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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骨肉


因为你购买的比例不够,  系统显示防盗章节。  裴林越晃神间,  芳年已经站到他的跟前。

        “裴公子,  近日可好?”不咸不淡的问候,礼貌且疏离。

        他不耐的眼神收起,  不明白她搞什么花样。以前她非要唤他裴大哥,  生怕别人不清楚他们的关系。

        “尚可,  傅三妹妹近日如何?”

        “很好。”她答着,  暗道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

        重活一世,  可以睁着眼睛避免上一世的不幸。世间之人,何人有她幸运?

        裴林越好看的眉皱起,觉得她这般回答,  有些奇怪。

        她不应该是一上来就诉苦,  质问他做诗之事吗?她不应该泪水涟涟,一脸委屈吗?怎么如此平静,平静得就像是看热闹的无关之人。

        “傅三妹妹,  近日可曾听到什么传言?”他终是城府不够,  先问出口。

        芳年淡笑,  看吧,这就是她前世苦苦思恋的人,  也不过如此。

        “裴公子是指哪个?京中市井闲话多,芳年听到过一些,无非是谁家姑娘要许人,  谁家夫人不守妇道之类的。芳年不知裴公子对这些事情也感兴趣。”

        “你…”裴林越色变,  心道傅芳年果然还是之前的傅芳年,  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

        芳年没有理会他的脸色,似想起来一般,轻拍一下脑门,“还有一件,与裴公子有关的。都说裴公子倾心陵阳侯府的二小姐,两人郎情妾意,已在花前月下互许了终生,不知可有此事?”

        裴林越的脸色更加难看,坊间竟传成这样了吗?那不是对成二小姐的闺誉有损?

        “全是一派胡言,成二小姐光风霁月,怎么可能会与人私相授受?你莫要听风是雨,与妇人一般以讹传讹。”

        “是吗?芳年还以为裴公子中意成二小姐,要向芳年表明呢?”

        “你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裴林越不解,怎么听傅芳年的意思,并不介意自己中意别人。他的心像倒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什么滋味。

        原本心仪自己的女子,突然变得满不在乎,这感觉还真说不上好。

        “就是你想的意思,若裴公子真想娶成二小姐,芳年也不介意两家退亲。只不过我始终是无辜之人,就算是退亲,也不能有损我的名声。裴公子明白吗?”

        他明白,却不懂她为何要这么做?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傅家的意思?”

        “有区别吗?”

        “当然有,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没有我们自己做主的道理。”

        他义正词严,她却只感到好笑。

        果然是个没担当的人,怪不得前世娶了自己。一面委屈着,一面装着深情,令人不耻。

        “裴公子,芳年为你和成二小姐的深情感动,不愿介在你们之间。你可知,此前我与祖母在孝善寺中,遇见了成二小姐。成二小姐多番在我面前试探,说起你与她的事情。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你千万不要辜负啊。”

        “她真的…”裴林越有些不敢相信,面上涌现狂喜,似又觉得不妥,努力压抑着,脸色颇为古怪。

        “裴公子,你想想,成二小姐那般高傲的人。为了你都能拉下脸面,你堂堂男子,怎么能让女人出头?”

        裴林越应该是信了她的话,目露深思,喃喃道:“没错,万没有这样的道理。”

        芳娘冷然,深沉的目光瞄到湖边的一处树后,似有人在探头探脑,月白色的裙袂一隐而现。

        她心中了然,看着傅珍华闪出身子,似乎想靠近湖边。

        裴府的湖是命人挖出来的,并不大,芳年猜测着傅珍华的举动,心道真是天助。

        傅珍华犹豫几下,飞扑进湖里,嘴里拼命地喊着救命。小寒急得在岸边直哭,好像才看到芳年和裴林越一般,大声求救。

        裴林越方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惊闻救命,再看到湖中挣扎的傅珍娘,讽刺道:“你们傅府姑娘的教养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他要是连这点都看不透,就白得一个才子的称号。

        芳年戏谑的目光望着他,“我们傅府的教养不劳裴公子费心,裴公子是想袖手旁观,还是英雄救美?”

        他自是不想去救,正想去叫人,芳年哪会让他置身事外,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白白浪费。她拼尽全力,像站不稳似的,把裴林越一撞。裴林越不设防,一下子跌进湖中。

        “大姐,你不要怕,裴公子来救你了。”

        接着她在亭子里大声唤人,很快府中的下人们赶来。

        水中的傅珍华看到裴林越下了水,心中狂喜。其实她的脚已探到湖底,这湖并不深,她也是买通了府中的下人才知道这个秘密的。

        裴林越哪能不知湖水的深浅,他往湖边游去,想脱身离开。

        傅珍华拼命往这边划,他快地上岸,怒目瞪着亭子里的芳年。芳年无所谓他恨不恨的,只要能摆脱这门亲事,管他是娶是成玉乔还是傅珍华。

        两位老夫人赶来时,傅珍华已被下人用竹竿拖到岸边。傅珍华似晕死过去般,死死地闭着眼。好在秋裳略厚,不至于曲线毕露。府中有眼色的下人早就拿来披风,把她包起。

        傅老夫人当下就黑了脸。

        芳年适时地挤出一滴泪,装作害怕的样子,“祖母,大姐不知为何落了水,还是裴公子大义,奋不顾身地去救她。”

        “傅老夫人,林越情急之下,跳入水池。后一想不妥,为了傅大姑娘的名节着想,便命下人们救她起来,还望老夫人见谅。”

