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怀才不遇的苏元驹
他的行李箱很大,东西还挺多,看样子是报到后,一车拉过来卸到这里的。
“你叫我们吗?”秦凡问。
“是的,我这东西太多了,能不能请你们搭个手,帮个忙?”中年人很有礼貌地问。
“可以的,你住几楼。”
“五楼521房。”
“行,我们一人搭把手,省得你来回好几趟。”秦凡笑着说。
几人一起动手,每人提一点,一次性就搬进了电梯中。
这种小高层总共只有七层,只是为了方便大家,在修建公寓时,特意安装了一部小电梯。
几人刚刚离开,就有一辆出租同样停下来。
下来一个年龄三十几岁的男子,身穿浅灰色西服,皮鞋是一尘不染,中指还戴着一个很大的戒指。
从装扮看,是那种家境很殷实,很注重讲究的那种人。
出租车师傅帮他将各种行李卸下。
同样是大大小小的堆了不少。
他看着面前的这些东西,又抬头看了看小高层,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可接着,他又笑了。
话说秦凡和秦飞、齐乡、申小多他们提着东西进入电梯中。
按了上行五楼的按键,电梯就开始启动。
“咦,听你们口音是来自内地吧?”中年人问。
“是的。”
“哦,认识一下,我来自新国,是久居海外的华人,我叫屠刚豪。”
“嗯,我叫秦凡,他叫秦飞,这是齐乡、申小多。”
秦凡也友善地给对方介绍了一下。
“小兄弟,你们也是应聘到这里当医生的?”屠刚豪问。
“嗯,算是吧。”秦凡回答。
严格地说,他和秦飞他们是港都邀请过来的。
屠刚豪看了看秦凡和秦飞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因为对面的四个小伙子中,除了秦凡、秦飞显得老练一点,实际上从相貌看,那都是非常年轻。
这就不得不令屠刚豪有几分惊愕。
“真厉害,我像你们这个年龄时,根本不敢单独出来闯。”
“呵呵,世代不同了嘛。”秦凡笑着回答。
实际上,他这个回答多少都是敷衍。
不过在屠刚豪的耳朵里,却不会那么认为。
以前的中医都是师父带弟子口口相授,一个师父收的学徒不可能太多。
现在是批量次的学生进入大学课堂,毕业时就是成批的中医学生进入社会。
从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进步,但同时也造成良莠不齐。
屠刚豪心中这么想,多少都有些轻视,但表情上绝对不会流露出来。
秦凡和秦飞几人将他的东西放在了521的房门口。
“屠医生,我们还有事,你慢慢整理了。”
“嗯,好的,谢谢你们。”屠刚豪很客气地道谢。
“不客气,我们都是同事的。”秦飞笑着说。
几人又进入小电梯下楼。
那三十几岁的男子,正眼巴巴地等着。
终于,他见电梯缓缓打开,从里边走出秦凡和秦飞几人。
男子心中大喜,他对着秦凡他们使劲招手。
“喂!你们几个过来,帮我搬下东西!”他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秦凡和秦飞、齐乡、申小多都对视一眼。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几人很默契地装作没听见,大步向前走。
“喂!等一等,叫你们呢!”
那男子几步走上前,拦住秦凡和秦飞他们的去向。
“咦,是你叫我们?”秦凡问。
男子当即就有点不高兴起来,搞了半天,秦凡竟然装聋没有听见。
“这里没有外人,不是叫你们,还叫谁!”男子不悦地说。
“不对,好像你刚才是叫一个姓喂的人,我们没有人是这个姓。”
“哪有姓喂的…”
男子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讪讪地挤出一个笑容来。
“呵呵,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可以帮我搬一下吗,我付钱给你们!多少钱一趟?”
秦凡、秦飞和齐乡、申小多一听,立即就哑然失笑起来。
这林子大了,真是什么活宝都有。
面前这人绝对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不仅没有礼貌,还处处以钱来解决问题。
秦凡摇头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
他丢下一句话,大步向前离开,秦飞和齐乡、申小多也紧跟其后。
顿时,男子就彻底呆滞住。
竟然有人不要小费,这是他第一次用钱解决不了的小问题。
“都什么人,我给小费还不愿意!”他有些气愤地说。
他名叫薛志,是从印尼赶过来。
从小就生活中一个优越的环境中,可以说,只要用钱开路,基本上都是无往不利,没有失手的时候。
可今天来到港都,竟然不灵了。
秦凡和秦飞、齐乡、申小多分别到医院的三栋大楼走了走。
主要是检查还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今天的中医院随着前来报道的人员增加,开始热闹起来。
其中有医生,也有护士,还有一些护工。
因为还没有进入正规,所有人都显得是无所事事。
晚上,秦凡刚刚吃过晚饭。
詹承允的电话就打进来。
“詹医生,你好!”秦凡笑着说。
“秦先生,不辱使命,我帮你了解了一下,情况应该八九不离十。”
“哦,说来听听。”秦凡斜躺在床上。
“西华医院在三十几年前,的确有一个叫苏元驹的专家。”
“说起这个人,真的是大名鼎鼎,秦先生,我问你,三十几年前的普遍文化程度是什么?”
秦凡感觉这个问题的跨度有些大。
笑着回答,“这个时间比我的年龄还要大。”
“那时候的小学和初中文化应该很普遍,高中生不多,大学生几乎都是宝贝。”
“呵呵,你还真说对了,你想一想,那时的大学生都是宝贝。”
“可苏元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中医学硕士研究生。”
“啊…”
秦凡当即就有点惊愕住。
三十几年前的硕士研究生,这个含金量远远要高于如今的年代。
由此看来,这个苏元驹还真不简单。
电话那边的詹承允似乎猜到秦凡的表情,他打了个哈哈。
“当时的西华医院,是巴蜀省最大的一所中西医并重的大型医院。”
“中医硕士研究生都只有不到五人,可就是这么一个高学历的人才,最后竟然辞职离开。”
詹承允在电话那边都是止不住地叹气。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秦凡又问。
“说来就话长了,这苏元驹文化程度高,但思想并不僵化,反而是很开拓进取。”
“可在那个保守的年代,他这种思想,就叫激进派。”
“记得开放之初,有句名言叫摸着石头过河。”
“苏元驹对中医的不少建议和看法,在当时就是摸着石头过河。”
“这自然就与当时保守的上级领导背道而驰,他个性很傲气,又经常得罪人。”
“唉,体制内的人最忌讳就是口无遮拦,直来直去。”
“他再有才华,上边可以不用,甚至弃用,他能有好下场吗?”詹承允说。
的确,什么最可怕,体制内的斗争最可怕。
往往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一大片的人。
只要有机会,上级不给他小鞋穿才怪。
“哦,这么说来,苏元驹是因为怀才不遇,愤愤不平而离开的西华医院。”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詹承允点头赞同。
接着,他又继续说:“事实证明,当初苏元驹提出的一些建议和看法,现在都预言成真。”
秦凡听到詹承允这么说,他忽然有点明白闵督察和严秘书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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