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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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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  芳年句句属实,  不信您问小寒。”

        傅老夫人精厉的眼神看着小寒,小寒不敢直视,  低声回答:“回老夫人的话,奴婢方才不在屋子,不知道大小姐和三小姐说了什么话?”

        芳年心里无所谓小寒的话,小寒是傅珍华的丫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偏向自己。

        “祖母,小寒是离开屋子不假,  孙女刚进屋时,她还是在的。大姐责备孙女时,她就在场。”

        “你这个奴才,还不从实招来。”傅老夫人一声厉喝,吓得小寒立马跪在地上。

        “老夫人…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小寒这般回答,  傅老夫人心里已经有了底,必是珍华说了那样的话。小寒惧怕得罪主子,  又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谎,只能称什么也没听到。

        她把眼神转到傅珍华的身上,  一脸的失望。

        嫡长孙女,向来是家族最看重的,也应该是最有风范,  能当起大任的。

        但珍华的性子被卫氏养得太过小家子气。这样的气度,  还怎么指望她能嫁入高门?

        傅珍华不敢看芳年,  越想越害怕,不光是湿了内衫,连额也被汗浸得贴在皮肤上。

        “祖母…”

        “你别唤我祖母,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身为长姐,怎么可以随意污蔑自己妹妹的清名。你可知道要是那话传出去,别人怎么说芳年,怎么议论我们傅家?”

        傅老夫人语气中带着薄怒,别人诬陷都不能忍,何况是府中的至亲?芳年在屋子呆得闷,在寺中走走。也没有乱走,而是去了慧法大师那里,并且向大师再次表达了谢意。怎么到了珍华这里,就成了芳年不知检点?

        “祖母,孙女不怪大姐,孙女想着,大姐许是和那夜里一样,突然魔怔了。”

        “我的儿,还是你懂事,知道友爱姐妹。”

        傅老夫人大感欣慰,芳年识大体,自己果然没白疼她。大孙女的模样,和那夜里倒是相似,可能真是魔怔了。

        傅珍华自知不能说出那夜里生的事情,缓了缓心神,跪下来,“祖母,都是孙女不好,方才不知怎么就胡言乱语,让祖母担心了。还望芳妹妹原谅大姐,那些话不是大姐的本意。”

        “芳年知道大姐是魔怔了,自然不会怪你。”

        “好了,珍华认错就好。至于魔怔之事,待会你随祖母去大雄宝殿,亲自在佛祖面前烧香,请寺中的高僧做个法,替你驱散邪灵。”

        傅珍华马上乖巧地答应,随傅老夫人前去大雄宝殿。

        芳华目送她们离开后,三喜闪了进来。

        方才屋子里的动静,在隔壁也听得到。

        茜娘和芊娘不便进来,她做丫头的,更不好进来。眼见着老夫人离开,她才敢进屋。

        “三小姐…”她唤芳年。

        芳年摆手,“无事的。”

        她不怕傅珍华胡言乱语,一来没人会相信,二来傅珍华的样子确实像魔障了。傅珍华要是个聪明的,就不会把谋害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门外面,茜娘犹豫的,一副想进来却不敢进来的样子。

        傅芊娘是不管许多,抬脚就进了屋子。

        “三姐,大姐是怎么了?”

        “许是病了吧。”

        芳年不欲和芊娘细说,眼神看着跟着进来的茜娘,问道:“二姐东西收拾完了吗?”

        “有三喜帮忙,很快就收拾好,多谢三妹妹。”

        “那就坐着说会话吧。”芳年指指自己身边的凳子,示意茜娘坐下。

        茜娘心中欢喜,没有不从的道理。

        反倒是傅芊娘,被晾在一边,无人搭理。

        芳年对芊娘,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前世里,傅芊娘嫁的门第不高,丈夫不学无术,但就是这样一门不好的亲事,芊娘在夫家也混得如鱼得水,掌着家里的中馈,把丈夫拴得死死的。

        大房垮掉后,芊娘和大房断了关系。

        在芳年看来,傅芊娘这人较为功利薄情,不宜深交。

        傅芊娘站了会,见芳年还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扭着身子走出去。茜娘有些担忧,芊娘心思多,芳妹妹故意冷落她,她会不会起什么坏心?