        裴林越立马出澄清,他本就是斯文的男子,这番解释,只让傅老夫人对他更加欣赏。

        然后他深深地看一眼芳年,向两位老夫人告辞去换衣服。

        傅老夫人觉得面上都在烧,刚刚她和裴老夫人的交谈中,因为裴林越做得确实不妥当,她还占着上风。才一转眼,就来这一出,都是多年的深宅妇人,女人间的那点小伎俩大家心知肚明。

        她红着一张老脸,差点把傅珍华的脸瞪出一个窟窿。傅珍华直到被抬进屋子,都还在装晕。

        傅珍华被安置在裴府的客院,大夫也来看过,只道是呛了水,没有什么大碍。等大夫一走,傅老夫人脸就冷下来,命人把她抬进轿子,不管她有没有醒来,立刻回傅府。

        裴老夫人挽留不住,由着她们离开。

        一进府门,看到晕着的女儿,卫氏就要哭喊。

        傅老夫人眼一瞪,“你敢哭一声试试?”

        卫氏愕然,珍姐儿晕了,她连哭都不能哭,这是哪里的道理?

        “瞧瞧你教的好女儿,我这张老脸都被她丢尽了。好的不学,尽学些歪门邪道不入流的手段。幸好林越知礼,要是碰到一个不沉稳的,我们傅家就要在京中颜面尽失。”

        邢氏赶来,听到这段话,用眼神询问女儿。

        芳年摇头,示意回去再说。

        傅老夫人说完,看都不看卫氏一眼,吩咐不准人请大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卫氏不敢哭,忙命人把女儿抬回去。

        一到房间,傅珍华就醒了。她当然不会说实话,只说自己不小心落了水。

        很快,怡然院的方婆子来了。送来了两本书,一本《女德》,另一本《女戒》。并转达了老夫人的命令:大小姐禁足一个月。

        卫氏不服,傅珍华忙扯着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反驳。

        方婆子离开后,傅珍华才说自己失足落水,丢了姑娘家的颜面,祖母怪她不够端庄,才会罚她。

        卫氏气得跺脚,“珍姐儿,你祖母实在是太过偏心。这事要是搁在芳姐儿的头上,她肯定是心肝肉的叫个不停,好吃好喝的侍候着,哪里会不闻不问。”

        “你还敢在背后妄议长辈,我看你也该好好背背女德。”傅万程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跟着黑着脸踏进房门。

        他一回府,就被母亲请去,沈婆子把在裴府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是说了一遍。都是惯在官场混的人,妻子女儿的心思他又是知道的,哪里看不出珍姐儿的意图。

        母亲敲打的话说得极重,坚决道若是芳年嫁不成裴府,也绝对不会换成珍华。

        “爹…”

        “你个不知羞的,我劝你趁早死了心。”

        卫氏不依,“夫君,你怎么能这么说珍姐儿?”

        “哼,我要怎么说她,娘的话说得很明白,就算是二房和裴家退亲,这门亲事也不会落到珍华的头上。”

        “娘这是什么意思?”卫氏疑惑地问道,什么叫就算二房和裴家退亲,难道裴家想和二房退亲吗?

        “就是话面上的意思,珍姐儿这个月就好好呆着,莫要再惹得你祖母不喜。”傅万程说完,拂袖离开。

        卫氏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去杨氏那里,杨氏是傅芊娘的生母。

        “娘…”女儿委屈的声音把卫氏的心神唤回来,卫氏心里恨恨,琢磨着明日杨氏来请来时,如何的磋磨一番。

        芳年知道母亲在打量她,也知道自己和以前是有些不同的。但她实在是装不来一个少女的样子,索性不去粉饰,就让父母亲人都以为她变得懂事了。

        邢氏想着女儿可能是因为裴林越的事情,所以变得沉闷。她心疼万分,气裴林越不识女儿的好,更气大房这个时候搅浑水。

        “娘,祖母疼我,女儿知道。”芳年自知退亲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能一步步地计划着。

        邢氏拍两下她的手,“好了,你今日也折腾得累了,早些歇息吧。”

        芳年点头。

        邢氏离开后,她靠在床上闭目细思。

        前世里,裴林越至死惦记着成玉乔,若是今生,裴林越能得偿所愿,他还会不会把成玉乔放在心里一辈子。她真想看看,男人若是得到,又能珍爱多久?

        如此这般地想着,她勾起嘴角。

        但是…

        选秀在即,成玉乔的年纪在应选之列,不会那么容易嫁进裴府。

        她睁开眼,皱起眉头。算起来,选秀的圣旨就是这几天,看祖母的样子,不像是下定决心要和裴家退亲的。

        时间仓促,裴林越断了娶成玉乔的路,裴家不会轻易退亲。

        这可如何是好?

        她的神色带着淡淡的焦虑,三喜推门进来,手里提着食篮。

        “三小姐,二夫人吩咐奴婢,说小姐您今日累了,就不用去那边用饭,命奴婢把饭菜取过来。”

        芳年哦了一声。

        三喜从食篮里取出饭菜,摆放在桌子上。芳年起身,端坐在桌前,三喜布菜,她举筷吃着。

        “大姐醒了吗?”

        “大小姐已经醒过来,老夫人禁了大小姐的足。”

        芳年的筷子停了一下,傅珍华白天的举动昭然若揭,祖母怎么可能看不清楚?要真是成玉乔那边断了路,或许可以从傅珍娘那里入手。

        她边吃边想着,用了一碗饭。

        饭后,想消消食,这是她还是裴家老夫人时养成的习惯。

        外面天已凉,三喜给她披了一件绣锦披风,替她系好带子,主仆二人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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