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既然要道歉，那就女装啊混蛋！
第二天的晚上，横滨银座的lupin酒馆。
因为安吾工作的缘故，三人再次相聚于lupin酒吧时，太宰治和许魇已经和好，并恢复成了以往的相处模式。
织田作眨了眨眼睛，有些出神地看着昨日仿佛是仇家的两个人，今天却依旧谈笑风生，于是好奇他们怎么和好的，织田作就直接问了。
太宰有些不好意思，在许魇说的时候还试图挥了挥自己的猫爪，阻止许魇说出来，但却没有什么卵用。
许魇晃了晃酒杯，浅笑道：
“话说昨晚啊，这家伙选的自杀圣地实在是太多了，我在横滨找了半天儿，都快要23:00整了。最后我在横滨湾大桥那临岸的桥洞下找到了太宰治，他就像只被主人遗弃而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一样，蜷缩在一个纸箱子里面……噗，箱子外包的logo还是【狗饲料】，太宰最讨厌狗，却缩在了狗粮箱里，我给你看看啊，织田作，绝对是名场面……”
“够了够了！也不知道是谁才让我这样的！哼！再也不想理魇酱了！”
太宰治气的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许魇，嘴巴翘得老高儿了。
而织田作好像感受到什么不同的地方，后知后觉道：
“……魇酱？”
许魇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无奈道：
“啊，这个啊，他自己自作主张给我取的外号，别太在意了。”
听着许魇的话，织田作打算喝上一口酒，才发现酒杯早已经是空的了
嗯，感觉有时候朋友之间，来上这么一两次吵架，或闹别扭，其实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当然，和好才是最重要的。
织田作不明所以地向许魇点了点头：
“……这样吗。不过你们和好就行了——啊，老板，再续一杯蒸馏酒，麻烦你了。”
“好的，第二杯半价哦，织田作~”
而在织田作转头找老板续杯时，许魇像是察觉到什么，发现太宰治正在以十分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许魇只是笑了笑，一边拿出手机，悄然地翻出昨天强迫太宰治穿的洛丽塔的照片，一边将比作□□状的手指向了自己的脑袋，笑着用唇语给太宰说了声：“嘣！”
事情还得回顾到昨晚上。
“……魇子，没想到，你会用枪指着我，这是新式的恶作剧吗？”
太宰治面对许魇漆黑的枪口，不但没有生怯之意，反而对许魇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向着许魇缓缓走去。
而许魇面对太宰治异于常人的举动，只是淡定地用单手，为自己点了嘴上已经完全扭曲的碧斯梦，另一只手拿着枪，稳稳妥妥地指着向她缓缓走来的太宰治，缓缓说道：
“毕竟这件事你恼怒我了，而且这是属于我自己的机密，所以你得死。”
“诶！不会吧魇子？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开枪杀自己的友人吗？太小气了吧！”
太宰治像是耍小孩子脾气一样，嘴上不输气势地回怼着许魇，可身体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自己的心脏贴近了枪口的位置。
许魇缓缓地打开保险，说道：
“抱歉啊，太宰，是森先生吩咐我的，而且你这次举动确实恼怒我了，本来犹豫着杀不杀你，今天我便决定一枪了解你了。”
太宰治当听到许魇“自曝”时，无神的鸢眸猛地睁大后，又缓缓地耷拉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吗？该不说是魇子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太迟钝了，居然沉迷在酒馆的时光而松懈了，真不像自己啊。）
“所以，你要亲自杀了我吗？”
太宰治知道，即使自己有可以消除异能力的【人间失格】，但对于自己的体术是打不过许魇、逃不过许魇的这一点，能力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太宰治也就很识趣地没有逃跑。
更何况自己逃跑的话，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自杀美学”啊。
太宰治缓缓地举起了双手，脸上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容，丝毫没有迁怒许魇的意思：
“……什么时候，我就被判上死刑了？”
许魇撇头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在你见证前首领的死亡时，就已经被判下了。”
