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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夜色之中的荒草地上本来有此起彼伏的虫鸣声,此时却安静得如同死地。

        “你,你可知,若是得罪了我千书门,会有怎样的下场!”白衣女子咬牙切齿。

        白晞茜沉吟半晌:“应该会很高兴吧?千书门对门徒能力管理那么严,像你这样的能当上圣女,肯定很多人不服气。个个都等着你死在外面,然后她们就有机会上位了。”

        “我本不想取人性命,是你逼我的!”白衣女子大怒。

        房子开始摇晃,木制地板发出“咔咔”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钻出来。

        木系灵气催动地下的植物,休眠于地下的万千种子,此时齐齐发芽,自然生发的力量被灵息放大无数倍,变得异常恐怖。

        地板被顶得发出“嘭嘭嘭”的声音,还有木头将要破裂的声音。

        白晞茜手中凝出琥珀光针:“真是麻烦。”

        一根嫩绿的枝条,忽然从她身后的窗户缝伸进来,枝尖坚硬如针,直直向她的脑后扎来。

        “小心!”萧飞扬袖中藤蔓从斜次里蹿出,与那根嫩绿的枝条纠缠一处。

        一个是专业医用束缚带。

        一个是攻击性十足,但刚刚生发的嫩枝条。

        纠缠在一处,谁也奈何不了谁。

        事情并没有结束,下一秒,无数枝条从四面八方突入,整个客栈变得如同热带雨林一般,枝条横生,藤蔓低垂。

        萧飞扬的藤蔓只有两束,方才被缠住了一束,剩下的那一束万万挡不住全方位的攻击。

        眼看着无数尖利的枝头向两人站着的地方扎过来,萧飞扬催动灵息。

        方才被缠住的藤蔓突然暴起,将嫩枝绞成寸断,落在地上。

        两股藤蔓聚成一股,向白晞茜身后的木板墙撞去,脆弱的木墙应声而碎。

        藤蔓飞速向前延伸,搭建起一个绿色的管道,看起来软绵绵,很不结实。

        周围树枝不断冲击着它,管道摇摇晃晃将刚猛的攻击力量全部卸掉。

        “你快走!我拖住她!”萧飞扬神色紧张的挡在白晞茜面前,被白晞茜拍了拍肩膀:“让让,你又挡不住,速战速决,别耽误睡觉时间。”

        “就凭你那小小的琥珀甲,也想破我的万花千叶?”白衣女子笑得十分开心。

        “小朋友,你师父没有告诉你,木克土吗?”

        这个世界的规则是按五行相生相克来的。

        双方处于同一水平时,木克土。

        只有完全的碾压,才有胜算。

        然而,琥珀甲是土系初阶法术,随便一个修习土系法术的弟子入门第一个防御法术就是它。

        万花千叶则是木系中阶法术,筑基期的修士才有资格学习。

        此时那些枝条已经形成合围之势,如同四堵绿色的墙,不断向白晞茜和萧飞扬挤压过来。

        秉承反派死于话多的原则,白晞茜没吭声,她双手交叉在胸前,陡然向外展开。

        原本只是土系初阶防御法术的琥珀甲,此时却展现出惊人的毁灭力量。

        “轰!”

        淡黄色的琥珀光如火//药爆燃掀起的冲击波,向四面冲去。

        绿墙瞬间被撕成碎片,促不及防的白衣女子被光墙撞上,整个人像被超速的大卡车撞上,飞出好远,摔在地上,她吐出一口血,努力想撑起身子,却半天爬不起来。

        “哎呀……”白晞茜急忙想收招,却已经来不及了。

        琥珀甲的光已经撞上客栈的墙。

        “轰!”

        “咚!啪!稀里哗啦……”

        整个客栈的屋顶带四面墙,连着刚才地下努力向上钻都没钻透的木板,被琥珀甲撞碎,碎片铺散一地,已经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是个有几间屋的房子。

        白晞茜眨了眨眼睛,脑中迅速开始估算,要赔多少钱给老板。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手指微动,白晞茜身旁的一棵老树慢慢向她伸出枝桠。

        白晞茜连头都没回:“如果我是你,就老实歇着。”

        她也动了动手指,老树骤然蹿出浓烟,紧接着,火光大作,老树像被浇了汽油似的,完全被赤色的烈焰覆盖,直至被彻底吞没。

        在火光中似乎还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哀嚎。

        难道是老树成了精?

        但也只有那一声,一定是错觉。

        白衣女子脸上露出彻底绝望的表情。

        火土双灵根?

        她不是没见过双灵根,但是双灵根刚出生,就会被各大门派四处流蹿的探子发现,等长到六七岁,就会被当宝贝似的抢到自家门下,按白晞茜这个年纪,起码也是筑基后期。

        剑修早就会御剑飞行。

        符修也已熟练运用千里符,往腿上一贴,千里之地转瞬即至。

        医修药修,也早已成了达官显官的座上宾,车接车送,派头十足。

        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荒郊野外的小破店。

        白晞茜一步一步向躺在地上的女子走去:“说,你到底是来找什么的?”

