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暖心专宠:豪门权少别太坏简艾楚天阔 > 56、这就是差距!

56、这就是差距!


楚天阔为简艾倒酒,分毫不差,倒入杯中2厘米深。

        “拿起酒杯,不要用力摇晃,安静欣赏酒的颜色,。”

        简艾虔诚学习,对着灯光,在那刻花水晶杯中欣赏琥珀色的酒液,那酒仿佛从内里发光一般,浓郁又温暖,好似融化的蜂蜜。

        她凑近,深呼吸,却被那浓郁的酒香突袭,好似被海浪罩顶一般眩晕。她忙将酒杯放远一些,这才渐渐从那酒香的浪潮中醒过来。

        楚天阔教她如何品味路易十三。

        “不要一口气喝完,轻轻吸一口,别马上咽下去,让酒液在嘴里盘旋一会儿,感受那层次丰富的酒香在舌尖如礼花一般绽放,想象你在姹紫嫣红的花园中遨游。”

        简艾闭上眼睛,慢慢地,慢慢地,终于咽下一口路易十三,那酒如丝般柔滑,从喉咙滑下去,留下浓浓暖意。

        楚天语和客人终于结束用餐,走来加入他们。楚天阔为二人也各倒一杯酒,楚天语双颊霞飞,眼角含春,举杯用法语说:santé!

        第二天早上,简艾一个人在厨房吃早饭,楚天骄并未出现,管家说他有点伤风感冒起不了床,已打电话向班主任告假。简艾有点纳闷,昨晚还活蹦乱跳大吃大喝的人,怎么说病就病。

        正想得出神,一个陌生男人走进来,他肩膀宽阔,个子又高,好似堵住门的巨人。楚天阔也很高大,但骨骼匀称,行动优雅,不会给人以过分的压迫感。此人不仅高,而且壮,走起路来像一头熊。

        他又用一种奇特的口音开口说:“早安!”

        简艾定睛一看,就是昨天来的那位客人,他一头卷毛在脑后扎成一束,满脸络腮胡子刮过,留下一大片青色胡渣。他五官深邃,亚麻色的头发微卷,眼睛的颜色是一种奇异的棕,像某种猫科动物,在阳光下有如琥珀。

        长相算是某种类型的帅哥,只是这人的衣服看起来实在破旧,一件黑毛衣奇形怪状,有如麻袋罩在身上,打底的T恤仿佛洗过几百次,褪色不说,软塌塌一点也不挺。牛仔裤上的洞大到可以看见他小腿上密密麻麻的汗毛。幸好他沐浴过,身上一股清新的皂香,不算讨厌。

        和楚天阔那种精致讲究,西服笔挺的做派比起来,这位不修边幅的客人就像流浪汉。

        简艾忙问候:“早上好!”

        “一直没自我介绍,不好意思,我叫张弛,是天语和天阔在德国读书时的老同学,你也可以叫我Lucas。”他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友好地伸出手。

        简艾便同他握手,他的手厚而粗糙,如同干苦力活儿的人的手。

        “我叫简艾,是……嗯……是……”简艾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难道自曝她是楚天阔的小情人?难以启齿。

        张弛笑笑说:“我已知道,天语说你是她的好朋友,还为她输过两次血,真难得,你居然也有那么特殊的血型,传说中的RH阴性血,我此生只见过两个真人,都在这栋屋子里。”

        简艾舒一口气,总算不必解释她尴尬的身份。

        张弛刚坐定,佣人就来伺候,端上西式早餐,全麦面包,炒蛋,起司,培根及咖啡,张弛却问:“有没有包子?就是里面有很多滚烫的肉汁和肉的那种?还有豆浆和油条?”

        佣人一惊,楚家素来早饭是偏西式的,除了厨子偶尔熬些养生的粥单独给楚天语,这位客人的要求还确实难办。佣人忙说:“马上去给您买。”

        张弛倒也好伺候,立刻说:“不要紧,我只是随便问问,我什么都可以吃,再多给我一壶咖啡就行。”他说着便拿起面包,将火腿和起司夹在里面大口啃,一边猛灌咖啡。

        简艾默默啃完自己的面包,拿起还没吃的酸奶就准备走。

        张弛说:“还上学呢?辛苦啦。”

        简艾支吾一声:“是呀,今天要考试呢,我先走,您慢用。”

        到了学校,简艾就忙着掏出课本,抓紧时间再抱抱佛脚。没想到午饭后,楚天骄竟然来学校了。

        简艾吃惊地问:“你不是生病吗?”

        楚天骄拿纸巾大力擤鼻涕,瓮声瓮气地说:“今天有一次模拟考试,我不能错过。吃过抗生素,过几天就好,死不了。”

        简艾笑说:“你一向吊儿郎当,怎么突然发愤图强,是不是吃错药?”

