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要撕破脸了吗
宫则的眉眼柔和下来,大手捏了捏她的手指,“手怎么这么凉?”
沈乔:“……”
她体质偏寒,从小就是这样,一到紧张的时候,手心容易发汗,就显得更凉了。
被宫则这么抓着,她实在没办法淡定。
趁机抽回自己的手,“可能是……衣服穿少了。”
“是吗?”宫则轻轻的笑了下,将她所有的羞赧都收进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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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又做梦了。
做的还是春/梦!
梦里,宫则抓着她的手,将她压在了被子里……
醒来时,她脸上都是红红的,心跳也在加速。
完了!
沈乔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头有些晕。她这是被宫则撩拨的,都开始发/春了啊?
以前那么喜欢曲靳洲,都没有过啊!
沈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将整张脸都泡进了冷水里。
她需要静静,需要静静……
接连过去几天,叶楚都没再来找过宫则。
沈乔忙着戏曲学院入学考核的事情,埋头复习,宫则也好像变得比之前更忙了,除了早晚能见着他,几乎整天都不在别墅里。
等默言和宫则离开了,沈乔带着准备好的资料,去学校盖了章,递送到戏曲学院去。
只是在资料栏里,还缺一个户口复印件。
她的户口簿还在沈家,还没拿回来!
在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沈如是变成了她的监护人,所以她的户口也挪到了他的名下。
要递交资料,户口一栏是必须要的。
沈乔坐车去了沈宅。
一般白天沈如是和王桂香都不在家,一个出门谈生意,一个出门吃喝玩乐过富太太的生活。
沈乔按响了门铃,立刻有佣人来开门。
“大小姐回来了。”家里都是老佣人多,对沈乔也还算客气。
“我回来拿一下东西。就走。”沈乔解释道。
“好。”佣人放了她进来,就转身去忙了。
沈乔虽然不怎么回来,但这里毕竟是她的家。她回来拿东西,也不用跟任何人报备。
户口本应该是在沈如是的卧室里,她一路摸着楼梯上去,整个屋子都是静悄悄的。
看来她猜得不错,沈如是和王桂香都不在家。
走到沈如是卧室门口,沈乔抬手拧开门把手。
好在,门没锁。
她迅速闪了进去,在柜子里找到了户口本。
刚要藏进包里,就听见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响。
沈乔惊的回头,就看见沈诗怡迈着步子走进来,神情倨傲的抬着下巴扫了她一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沈乔,你偷偷摸摸的进我爸妈的房间,是不是想偷钱?”
沈乔背在后背的手紧紧捏住了户口本,面上一派坦然,“没有。”
“没有?”沈诗怡不信,抬脚走过来,“你手里拿的什么?”
沈乔紧张起来,要是被沈诗怡发现,她今天可别想拿走户口本了!
那么,考核的事情也就随之泡汤。
“没什么……”她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上了柜门。
沈诗怡不相信,“你肯定是偷了什么,给我看看。”
说着,就直接伸手来抓沈乔的手。
沈乔避之不及,只好松手,身后是一盆绿植盆栽,户口本掉进了枝叶中,隐秘不见了。
沈诗怡也抓过了沈乔的双手,可她的手里却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沈诗怡叫道,一把推开了沈乔,弯腰在地上找。
沈乔看着她伸手就要去扒开那盆绿植的叶子,心里一急,也没多想,一伸手推开了沈诗怡。
“啊!”一声尖叫,沈诗怡撞在了旁边的柜子角上,额头顿时渗出鲜血来。
沈乔惊慌失措,捡了户口本转身就跑。
可是没跑两步,又被闻声赶来的佣人堵在了门口。
出不去了!
沈诗怡磕破了额头,好在伤口不大,但是流了不少血,可心疼坏了王桂香。
“沈乔,诗怡她好歹叫你一声姐姐,你怎么这么狠?下这么重的手啊?一个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一张脸,你这么做,是存心想要毁了她吗?”王桂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唾骂道。
沈如是也赶回来了,进门时正好听见王桂香在骂沈乔。
他皱了皱眉,抬脚走过来。
沈诗怡看见他,立刻哭出声来,“爸,我好疼啊。”
话音落,便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沈如是凛冽的目光笔直的朝沈乔射过来,开口就是强硬的质问,“你几天不回家,一回家就对你妹妹下这么重的手。沈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爸。”沈诗怡不顾头上的伤,跑了过来,指着沈乔大声道:“沈乔她去你们房间偷东西,被我抓住了,就想杀了我灭口。”
“什么?”王桂香故作惊诧,一脸失望,“沈乔,你怎么能偷东西呢?”
沈乔沉着脸,从她被佣人堵下之后,她就一直坐在这,未发一言。
现在看着这一家三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诗怡见她不说话,便趁热打铁,“她偷的东西现在还在她包里,不相信的话,可以搜她的包!我亲眼看见她把东西收进包里的!”
