢。”
跟在老主簿身后,零零碎碎的就进来九个年龄不一的小吏,一个个满头大汗的,见到知县赶紧就行礼。
丁知县瞧了他们这样子就知道,肯定都来得急,都步行跑过来的。
“尔等歇息歇息,然后对着这账本,给本县好好查查这刘府的账。”
“是,大人。”
户房的小吏,行走办公自然是随身都带着算盘的,衙役们给户房搬过来几张桌子,一个大型对账的现场就立马出现。
瞧着架势,刘夫人也逐渐战战兢兢,不断向身旁的管家询问府上的账到底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知县大人会这么大动肝火,可富态的祝管家对此似乎也不知情,不断摇头推卸的样子。
随着主簿到来,带来县衙几乎所有的衙役捕快,刘府周遭真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明眼人都能看出,刘家这是出大事了。
沈煜其实也很懵,不知道这账上到底是有什么搞得几乎都要抄家灭口似的,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此时,现场户房的账房先生们对账,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算了一会儿,立马就已经查出了端疑,顺势就有小吏开始禀报。
“禀大人,正统十年七月十九日,刘家城西铺子有一笔两千两白银不翼而飞,无法对上!”
好家伙,开口就是两千两白银,这不是个小数目,大明朝超过一半的人一辈子可都没见过两千两白银长什么样。
故而知县立马便眼前一亮。
“再查!”
“是。”
“禀大人,正统八年十二月十日,刘家大同铺子五十两白银,无法对账!”
“禀大人,正统八年三月二十八日,刘家城南铺子……”
“禀大人,正统六年五月二十日……”
自从有了第一声的汇报,后面的汇报慢慢也就接然而至,不过,有问题的坏账虽是多,可就再也没有出现出数目超过超过五百两的坏账,且账上都没有注明接收,旁人猜猜大概率可能就是刘府人自己的贪污事情罢了。
这种手下人不干净的事情,每家大户家里都会有发生,所以,除了刘夫人,可能就并没有人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夫人,看来你这府上也管教不严啊!”
角落里,吕主簿闲适的向刘夫人打趣道,惹得刘夫人阵阵干笑。
查了半天,贪污之时还真是不少,大大小小算起来,得有七八千两了吧!
这么多的私下贪污,知县大人仅凭一眼就能看出来,着实让人佩服,只不过,现在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查账,是以主账分账对数查缺来算的,每个户房账房先生都查的十分仔细,直到……
“禀大人,这有笔帐很奇怪,正统五年七月四日,刘家城西铺子买了二十石的粮食,于次日发往山东霸州,但主账上没有记载,而收这批货的人,名叫刘七。”
“刘七!”
旁人不可见的,威严的丁知县竟然罕见的颤动了一下。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
寻常百姓听着可能就跟听到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可在官府或者是在丁知县耳中,这可是个响当当的名号。
“很好,再查!”
“是。”
“禀大人,正统五年七月五日,刘家霸州商队五千两白银失察,不能对账,主账上并无记载,只知道提银的人也姓刘。”
嗯!五千两!
事隔一日,竟然又有这么大一钱财不翼而飞,还貌似是同人这怎么能不让人不产生怀疑。
“给本县接着查!”
“是。”
账房们继续对账了,可丁知县却再次找上了刘夫人。
“刘夫人,本县问你,你可识得刘七此人?”
“刘七?妾身并不认识。”
“是嘛?那本县再问你,你可有听说过“响马盗”之名?”
“响马盗?”
刘夫人同样一脸茫然,看样子,对于这个名号,刘夫人同样也不知情。
“那本县就告诉你,“响马盗”是一股起义反贼的名号,你可识得?”
“反贼!”
这可是个天下之大不韪的名号,任何事物涉及到与这有关,皆可就不妙了,大明天下,怎么可能会允许有反贼出现。
“哼!师爷,你来说。”
“是。”
瞧着众人惊恐的模样,郭师爷就这么徐徐开口,道:““响马盗”,是发生在正统五年,一股辗转于南北直隶、山东、河南、湖广等地的起义军,他们穷凶极恶,杀官冒进,给朝廷造成了极大的乱子,于正统八年才被官军剿灭,而这股起义军其中的一个首领名字,正是叫作刘七。”
什么!
照这么说,刘家竟然给叛军送过钱粮,这可是死罪啊!
瞬间周围的人便离刘夫人远了很多,吕老主簿更第一个就站到了知县这边。
“这本书上,记载着你府曾经和霸州响马来往的书信,同时还记着几笔刘七曾欠你们刘府的几笔账,对此,刘王氏,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妾身……我……”
“大人,妾身并不知情啊!妾身……冤枉啊!”
通敌等同于叛国,大明国法可从不容情。
响马盗起义,在沈煜的记忆里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提到响马,谁不知道就是马贼强盗的意思,而能将响马这个名号发扬光大的,这股起义军自然是本事不小。
都是处于山东这地方,和宋时的水浒梁山泊差不多,响马盗也是一度让朝廷头脑不已的存在,熟练的游击战术,打不过就跑,再加上反贼人人有马,根本就拦不住。
最关键的是,这股起义还四处劫富济贫,口号“建国扶贤”,惹得从者如云,连奉命朝廷剿贼的“奉天征过大元帅”都死在了反贼的手里,要不是最后寡不敌众,还真不一定三年能够剿灭。
对于这股反贼,沈煜记得大明朝廷的最后的做法可不讲究,将起义那村抢掠焚烧殆尽,村里剩下人多数尽被诛戳。
无辜的村民尚且如此,现在发现一个曾经资敌过的乡绅,那自然是不会手软。
于是,刘府的下场已经可见一斑。
当事情牵扯到与起义反贼有关时,其事就已经超脱了丁知县可以独断的范畴了,丁知县都不敢擅自做主,可能只有上本奏给京城朝堂,等待朝中大臣商讨来下处决了。
不过,在此之前……
“来人!将刘府暂且封禁,将刘府中人全部先关进大牢,待本县上报朝廷,再做处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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