“……是吗？果然是森先生呢。嘛，其实呢，我还真的有点遗憾呢，魇子。本来我想找个没人可以打扰我们的地方，想好好给你道歉来着，不过呢，嘛，算了，看来……也已经没有必要了。”
太宰治收起转瞬间流露出悲郁和无神的神情，带着自己招牌的职业浅笑，向许魇笑了笑，疲倦地眯起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如果是死在魇子的手上，那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开枪吧，魇子。”
“……”
许魇面无表情地扣动了扳机。
太宰治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刹那间，他的瞳孔放大，身体下意识地向后倾斜了一些。
“砰！”
“……啊咧？这什么？酱油？”
太宰治看着已经发出枪声的“真枪”，射出的却是一梭子的酱油，整个人如石化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森先生派我来杀你啥的，都是我瞎编的，我只是想做个小小的实验的罢了。哒宰，人真的想一心寻死的话，是不会有那些反应。既然你对这个艹蛋的世界还有一丝挂念的话，还想活着，就别自杀了。”
“毕竟死了的话，什么都没有了。一切人造意义和相关概念，都会因为死亡而无意义化。毕竟就算是世界即将要被毁灭，也都无所谓了，因为谁会去在意一个生理死亡的有机体呢——哎呀，时间不早了，该回去收拾一下自己，准备洗洗睡了。”
许魇用随身带的纸巾擦了擦玩具枪枪口上遗留的酱油，将纸一丢，枪一揣，便拍了拍手，准备转身准备走人了。
“魇子！魇子！”
许魇转过身，看着仿佛浑身散发着小花花的太宰治，不耐烦道：
“……干什么？摆着那一脸恶心人的表情，真想拍下来去恶心中也呢。”
“哎呀！别说我那条低贱的狗了！所以，你说森先生派你来杀我啥的，都是假的吧！对吧对吧！我知道魇子也很讨厌森先生的，对吧！所以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看着太宰治满眼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许魇抽了抽眼角，无奈地说道：
“巧克力啊，我有句话还是要跟你吱一声……当你在家里遇见蜘蛛的话，你会恨不得立刻就要踩死它；相反你在野外碰见蜘蛛的话，你会一笑而过。因为在家认为是自己的空间，需要维护干净；在外就不会认为那不是自己的空间，可以平常心的看待蜘蛛的正常生理活动。”
“之所以我会生你的气，是因为太宰你用我们窃取敌人情报的方式，打探我的口风，说实话我知道的那一刻，我真的很生气。我知道真正的朋友彼此会知道对方的秘密，但不像你这种以不信任朋友而采取的狗屎做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烂筐的狗屎过往……”
“让我想想——100多起共同谋杀事件、270多起恐吓事件和520起诈骗等狗屎事件，这对于黑手党来说你是合格的，但对于我来说这或许是你的一个不想提及的过往，可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因为我可是担任情报这一块的板框……哦草，我干嘛要说这些，有点挂羊头卖狗肉的感觉。”
“……魇子，我——”
“所以，关于梦野久作的事，我很抱歉，我不该让你们担心的。但我不会对一个我有能力管教的小孩不管的。虽然释迦摩尼为数不多教会我的，就是让自己永远处在外在的环境，对于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归于自己的空间，那样的话，所有发生的事都不会牵动自己的情绪，不会有执念，不会想要改变任何事物的发展……但我毕竟还是一个俗人，还是有太多执念了。”
“而且我刚才也报复回来了。所以——我们两算是互不相欠了。之后我不敢保证我还会不会胡来，毕竟胡来的许魇才是许魇，但我会尽量顾及你们仨的感受，特别是你，巧克力。”
“啊，谁叫你那么敏感呢——就这样吧，关于和好的事，我们改天再说吧，我真的被今天的事整的头昏的很。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以便我能够冷静下来。再见，太宰。祝你有个能跟美女殉情的美梦，你这个风流阵里的急先锋。”
说着许魇又转过身，不想搭理太宰治在想什么，准备沿着草坪踩出来的小路，打算骑着小电驴走人。
而太宰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许魇的衣角，睁着要哭的眼睛，可怜楚楚地说道：
“别生我气了好吗？魇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对朋友耍这种小手段了，像我这种烂人，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豁？是吗？”
可许魇并没有被太宰治诚恳的态度打动，而是转过身，双手揣胸，一脸不爽地说道：