        那女子五脏六腑被重击,又拼着用最后一点灵息偷袭白晞茜,如今已再无一点反抗之力。

        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白晞茜,叹了口气:“遇上你,我一定是上辈子没积德,这辈子也没干好事。我不会告诉你的,要杀就杀吧。”

        说罢,闭上眼睛。

        “这么有骨气,一定是受人之托,怕坏了名声。”白晞茜蹲在她面前,双手捧着脸,眼珠子转了一圈,“哎,你说,我就不让你死,用针封了你的后脑三穴,让你像个活死人一样跟在我身边,你说你的名声还能保住吗?”

        萧飞扬站起身:“不必问了,她是木流的人。”

        “……那个组织,都是木系灵根?”白晞茜想不明白这个组织为啥叫这个名字,难道是管植树造林的?

        “那个组织的名称出处是木牛流马,喻意什么活都接,执行任务的人口风极紧,绝不会泄露一点任务相关。”

        白晞茜恍然大悟,原主一门心思内卷,疯狂练功,她的记忆里只有修仙门派的排名,对这种小门派一点印象也没有。

        “看来这位姑娘真的很想要。”不知什么时候,李小姐出来了,她一身齐整地穿着嫁衣,头上还盖着红盖头。

        “这样吧,若是姑娘应允我一件事,这里所有的东西,姑娘尽可把喜欢的带走。”

        别说地上的女子,就连白晞茜都感到意外。

        鬼新娘之前对她态度那么差,怎么对这个跑来抢她嫁妆的人这么好!

        白晞茜决定反思自己做人到底有多失败。

        “我不会说出任何事。”

        “不要你说,”鬼新娘的声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只要做。”

        “什么事?”

        “把这个客栈修好。”

        这间客栈本就是木头搭的,对于筑基期的木系修士来说,不过弹指之间的事。

        但她伤得太重了,她用力撑起身体,已耗尽了全部力气。

        白晞茜用胳膊碰碰萧飞扬:“给她治治呗。”

        萧飞扬心中感慨: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如果她是魔教圣女就好了,还可以劝劝她,不要把仇恨扩大化,谁负心杀谁。

        萧飞扬袖中传出奇怪的动静,萧飞扬小声地说着些什么,听起来像哄小孩一样。

        “你在跟谁说话?”白晞茜好奇地伸头去看。

        只见一个手指大小的男孩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闭着眼睛撇着嘴,一副小孩生气的模样。

        他的脑袋上生得不是头发,而是绿油油的叶子,有一片秃了,黑乎乎像被火烧过。

        “它是我的朋友小叶,是师祖手植灵树幻化出的精灵。我袖中的藤蔓,就是它所化。”

        “脑袋怎么秃了?”白晞茜好奇。

        不问还好,一问,小叶气得哇哇大哭。

        萧飞扬压低声音:“刚才老树攻击你,我用小叶把那根树枝挡下来,结果你……”

        无差别火焰攻击,一把全烧了。

        刚才听见的惨叫,就是小叶发出的。

        白晞茜赶紧道歉,但是小叶的性格就像小孩子,越哄越哄不好。

        “其实你秃了之后,就会变强。不信你先把她治好,跟她一起重建客栈。本来你只能变成一幅帘子,现在你能建搭房子。”

        “我不!”

        “你是不是怕输给她呀?一个天生精灵,还赢不了一个普通人类。”白晞茜无耻地使用激将大法。

        天真的小精灵哪知道人类竟如此诡计多端。

        他不再闹腾,萧飞扬为那女子治疗,损伤的内脏在慢慢愈合。

        那女子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你为什么要救我?不怕我反悔?”

        “说得好像你能反悔一样。”白晞茜笑笑,“刚才你好好的,都被我打成这样。要是你反悔,大不了我吃点亏,再活动活动筋骨。”

        女子笑着摇摇头:“你倒坦荡。不像仙门中人,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

        白晞茜看看萧飞扬,萧飞扬忙说:“不打紧,她说得对。确实有不少仙门败类,影响了整个仙门声誉,但还请姑娘记住,并不是所有仙门中人都是坏人,也有那么一两个好的。”

        白晞茜以前只知道仙门的人以谦虚为个人修养,不像千书门,个个都吹自己最牛逼。

        但是没想到还可以这么谦虚,一般人客气是说“大多数人是好的,只有一小撮坏人。”

        在萧飞扬这,仙门中人就一两个好的,想来他自己也要占一个名额。

        难道自我批评是仙门的个人考核标准之一?

        这门槛也太高了吧。那等她进去,想达到优秀标准,岂不是要说仙门除我无好人?

