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秩序与规则

妧一对上姚清莹带有疑惑的目光，回应一个白眼，很想敲这妮子一个脑瓜崩，之前才讲了认知，这妮子立马问出这个问题，难道就不怀疑他俩所说的灵气是一种东西？
  “呀！不对，你们力量之源可能也不是灵气，是某种引动秩序与规则的力量吧。”姚清莹恍然醒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又有些懊恼自己的思维停滞。
  妧一轻哼一声，算这妮子反应得快，否则真想给她一个脑瓜蹦，力道刚好且不伤脑的那种！
  妧一不答反而问道：“那你知道为什么要封禁你修行的真正原因了吗？”
  姚清莹认真思考，结合书中提到的内容，带着几分考究道：“你的意思是与此方世界的秩序规则有关？比如物理中的守恒定律，生物中的新陈代谢？”
  妧一瞪大眼睛，他是有些意外的，姚清莹学习接触这些知识才多久？他都做好了解释准备。姚清莹的回答让他惊喜，大相径庭：“这你都能猜到？”
  姚清莹翻回去一个白眼：“这还用猜嘛，书上介绍得那么详细我又不傻！”
  这个世界有着规则，运行世界的同时也束缚着其中的一切，且无法被更改。
  姚清莹从进入世界开始这套规则就已经束缚上了，作为修真者，正常的吐纳代谢都会消耗灵气，而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供其吸收，此消彼长下
  最终本体灵气就会消耗殆尽，无法完成正常的代谢功能主体也将会灭亡。
  这就是为什么妧一等姚清莹情绪稳定立刻将其修封印，将其生灵气机压制到普通人的原因。
  这样的规则
  或许也是世界对自己的保护吧，只是没有大道的世界毁灭入侵者的方式比较温和。
  不像天玄界，直接以雷霆手段灭杀。
  姚清莹虽然不知其原理但也知一二
  妧一见姚清莹基础知识储备不错，也就不再绕弯子，缓缓道：
  “我们没有灵气这个概念，但有另一种类似于灵气的，这里就要提到我们这的概念，叫做能量，我们的生活中普遍存在着能量，只是这种能量看不见摸不着，好比修真界里的灵气，不过能量相比灵气两者又不在一个当量，此界生灵无法直接吸收利用，这也是为什么此界生灵无法修行的根本。”
  姚清莹听着很不得味儿，嘟囔着嘴巴，不忿道：“这和你修行有关系么？”
  妧一翻白眼，心想这怎么没有，关系大了去。
  “因为两介塔传导给我的应该就是一种极其精纯的能量。能吸收这种能量又关乎到我的体质
  自己从两介塔吸收的灵气就好比压缩的极致的能量，过程中不需要媒介直接利用，不像四周的能量，要么就是存在于物质之中，需要规则获取，直接接触到的能量还都是逸散的，稀薄不堪，难以利用。”
  当然这属于较高层次才能理解的，妧一并没有细说，转而问起：
  “那你对灵体这种体质有多少了解？”
  姚清莹似有所思，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说的灵体，指聚气淬炼身体后感应到灵气，能够吸收灵气的体质吗？”
  妧一微微颔首，“正是这种修真界，开启修行都能成的体质，在我们这却是唯一一种可修行的体质。”
  姚清莹表情惊异：“你只是普通的灵体？”
  妧一干笑一声，或许不普通吧，自己的灵体还是后天的，靠着两介塔重塑而成的体质。
  嗯，还不如先天灵体…
  放在修真界，垃圾得不要不要的。
  偏偏在修真界普通的体质在这个世界却是唯一可修行的体质，吃麻麻香。
  “我这副灵体吸收两介塔释放能量所能容纳的灵气程度，放在修真只能达到凝泉境水准。”
  姚清莹对能量与灵气的转化接受多少有些不适，但听到属于是境界表情惊讶的难以复加，凝泉境不就是她的境界水准？自己根基还是不错的，为何与妧一一比简直没有可比性？她可是记得妧一那会儿爆发出来的气势堪比化丹境！
  天玄入神前三境，聚气，凝泉，化丹！