沈乔捏紧了手里的包,“我没有偷任何东西,我拿的不过是我该拿的!”
“你看。”正中沈诗怡下怀,“爸你看,她承认了,她就是偷东西了,还做贼心虚的想要伤害我!”
沈如是盯了她片刻,启唇吐出一个凉薄的字眼,“搜!”
沈乔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对沈如是一家子凉透了。
佣人走了过来,就要伸手来抓沈乔的包。
沈乔却比她们更快一步,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拉开拉链,拎着包底,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抖落出来。
她的包不大,装的东西也不多。
一个小巧的笔记本,一根钢笔,手机、面巾纸、钱包,以及一个户口本。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沈乔冷冷的勾着嘴角,“搜吧!”
沈诗怡看了好几遍,一把抓起钱包,打开把里面的钱全都倒了出来。
只有一张一百的,一张二十的,还有七八个硬币,全都被倒在了沙发上。还有几个硬币滚落到了沙发底下,不见了。
“这不可能!”沈诗怡以为她是回来偷钱的,可是现在却没有搜到。
她指着沈乔,“搜她的身,一定是被藏在身上了!”
沈乔倒是配合,直接脱下了外套,扔给了沈诗怡,“搜吧!”
里面只有一间单薄的T恤,和一条休闲裤。
休闲裤没有口袋,T恤薄薄的,根本藏不了东西。
沈诗怡接过外套,一阵搜寻,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
沈如是弯腰拾起地上的户口本,“你拿的就是这个?”
“是。”沈乔站在那,脊背挺的笔直,“我现在也已经是成年人了,如果我连回来拿自己的户口本的权利都没有的话,那不如我自立门户吧。”
“你想从沈家的这本户口本上脱离出去?”沈如是眯起眼睛,沉声问。
沈乔无畏回视,“我和大伯,本来就是两家。因为当年我父亲病逝,我还小,才寄养在你家的。现在我也成年了,有权利独立出去。”
“好。好。”沈如是气的脸色发青,一连说了几个好字,“长大了,翅膀硬了,想要飞了。是吗?”
沈乔搞不明白,明明伤人的是他们,为什么总能搞的好像是她伤害他们,对不起他们一样?
“你想出去,也行。除非你结婚,不然我是不会允许你独立出去的!”沈如是将户口本狠狠的摔在桌上,发狠道。
沈乔冷笑,“大伯这是要跟我撕破脸了吗?”
“是你不懂事。”沈如是道。
“是不是我找个人嫁了,你们就能死心了?”沈乔望着这一家子,只觉得透心凉。
她从未指望着,王桂香和沈如是对她,能跟对沈诗怡一样。
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那都是假的。
何况她还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
可是,他们的心也太黑了。占了沈家的家产,想要卖掉老宅,还想要连同她一块卖了!
真是令人心寒!
沈如是同样冷冷的看着她,“你要嫁,也只能嫁给叶桑。其他人,想都别想!”
“要我嫁给叶桑,那便是要我死。”沈乔连笑都懒得笑了,“你们也想都别想!”
沈乔跑出了沈家,一路哭着上了车。
沈如是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沈诗怡没搜到证据,也只能忍气吞声。
拿不到户口本,报名表递交不上去,考核就无望了。
沈乔这几天,精神恍惚的厉害。
晚上,宫则回来了。
她原本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发呆,看见车灯闪进来,也还没回过神。
直到默言推着宫则下车,她看见他身上的伤口,才猛地回神。
“宫先生怎么了?”沈乔迎过来,看见宫则身上的血,吓了一大跳。
一向温和的默言,此刻也是神色严肃,“先生没事,先推他上去。”
“好。”沈乔接过轮椅,推着宫则进屋,随后坐电梯送他上二楼。
宫则脸色红的厉害,额头也渗出豆大的汗珠,双目紧闭,喘息有些粗重。他的白衬衫上,也沾了不少的血,看上去触目惊心的很。
沈乔被吓坏了,推着他进屋,不等默言上来,就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想要看看伤口在什么地方。
可刚解开两颗,手就蓦地被抓住了。
沈乔一惊,抬眸间发现,宫则已经醒了,眼睛也已经睁开,此刻正定定的看着她。
如果说平时的宫则是温文尔雅的,那么他现在眼睛里所折射出来的光芒,则是完全与之相反的。
霸道、凛冽、甚至还带着一丝杀戮。
沈乔从未在他眼中看见过这样的眼神,一时间怔在那。
默言从外面进来,“快,帮先生脱掉衣服,我去放水。”
说完,不等沈乔说什么,他已经钻进了卫浴间,接着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沈乔咬咬唇,她想说,要不自己去放水吧。给宫则脱衣服这种事,还是交给默言比较靠谱。
可现在,摆明了骑虎难下了。
宫则松开她的手,双目又微微的合上了。
沈乔实在担心他身上的伤,不敢怠慢,手指伸过去解开他的扣子。
一颗、两颗……
衬衫的纽扣全部被解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麦色的肌肤上,也被大片鲜血浸染,触目所及都是一片血红。
沈乔快速的扫了一眼,并未发现伤口。
“好了吗?”默言从卫浴间里走出来,步履匆忙。
沈乔将衬衫从宫则身上扒下来,脸颊烫的厉害,“好,好了……”
随后,她就站到了一边。
默言走过来,看了她一眼,奇怪道:“裤子怎么没脱?”
