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又失忆了
哗哗的水流声里,掺着简之言送给自己的第二声国骂。
“要不要,这么卑微啊……人家大爷那儿硬了,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消停点,出息点行吗!”
简三爷低头无语,可他身下,却像听不进去似的,随着脑子里不自主地又出现了寻大爷俊美的脸,结实的腹肌,性感的人鱼线,还有那个,那个触感,下身越来越难受……
他最终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本来还想冷静下,给自己找个借口,告诉自己简之寻就是一个朋友,一个哥们儿而已。
不是爱,绝对不是爱。
这特么可好了,哪个男人想着自己哥们儿就会硬啊,还冷静个屁!
简之言终于妥协般抬手握住,仰起了头。
他的脑子里,全都是简之寻的身影。
………
吴教授似乎一直在等简之言。
简之言托着行李出来后,便看见吴教授和赵立两人,站在门口,他不禁有些心虚。
自己禁欲实在是太久了,刚刚,这房门隔音吧……
心虚归心虚,简之言面上可从来不露怯,“吴教授,还有事儿?”他站定后便沉声问了一句。
吴教授摇了摇头,“没事简懂,票已经订好了,我和赵立马上就出发,想着和您打个招呼。”
闻言简之言点点头,“好,辛苦你了,吴教授。”
他随后看向赵立,目光仿佛习惯性的带刀,赵立吓得一个哆嗦站直了,“照顾好吴教授。”简之言铁青着脸最后吩咐一声。
赵立拍了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
简之言很快托着行李回到了医院,但是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吴盟无比痛苦的一声惨叫!
简之言瞬间呆立在地,他觉得,他担心的事儿到底是发生了。
他咬着唇角,气得叉着腰原地转了个圈,才怒气汹汹大步一迈,奔回病房。
醒来的简之寻,目光狠灼掰着吴盟的手腕子,猛然看见冲进了病房的简之言后,他另一只还输着液的手,顺势抄起今天出镜率极高的那把小水果刀,向他丢了过去。
简之言快速一闪,小刀“嗖”的一声竟然直接贴着他的额头飞过,插/在了门上。
真够狠的!简之言气得点点头,真行!
下一秒,就听得吴盟手腕子“咔嚓”一声响后,他人被推倒在地。
吴盟一声接一声的悲恸惨叫瞬间震耳欲聋。
简之寻看着举着双手,黑着脸向他走过来的人,眼神霎时变得决绝又警惕。
大概他没见过如此气势汹汹来投降的人。
简之言见简之寻消停下来,貌似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了,便在他床边站定,慢慢地放下了手。
“你,再动的话,就什么都别想知道了!”
太能作了这个大爷!简之言气大发了,索性直接拿了主动权,撂了一句话。
果然,简之寻似乎有些迷茫,好像在判断这人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简之言来到在地上又哀嚎又打滚的吴崽子身边,蹲下身,抓起那只脱臼的手腕子,泄愤似的“咔嚓”一声,又给他掰了回去。
“活该!不是告诉你别动他别动他!没死算你命大!”简之言敛着眉眼,十分不满。
吴崽子可怜巴巴地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那只酸痛的手腕子,但是离床上那大爷太近了,他马上条件反射般又窜出挺老远,坐在了窗户下的椅子上。
听见动静的护士此时进了病房,她陡然惊叫一声!
三个大老爷们竟谁都没发现,病人输液管里,正在回血。
护士姐姐一边拧着眉头不满地埋冤,一边红着脸给这位,没想到睁开眼睛更加惊艳的病人重新扎针。
简之言眼见着寻大爷对护士姐姐,似乎一点防备都没有,心里吃味吃的,看哪哪不顺眼,好像脸色从进了病房开始,就没好过。
护士姐姐去叫医生过来给苏醒的寻大爷做检查,病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个吓得不敢出声。
一个烦得不想出声。
还有一个不会出声。
简之寻看向简之言,仿佛在等着他兑现承诺,“你看我没动,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简之言被他盯着却假装看不见,反正主动权在他手里。
可吴崽子就不是那能憋得住的人。
他糟了一通罪后才猛然醒悟过来,不禁大叫了一声:“卧槽!老板,难道小寻哥他,他忘了?”
简之言烦躁地摆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在讥讽“你可真特么聪明,这都能看出来?”
吴崽子满眼不可置信,他甚至豁出性命,走到简之寻床前,挥挥手试探了一下:“小寻哥?小寻哥?我是吴盟,忘了?还有这位是,”他指着简之言,“啊你是他大爷,也记不起来了?”
他大爷一脸茫然。
吴盟往椅背上重重一靠,摇头叹息:“老板,咱这不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吗!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啊!”