  妧一淡淡看了这妮子一眼，就知道憨憨心里想的什么，继续道：“我灵体属于后期的无法继续成长，桎梏住了我修为。但这个世界很奇怪，在关上一户窗的同时却为你新开了一扇门，我修为止步不前但我境界却可以继续上升。”
  “境界再高，没有修为支撑，也无法动用神通手段啊。”姚清莹很不解，这完全不符合修真界常识，修真界境界那个不是修为推上去的，哪有人修为都没到境界就上去的。
  妧一嘿嘿一笑：“修真界有丰沛的灵气资源，爆发户当惯了自然只会用灵气高低砸人。”
  说到这里，妧一脸上笑意消散，变得无奈起来：“但我们这里不同啊，没有那么多灵气挥霍，只能一点点的节约。想要同样的力量起到更大作用，只能找寻其他法门。这种法，好比杠杆，境界每提升一步，支点就会远上一分，哪怕同样的灵力，总有一天也能撬动整个宇宙。”

  姚清莹闻言，仿佛有一扇新的窗户打开了，如果可行，对修真界无疑会掀起一片狂风暴雨，越级挑战，逆反天罡都不是难事了。
  惊讶之余看妧一的目光都有种道不明的味道：“你为何会有这般想法？”
  妧一尴尬的在鼻子上抹了一把，他能说这是自己闲得没事捣鼓出来的？
  “境界提高那是如此简单…”姚清莹摇摇头，这概念过于超前，真正能成又有几人？
  妧一静静地看着，心里突然想到一句话：你笑我太疯癫，我笑你看不穿。
  “丫头啊，现在不是有这个机会嘛，我们这秩序规则都已经写在书里了，天玄界的秩序与规则两者没有多大差异，天玄界秩序规则有大道遮掩不是那个境界根本无法触碰，我们这可没有大道不大道的，想学就学，想摸就摸放心看就完事啊…”
  领悟世界秩序与规则一直以来都是境界提升最快的
  姚清莹眼眸明亮如皓月，是啊，天玄界大道完善难以触摸那层屏障，但这个世界不同啊，没有屏障束缚领悟学习就能掌握秩序规则，简直没有难度啊！
  嗯？好像哪里不对，目光狠狠的瞪了向妧一，这家伙又叫自己丫头了！但此刻不想与之计较，而是思考这个概念超前的问题。
  “我灵气的没有如何实践啊？！！”姚清莹想到关键，领悟再通透也只是理论，要用灵气运行习惯那种感觉才行，自己灵气都被封禁了，根本感受不到其存在，如何实践？目光直直的看向始作俑者。
  妧一无奈的摊摊手，现在他灵气都没有，有心无力啊。
  姚清莹现在恨不得一拳呼过去。
  看着美味在眼前却吃不到，这感受太折磨人了。
  “你也别急，先储备知识，记在脑子里是抹不掉的不用急着试验。随着我灵气消耗殆尽，那封印也会慢慢解除，封禁的灵气会一点点复苏，你起码要在复苏前学会气机的控制，让灵气消耗降到最低，不然早晚会被规则耗死。”
  “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最佳的办法就是把灵气封禁，保持最低的生命状态，起码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妧一给出最佳方案，让他眼睁睁看着憨憨因灵气耗尽而亡他真的会哭死。
  “行了，本皇知道啦！”姚清莹翻翻白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世界让你轻松接触到秩序规则同样也是要命的，福祸相依吧。
  后面的视频普普通通，看了一会儿也就没什么欲望了，倒是姚清莹主动将手机揽了过去，名曰：学习新知识，认识新世界。
  妧一想着反正开了青少年模式，没他指纹憨憨也解不开，开启青少年模式也就没有七八糟的低俗内容，看其他东西增长增长见识也挺不错。
  他也没打算太过于束缚憨憨，打算等憨憨思想能跟上社会，就带憨憨去城里住住，感受一下当地风土人情，孩子大了总要出去闯闯的。
  姚清莹抱着手机回到屋里，悄悄关上门窗，眼里闪过狡黠。
  点开搜索，她倒要看看男朋友女朋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总感觉怪怪的，有被pua到。
  “嗯…”仅仅看了一眼，姚清莹眸光就闪烁起危险的光芒，“这混蛋，一开始果然就不安好心！竟然占我便宜！着实可恶！”
  眼眸中危险缓缓散去，转而有几分害羞，搜索：谈恋爱是什么…