“既然知道耍这些小伎俩的自己是烂人，可你为什么还是用了呢，你这个卑劣的小屁孩？我今天不太想跟你说话，所以你能松开抓住我衣角的手吗？”
“……”
太宰治低着头，紧抿着嘴唇，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可他的手里，却依旧死死地拽着许魇的衣角。
“……我再说一次，松手，太宰治。”
“不，不放，坚决不放！”
太宰治依旧死死地拽着许魇的衣角，不放。
“……”
许魇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再回头叫太宰治松手时，却听到太宰治如蚊子一般轻飘飘的话：
“魇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魇子，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织田作——我，这些真的只是我个人一时头热想的歪主意。你要是还生气的话——你揍我吧，织田作是我牵扯进来的，求求你了，魇子。要怪就怪我吧！”
这一句话，却让许魇愣住了。
（不要丢下阿白！许大人！）
（主公大人！你是要去出征吗？能带上我们吗？）
（喂！女人！你要去哪儿！）
（奶奶是不会丢下小许的，所以小许也别丢下奶奶，好吗？）
（喂！别去！）
（阿魇！！！）
“唔——啊！哈！”
许魇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额头，面对脑中涌现的诸多回忆：已经遗忘的，快要遗忘的，还能依稀记住的……她都想起来了。
包括小夜左文字，她居然忘了本丸的存在，她还真是失职的审神者啊……回去问一下他好了。
不知道时之政府还在不在这个平行宇宙，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刀男而先找她是壹原侑子，而不是时之政府……既然小夜左文字都出现了，为什么时之政府没来找她呢？
嘛，算了，之后再说吧，好麻烦的样子。
【……毕竟去了那么多世界完成任务，为了保护你那小小的脑容量，我在你默许的情况下就会选择性地删除你的记忆，不过你想起来了的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总感觉你在骂我。）
【哎呀，哪有哪有，不过呢，毕竟因为‘书’的缺失，而平行宇宙之间或多或少会出现些融合、以及问题，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或许吧。）
“魇子？魇子？”
“……嗯哼，什么？”
在太宰治坚持不懈地拉扯许魇的衣角下，许魇的意识也终于被拉回来现实。
太宰治一只手抓住许魇的衣角，另一只夸张地拍着自己胸口，心有余悸道：
“太好了，我以为魇子已经被我的话而吓到三途川那了，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许魇：“……”
那我还真是还谢谢你啊，你这个嘴欠的傻【哔——】【哔——】玩意。
“……抱歉啊，魇子，虽然拉着女孩子的衣角不放，是个很不礼貌、变态程度接近蛞蝓的举动，但我是个胆小鬼啊，魇子。”
太宰治装作自己很坚强的样子，如往常一样，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笑道：
“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们四个人在酒馆里一起说笑喝酒的时光，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我是胆小鬼啊，胆小鬼就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我算不算是自己遭报应了呢，唯一可以交心的三个朋友，也逐渐向着不同的方向，渐渐地分道扬镳……”
“我真的很害怕，魇子……我经常在做噩梦，梦到我和安吾形同陌路，梦到织田作死在了我的面前，梦到担任港口mafia的你为了保护与敌人同归于尽……我真的好害怕，魇子，我一再地告诉自己，这些都不是真的，这些都是假的……”
许魇：“……”
许魇听到太宰治说出其他平行世界的事时，面无表情的呼唤出系统：
（喂，出来，带着人类的眼镜。我问你啊，为什么太宰治能梦到其他平行世界的事，或许是书的缺失导致的吧？）
【不是带着人类的眼镜，是书啊混蛋！咳，应该是这样的，因为一般来说，两个平行世界是互不打扰、互不影响的。】
（那，肯定就是了……嘁，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当许魇回过神时，才太宰治说着说着，还是露出自己流下眼泪的脸颊，以及深邃的黑眼圈，泣不成声道：
“可那些场景，就如同走马灯一样，在我每次睡觉的时候，就会重复地出现在我眼前……我真的知道错了，魇子，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再也不对你耍那些小伎俩了……对不起，我真的害怕，真的很害怕，我……啊痛！”