        芳年瞧出茜娘的担心,拍拍她的手背,“二姐,祖母说我们明日就要归家,等回到府中后,你若是无聊,就去寻我。”

        “真的吗?”茜娘喜出望外,把芊娘的事情抛到脑后。

        “当然是真的,我们是姐妹,理应常走动。”

        “那好,芳妹妹可别嫌我烦…”茜娘感动着,眼里泛着水光。

        芳年动容,二姐这么多年活得不易。要是前世的她,是不可能体会到的。

        “我哪会嫌二姐烦,二且要是愿意,我还巴不得二姐常去烦我。”芳年玩笑般地说着,她是真不怕烦,活到七十岁的妇人,最怕的是寂寞。

        前世里,她虽不喜裴林越的那些儿女。但在年老时,常召一些孙子孙女去自己的院子里相陪,听到稚子们欢乐的笑声,内心不再那般空虚。

        茜娘听到她的话,更加的开心,连话都多起来。

        芳年看着她,露出笑意。

        未时一过,傅老夫人和傅珍华才回来。老夫人一脸的倦色,傅珍华看起来也好了不少。

        沈婆子扶着老夫人先去歇会,傅珍华则回到屋子,茜娘急忙起声唤了一声大姐。傅珍华没理她,视线刚和芳年对上,就急急转开。

        在佛殿时,祖母请几位大师给自己做了法,还多捐了一份香油钱。

        她跪在蒲团上,仔细的思量过,为今之计,只能和芳年好好相处,至少明面上不能再起冲突。那晚的事情,芳年不会说出去,因为说出去没有会相信。

        芳年也从她的眼神中明了她的心思,意味深长地笑一下,起身关切地询问:“大姐,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吗?”

        “谢芳妹妹关心,之前大姐说的话都是无意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这是自然,大姐有病,芳年不会计较的。”

        傅珍华语噎,暗骂一句你才有病。

        “大姐,你的脸色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芳年故意惊慌失措地叫起来。

        “没有,我是有些累了。”

        傅珍华不愿再看到她,越过她的身边,合衣躺在床上。

        “芳妹妹…”茜娘低声唤着。

        芳年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的,大姐只是累了。”

        屋子里不便呆着,茜娘坐立不安,芳年看她的样子,知她是不太自在,于是命三喜送她回去。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大房的大公子傅兴昌就来接她们。

        芳年站在祖母的后面,看着大哥傅兴昌。大房有两子,大哥傅兴昌和二哥傅兴盛。二房也有二子,分别是她同胎的弟弟傅兴明,还有四弟傅兴齐。

        前世里,祖母去世后,大伯和父亲分家,他们一家搬离府中。大伯父现在时任通政司副史,可大哥和二哥却不如他们的父亲那么有能力。她六十岁的时候,大哥和二哥都已离世。

        她眼神恍惚起来,看到面前的青年男子,正值当年,意气风。和记忆中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重合到一起,那时候大房已经落没,大哥没少去傅府寻她。多半是借银子,说是借,从未还过。

        自己倒是不计较那些个黄白身外之物,她无子无女,守着一堆死物做什么,与其全留给裴林越的子孙,还不如舍一些给大哥。

        傅老夫人看到大孙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虽偏心二儿子,却打心眼里看重大孙子。

        傅兴昌先扶祖母进马车,珍华和芳年是嫡女,与祖母同乘一辆,加上沈婆子四人。后面的马车上坐的是茜娘和芊娘,还有小寒和三喜两个丫头。

        马车行驶起来,芳年靠在车厢壁上,想着即将要见到的父母和弟弟,思念之情涌上心头。

        她离世时,父母自是故去多年,便是三弟兴明,也先她亡故。好在大侄子争气,重振傅家的门楣,竟一路升至御史都察。

        时隔一世,想着他们现在不再是衰老的模样,她的嘴角浮现一个笑意,眼里却是热泪盈眶。为了怕人看出端倪,她闭目假寐。

        一路上,马车走走停停,傅老夫人被颠得睡不着,示意沈婆子询问车夫。

        车夫回道:“老夫人,路上人多,奴才只能多般避让。”