  一连搜索了许多相关内容，姚清莹已经面红耳赤，心里默念：男女谈恋爱正常的正常的…
  平复好心情，继续搜索：被男朋友欺负怎么办…
  姚清莹捏着光洁的下巴，看着搜索内容细细品味…
  “这条不错，可以拿男朋友练习厨艺，做失败男朋友兜底还不浪费粮食…”
  夜色降临
  妧一准备生火做饭
  而就在这时，姚清莹跑了过来，从妧一手里将勺拿了过去。
  妧一呆呆的看着姚清莹拿着勺子在锅里一通乱搅，额头上满是问号。
  “陛下，你这样搅鱼肉会烂的啊～”
  姚清莹充耳不闻，信誓旦旦的说：“我学了一道菜，让我试试，你等吃吧。”
  妧一翻白眼，心想：“等吃？等死差不多！”
  勺都被抢了能如何？抢回来…看着姚清莹认真的模样，算了，烂点就烂点，能吃就行。
  无奈去拿准备碗筷，摆桌子。
  姚清莹看到妧一离开，大眼睛盯上没用完的面粉，她记得这是用来炸鱼做面条的，好吃，下了一半，锅里一阵沸腾变得粘稠起来。
  姚清莹大眼睛眨了眨，之前口味好像淡了些，得放盐，在放调料的盒子里取出白色颗粒又倒一勺下锅。
  “对了还有酱油！”姚清莹想起酱油做调料也很好吃的，抓起两个同样装黑色液体的瓶子，看着上面标签生抽？陈醋！心想：“醋拌面条好吃！锅里下了做面条的面粉，干脆都放点？”
  姚清莹这般想着，各倒一点入锅，她就看到粘稠的鱼糊糊变成了黑糊糊。
  “这…能吃吧？！”姚清莹有些不确定，不过一想网上说男朋友就喜欢吃女朋友做的黑暗料理，也就放心了，谁让某人忽悠她叫男朋友的。

  姚清莹盛了满满一碗，凑上前闻了一口，说不出的怪味儿，闻着味儿不禁邹起了眉头。
  小心的端到妧一面前。
  妧一看着眼前黑糊糊道不明的东西陷入沉思。
  见妧一迟迟不动筷，姚清莹低声细语道：“男朋友，怎么不想吃吗？这可是女朋友给你做的，你舍得辜负人家一番好意？”
  妧一听着耳朵一抽，怎么感觉有股阴阳怪气的味道，硬着头皮道：“吃，当然吃！”
  妧一拿勺子舀了一勺，闭着眼睛送去嘴中，他可是灵体百毒不侵，怕啥子？
  送入嘴，妧一才知道何为难吃，酸甜苦辣咸，一个不少！全齐了。
  艰难的咽下去，喉咙一痛，嗯？鱼刺！
  妧一柔了柔喉咙，把卡着的鱼刺吐了出来，吐了一口热气，目光落在姚清莹脸上，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吃了吗？”
  姚清莹对上妧一吃人般的眼神，缩了缩脖子，老实的摇头。
  “那你快尝尝，很好吃哦！”妧一勉强的露出笑容，目光一直盯着姚清莹。
  姚清莹被妧一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又去盛了碗，舀了勺送入口中，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呸呸呸的吐了个干净。
  妧一静静的注视着，看来这妮子自己也不知道多难吃，否则都要怀疑憨憨明摆着捉摸他。
  看着姚清莹找水涮口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又舀了一口送入嘴中，才将上扬的嘴角压下去。
  难吃是难吃，但这可是女朋友做的啊。
  再一次品味酸甜苦辣咸，好似品味着不一样的人生。
  回想憨憨异常的表现，多半知道了男女朋友真正含义，知道意思还喊，瞬间感觉嘴里吃得那啥也不是那么难吃了。
  姚清莹把嘴里味儿去除后跑了回来，本想喝斥妧一又捉弄她的，却看妧一津津有味的吃着黑暗料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你…真的觉得好吃？”姚清莹瞪大眼睛，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妧一翻翻白眼，“好不好吃，你不是尝了么？”说着又舀了一勺送入嘴里。
  “那你别吃了啊，快吐出来！”姚清莹神色颇为复杂，去抢桌上的碗。
  妧一拿起碗躲开了，“又不是不能吃，这可是我女朋友做的，再难吃我也喜欢。”
  “你…你这人！”