许魇缓缓收起刚才弹了太宰治额头的食指，无语地说道：
“所以你就害怕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而就对我耍这种伤感情的小伎俩？前后的逻辑都不通啊你，国文考试的时候你是要得零分的啊，太宰同学。”
没想到许魇会说这种话，太宰治摸着自己的额头，呆愣地看着许魇：
“啊……魇子？”
“而且啊，你就别哭了，我喜欢看帅哥的脸，哭得那么难看，你一点都不帅啊……而且我们四个不是还呆在一起吗？哭什么呢，搞得我们其他人都死了一样……”
说着，许魇向太宰治走了过去，并轻轻地抱住太宰治瘦弱的身躯，温柔地说道：
“不过，那没关系的，毕竟这样的太宰治，才是真实的太宰治，才是我们的太宰治。可毕竟男人只能躲在爸爸妈妈的怀里，或者是在被窝里，才能哭的吧？嘛，没事，太宰治你叫我一声妈，或者喊一声爸就行了。毕竟充当别人倾述的树洞，可是自讨没趣的做法啊……你是完美的，太宰。”
“唔……嗯，真是的，魇子，安慰我还想着占我便宜，你还是人吗？你啊~”
太宰治不满地嘟着嘴儿，嘴上是这么说，身体上，却很诚实地、轻轻地回抱住许魇，两人相差10cm的高度，却看着异常和谐。
而许魇则是摸了摸太宰治凌乱的卷毛，手感也比那个矮子好太多了。
抱了有一会儿后，两人便有意识一般，同时地收回了手臂。
“毕竟你做了威胁铁四角感情的事，我不占你便宜，谁占啊？”
许魇说着便拿出了手机，看了下手机：横滨地区，晚上22:30。
太宰治没好气地看着许魇，嘟着嘴，不满道：
“真是狡猾呢，魇子，得寸进尺的是你吧……魇子，你怎么掏出一套洛丽塔？诶？”
太宰治只感觉眼睛一花，便发现自己身处在桥洞的场景一变，变成了许魇家里的日式卧室里。
“……这？”
“瞬间转移呗，得多亏小王同志啊~”
得多亏她救了中也的部下，为了报答自己，其中一名干部将一张写着【瞬间转移】的纸递给了许魇，说只要许魇需要，他都会察觉到，并发动能力【瞬间移动】——可以快速地转移到自己已知的一个场景中。
“……小王同志？嘁，难不成？”
太宰治转了一下眼轱辘，便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脸如吞了老八一样难看：
“那个蛞蝓的干部的能力吗？嘁，还真是棘手啊……魇子，你要干嘛？怎么一脸怪蜀黍的样子？”
许魇愉悦地舔了一下嘴唇，开心的说道：
“哎呀哎呀，毕竟你要说的——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尽管我现在的人设有点ooc，但我这叫遵从本心。所以你要我给你一次为数不多的补偿机会，这不就来了吗~撒，穿上这套女装吧，哦，还有这条白丝。巧克力，穿上了，我就原谅你~”
“啊！变【哔——】！变【哔——】！不要靠近我！我宁愿被你枪杀！”
面对许魇的步步紧逼，太宰治一边惊恐地护着自己的胸，一边往后退，直至退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为止。
许魇笑着，发出了梦魇般的低语：
“毕竟我翻脸的速度可是比寻常女子还要快的人啊，太宰。放心吧，我已经用能力让这栋楼的人都陷入甜蜜的梦乡中无法自拔，我们就算发出什么动静都不会吵到别人的，撒，穿上吧~”
太宰治像是要否定许魇的话一般，直摇着头：
“不要！不要！关键不是这个好吧！你为什么要在奇怪的地方感到自豪啊喂！啊！我才不要穿上这么羞耻的衣服！”
“没让你换蕾丝就不错了，而且你的衣服不也是被酱油玷污了吗？脱下换上这身吧，我帮你把衣服洗了，要听话！要乖哟~不要逼着我看你胖次的颜色啊~”
“不要！不要啊魇子！啊！别脱我衣服啊！啊！别脱我裤子啊！我自己脱还不行吗？我身为男人的尊严啊……”
最后，在太宰治的“半推半就”、许魇的强势推荐下，太宰治还是穿上了女装：
只见娇羞可人的绷带少女，身着淡蓝色格子的洛丽塔，衣服里那流露出粉红色的小麦玉肤，正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
线条柔美的大长腿婉如一朵出水芙蓉、高山雪莲一般，优雅地矗立在原地；
因为羞耻心而害羞的芳靥晕红如火；
泪眼朦朦的鸢色眼眸含羞半闭；
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猫瞳轻颤；
娇嫩的挺直玉颈下，即使缠绕着环环绷带，也依旧阻止不了有心人对此的幻想。
“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若把宰子比玉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油腻的大姐姐，能不能说句人话？”
在太宰治向她投来几乎已经麻木的眼神时，许魇非但没有羞愧，反而满意地将太宰治女装的样子拍了下来，吹了一首流氓般发出的口哨后，开心地说道：
