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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休要在此空口污人清白!我何曾指使过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萧兰猗回身怒斥道,想是因着气恼与委屈,她俏脸通红,怒目圆睁,美眸中竟隐隐有泪光浮现。
乐师似是料定萧兰猗会如此说一般,双膝一跪,连连叩首,语气满是哽咽与慌张,“萧大姑娘,您怎的翻脸不认人了啊!当初是您说袁大夫这个老不死的,若是他肯出面说您与许公子的事,定能事半功倍,可是他总是不肯帮这个忙,您便说要在他生日宴上令他难堪的啊!”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乐师这句话里的信息量也太大了些吧!
原本近日扬州府就在传言萧兰猗与许旌走的甚近,想是关系不浅,今日这乐师一句话便直接告诉了众人,他们二人哪里是关系不浅,甚至可能是私定终身却不得长辈同意,所以萧兰猗曾来寻过袁大夫帮忙,但想必是袁大夫拒绝了,所以萧兰猗心生怨恨,便有了今日之事。
但只有萧兰猗自己清楚,她是被冤枉的,她做事的风格永远都不会这般直接,昭然若揭的。
萧兰猗将求救的目光递向了母亲袁氏,袁氏亦是忧心忡忡望着她,见她满眼迷茫心中便知晓此事萧兰猗定是被人栽赃陷害了,旋即她便抬眸给袁大夫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此时是萧兰猗被人陷害了,可袁大夫却示意她稍安勿躁,静待此事发展。
袁氏哪里能稍安勿躁啊!这可关乎到了她的宝贝女儿啊!
但想着袁大夫毕竟是她的父亲,总归是比袁氏见识要多些的,不妨听听袁大夫的,先稍安勿躁,静待事情继续发展下去,说不定便能从那乐师中寻出错处。
而坐在袁氏身侧的萧晏自然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会了意,自然是明白该如何做了。
众人见身为萧兰猗生母的袁氏和生父萧晏竟一言不发,二人皆是胸有成竹望着萧兰猗,心中便是愈发不解了。
“你在胡乱攀咬些什么!许公子又是哪里的人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认得什么公子?更何况,袁大夫是我的祖父,我怎会生出这般歹毒的心思?你究竟是何人派来陷害于我的?若是你肯说出真相,我便乞求祖父留你一命。”萧兰猗黛眉微蹙,气恼之余委屈愈发浓烈,她眼下成了众矢之的,她的父母双亲竟是都一言不发,无一人肯帮她说句话,着实令她寒心。
不等乐师开口,袁如兰竟是率先开了口,她张口便是毫不客气怼了萧兰猗,“留一命?妹妹的丑事都被揭露了,只怕是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吧?”
闻言,萧兰猗微微一怔,旋即冷笑一声,目光森然地盯着袁如兰,“姐姐是不是太着急了些?眼下祖父尚未开口,你别这般着急定我的罪?姐姐怎么就这般相信这个乐师的一面之词呢?”
众人闻声哗然,的确如萧兰猗所说,眼下袁如兰确实不该开口,不管出于什么,她在此时开口就令此事忽然有些明朗了。
袁如兰俏脸上登时有些慌乱,却在须臾间整理好了情绪,只道:“我……我也是见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若非是真的,他怎会说的这般明白清楚?”
“就这还算是明白清楚吗?”萧兰猗怒极反笑,回身冷声问向那乐师:“你既说是我指使你的,那你说我是如何寻到你,又给了你多少银子?又是如何将你安插在袁府的?”
乐师身子微微一颤,诚惶诚恐道:“小的妻子病了家中急需银两,所以姑娘便寻到了我,姑娘说知晓我急需银两,只要小的答应姑娘做一件事便会给小的五十两……”
不等乐师此言说罢,萧兰猗便冷声打断了乐师。
“且慢,我一个闺阁女子,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你急需银两,又是如何掌握你的行踪能寻到你,而且我每月的例银才七两,我自己还要购置物件呢,哪里能有五十两给你?”
“这……小的便不知了。”乐师面色一僵,闪烁其词。
萧兰猗见此,眸光登时亮了起来,乐师的马脚露出来了,她可以顺藤摸瓜寻出陷害她的凶手了。
“好一句不知,那我问你,见你那日我穿了什么衣裙?”萧兰猗灵光一现,满面自信地问道。
“小的……小的记不清了……”果然不出萧兰猗所料,那乐师支支吾吾半晌,最后只能用记不清来搪塞萧兰猗。
这时袁大夫终于开了口,他已是古稀之年,可面容精神却不似这般年华,一双鹰眸似乎能看穿一切,他的声音低沉且威严,开口便震慑住了在场众人,“昔日我有难时有人助我,我不但会记住对方的衣裙打扮,连长相胎痣都会记得。”
“是了,既然你急需银两,若有人平白给了你五十两,你必然会记得对方的衣着打扮的,怎的会不记得?”沉默多时的袁氏终于在此刻开了口。
众人亦是纷纷附和此言,一时间逼的那乐师不得不说出个一二三来。
“好像……好像是堇色。”乐师硬着头皮说道,言罢他的额头上早已浮起了一层汗珠。
萧兰猗唇角微扬,一声冷笑溢出,“堇色?世人皆知,我萧兰猗素来不喜重色,穿衣打扮哪怕是有些鲜艳的颜色却也都是点缀,主要的构色还属素色,所以我从穿过堇色的衣裙。”
“那……那姑娘便是穿了旁人衣裙。”乐师颤着身子擦了擦额间的汗珠,眼下他当真是被吓得几乎要尿了裤子。
偏偏此时,那个不打自招的袁如兰再次开了口,“是呀,妹妹不穿,难道姑母也不穿吗?”