  姚清莹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又端起刚盛的一碗，舀了一口灌入嘴里，她还怕毒不成？
  “别直接咽，有鱼刺。”妧一不忘提醒道。
  月光下，小院里，两人对桌，端着碗，苦着脸，大眼瞪小眼，各自舀着勺，你一口我一口，画面极为诡异。
  次日，妧一早早起床解决掉肚子里的翻腾，回来看着锅里的黑糊糊铲起来，看着就倒胃口，倒给小鸡碗里，四个小家伙瞄了眼立刻躲远。
  汗！
  鸡都嫌弃不吃。
  重新给小鸡们换好口粮，妧一便看到姚清莹捂着小肚子慌张的冲出屋，向厕所而去。
  妧一憨笑一声，去将锅认真刷洗三遍，以后这做饭的工作，万不可再交到憨憨手里。
  烧水打入几个鸡蛋，做个醪糟荷包蛋，暖暖胃。
  等姚清莹漫步回来，锅里荷包蛋也煮好了，准备碗底放点糖，拿起装糖的袋子，整整少了一半…
  妧一：…
  以后绝不能让憨憨来厨房了，难吃就算了，关键还嚯嚯调料。
  将两碗荷包蛋端上桌，每碗两个蛋，剩下醪糟汤打底，腾腾热气往外冒。
  妧一端起炫了一口汤，甜甜暖暖的，这才是食物啊。
  姚清莹埋头小口小口的吃着，自始至终都没抬头的意思。
  “荷包蛋这个好弄，开水打蛋，煮透就行…”
  “停～”姚清莹抬起头来，正色打断，俏起嘴巴有些委屈道：“我是不是真的没有这天赋啊，为什么做什么都不好吃。”
  妧一轻声安慰道：“谁一开始就会做饭呢，我小时候还把锅烧糊呢！”
  “是嘛…”姚清莹眉目含笑，似乎也没那么伤心了。
  “我小时候七八岁就会做蛋炒饭了…”
  姚清莹刚生起的笑容僵住了…咕噜一口将汤喝尽
  一把抢下妧一手中的碗叠起拿上筷子，留下一声：“我洗碗去了。”
  妧一呆立当场，“我还没吃完呢！”
  “这丫头！”嘴里吐槽一下后起身回了屋。
  算算时间，马上要过中秋了啊…
  换身衣服，抄起柴刀打声招呼后，进入竹林，挑选几颗粗壮的竹子砍下，留中间饱满圆润的一段去头尾，扛肩上回到小院。
  “你这是干嘛呢。”姚清莹放下手机，将目光投了过来。
  “中秋节要到了啊，寻思做几个花灯，咋们白天卖灯晚上赏夜景去。”
  妧一剃砍着竹子，回道。
  “中秋节吗？”姚清莹听到这个传统节日，从书中看到过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不由疑惑道：“你不回家吗？”
  “我哪里还有别的家，这里不就是我家吗。”妧一平淡的说道，手上的活儿不断。
  姚清莹轻轻摇头，拿出手机搜索中秋节，很快中秋节习俗浮现出来。
  一字一句念叨出声：“中秋节以月圆兆人之团圆，游子外思乡，举头望月思亲人…”
  “你不回家看看娘亲爹爹吗？”
  妧一手顿住，脸上苦笑，眼含落寞，缓缓道：“我不想回去，那个家太冷了，我挺怕冷的。”
  姚清莹感受到妧一情绪低落，眼眸神色变幻，“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说来我听听，帮你箴言两句，说不定能打开你的心结。”
  妧一粲然一笑，“我跟我父母感情并不好，幼时给我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印象，说出来可能让你不舒服，你确定要听吗？”
  “我觉得身为你的女朋友，需要知道关于你的故事，作为男朋友，你是不是也应该坦诚布公说说呢，让我也好了解一下情况吧。”
  姚清莹摆好了椅子，脸色认真，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妧一吐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椅子前坐下。
  “这说起来可就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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