“唔呼~巧克力，你今天可真是性感啊，让我忍不住想要一口吃掉你呢——嘛，真不愧是传说中的衣架子，美人坯子穿啥都好看！嘿嘿~或许穿黑丝更有点味道呢？啊，对了，巧克力，吃过饭了吗？”
太宰治怨恨地看了一眼许魇，扭过头，闷闷不乐道：
“……吃过了。”
“那就睡觉吧~美人儿，给爷笑一个儿~”
“……诶？睡觉？”
太宰治微愣，下一秒便立刻反应过来，双手捂着眼睛，血气上涌，从脖子开始红到了天灵盖上。
睡觉……睡觉……睡觉……
如果只是单纯的睡觉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但是！如果她真的是那个意思的话，夜深人静，男女独处一室……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可是太宰治啊！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啊！就算他打不过魇子，又怎么能轻易地屈从于她的淫威之下呢？
但，但是，魇子的瓜子脸，长得……也挺好看的，特别是她那颗美人痣……啊啊啊啊！！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太宰治先是不知所措地低下头，然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才红着脸，有种破罐子摔一般向许魇大声喊道：
“其……我，我，其实也不是——”
许魇看了一眼满脸通红而不知所措的太宰治，忍俊不禁道：
“当然不是我们两个一起睡，你去睡我的床吧，我还要洗你的衣服，不过靠着天井君的能力，估计明早你就可以穿上你那套西装了。”
“诶——这样，那是真的可——不不！咳，嗯！呼，还好……你好意思说这些，你这个死鱼眼，也不知道是谁造成的这些事。”
太宰治这下才放下心，拍了拍胸脯，轻哼了一声，便在许魇的指示下，没有丝毫负担地爬到了许魇的床上，并呈大字型，占满了整张床的空间。
许魇：“……”
她真的不睡啊，那么小孩子家气干什么啊。
脸都红成猴子屁股，还在那边装什么呢？
然后，许魇掏出了一颗自制的【昏睡药丸】，在太宰治面前晃了晃：
“吃药了，巧克力~这是帮你助眠的药，我知道你睡眠浅，吃了这个药丸，保证你明天早上如出生的婴儿一般，没有丝毫负担地充满活力~”
太宰治眨着豆豆眼，不满地说道：
“谁相信你这个怪阿姨啊，鬼知道在我昏睡的时候，你会对我做什么虎狼之事……”
太宰治嘴上说着，但还是乖乖地服用了许魇的【昏睡药丸】，并开始没有意识、逐渐陷入熟睡的状况。
许魇又摸了摸太宰治的头，手感是真的不错：
“晚安，哒宰，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了，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呦~”
“不要……我要……四个人……一起……晚安啊……魇子。”
即使快要陷入熟睡，太宰治也依旧有意识地回应了许魇：
“我们……还是……朋友吗？”
嗯……魇子的床上全是他讨厌的烟草味，但却隐隐约约覆盖着玫瑰香水的味道，这两个味道混合在一起，并没有引起太宰治的反感。
太宰治：（还有点……好闻……）
“……当然，我们一直是，”许魇在太宰治的额头上，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吻，“晚安，巧克力。”
“唔……”
看着太宰治逐渐陷入了熟睡，许魇收起了笑容，一边叠着太宰治已经被系统净化过的西装，一边说道：
“开始了吧，系统，该去找利姆露那了。”
【嗯，预测太宰治9点清醒，现在晚上23:20，再次确认宿主是否要进入（史莱姆平行宇宙——利姆露）？】
（嗯，进入。）
在【书】还在准备穿越的时候，许魇回头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太宰治——真是个毫无警惕、陷入熟睡的睡美人啊，没有像往常那般浅睡，就这么轻易地露出自己的脖颈，可是很容易被她扭断脖颈的。
许魇伸手摸了摸太宰治的脖颈，太宰治只是眉头微皱，却并没有醒来，反而翻了个身，有意识又像是无意识那般，将自己的脸贴在了许魇的手心里，还蹭了一下，像极了一只窝睡在主人怀里的猫咪一般，充满了安全感。
“你这样，可是很容易被人杀的……嘛，好生睡吧，你也受罪受了那么久，没有睡个舒舒服服的觉吧。好好睡吧，至少在这个世界，我们彼此不是敌人，不需要考虑扭断彼此的脖颈——话说这小子的眼睫毛，怎么比我的还要密，还要黑？嘁。”
说完，许魇便拿着另一块枕头，在地板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也陷入了沉睡中。
【好的，在5秒后，宿主便进入史莱姆平行宇宙——利姆露。5，4,3，2,1……匹对完成，将开始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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