        “不年不节的,怎么这么多人?”傅珍华小声地抱怨。

        芳年却是知道缘由的,近日里,涌进京中的灾民越来越多。晟帝早就命守城的将士严禁灾民入城,这些灾民盘踞在京城周边,是以到处都能碰到。

        傅老夫人闭着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心里也明白必是灾民增多。看情形,今年的年景十分的糟糕。

        马车一路进城,芳年保持靠在车壁的姿势,一直闭着眼,一动未动。沈婆子以为她睡着了,轻轻地把薄毯盖在她的身上。她睫毛颤动,并未睁眼。

        入城后,听到街道中嘈杂的人声,她才缓缓睁开眼。

        突然,马车往路边靠停,车夫的声音传进来,“老夫人,两位小姐,七王爷入城,我们要避让。”

        “七王爷!”傅珍华惊呼起来,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

        芳年的眼睛下意识地往那边一瞧,透过车厢,看到那肩舆的男子。玉颜白衣,宽大的袖摆垂在两侧,眼眸冷清,淡淡地往这边一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摄人心魂的眼神似乎穿透人群,与她对个正着。

        她心中一凛,忙收回视线。

        但这一次与前次不同,前次七王爷是冷静的,而这次他身上的炙热之气,她在远远就能感觉得到。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要是她看得清,就能看到他脸上的青筋已经暴起,眼底腥红。

        元翼脑子尚还清明着,他一进入室内,闻着沁脾的女子馨香,觉得体内的燥热更盛。

        他入目之处都是她的颜,她的色。

        那颜色引得体内的毒越的叫嚣着,差点冲破他的理智。

        芳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想着今日怕是难逃被人喝血的命运,颇有些认命地伸出手。

        皓白的手腕,纤细的玉指,似在召唤着他。

        他捉住她的手,倾身上前。虎目熊熊处,皆是她的粉面红唇。芳年惊得睁大眼,想摆脱他的钳制,奈何男人猿臂似铁,她挣了几下都没能挣脱,反倒地弄乱了自己的衣襟,寝衣滑落肩头,她全然不知。

        那浑圆的肩头出莹玉般的光,他的目光艰难地从她的唇移过去,脑子里轰轰作响,似千军万马。

        体内的毒达到顶点,全身血脉偾张,要是自己就这般要了她,是不是马上就会暴体而亡?

        神智中尚存的清明支撑着他,他的视线中仅存那一抹莹白,猛地张嘴咬上去,牙齿深陷,血丝冒出来。

        甘甜的血,舒缓了他的毒,带回他的理智。

        芳年觉得此时的他,就像传说中的吸血鬼般,她能感受得到他吮了几下,被咬的地方又痛又麻。

        他们身子相贴,她被浓烈的热气笼罩着,随着热气渐散,男子的头颅慢慢抬起,眼里闪过厌恶。不知是厌恶她还是厌恶他自己。

        一个快起身,他瞬息之间离她三尺远。

        她赶紧拉好衣襟,不顾肩头的痛楚。

        男人的目光在黑暗中诡异难测,心里涌起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女子,对他的影响甚大。

        两人默不作声,在寂静的室内,只闻她略为急促的喘气声。而他早就调整好内息,轻不可闻。

        芳年的心还在狂跳着,暗忖着这七王爷莫不是练了什么邪功?要真是如此,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摆脱他,要是不能摆脱,总不能白白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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