        再想想,仙门里放浪形骸者也有不少,大概可能也许没有那么卷。

        先把眼前的事解决。

        白晞茜从来不会吃亏,她与女子定立了一个附加约定,一会儿修客栈的时候,她要把木系灵力传一些给萧飞扬,让他可以滋养那只小精灵,一定要让小精灵也有足够的力量修房子。

        此时东方的天空已泛起了玫瑰红,太阳将要出来。

        客栈遗址上出现如蛇群一般翻滚的树根与藤蔓,在荒地上热火朝天的建设新房。

        天色大亮,老板赶着牛车来了,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房子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是木板的成色不对,就好像刚刚新盖出来的。

        白晞茜介绍道:“这位小姐是个讲究人,昨天晚上让随行的人把客栈稍微收拾了一下,看起来干净一点。”

        只是……稍微收拾一下?

        客栈老板满腹狐疑,不过谁不喜欢新房子呢,原来的房子确实老旧得厉害,风雨大些都会漏,他便没有再追问。

        说好挑喜欢的走,那姑娘一点都不客气,她喜欢好几个大箱子。

        除了衣服和被褥,她全搬走了,连丫环甲收着的首饰盒都没放过,木系筑基期能秒变木牛流马就是厉害。

        “她到底想要什么啊……”白晞茜的好奇心像一百只猫在心里抓来抓去。

        再往前,就是京城。

        李小姐行将上轿,再次被锁进那转不得身的地方。

        这也是鬼新娘离开的时刻,京城之中王气重,就算有修为的鬼灵,也会觉得不舒服。

        “多谢你,一路相陪,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还请姐姐收下它。”李小姐从袖中取出一支模样古朴的木簪,木质坚硬,似乎是紫檀一类,簪上刻着流云纹与两个奇怪的符号。

        白晞茜大大方方收下,也祝她此后万事顺心。

        花轿吹吹打打的走了,白晞茜看着花轿,心想,若是太师府的人打开轿子,发现里面是个死人,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

        ·

        ·

        在某一处无人的山凹里,白衣女子把所有箱子都打开,每一样东西都摊在地上,却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

        “难道传言有误?分水簪不在这里?”女子百思不得其解。

        她潜入太师府,想再好好翻找一下新妇的房间。

        不料却看见了一场诡异的婚礼。

        没有新郎,只有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只公鸡站在一旁。

        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被反绑着双手,拼命挣扎,她的嘴被塞住,被人踢中膝弯,跪倒在地,头发被人死死揪住,用力往地上一下一下的磕。

        一旁还有声音古怪的司礼官大声喊:“礼成,送入洞房。”

        新娘被四个男人硬扛起来,送入的哪里是洞房,根本就是灵堂。

        太师到底没等着新妾入门,昨夜一命归西。

        新娘被推进棺材,棺盖被钉上。

        天气炎热,很快棺材便被送去安葬。

        以太师之尊,去坟前祭奠者众,就连皇帝也派出亲信太监前来吊唁。

        天空湛蓝澄澈,没有一丝云彩。

        葬礼结束时,已过午时,太师长子请众宾客同赴豆腐宴,不料众人刚刚走了没多远,就听一声惊天霹雳在身后炸响。

        众人急忙转身,定睛一看,竟是太师坟头被炸雷劈出一个大坑。

        连棺材盖都被劈开了。

        棺材中躺着的,除了老太师,还有一个年龄不大不小的女子,她已然气绝,瞪大着双眼,双手成爪,棺盖上还留有爪痕,显然她死前极为痛苦。

        看她的打扮,显然是殉葬之人。

        今日来客之中,有负责监察百官行止的御史,见状当即沉了脸。

        后面的事情发展,就属于官场戏的范围。

        人人都说,老太师用活人殉葬遭了天谴,连棺材都被旱天雷劈碎了。

        御史弹劾太师用活人殉葬,太师之子被皇帝贬斥罚俸降职。

        那活人也不是李小姐,而是李员外的续弦太太。

        李小姐一行人住在郊外野店的那一个晚上,续弦太太就失踪了,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

        京城太师府的事传出来,十里八乡就在传:李员外为了荣华富贵,卖女儿不算,连老婆都卖,真是狼心狗肺一畜生。

        李家人出门都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李家儿子原先说好的举孝廉也黄了,媒人都不乐意上门。

        名声实在太臭了。

        关于李小姐是怎么变成李太太的问题,就连躲在一旁放雷咒劈了老太师棺材的白晞茜都百思不得其解。

        她也不打算纠结这事,都修仙世界了,鬼新娘能把一个人瞬移过来很稀奇吗?

        现在她唯一的好奇是那根簪子上的两个奇怪符号是什么。

        别是镇邪用的,她魔教圣女不就是邪么,挺不吉利的。

        要说到底京师文化人多。

        在一个裱画斋里,她就问到了,那根簪子上的不是符号,而是两个古老的文字: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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