“闭嘴!”简之言低喝他一声,愤愤地走到他大爷面前。
虽然他早有了心理准备,可真得再次面对,仿佛跟那夜初见时一样的简之寻,简之言的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与郁闷!
就说他爱上人家这个事儿吧,简之寻醒来前,事儿有没有结果,好歹还有“可能”与“不可能”各占一半的概率,现在可好,简之寻眼睛一睁,还特么一半个锤子!
单单啥是喜欢啥是爱,他估计又得费劲地再给寻大爷解释一遍。
简之言从没想过,自己被一路暗杀三年就算了,谁知道这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情路,也这么坎坷!
简之寻面对冲他黑着脸的这位爷,自然一如既往老神在在,一脸什么事都与他不相干的样子。
就像等待投食的小雏鸟一样,他就专心地等着有点暴躁的这位爷给他答案。
他越这样淡漠,简之言越来气。“你!你是我亲大爷,不!你是我亲祖宗!”他举起手指戳了戳简之寻胸口,咬牙低吼。
这一天,整个人种种紧张与不安,各种积压在心底复杂的情绪,随着这声低吼,全部倾巢涌出。
他在简之寻床前踱着步子,看得出已经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暴躁,但不满和愤怒,还有一些后怕仍然充斥了整个病房:
“你就知道逞强!我都冲进去了,你特么还把我拉回来干什么!”
“还特么知道抱一下,抱个屁!真要是永别了没准儿老子这会儿不会这么烦,直接跟你死一块儿也省事了!”
“要是早知道你会又犯大爷病,我当初不如不管你,你就该呆在你的庙里,出你的家!当你的和尚!”
吴盟抱着头缩在窗户下,吓得瑟瑟发抖。他从没见过简之言这样怒过。
以前简之言处理黑/道的杀手,虽然不杀生,但他也从来都不发火儿,每次都是平静自若地就让对方吃尽了苦头。
不过还好还好,二次失忆的迷茫的寻大爷,也不知道能听明白几个字,不然,就冲这架势,俩人高低干起来!
吴崽子一边想办法不被连累,一边散发思维之际,靠在床头的简之寻突然皱起眉头,呢喃了一声:
“庙……空尘师傅。”
“……”
吴盟差点怼地上!他急忙看向他老板。
果然,简老板呆立在地,似乎一脸绝望。
他的亲祖宗能记得一个老和尚,却想不起来他……
简之言此刻真希望自己是个小孩子,可以毫无顾忌的哭出来,心口那儿,太特么难受,太特么委屈了!
可他终是一句话也说不来。
正好医生进来开始给简之寻做检查,简之言趁机走到门外,点上了烟,他得缓缓那颗拔凉拔凉的心。
医生检查得很快,不一会儿,门外的简之言就听见有人喊:“谁是监护人?”
他急忙按灭烟头儿扔进垃圾桶里,进了病房。
“怎么了医生,有什么问题?”
那医生没说话,倒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他的监护人?”他似乎不相信,又问了一遍。
简之言暗想这关天使您什么事儿啊!
但是天使惹不起,他只能咬牙笑了笑:“对,我是。医生,他到底有没有问题?”
那医生似乎听出来简之言有一丝不耐烦,这才背着手边往门外走,边回道:
“没事儿,这身体,住一晚上就能出院了。但是他丢失记忆这个问题,有点难办。查大脑的话,你最好带他去市里。要是方便,你就打听一下咱国内最有名的一位脑科专家,赵为名赵教授,肯定能查出他的问题。”
简之言一直跟在那医生身侧,走到门外长廊里,闻言不禁一愣。
还用打听,赵为名就在自己家的医院呢,不过简之言有些好奇,顺势问一句:“医生,咱这县城也知道赵为名?”
那医生居然笑了一下:“呵!什么叫知道啊!那赵为名,之前就是咱县这儿医院的。虽然现在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儿出诊,但他出名可是从这儿离开后的事儿。”
“从这儿离开?”
“嗯,大概十七八年前吧,他突然就辞职了,之后很多年里,他经常发表一些关于脑科的学术论文,那论文里的观点和实验数据都很新颖,就像是专门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实验似的,一时间在脑科学术界引起了轰动,他这才有了名气。”
那医生说完就走了,简之言也慢慢地往病房回走,他觉得似乎哪里要串起来。
十八年前,赵为名为什么辞职?他为什么要来并且怎么来的简氏私人医院?
十八年前,有什么契机吗?
简之言深深思考了一下,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是有待证实。
有些过于神,以至于简之寻和吴盟眼睁睁地看着他,双手插着裤兜,拧着眉从病房门口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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