“啊?”沈乔呆住,舌头跟打了结似的,“我……我不知道怎么脱。”
默言做了个动作示意,“是这个绳子不好解吗?看好了。”
默言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分别挑起绳子两边,“这样一拉就可以了。”
随着话音落,那绳子真的轻轻一拉就松开了,并且宫则的裤子也很顺利的就脱了下来,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短裤。
沈乔深吸一口气,赶紧垂下眸子。
“沈乔,你怎么还杵在那?快来帮我。”默言喊道,声音急切。
“我……”
“快来啊。”默言又叫了一声。
救人要紧!
沈乔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过来帮默言。
轮椅推进卫浴间,浴缸里放了一浴缸清澈的水,沈乔帮忙扶着宫则坐进去的时候,手指触到了那水,才发现凉的吓人。
“默管家,这水好凉啊。”沈乔忍不住开口,“还有,我怎么没看见先生的伤口在哪?就这么泡在水里,会不会感染啊?”
默言打湿了一块毛巾,拧干弄成条状,搭在宫则额头。忙中抽空回答她,“先生没受伤。”
沈乔一怔,“那这是?”
“他被人下/药了。”
沈乔立刻明白过来。
今晚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一向沉稳如山的默言,怎么会这么慌呢?
沈乔也跟着心慌慌的,“有没有解药什么的?我去买!”
默言失笑,“这又不是武侠剧,哪有什么解药?只能这么泡着了。”
沈乔的目光落在宫则脸上,他靠在浴缸里,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裤,脸色潮红,双目紧闭。不知道是不是太难受,他的眉一直狠狠的皱着,眉心的褶皱几乎挤成一个“川”字。
浴缸里的水只能淹到他脖子下,沈乔便拿手兜了水,往他身上浇灌。
默言说,要一直泡,泡到他身上的温度下去,那种不正常的潮红色全都退掉才可以出来。
默言身上也染上了血迹,不过他说这血既不是他的,也不是宫则的,她也就放心了。
等宫则的状态稍微缓和一些,默言才下楼洗澡换衣,浴室里,只剩下宫则和沈乔两个人在。
宫则的双眼一直都紧闭着,鼾声也是沉沉的。
沈乔不时的兜水往他身上浇,他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水洗掉,露出原本的肤色。
隔着波动的水面,沈乔隐约看见他左胸口的有一道伤疤。
沈乔停下动作,等水波平稳,那道伤疤就更加显眼了。
鬼使神差的,沈乔伸手摸了过去。
水下的肌肤仍旧有点发烫,手指所触到的地方,是一块凸起的伤疤。硬/硬的,大约有四五公分那么长。
不知道为什么,沈乔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另一个人。
当年她在墓园兼职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个少年,他的左胸口,好像也有这样的一道疤……
沈乔陷入沉思,丝毫没注意到,原本闭着双目的男人,已经睁开眼来。
目光,幽幽然落在她的身上。
像隐匿在黑暗中的猎人,瞄准看中的食物。
水声晃动,沈乔的手腕蓦地一紧,男人借着她手臂上的力道猛地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宫……”
才刚发出一个音节,唇便被堵上。
沈乔惊住,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避开,男人的大手直接扣了过来,牢牢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来势汹汹,她毫无招架之力。
不过三两个回合下来,沈乔只觉得两脚发软,被他吻的呼吸发紧,思路飘飘然。
默言动作极快,洗完了澡上来,刚要进去,却看见浴室里的这一幕。
他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而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宫则的卧室,还十分贴心的将房门给带上了。
跟叶楚相比,沈乔更适合先生。
嗯……看来他可以放下心好好的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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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想要推拒,可宫则的力道却大的惊人。
而且,她越是想要反抗,他就越是兴奋。
最后,单手握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提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本来就已经很满了,沈乔一进来,水立刻溢出来,洒在地砖上。
男人牢牢的扣着她,不给她留一丝一毫的退路。
甚至,手指从她后背穿过……
“宫先生,不要!”沈乔猛地推开他,冷水的刺激,让她瞬间恢复了理智。
他们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
在她着急忙慌要逃走之际,宫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牢牢的锁着她,“为什么不要?”
沈乔此刻的思绪完全一片混乱,她没有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也没想到被下了药的宫则,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跟平常完全判若两人!
宫则捏着她的手,力道颇重,轻一使力,便将她从水里拽了过来。
他的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颌,逼着她迎视他的目光,“你不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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