        楚天骄一脸痞气:“我爸答应我,如果考得好,过年有大红包。”

        简艾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像楚天骄这种人,没有相当的好处,绝对不会付出力气的。

        伸手拿惯了,万一有一天拿不到,不知他有没有生存下去的本事?简艾这般想着,马上又自我解嘲,哪里轮得到她操心,人家是豪门少爷,自有巨额的信托基金做靠山,一辈子混吃混喝也能活得滋润。

        是的,如今她也懂得豪门圈子里“信托基金”这些门道,只是,她也只是在门外看热闹的人而已。

        考完试,简艾有种虚脱的感觉,她是如此用力,试图赶上那些看起来毫不费力的同学。有把握的只有语文,数理化一般般,英语还是吃力。

        她在放学的人流之中瞥见楚天骄,他弓着腰打哈欠,那歪歪倒倒的模样,仿佛已耗尽洪荒之力。

        二人前后脚在街边上了车,司机往家开去,楚天骄拿脚踢踢简艾,问:“你考得怎么样?”

        “一般吧,但愿名次能有点进步就行。”

        “我哥没允诺圣诞或者元旦送你礼物吗?如果你考得好。”

        简艾白他一眼:“我上学是为我自己,不是为其他人。我努力是为了改变命运,并不是做样子给你大哥看的。”

        楚天骄笑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二十年前的世界吗?知识改变命运?你太天真。阶层向上流动的渠道已经被堵死,富者更富,穷人更穷。这是一个云世袭的时代,要么拼爹,要么拼干爹,赢家通吃,你懂吗?你再努力,将来也就是做个小白领,一辈子也买不起天都市五环外的一套房!”

        简艾双目炯炯,直视楚天骄:“我读我的书,你靠你的爹。我跟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楚天骄沉默,心想,这小姑娘倒是颇有些骨气,也许,将来她真能不同凡响。

        简艾心里也在嘀咕,像楚天骄这种不学无术之人,万一他爹一命呜呼,没留钱给他,搞不好要沦为乞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直穷的人是不怕穷的,最怕是曾经有钱而突然沉沦。

        她莫名有种直觉,命运的版图若隐若现地揭开了面纱。

        晚饭照例是跟那位叫张弛的客人一起吃,楚升豪并未出现,简艾已经习惯了那位大人物的缺席,听说他另有私宅。此座大房子里,真正的主人是楚天阔,此刻他坐在首位,看他那器宇轩昂的风姿,就令简艾心脏扑通扑通跳。

        楚天语看起来心情舒畅,脸上画着精致淡妆,不知是气血见好,还是抹了腮红,双颊霞飞,分外妩媚。

        楚天阔,张弛和楚天语三人久未相见,老友重聚,相谈甚欢,觥筹交错。他们的谈话不时夹杂德语,说些政治经济和欧洲格局的话题。

        简艾觉得她被隔绝在外,这三位俊美的人物好似被一个透明玻璃罩盖在里面,自成一个小天地。她无法理解他们的思想,而他们也不关心她的存在。

        她低头,默默吃完盘中食物,就打声招呼离席。楚天骄也顺势跟着离开。二人上楼,在走廊里并排走着,楚天骄突然说:“知道差距了吧?他们素日对你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其实呢,你根本不了解他们那个圈子,也打不进去。”

        简艾辩称:“没有啊,那个张弛人很nice,很好相处。虽然他穿得破破烂烂的,但你大哥姐姐都对他以礼相待。”

        楚天骄冷笑道:“你真是蠢到一定境界!你不知他们兄妹俩在德国那帮同学非富即贵?你觉得张弛穿得像叫花子,其实人家全身上下每件衣物都很贵,他的毛衣是山本耀司呀!一件毛衣比你从头到脚所有衣服加起来都贵,手上戴那支朗格手表可以买一辆顶配的奥迪!你认得什么好东西?没见识,小乡巴佬!”

        他狠狠地嘲笑简艾有眼无珠,简艾羞得好似被扇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她没回话,因为无话可说。楚天骄也懒得理她,自回卧室打游戏睡觉。

        简艾将水开得发烫,冲个澡,钻进被窝,拿被子蒙住头。

        过了一会儿,楚天阔悄悄进屋来看她。他见她晚饭时早早溜走,郁郁寡欢的模样,有些不放心。

        “干嘛蒙头睡觉?不怕闷么?”他说着,将被子扯下来,这才看见简艾满脸是泪,哭得双眼红肿。

        “哎,怎么回事?”他忙问。

        简艾哽咽,双臂搂住楚天阔的脖子:“没事,只是觉得我又笨又蠢,怎么用功还是原地踏步,我一无是处,简直生无可恋,活在世上都是浪费资源。”

        楚天阔哑然失笑,不知这小丫头受了什么刺激,只得抱着,轻言细语地哄她,又承诺周末带她出去吃饭,这才把这水龙头般的眼泪给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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