袁如兰此事开了口,如同在昭告众人此事是我做的。
闻言,萧兰猗抬眸笑眯眯地看向袁如兰,缓缓道:“说起堇色,我倒想起姐姐似乎最喜欢堇色了呢。”
袁如兰蠢笨如猪自是想不到萧兰猗会如此聪明,她不由瞪大了双眸,故作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做了错事,反倒来攀咬我不成?祖父,你看看这个丫头,如此不孝,如此不敬尊长,当着您的面都敢诬陷姐姐,实在是可恶至极!”
“究竟是谁攀咬,谁在诬陷,想必姐姐心如明镜。”萧兰猗早已没了气恼,只存几分委屈,她紧盯着袁大夫,只希望袁大夫能给萧兰猗一个交代。
“你……”袁如兰气结,只能恶狠狠地盯着萧兰猗。
“够了!”
终于在袁大夫的一声怒喝之下,二人噤了声,众人也噤了声。
“乐师满口胡言,四处攀诬,陷我袁家于不义!来人,将这个乐师拖下去杖责!今日袁府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
言罢,袁大夫竟是起身携妻子离席了,众人见此纷纷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
袁氏的脸上也划过一抹错愕,她竟是没想到父亲为了保全袁家,竟能丝毫不犹豫的舍弃了她。
萧兰猗真的很想拦下袁大夫,她想问个清楚,明明是袁如兰陷害了她,为何不当着众人的面给她一个交代,为何要这般包庇袁如兰,难道只是因为袁如兰姓袁,她便是袁家人,而萧兰猗姓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就这般不要了吗?
今日之后,世人会如何议论萧兰猗,会如何议论萧家,袁大夫通通不管了吗?
思绪及此,萧兰猗泪水潸然而下,声音不大却无比铿锵,“此事究竟是谁做的想必在座各位心中都是有数,纵是祖父百般包庇也无济于事!纸是包不住火的!”
萧兰猗言罢,丝毫不给袁家反击的机会,转身便捂脸大哭而去。
而余下众人对袁如兰的指指点点,亦是令她无言以对,只能跟着袁大夫一同快步离席。
而留下的袁如兰生母孟氏和袁氏的嫡亲哥哥袁景,二人面色露出一抹尴尬,赶忙上前拦住了欲要离开的的萧晏和袁氏。
“妹妹莫恼,此事是我家如儿不对,我这个做母亲的在此向你赔不是了。”说着孟氏竟向袁氏屈膝,意欲下跪,可袁氏和萧晏只是冷眼望着她,最后还是被袁景扶了起来。
袁氏冷笑一声,甚至还剜了一眼二人,“赔不是?我姑娘的名声没了,你一句赔不是便算了是吗?”
“怎能说名声没了?这众人都看到……”袁景皱了皱眉,他在这个妹妹跟前素来是倨傲的,今日若非是袁如兰做错了事,他也不必这般低声下气。
袁氏眸子一瞪,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看到了什么?若非我家姑娘聪慧,就被袁如兰诬陷成功了!届时谁会在乎?谁会替她洗脱冤屈?”
袁氏的声音当即引来了散场众人的目光,可袁氏偏要如此做,她的父亲舍了她,便该知晓会是怎样的结果。
“妹妹……”孟氏欲要拉着袁氏的手好好说一说,却被袁氏狠狠甩开。
萧晏终是忍不住了,怒声斥道:“够了,莫要再包庇了,否则那便是开封府前论论此事!”
闻言袁景亦是忍不住了,出言反驳道:“妹夫,你这就不对了,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方才父亲包庇袁如兰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袁氏气急,说罢便推开了二人,快步离去,萧晏见此则是快步跟上。
“妹妹!妹夫!”孟氏嚷了两声见二人没有回头的意思便没了声响,回身看向了袁景,只见袁景阴沉着一张脸,吓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只道袁如兰只怕是难逃一劫了。
“我不想见那个逆女,你只管去罚她五十板子!”袁景言罢转身便走,却被孟氏猛地拉了回来。
“五十板子,你是要你姑娘的性命啊!”孟氏泪水潸然而下。
“这般丢人现眼的东西便是死了又能如何?旁人只会说是我袁家家风肃静,说不出旁的!”袁景言罢,一把推开了孟氏,转身快步离开了,只留在原地默默落泪的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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