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七皇子有难
“你不该还留在南河镇。”
祝杞景知道玉楚珊的意思,既然莫瑾算计玉楚珊,是为了还楚廷桦的人情,那想必她因被人救走,而“完好无损”的消息,也于那之后便传给了楚廷桦。
“我不放心你。”
祝杞景一句轻描淡写地话,就视那些可能会出现的危险于不顾。
玉楚珊叹了声,虽知祝杞景的担忧,可她不能因为贪恋一时的保护,而置祝杞景安危于一旁。
“河桃国使臣来了,他们就不会再动手了,你回去吧。”玉楚珊坚决出声,话里透着不容拒绝。
祝杞景不想在此时与玉楚珊起争执,便无奈地应下了,“我听你的,明日就走。”
“不,”玉楚珊反驳他,“现下就走,越快越好。”
话音刚落,墨言就牵着一匹马走来,祝杞景见了又看向玉楚珊,“你早就备好了。”
“我心不安,担心你会出事。”玉楚珊叹了声,不想让祝杞景误会自己,便开口解释。
祝杞景看着她,欲言又止。
“我并非不想与你一道,只是眼下不是时候。”玉楚珊又说。
祝杞景抬手将自己腰间系着的包囊取下,随后递给玉楚珊,“这个太丑了,待你回了绍都给我个新的。”
玉楚珊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应下了,然后就看着祝杞景,从墨言手中接过缰绳,牵着向南河镇西口走去。
两人都未曾说告别的话,彼此心里都明了,眼下短暂的分离不过是形势所驱。
“走吧。”玉楚珊没再看下去,抬脚换了个方向,朝驿站走了。
果不其然,在过了几天后,楚洛渊开始秘密搜寻祝杞景,无奈祝杞景早先就离开了,楚洛渊的人手便扑了个空。
绍都那边严萧也掩饰的很好,都城内也开始有了,祝杞景偶尔露于街市的传言,这样一来,给了在路上赶回去的他赢得了很多时间。
这夜里,墨言从外边回来,未开口只是朝玉楚珊点了下头。
玉楚珊知晓事儿办妥了,便扬声说,“今日着实疲的很,你们下去吧,本小姐要歇着了。”
琉璃和墨言领命下去,玉楚珊看着窗子处,冷笑了声。
近日她身边明里暗里都开始有了暗线,白日里监视,入了夜扒耳朵。
因着不知道是楚洛渊派来的,还是何轶派来的,为了不露圭角,只能先暂时留着这些人。
就在一行人准备踏上返回绍都的路时,夜里却出了件事,使行程不得不延缓下来。
玉楚珊一大早被琉璃喊醒,十分不悦地开口说:“这是作甚?”
“小姐,河桃使臣中有一人被杀了,驿站里伺候他的下人,一口咬定看见是七皇子做的。”
“你说什么?”玉楚珊被琉璃这一番话给彻底惊醒了。
琉璃见玉楚珊下床,连忙上前伺候她梳洗打扮,然后随手,拿起那件梅红斗篷给她披上。
两人一边朝大厅赶去,琉璃一边向玉楚珊介绍现状:“此时河桃使团中的大人们,在质问七皇子,何二皇子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玉楚珊疑问地说。
琉璃回应:“对,我刚走的时候还见他面露难色。”
等两人赶到时,楚洛渊正被河桃的一位老者,指着鼻子骂,因着他自身修养,才没跟那老者置气。
楚洛渊转眼看见玉楚珊过来了,连忙将她拉过来,低声说:“此事有人针对青越。”
只一句话,就将国家大义摆在面前,暗示玉楚珊必须出手解决这件事。
玉楚珊没应他,不动声色地远离楚洛渊两步,然后带着笑柔声问何轶,“小女子刚到,不知何二皇子可否与小女子说道两句?”
“自是可以,”何轶见是玉楚珊开口,便连笑着回应,“昨夜本皇子带来的使团中,有一位大人不幸丧命,今早驿站内伺候他的下人,说昨夜里只有七皇子去过他的屋子。”
“这就奇怪了,若真是七皇子,他为何平白去,一位并不重要的使臣屋内呢?”玉楚珊很快反应过来,顺着话问。
何轶轻笑出声,“这便是奇怪的地方,本皇子听闻玉大小姐为人聪颖,如今七皇子需要避嫌,不妨就由玉大小姐,代为主持公道吧?”
这话隐晦不明,其中意思耐人寻味,玉楚珊镇静地看着何轶,然后笑着看向楚洛渊,见他点头后又回身应着,“何二皇子放心,小女子定给河桃一个交代。”
说完何轶便挥手让那些人退下了,然后又笑着对楚洛渊说:“本皇子还有些情况与玉小姐说,楚七皇子您……”
话虽没有讲完,但楚洛渊也知晓了他的意思,便点了下头,就也带人离开了。
很快略显拥挤的大厅就空了下来,玉楚珊没有出声让琉璃和墨言离开,何轶倒也不介意。
“想必以玉小姐的玲珑心思,定能知晓这其中门道,如今河桃与青越正值友邦之际,该怎么定夺在下便不再多言。”何轶笑着说出这一番话,然后便抬脚离开了。
玉楚珊探究地看着何轶的背影,思索着话里的意思,琉璃在一旁说::“小姐,何二皇子的意思莫非知道真凶?”
“嗯,我们需要让那下人,承认自己是凶手。”
说完玉楚珊让琉璃带路,去了关押那人的地方。
她还真没想到驿站里还有这么个地方,阴暗潮湿还满是霉味儿,“还真是个审问的好地方。”
“说吧,你是谁?”玉楚珊问着,琉璃和墨言一起,将那人绑在十字柱上。
“你们为什么要绑我!”那人慌张地大喊。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玉楚珊冷声问。
那人连忙回答:“小人叫韦义!是驿站里的下人!”
“不,”玉楚珊微笑着,柔声说“你叫韦义不错,可你不是驿站下人,你是杀害河桃使臣的凶手,对吗?”
“对……”韦义被带着话茬顺着就说下去了,随后又猛然惊醒,连忙说,“不,不对!七皇子才是,我看见他晚上进了那位大人的房间,第二天人就死了,肯定是他!”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刑讯逼供是不是?”玉楚珊冷呵了声,给墨言使了个眼色,便坐在琉璃搬来的椅子上,搭在扶手上的玉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韦义此时只觉十分难熬,面前这位小姐看似是没有办法,可他总觉得背后阵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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